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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师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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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越近,桑落就越加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一动不动的任她拖着离开了这个待了五年的石洞。外面仍旧是长长的昏暗石洞通道,桑落柔顺的垂着头,在黑斗篷女人打开一扇石门走进去,不耐烦的把她拉近自己的一瞬间。她猛的从袖中掏出一截磨得尖尖的白色骨头狠狠插。向黑斗篷女人的胸口,那个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黑斗篷女人反应的很快,立即就想要避开,但是桑落和她靠得太近而且太出其不意,虽然她避开了,却还是被坚硬的骨头浅浅的刺进了伤口。黑斗篷女人一脚把桑落踹开,捂住伤口,她一时还有些不能置信。
五年了,她每次都只看到这个小女孩沉默胆怯的缩在那石洞,打她也好骂她也好,都没有一点反应,没想到这回她会忽然就对她出手,看上去倒像是蓄谋已久。只不过终究是个不上台面的蝼蚁,竟然妄想靠那种东西杀她,实在愚蠢。黑斗篷女人冷冷的嘲讽的看着地上的人桑落。
桑落从地上坐起来,拿起手上沾了那个黑斗篷女人血迹的骨头。这根骨头是那个洞里一具尸体的大腿骨,很久以前她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能伤害这人的能力后,就在一具尸体上拿出了这根骨头。那些尸体里没有血肉,用石头划开皮肤,涌出来的只是白色的飞絮,那尸体人偶破开了那个大口子之后,就瘪了下来,一张皮软塌塌的包裹着里面的骨头。
桑落低低的笑了,因为很久没有说话,她的笑声嘶哑。将那根骨头放在嘴边,桑落把上面的血迹舔干净后,对黑斗篷女人歪头一笑说:“你以为我是想用这根骨头杀你?”
“是它说,要喝你的血。”桑落指着自己左脸上的黑色纹路,哑声道。感觉左脸渐渐变得灼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而体内那些五年修炼出的雾气一下子在体内的筋脉中快速的流转。桑落的手上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那团雾在接触到带血的骨头后,那根骨头就慢慢的溶解最后变成了一小团灰烬从桑落手上散落。
黑斗篷女人遮在斗篷中的脸沉的可怕,死死盯着桑落脸上的黑色纹路消失不见。只有她的血才能解去她给这个小女孩下的封印。
可是,即使封印没有了,她又能怎么样,不过还是蝼蚁,稍大一些的蝼蚁还是蝼蚁。黑斗篷女人笑的嚣张,周身都出现了同桑落一模一样的白色雾气,只不过颜色上要更偏灰一些。“你三层,而我,九层。你觉得,我们两个谁能笑到最后?”
桑落脸上的笑没有了,黑斗篷女人见状,向前走了一步,“我等了五年,不,我等了百年才等到一个你,不想把你变成灰烬,你的这具身体,不,以后就是我的身体了。至于你,已经没有用了。所以,现在自己跪下求我原谅,或许我会让你不死的那么痛苦。”
桑落沉默的散去手上的那团雾气,黑斗篷女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也随着撤去周身的雾气,提步走向桑落道:“哈哈,好孩子,我就知……额……”黑斗篷女人得意的笑骤然一停,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穿过的剑。
在她背后,执剑的男子一转剑柄就准备把剑继续往下划。
“找死!”付青远重重摔在墙上的时候,听到一声嘶哑的“师父。”
桑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一看到那个黑斗篷佝偻着身子,捂住胸口满身杀气的朝靠在墙边的师父走过去,她马上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的就冲了过去,把手上的一小团雾气推向黑斗篷女人。那个女人察觉到后立马把白雾布在背后,可是她一直戴着的斗篷还是被溶掉了,露出了她的头。
稀疏的头发,老皱树皮一般的脸,灰白的皮肤堆叠着拉下,上面还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疙瘩。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头后面似乎早就已经开始腐烂,血和黄脓糊满了她的后脑勺。
黑斗篷女人尖叫了一声,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双眼在那双老树皮的手缝隙中,闪着滔天的恨意。她不再顾及着会伤害自己培养了五年的躯体,涌起白雾就朝桑落那边袭去。
靠在墙边的付青远困难的睁开眼睛,他咽下喉中的血,屏息再次运起息决。本来刚才他终于守到了这个黑斗篷修士,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又为了混进她的洞府一直勉强支撑着息决运转,刚才再次受伤,实在是坚持不住。但是看到她身上出现的古怪雾气朝徒弟而去,还是挣扎着起身再次用了息决。
因为黑斗篷女人的怒火全部都在桑落身上,而且她一向自负,对于只剩下一口气动都不能动的付青远根本不在意。所以付青远这一剑出乎意料的顺利,直接斩下了黑斗篷女人的头。她的头颅滚下来同一刻,付青远也跪了下来,大大的吐出一口血,用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黑斗篷女人的头上忽然出现一个光点,很快的融合进她先前攻向桑落的那一大片雾气中。那片雾气在空中翻滚沸腾一瞬变成了黑色,带着尖啸更快的把桑落包裹在其中,黑雾中传来黑斗篷女人扭曲的尖叫:“把你的身体给我!”
付青远脸色一变朝身陷险境的桑落喊到:“阿落快躲开……”再也坚持不住,付青远握着件倒在地上,不甘的失去了意识。
他没看到那团雾气裹住桑落之后,变得像是沸腾的开水。黑雾中那个黑斗篷女人的声音从仇恨变得惊恐,然后越来越虚弱。最后和黑雾一起,一点一点散去,仿若从没出现过。原地只剩下昏迷的桑落。
“这一次,就是你了。”
桑落站在白雾中茫然四顾,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时,她听到有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在耳边这么说了一句。面前顿时白雾散尽,一片桃源出现在她的眼前。
————
空间啊……她非但没有死反而得到了一个空间?
桑落睁开眼,一丝明亮的光线映入眼中,她连忙伸手挡在眼睛上,在习惯了后才慢慢把手放下来。
她躺着的地方是五年前住的房间,所以是师父把她带回来了?师父,真的没死?
桑落站起来走出门,淡淡的花香袭人。是这座小楼旁的那棵枝叶都伸到阳台上的大树开花了,她记得她刚被师父带回来的时候,还很期待看到这棵树开花。桑落忽然发起呆来,在那昏暗的石洞待了五年,不仅变得不爱说话,还落下了这么个动不动就喜欢发呆的怪毛病。
“阿……落。”
桑落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师父站在那里。仍旧和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到的一样,一身黑袍,眼神如沉默群山。他向前走了两步,又迟疑的停下,再次叫了一声:“阿落。”
桑落走过去仰着头看他,抿抿唇,然后笑了,轻轻叫了声师父。
付青远眉目松了些,微凉的手指拨开桑落遮住眼睛的刘海,露出她明亮的眼睛。接着抱起瘦小的她,在手中掂了一下说:“瘦了很多。”顿了顿见桑落傻傻的没有反应就又加了一句:“可以哭了。”
桑落把下巴放在付青远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鼻音很重的哼唧了一声,然后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那时候不能哭,现在师父说可以哭了……真好。
付青远拍拍怀里徒弟瘦弱的背部,语气淡淡:“怎么没有声音。”
桑落没忍住,拉着付青远在身后扎成一束的头发就……
“呜呜……哇哇……啊……”




、第十二章 春暖花开

第十二章
桑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躲过那个黑斗篷女人的最后一击的,那时候那个女人应该是想夺她的身体才对,可是等她反应过来,那个黑斗篷女人已经消失了。
说的更加准确一点应该是被她……吸收了。桑落练了五年那种不知名的功法,在那一日才察觉到它的可怕,不是因为它的强大,而是因为不能掌控。
她不得不多想,那个黑斗篷女人也是修炼这种功法的,她变成那样,是不是也有这种功法的缘故?
只要这么一想,再想想自己也在修炼这种功法,桑落就觉得遍体生寒。
而且她在那之后莫名的就得到了一个桃源仙境一般的空间,里面除了不曾有凋谢迹象的桃花,还有一座三层小楼。
空间这种东西怎么会是那么好得,这世上可不会有平白无故就砸到身上的好处。
还有得到空间时那个凭空出现的声音,以及那日闻到黑斗篷女人身上的血腥味,脑子里忽然出现同样的那个声音提醒她,只要喝那个黑斗篷女人的血就能解除身上的封印。这一切都让桑落感到不安。
她那时候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很多事都无所谓。可是在发现了师父没有因她而死之后,看到久违了五年的蓝天白云之后,她不想放弃生命,她想活下去。
她一直都知道自身的渺小,深知很多事无能为力。但是总是要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能不至于在最后说出“早知道,我就如何……”这样的话。既然想好好过下去,那就好好的,和自己的师父一起好好过下去。
未来是怎么样,她会不会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她可以活多久,这些问题她都想知道,也都没人能为她解答。既然这样,就过好当下如何呢?
桑落还记得很久以前,在那个回不去的家乡,常常会在网络上看到许多关于为人处世的道理,当时不曾在意,只觉懵懂无趣。现在想想,倒是很有感触。
恐怕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善于开解自己了。坐在房间里手捧一本书跑神的桑落扯扯嘴角。
忽然怔了怔,桑落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女孩看上去才七、八岁的样子,刘海被拂向一边露出左眼,右眼则在长长的刘海忠影影绰绰。脸色苍白瘦弱,细瘦的手腕似乎一折就能断。她笑了一下,和很久以前的记忆里那样。
镜中小女孩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看不见笑意。原来她现在连笑都不会了。桑落拉大了一下笑容的弧度,镜子里的人这才有了点笑的模样。
是不是她努力的不够又太过没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回来的这几天,她还是没能习惯,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笑也是笑得这么难看。
只是为难师父他,明明是那么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偏因为看她整日不说话觉得担心,就不时找她说两句。桑落也看得出来师父其实没什么要说的,好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就来跟她说一两句没什么意义的话。
桑落自然能看出师父的心意,也就渐渐调整这几年养下的不喜欢说话的习惯,只是一时也没适应过来,比起以前还是沉默了不少。
所以师徒两个往往是付青远忽然出现,说一句类似“门外那株书是罗锁树,花开之后结的果子能吃,但是很苦很涩。”这样的话。然后桑落回答一句:“嗯,花开的很漂亮。”付青远回一句:“喜欢就多到外面坐坐。”桑落乖乖点头嗯一句。
说完师徒两就相对无言,付青远停一会儿继续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离开。这种事发生的多了,桑落除了感觉心里很温暖以外,还觉得有些许好笑。她的师父,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吗?即使他说话表情没变,可她就是察觉到他的师父在苦恼要说些什么。
她的师父啊,这几天对她说的话,恐怕都是以前那段时间对她说话总和的几倍了。
小小的孩子嘴里溢出一声叹息。桑落又是惆怅心酸又是欢喜好笑。
一阵焦味从屋外飘进来,桑落动了动鼻子,提步走出门。
她的师父正在大大的竹制阳台,那棵罗锁树的枝桠下,煮饭?!
如果说,用一个明显是用来炼丹的炉子,在里面放上米和水,再用火烤也算煮饭的话,那她师父确实是在煮饭。
作为一个在农家生活了几年,而且在穿越之前本就是会做饭的女孩子,桑落一眼就看出那个一派镇定自如的师父煮的饭出了什么问题。用炼丹炉暂且不说,一定是水加的少了才会焦,里面的白花花的米都变成焦黄色了,而且没见一点水,都干了。
又看到自家师父一手甩过去一个火球,附在那个炼丹炉表面。桑落不确定的想,也可能是师父的火候没控制好,而且师父他真的知道怎么煮饭吗,里面的米明明焦了还加火。
“师父,焦了。”桑落忍不住出声,张张口还是挤出了一句。
付青远确实正在为了把握不好火候而苦恼。他自从踏入修真一途,开始是吃尽了苦头,几乎什么都吃,生冷不忌。那时候他没有能力计较食物,后来有能力吃了,但是他一心修行,一般都是吃的五谷丹,所以这么一直以来,他还真没吃过多少次灵米、灵果、灵兽肉这些东西。
对于吃的一向都是不管味道,能吃就好的付青远,自然不曾做过“把灵米做成饭”这等事的。因此,摸爬滚打一路至今什么几乎都做过都会一些皮毛的付青远,在这一刻,深深的苦恼了。
本是为了瘦小的徒弟补补身子,特地买的灵米,可是买回来他却犯了难。本以为做饭区区小事难不倒他,可现在他发现这件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师父,焦了。”听到徒弟这么说,一双黑黑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身前的丹炉,付青远停下了想要继续给丹炉加火的手。
“为师不会。”付青远老实的承认了这一点。
师父,还真是直白啊。桑落感叹完,走上去说:“师父的火太大了,所以烤焦了,里面放的水也干了,可能是放得少了点,下次多放一点,火还是慢慢来小一点。”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这么话,付青远眼里就有了些开怀。不过,等桑落说完,付青远就问了一句:“煮饭不仅要放灵米,还要加水?”
感情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做饭要加水吗?怎么想都觉得看不出来,在桑落看来自己的师父又聪明又厉害细心认真,总之就是很好很厉害!可是那么聪明厉害的师父竟然不知道这种常识,所以师父他一个人以前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桑落在心里无言惊讶了好久,最终也只是木着张小脸使劲点头。
最终在桑落的指点下,付青远,还是没、有做成功做出自己一开始想做的饭。
“先把粥喝了,饭,明天会有。”付青远将一碗还有点焦味的浓稠白粥摆在桑落面前,自己则安静的坐在桑落对面。
他还是将饭失败的煮成了粥,仍然是有些焦了。好在他已经学会了该怎么做饭,接下来只剩下练习,明天让徒弟吃上正常的米饭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付青远表情淡淡的看着一旁的炼丹炉,在心中盘算着。
余光瞥到小徒弟埋头喝粥,一点没有露出嫌弃的目光,付青远默默的松了口气。他自己也不明白收下这孩子为徒那时候的心情,许是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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