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流年,那握不住的美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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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想过去找艳子谈谈。可艳子将房间反锁，也不理我。那天，注定是不眠夜。
早晨，天还没有大亮。我被细微地声音惊醒。睁开眼看着艳子都拖着一个大皮箱。我慌忙跳下床：“艳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家那里的工作一直在催我，说如果我不去，就要换人了。所以我想早点去。”艳子的声音沙哑的不行，昨晚也一定哭过。
“那这不用急，你再差几天就可以正式离职了。你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
“反正这半月我又没加班，工资也没多少。我总不能因为那点工资损失我的新工作。好英，我要去赶车，先走了。”
“那，那送送你吧。”说着我就想帮艳子搬行李。
“不用不用，我自已来就行了。总是分开的，别弄得舍不得似的。”艳子握了握我的手：“替我跟彩霞说声对不起。我现在就消失在她面前。”
我望了望背对着我们的彩霞，我知道她已经醒了。
　
　 　第二十四章　梁课长人很好　＇本章字数：214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26　15：11：19。0＇
　
　艳子还是走了，可是却将不好的习惯传染给了彩霞。
彩霞这几天也喝酒了，而且喝得很醉。任我怎么问怎么说她，她就是不听
第一次买酒在宿舍里喝了个烂醉，我抢过她的手机要跟张小阳打电话，没想到根本找不到他的电话号码。喝醉的彩霞笑着说：“我已经把他的号码删了。我们，分手了。我恨死他了，恨死了。”接着彩霞乱吼乱叫，吐了一地之后睡着了。
彩霞请假已经到期了，可是似乎状态完全没有似毫调整。以我想说的话，彩霞现在就是一个失恋后‘行尸走肉’的典型。
我问过彩霞跟艳子之间发生了什么？问过她为什么会跟张小阳分手？可她不理我，也什么都不说。倒总会用一些酒后的疯言疯语敷衍我。
我也找过张小阳，可是那个人更是沉默无语。也就是在那一次去见张小阳那天，回宿舍发现彩霞没有不在，以为是彩霞一个人想出去走走了。还庆幸彩霞应该是想开了，可是我错了，彩霞那天很晚都没有回来，正在我下楼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彩霞已经出现在了门外。彩霞一进门还是一身的酒气，直冲到卫生间里一阵猛吐。那天彩霞在卫生间的水声里呆了很久。
这几天上班忙得精神差极了，加上心里苦闷。我竟然被整出动不动就会头疼的毛病。我将彩霞的假期延长了，自然得续继多负责她那份事。坐在线尾的桌上竟不知不觉连打好几个哈欠。
梁课长走了过来敲敲我的桌面，我才恍然回过神来。不由我说什么，就拉着我的手肘往会议室那走去。
进了公议室，梁课长示意我坐椅子上。
“这几天都没睡好啊？脸色很差啊？”
我不由地伸手压了压脸：“是没怎么睡好。”
梁课长接过我手上的订单还有报表，翻了翻：“你就在偷会儿懒，歇会儿吧。上班精神差容易出错的。”
“这，这怎么行啊？”
梁课长望了望会议室的空调孔，然后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行了，现在不开会，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听我安排。先休息一会儿，线上我会巡查的。”
我怔着，梁课长就已经快出会议室了。
“那‘‘‘课长，谢谢。”
梁课长谈笑着出了会议室的门。
我是真困了，这几天因为彩霞情绪跟工作，我确实睡眠不足。
等我醒来的时候竟然是下午三点半了，不可思议我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将课长的衣服折好出了会议室。
我在货物区看到了梁课长，他正一个人拿着表格统计数量。
“对不起，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叫我啊？”我不好意思地将衣服还给他。
“你的工作兼程还挺多事的，忙得我都没空叫你了。现在精神好点没有？”
我接过他手上的订单和报表：“好多了，谢谢课长体恤。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去忙你的事吧。”
“恩。”梁课长笑着披上外套，走向办公室。
当天上班特别轻松的就结束了，因为在接自已工作的时候，课长就已经将我的事全做好了，还连加班人数都安排好了。突然好庆幸。有一个这么好这么好的上司，真好。
回到宿舍的楼下，远远听到楼上有吵闹声，而且女生的声音特别像是彩霞，我慌忙跑上楼去。
彩霞正一身酒气的跟着保安吵了起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配吗你？想跟我上床啊去死吧你。滚！死远一点。”
“喝了酒了不起啊！没人要的疯女人。”
“你说什么！说什么！”彩霞欲大大出手。
好我赶得及时，冲上去挡住：“对不起。她心情不好喝了酒，你别跟较真。”
“疯女人！”那保安甩下一句话转身下楼去。
“你给我再说一遍。有种你回来！臭赖蛤蟆。”彩霞暴跳三尺的想去追。我死死拉着她的手，拖着她回到宿舍。
关上门。又不停步地拉她到卫生间，将花洒打开。将凉水从头往她身上淋。
“啊！啊！干什么？好英。”彩霞用脚踹我，我不理会任由她踹。
“给我疯够了没有？醒了没有？”
彩霞停下踹我，任着凉水哗哗地从身上流。
见她冷静下来，我将花洒关掉扔在一边。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不像个人样？你到底心里不痛快？你不能讲回来，非要这么的作贱自已。”我几乎是扯着嗓门吼的。
彩霞吸抽了一下，忽然苦笑起来：“作贱？是啊，我就是作贱自已。不然，不然我怎么会跟我认都不认识的人上了床呢。”彩霞低着头，脸上分不清是凉水还是泪水。
我震惊住，缓缓蹲了下来。
“好英，我告诉你。那人脱我衣服的时候，我虽然是喝了酒但还是清醒的，开始有些害怕，可脑子忽然想到张小阳跟艳子躺在床上的画面。凭什么？凭什么张小阳他就可以背叛我，还跟艳子上了床，我就不能跟别人上床呢。”
彩霞双手紧抓着头发，似乎要将它们都扯断。
我伸手将她的头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在张小阳心里到底算什么？还有艳子，她是我们的好朋友啊。为什么这件事要发生我身上。好英‘‘‘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好多好多的后悔‘‘‘”
我没说话，抱着怀里痛哭的彩霞也哭了。
那晚，彩霞说去蹦迪，我陪她去了。然后又想去唱歌，我也陪她去了。接着买了酒回宿舍，我也陪她一起喝醉了。
昨晚疯过玩过醉过，天亮后，彩霞跟我说想回老家看奶奶，我没有反对。
彩霞假后第一天上班就是办了紧急离职手续。
我送彩霞去车站的时候也是天还没完全亮，跟艳子那时走的时差一样。
远远看着彩霞上了车，心里倍感凄凉，这下以前的四姐妹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偶然一次下班，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是张小阳打来的。
他告诉我，艳子在虎门一家星级会馆似乎做着一些不正当的工作，他是跟同事一起去分公司的路上意外看到的。
周末，考虑了很久，我还是去了张小阳说的那家星级会馆，我明白张小阳之所以会告诉我，就想让我能了解艳子的事。如果是做那种的工作，我也一定会去劝阻她的。虽然不明白张小阳与艳子之间的纠隔，但由此可见张小阳还是关心着艳子的。
　
　 　第二十五章　堕落的艳子　＇本章字数：214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26　15：15：21。0＇
　
　我在门外等到傍晚才看到艳子从会馆走了出来，浓妆艳丽的她差点都不敢认了。
我小声叫了一声：“艳子。”
艳子看到那一瞬间，先是惊慌后又马上恢复从容姿态。
“跟我来。”
我们对坐在茶吧的桌上。艳子点了一根烟抽着。
我低着头，我了解艳子的高傲，来之前我也纠结过，或许来是真的错了。
“是不是张小阳告诉你的？那天我也看到他了，就知道会再碰到熟人。”
“我已经不想知道你跟彩霞还有张小阳之间发的事了。我想我来也跟张小阳心里的想法是一样的，事情非到了你要做这种工作不可吗？”
“我觉得挺好啊，又不用卖苦力，赚得钱又多。只是睡几晚上就可以拿到钱去解决很多事情。比如，弟弟一不小心开车撞了人，要被告坐车，还要赔偿伤者家属，妈妈胃病复发躺在医院。所有的事情听出来很让头疼，但是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
“铃铃‘‘‘”艳子手机响了。
她没接，只是笑着跟我说：“我有生意要做，不能陪你了。好英，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艳子‘‘‘”
“好英，其实你们比我，活得好。”艳子没回头直径走了出去。
我低着头，还能说什么，我根本对艳子的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透过玻璃，远远地我看到艳子拭泪的背影。
现在回到宿舍，每次就只是我一个人，空间空荡荡的，心里也一样。

梁课长最近招了一批的新员工，彩霞的位子也有顶替，我的工作也轻松很多。
偶尔一个人在宿舍里，就会去顶楼吹吹风，第一次意外碰到梁课长的时候还略有吃惊。随着次数多了，频频偶然在顶楼相遇倒成了一次默契了。现在的梁课长是我说话最多的对象。
一次下班，在回宿舍的楼下突然听到一声熟悉久违的声音。
“姐‘‘‘”是小真，她呆呆地站在偏门旁。
“小真。”那一刻，看到小真消瘦的副样，心酸的泪全涌了出来，我紧紧冲上去抱紧她。
我带小真来了一家快餐店，静静地看着小真正在吃炒粉的模样。真好，她还在我身边。
吃完之后，我带小真回了宿舍，让她洗了个澡，换了个床单让她先睡下。我不想问小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她人平安的回来就好了。
在顶楼，正晾着床单的时候，小真也来了，她帮忙扯开床单一起将床单景在铁绳上。
“姐，坐会儿吹吹风。”
我坐在小真旁边，抚摸着她的头。
“姐，真像一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跟你也坐在这儿，当时咱们还不欢而散呢。”
“好在，一年后我们还坐在这儿啊。”
“你为什么不怪我？如果一年前我听你话，现在就不会弄得狼狈。”小真说着埋下了头。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回来就好了。而且，有个人告诉过我，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需要不同的经历才会体现不同的人生，这也是你人生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随后小真抬头看了看我，笑了。
再接着，小真向我诉说了一年里发生的事。我静静地听着忽然感觉与她们同行。
他们牵手毅然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决定去另一个地方开阔自已的小天地。可事事那有那么如意，来到珠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吃喝住都不稳定。曾浩应聘了一家小型厂，没想到刚进去的时，待遇说得好听，到发工资时知道少得可怜。就这样她们东走西走打听哪里的厂待遇好一些，小真先在一家饭馆做服务员，曾浩则总是进厂不如意告终。勉强过了半年，曾浩也进了一家不错的厂，两人生活开始稳定，租着房子谈着恋爱。可没想到年终体检，曾浩检出了肝炎，厂里要求他主动离职。曾浩家里人因为传统本不认可小真未婚同居，就扬言除非两人断了才准曾浩回家。被检出肝炎曾浩也不好就这么回家，事件就一直拖着。小真每天还是饭馆上班，一天曾浩像往常一样接她下班时。看到一人客人正纠缠着小真还动手动脚，曾浩上前护女友，却被那客人极力嘲讽。曾浩一时气不过，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那客人头上砸。事情闹大了，人也进了警察局。第二天曾浩家里人连夜搭车过来人处理这件事，曾浩也被家里从警察局带走了，临走时给了小真五百块，说分手。让她回去她亲人身边。小真一句话也没话，出了警察局，呆呆坐在路边坐了三个小时之后，抬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出租屋里呆了一天。接着退了珠海租的房子，回来东莞找我。
“姐，我发现我真的好任性啊。什么后果都没有去想，以为两人在一起，再苦也是甜的。却不知道现实生活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有多难。”
“你们都太年轻了，这只是一种过程过去了就好了。”
“姐，你也年轻过，可你一样没有犯错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作自受。”
“谁说的，怎么可能没有犯错。”这刻脑里回想到我最不想提起的那个人。“我也为所谓的爱情付出过代价。被个男的骗了我的钱，不过已经成为过去了。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毅力在博远厂呆上九年吗？因为家实在太难了，两个弟弟还在念书，家里全靠妈妈一个支撑着。十五岁那年，妈妈得风湿病，连张膏药都舍不得买，每天看着妈妈痛在床上死忍着。我拿着生活费给妈妈买了十张膏药，妈妈竟然省得把膏药剪成两半，每次贴得实在贴不上才舍得扔，我不想看到妈妈那么辛苦。”
“难怪姐可以好几年都不回家过年。”
“亲人现在是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因为不管你过得好或者不好，亲人永远在你身边。想想这些，心里觉得为亲人付出永远都是值得的。最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小弟大学快毕业了，二弟也扎入社会，家里房子开始装修了。所有的付出都有了收获。小真，今年过年跟姐一起回家吧。亲人永远都是亲人，二姨还有姨父不会怪你的。”
小真点了点头：“再说吧，我想手里有点积蓄再回去。家里那么困难我还任性不管，现在要补偿回去。从现在开始我也以姐为目标，为亲人好好工作。”
能到这样的话，心里真的好欣慰。
　
　 　第二十六章　平淡一生就好　＇本章字数：271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26　15：24：31。0＇
　
　这几天，上班心情都特别的好。帮小真找到一家厂做文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毕竟对于她之前学过电脑的收获，也算是学也所用。
小真跟我住在一起，两个人比一个人来着让人有寄托，生活也不会寂寞。
顶楼上，再次与梁课长不期而遇。
“一直以来的心病，终于全愈了。”
我看着梁课长，认真地打量他一翻：“你究竟了解我多少啊？”
“不多不少，但能在你面前充个学者还是绰绰有余的。”与梁课长更多的相处发现他这人还真风趣。
“是啊。心病冶好了，整个身心都很到解放。其实在小真走的一年里，如果说真的完全想她，不担心她是假的。好在，她现在回来了，而且也更懂事了。”
我迎着风，深吸了一口气。
梁课长忽然伸手理了理我耳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我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