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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D级危楼-第12章

小说: D级危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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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递了个眼色给方严严,自己起身去卫生间。方严严看着之夏,目光突然温柔了。有些话,本来不该由她来说的。
“之夏啊,你也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对女孩子是很吃亏的。所以你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相信怎么保护自己你都知道。如果不懂就问我。”
之夏不说话,乖乖地点点头。
方严严又说:“我倒不反对婚前性行为。”
厕所里陈卓狠狠地咳嗽一声。
之夏和方严严都笑了。
方严严压低了声音说:“他这个老古板。你别理他。男欢女爱最正常不过。但是记得,成年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自己给自己负责。享受没问题,防护最重要。用避孕套,计算安全期,紧急时服用紧急避孕药,我都不用说了。反正你千万别输给得愿。”
像是共同完成了一个密谋,之夏和方严严相对微笑。
怀着方严严最新灌输给她的男女理论,之夏回到了学校。公共汽车上,之夏头靠着玻璃,想起那个水蜜桃一样的女孩,又想起陈得愿在阴影里目光闪烁的样子。这样一个结果,也许是因为她的缘故,也许不是,不管怎样,她没有预想中的痛快,反而全是茫然失落。
因为剧团需要一个贴宣传画的板子,她被通知去文体中心领。她很少去那里,绕了两圈还是找不到地方,却听到悦耳的钢琴声。
她下意识地走过去。
琴房里身形挺拔的男孩背对她坐着,她只能偶尔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滑过黑白琴键。
一曲既毕。她走进去轻轻鼓掌。
简行一转过头,看到是她,颔首道:“是你。”
“你弹谁的曲子?”
“肖邦。”
之夏耸肩:“反正我也不懂音乐,刚才只是礼貌问问。”
简行一终于笑了,站起来看着她:“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取宣传板,还没找到地方。”
他皱眉:“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应该叫个男生。丛恕呢?”
之夏挑眉:“我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的跟班。”
也许仅仅是错觉,之夏看到简行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也和缓了:“你一个人搬肯定不行。我等会带你过去,帮你弄回去。”
之夏微笑:“好啊,谢谢你。”身体却没有动。
他明明说了等会。
她漫不经心地问:“说起来,你为什么很支持我们剧团?那个‘罪与罚’本来看着不像能成功的样子。”
“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他简洁干脆地回答。
之夏灵机一动:“就好像你突然想加入学生会做主席一样?”
他有些惊异,随即点头:“是。本来从来没想过,就有一天经过那里看那些文科学生都在竞选,就想我也许可以试试。挺有意思的,不是吗?看看你可以做到什么,改变什么。”
之夏本来对他热衷于功利有些小小的鄙薄,这下全然放松了。
他站在那里,内心强大,充满自信,笃定沉稳,对之夏而言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琴房是封闭的,顶灯是雪亮惨白的日光灯。可是照在之夏的眼睛里却似乎有宝石的光芒在流动。
“不过当然,我去剧团还有别的原因。”他镇静地凝视她。
她抿了抿嘴唇:“嗯。我们去领板子吧。”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带戏谑:“陈之夏,这下你想逃跑了?”
“啊?”她故作不解。
他的唇骤然印在她的唇上。
虽然知道这个时刻迟早会来临,之夏还是全身一软,忍不住用力抓住他的衣服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丛恕也吻过她。准确来说,那才是她的初吻。有时她会回想起他的炽热迷乱,感觉异常复杂。
而简行一的吻,如同他的人,坚定,有力,干净,而且从容。
她的青春是看不到边际的荒野,除了肆意挥霍,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方式来感觉自我。
有一种疼痛,苦无出路。
(二十一)
“这么说,你们俩就算在一起了?”丛恕手里拿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问之夏。
“应该是吧。”
“老简很不错,你有眼光。”
“谁知道?”之夏伸个懒腰,“以后的路未必轻松。”宿舍里于真郭云等人还在热烈讨论简行一主席的事迹,顾瑛白有近水楼台的优势,校园里总有人不断提到他的名字。之夏不怕挑战,但也不盲目乐观。
丛恕喝完一罐啤酒,又开了一罐,看着前方空荡荡的观众席,缓缓地说:“想那么多干嘛?享受当下吧。”
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他眼底的沉郁。
之夏没有劝他,他也不想让谁安慰,只是不停地喝着啤酒。
“你说,我老跟着你混,会不会变成一个酒鬼?”之夏突然笑着问。他一勾嘴角,脸上挂起招牌式的漂亮笑容,把手里的啤酒罐捏瘪,手一扬,易拉罐准确地落到垃圾桶里。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没有接听。
“是……她?”之夏试探地问。
“嗯。”他果断地摁下拒绝接听。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发来短信。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垂下头去,肩膀松垮垮的。
之夏想了很久,终于说:“你想去就去吧,见最后一面说清楚也是好的。”
他抬头看了她一会,笑起来:“陈之夏,你真不是一个诤友。”
他们都知道,那是飞蛾扑火。
之夏却羡慕他有她所不具备的热情,哪怕这热情在逐渐消亡。
为一个人忘记自己,这一点大概陈之夏一辈子都做不到。
他跳起来,把她拉起来:“走吧。”
丛恕跟之夏分手,来到林婕的宿舍。他站在门口想了很久,又转身。门却突然开了,林婕在身后幽幽地说:“我从窗口看见你进来,一直在想,你要等多久才会敲门。”
他僵在原地。
“进来成么?别给人看到。”
他咬了咬牙,又转身进去。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直视前方:“我进来,并不是为了要怎样。”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林婕的声音不同以往的虚弱。
他这才仔细看她。她的一张脸蜡黄,说不出的憔悴。
“你怎么了?胃疼的毛病又犯了?”他一下把决心忘到九霄云外。她软软地靠过来,很低地嗯了一声。
他扶住她,把她送到床上,又给她倒了热水吃药。
“你未婚夫呢?”他问。
“你能不能不要提他,尤其是当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她靠在枕上,凄凉地看着他,然后去拉他的手,像从前她不舒服的时候一样放在她的胃部。他的掌心滚烫,仿佛有着某种疗效。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吧。”他抽出手,又被她固执地拉住。
“我自己已经熬了粥,喏,就是那个慢烧锅里。”她的做态里一直保持着少女式的爱娇和固执。
他默默地注视她。她习惯用那样的姿势靠在床上,稍微侧着脸看着对方。她是一个很会充分运用肢体语言的女性,举手投足都是诱惑。
他很多次梦见这样的她,醒来时觉得胸口处一片荒凉,杂草丛生。
“别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成吗?”她翻过身压着他的手,脸紧紧贴着他的小臂。
“好。”
丛恕无眠。林婕的呼吸就在耳边,在静夜里清晰异常。桌上电子钟的时间显示蓝莹莹的。丛恕翻身坐起来穿衣服。林婕睡眠一向浅,迷糊着问:“怎么啦?”
他坐在床边停住动作片刻,又继续穿毛衣,然后把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后盖,把里面的磁卡取出,放在桌上,果断地说:“别给我打电话了。”
林婕彻底清醒了,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拉开门走出去。
凌晨的室外很冷。丛恕拉拢衣领缩着脖子走着,内心充满着痛苦和对自己的失望。
他回到男生宿舍楼,楼道转角处站着个人抽烟。他看清是陆桥,虽然一点攀谈的欲望也没有,还是走了过去。
陆桥的样子很糟糕。丛恕忍不住把他手里的烟拿掉:“不是说了要戒烟的吗?怎么你谈了恋爱倒更颓废了?”
陆桥看着窗外飘着雾气的黎明喟叹:“哥们儿,干啥都不容易啊。谈恋爱也是个操心活儿。”
平心而论,程澄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可是这样的女孩子往往有主见,她们不但对自己的事情上心,对周围的人的事情也有自己的判断。
程澄对陆桥的改造当然是从确定关系那天的抽烟事件开始的。自此以后,陆桥想到的她会做,想不到的她也会做。
她跟着他去买衣服,给他挑的衣服裤子都是深绿,迷彩绿,黑底绿纹,再加棕色或者黑色靴子。她把他往美军陆战队队员形象发展,从来不知道他顶不喜欢绿色,觉得像癞蛤蟆,也不喜欢穿靴子,哪怕冬天也喜欢穿夹脚凉鞋。
她知道他不喜欢学习,没关系。她给他找了很多关于戏剧方面的书本,还经常拉他去隔壁某电影学院旁听。她对于未来特别憧憬,以至于陆桥不得不多次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脸:将来我要成为曹禺呢,还是要做中国的莎士比亚?
她在塑造一个王子,一个另类王子,不需要白马,但是一定要符合她的另类幻想。
而陆桥在这被改造的过程中深深惶恐。命运在他面前飘忽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方,却又有另一个人强行突破,要扯着他去他无意去的地方。
很多时候她还是可爱的。陆桥挺喜欢她软软地靠在自己身边,身上散发清芬。她会赖在他身上讲别处听来的笑话,尤其是一些黄色笑话,那个时候他就会恨不得吃掉她,于是深深地吻她。而男生们投来的艳羡目光也会让陆桥有少许得意。
她虽然偶尔发发小脾气,但是从不像其它女孩那样要男朋友鞍前马后的伺候。她会主动到他楼下等他吃饭上自习去剧团。如果他迟到一个小时,忘记她的生日或者相识三个月纪念日,她都不会生气,只是会一直不说话,做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陆桥常常需要揣测她的心意。迟到还可以有迹可循,别的就完全摸不着头脑。她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并不可爱,开始陆桥还愿意逗逗她,后来就干脆沉默了。他承认,他没那个讨女孩欢心的天分。
程澄有些疑心陆桥不紧张自己的生气,是不是因为别的缘故。所以她跟很多人去打听陆桥的事情。她那么开朗活泼的女孩儿,到陆桥的寝室巡视一圈,其它五个男孩都会觉得心情好了很多,然后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陆桥之前种种有,或者可能有的小心思都说了出来,还对陆桥美其名曰,帮助他们互相了解。
陆桥怒不可遏,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一向有点泼皮的样子,男孩们难以直撄其锋,狼狈退让。
他回到她那里,冷冷地说了几个字:“别再找人打听我。”
程澄一下就哭了。
他这次态度强硬,好几天没去找她。直到她哭肿了眼睛被宿舍的人看见,打个电话叫陆桥过去。
他见到她,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好了,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吼。”
事后程澄仔细分析,陆桥对别的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为什么这个事情会令他如此反应激烈呢?答案只有一个,他心里还记挂着周宛。
于是她开始尽量避免让陆桥跟周宛单独在一起。其实周宛早就已经跟陆桥生分了,她却还做着一些徒劳的工作。落在陆桥的眼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尤其是和周宛的潇洒大方一对比,就更显得这种行为幼稚不堪。
陆桥外表是个流氓,内心是个阴郁少年。他的爱情让他喘不过气,更想整天躺在床上,对于看不清前路的命运提出无数个问题。
也许这一切结果确实起因于他不够爱程澄。反过来,他又自责自己怎么能对不起这么好的女孩儿呢?他的循环又开始了。
“如果生活是个婊子,老子现在就是一阳痿,操和被操都不行。”他冷冷地吐出一口烟,对丛恕说。
丛恕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别憋着,多跟兄弟们聊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陆桥嘴里发苦,在那个瞬间,他嫉妒丛恕。
(二十二)
这学期之夏周三有一门课下得很晚,每次到食堂都只剩残羹冷炙。所以简行一有时请她另打牙祭。
那天之夏好奇:“吃什么?”
“吃火锅。”他水波不兴地说了一句。之夏撇撇嘴,装酷。
他带她去学生会他的办公室,把大衣脱了,里面穿着白色衬衫米色毛衣。他挽起袖子找出一个小电炉和锅,菜是从超市买来已经洗好的,一盒一盒整整齐齐放在桌上。
热气蒸腾上来,他把菜和肉放下去。之夏存心袖手旁观,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忍不住好笑,觉得他形象反差实在太大,逗他道:“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严肃?莫非是家学渊源?”
他微微一笑,递给她一个碗:“你可真猜对了,我爸爸的确看上去很严肃。以前同学到我家,都以为他不会笑,吓得半死。其实他是个很幽默的人,但是天生的东西没法儿改。不过我妈妈特别喜欢他这样的,经常教育我男孩子不要遇到事情就咋呼。”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道,“也是我爸告诉我,追女孩子要快,稳,准,时机到了该下手就要下手。”
之夏睁大眼睛,笑不可抑。难怪简行一当时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搞定了。
“你有过几个女朋友?”她实在好奇。
“零到十之间吧。”
“切。”之夏对他的从前也不是真有兴趣,也没追问下去。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国家建筑设计院的。搞建筑。”
“那你弹钢琴的什么是他让你学的?”之夏刚说完话就被烫了一下,惨叫一声放下碗。简行一又起来给她找瓶装矿泉水,一面叮嘱:“小心点。”
他坐回座位上,回答前面的问题:“是我妈妈。她是音乐学院的老师。”
之夏沉默了一会,说:“你们家很幸福吧?”
他凝神想了想,这下真笑了起来:“算是吧,他们也吵架,嚷嚷过要离婚。不过基本挺好的。”
之夏心中酸涩。
有人推门进来,闻到香气探头张望,却是顾瑛白。顾瑛白看见之夏,礼貌地点点头,又开玩笑:“你们可真会享受生活。”
简行一笑笑:“还好。”
等她走了,简行一看到之夏脸上有些许戏谑的表情,一双眼睛光华流转。她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女孩,从来不肯多说话,多要求。
他凑过去,在她颊上轻轻一吻。她勾住他的脖子,本来一个温馨的吻瞬间变成炽热。
之夏轻声笑:“简行一,我以后不敢再叫你胆小鬼了。”
他一哂,并不接口。
之夏没想到,很快就有场风波来挑战简行一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那天她刚走进宿舍楼,耳边就传来学生会,左盛,简行一等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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