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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艺校有鬼-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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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该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把声乐系的同学安排在老琴房里,并且放了三个组”。

“哗”,礼堂内掌声顿起。

“周老师,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老琴房的一楼和二楼的其他房间听不见,只有二楼西面的那间屋子能听见呢?”,有学生一举手站了起来。

“谢谢,一楼之所以听不见,是因为被围墙挡住了,当声波传到情定山谷的时候已经很微弱了,然后再发生折射,它不可能穿得透厚实的围墙的,第二,为什么二楼的其他房间听不见,是因为被北面的树林挡住了,还有我今晚没在其他房间放人,说句心里话,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听见”。

“哈哈哈……”,下面笑成了一片。

“院长”,周伟附到郑天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从那间屋子以北一直到小韵的墓前为什么一棵树也没有,是你的杰作吧?”。

郑天霖点了点头。

周伟原先也一直有个疑问,老琴房的北面种满了高过屋顶的大树,而唯独西面那间屋子以北却一棵树也没有,站在北面的窗口,可以直接看到情定山谷,当阮韵一事浮出水面之后,周伟才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于是很快就联想到了郑天霖。

据郑天霖讲,段仲圭一直反对他到阮韵的坟上去,而且段仲圭又住在104,可以直接看到通往山谷的小路,所以郑天霖为了一解相思之苦,除了偷偷摸摸地去几次之外,也只能站在这间屋子的窗口用目光陪伴着长眠地下的旧爱阮韵。

“周老师,我想问的是,中阮是中音乐器,音调并不高,但为什么今晚我听到的阮音调子与普通的中阮不太一样,好象要高两度”,又有学生站起来问道。

“你是器乐系的学生吧?”,周伟问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周伟笑着说道:“这个我回答不了,还是让院长这位中阮权威来回答你吧,不过我可以猜想一下,应该和阮弦的材质有关,因为我看过那把中阮,应该是银弦,对吧院长?”。

郑天霖点了点头,而后从专业的角度点拨了几下。

“周老师,那个段老师为什么要在半夜里弹阮呢?难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吗?差点把人吓死”。

周伟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因为一段伤心而又久远的往事,而且和月圆之夜有关,我可以这么说,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什么?”,除了周伟之外,在场所有师生均目瞪口呆——

第一百一十八章(三)

周伟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有如一记惊雷,把礼堂内的众师生给炸晕了。

“是的,段老师的确不知道自己弹阮这件事”,周伟再次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看着台上台下一双双惊诧莫名的目光,周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月圆之夜,那个晚上他循声追到了教工宿舍,经过仔细地辨认之后,他确信这曲熟悉的音律就是从104的卧室内传出的。

卧室的窗户敞开着,里面没有灯光,周伟小心翼翼地躲在了阳台外,悄悄地伸出脑袋朝里张望着,借着斜射进屋内的月光,他看到了一个朦胧而又熟悉的身影,是段仲圭,他独自坐在窗前,怀中抱着那把古朴而又精致的中阮,十指如飞,娴熟地弹奏出了一曲动人的《霓裳》。

让周伟奇怪的是,段仲圭似乎是在一种无意识的情况下弹奏的,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身形非常呆板,除了灵巧的十指之外,整个人显得非常木衲,一曲弹完之后周伟很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啜泣声,哭得好象还很伤心,但声音有点怪,怎么听都不象是个男人的声音。

短暂的哽咽之后段仲圭连泪水都没有拭去,紧接着又弹起了第二遍,看得周伟大呼怪异,于是一个直觉便由此产生。

段仲圭有心理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地重。

得出这个初步的结论之后,周伟开始将发生在段仲圭身上的一系列事件串连了起来,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是他的身世,据郑天霖说,段仲圭原先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是阮韵在江州的街头发现之后将他领进家门的,可以说段仲圭的身世就是一个隐患,如果说他有心理障碍的话,这可能就是最大的根源;

其次,段仲圭在阮柏涛一家的精心照料下过了几年幸福的童年时光,不过随着阮柏涛夫妇的自杀,而后阮韵又香销玉殒,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段仲圭一连失去了三位亲人,再一次变成了孤儿,这种环境的巨大转变,让他从天堂直接掉进了地狱,而这种巨大的反差又在段仲圭的心底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再者,在郑天霖的关照之下,段仲圭当了副校长,不过因为乱搞潜规则又被拿下了,而后妻离子散,他又重新变成了孤家寡人,现实再次给了他致命一击;

最后,他有严重的高血压,身体素质很差。

据周伟调查得知,阮伯涛夫妇是在一个农历的30日凌晨跳湖自杀的,而阮韵是在一个农历15的凌晨在老琴房用阮弦割腕自杀的,这两次致命的打击都发生在月圆之夜,估计是天上的月亮让段仲圭在这个时间段里引发了心理疾患,从而导致他在不知不觉中弹起了《霓裳》。

至于他为什么喜欢中阮和《霓裳》,这一点郑天霖曾经明确地告诉过周伟,和阮柏涛有关,因为阮柏涛是东晋时“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的后代,而阮咸正是中阮的开山鼻祖,阮柏涛不但喜欢中阮,而且也特别钟爱《霓裳》,生前一直在四处搜集缺失的曲谱。

而后周伟又请刘伟出面,警方在江州市第七人民医院查到了段仲圭的门诊病历,确认了段仲圭有心理障碍的事实,而且是“人格分裂”,也就是说段仲圭是个有双重人格的人,在月圆之夜以外的所有时间里,他是他自己,而在月圆之夜,他是谁呢?

答案是——阮韵。

阮韵喜欢中阮,喜欢《霓裳》,而且据郑天霖透露,尽管阮韵的弹奏技艺出神入化,但阮韵每次弹奏《霓裳》的时候,必定会连弹两遍,这是她从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从两次弹奏当中进行对比寻找自己的不足之处。

而段仲圭和郑天霖一样,一遍弹完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从来不愿意弹第二遍,这也是他们的习惯。

还有在段仲圭的心理门诊病历里明确写着,段仲圭曾经多次向心理咨询师倾诉,说他总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周伟认为是阮韵。

至于段仲圭为什么会在弹奏的间隙啜泣,周伟怀疑也和阮韵有关,周伟估计在阮韵被囚禁的那段时间里,她很有可能一边弹阮一边哭泣,而段仲圭可能亲眼目睹过,所以在年少时的心理上留下了阴影。

自从找到了段仲圭的病历之后,他那不可思异的“好运”也随之揭开了谜底,根据病历上的门诊日期表明,段仲圭的心理求助有着很明显的周期性,基本上每隔半个月或一个月左右就会跑一趟七院,而且主述病情为感到体内有个女人的影子,并且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周伟对照了一下,发现基本上都是在月圆之前的两三天,估计是即将盈满的月亮萌发出了他的“心魔”,也就是第二重人格随着月圆之夜的即将到来而蠢蠢欲动,所以他请了假。

至于李若兰跳楼那天段仲圭为什么会奇迹般地躲了过去,这纯粹就是一种巧合,那几天他的确是高血压发作了,用降压片都降不下来,所以请假住了几天院,这一点也有病历证明。

段仲圭每次请假的理由都是高血压,这完全可以理解,试问有谁敢在请假条上写明自己是去看心理医生的呢?

在消除了段仲圭的作案嫌疑之后,周伟曾经怀疑段仲圭是个心理学高手,因为他喜欢观察学校的女生,不过后来也就慢慢地习惯了,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即使是段仲圭这个因潜规则而吃了苦头的人来说,远观一下也无可厚非。

除了李若兰跳楼那次之外,还有一次巧合,那就是5月14日凌晨周伟与陈丹青在老琴房听到的三声阮音,那天没有并月亮,而且也不是农历的15或30,而阮音竟然会响起,虽然只是三声,除了巧合之外周伟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巧合让周伟坚定了追查的决心,最终不负所望地查清了所有的事实真相。

“周老师,你还没回答问题呢”,学生们一见周伟在台上发楞,有些不满意了。

“这样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请专家来给你们讲课,专门解答这方面的问题,注意,我指的是真正的专家”,周伟不愿意将段仲圭患心理障碍一事说出来,毕竟这个病可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连医院都要保密治疗。

“周老师,是不是梦游啊?”,有学生大声问道。

“梦游?哦对,是梦游,梦游,真聪明”,周伟微笑着说道。

等一行人离开礼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周伟和郑天霖一道进了教工食堂,用过早饭之后两人走进了院长办公室里。

“丹青有消息吗?”,郑天霖叹了口气之后问道。

周伟苦闷地摇了摇头。

郑天霖:“我都说了,让她自己选择,我相信她会回来的,你不要着急,我看得出来,她是爱你的”。

周伟:“那是你们离婚以后的事情了”。

郑天霖:“不会吧?在这之前我就觉得她对你有感情”。

“不”,周伟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是因为王野?”,郑天霖不解地问道。

“也不是,是因为你”。

“我?小周,你说得我不明白”,郑天霖神色变得有些慌张了。

周伟苦笑着说道:“在这之前丹青是对我表露过心迹,说她爱我,不过我不相信,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一双鞋子”。

郑天霖笑了起来:“是那双粉红色的舞鞋吧?”。

“不是,是一双布鞋”,周伟肯定地说道:“那是在第一次去丽山的前一个晚上,她拿了一双布鞋给我,说想让我穿上它回丽山,让她的外婆高兴高兴”。

“这很正常啊,毕竟当时你是代表我去的,而且她的家人们不都把你当成了我吗?我也没意见啊”。

周伟:“可是就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我们俩几乎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但是她给我的那双鞋竟然是38码的,而我的脚是45码,如果她真的爱我的话,这么大的反差难道她会看不出来?试想她如果真的爱我,至少不会闹出这种削足适履的笑话来,院长你说呢”。

郑天霖张了张嘴巴,他被周伟的细致和推理给吓了一跳:“小周,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周伟郁闷地说道:“我想问题的根源在你身上,你们之间肯定曾经有过一个约定”。

郑天霖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他没有看周伟的眼睛,而是把头仰了起来,盯着天花板上的几条长长的裂缝。

“这个约定是什么?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周伟不依不饶地说道。

“是,是,是……”,郑天霖的脸变得通红,他低下头一直不敢与周伟对视。

“是借种,对吗?”,周伟冷冷地说道。

“是,不是……”,郑天霖嗑嗑巴巴地说道。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丹青很喜欢孩子,她卧室的四面墙上贴满了孩子的画,而你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所以这一点也是你们争吵的原因之一,再加上她流掉了王野的孩子,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虽然你原谅了她,不过在这一方面你无法补偿她,但你绝对不希望丹青怀上别人的孩子,因为这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正好我来了,我不知道你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想法,竟然主动和丹青达成妥协,想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哼哼哼”,周伟苦苦地笑出了声。

郑天霖:“小周啊,你很聪明,真的,我不想隐瞒你,你说得没错,我爱丹青,我确实不希望她离开我,但我也知道如果不能让她做一回母亲,她迟早会离我而去,这一点我完全能理解她,但我绝对不愿意看到她因出轨而怀上别人的孩子,后来你来了,思虑再三之后我到学校里找了她,我们谈了整整一夜”。

郑天霖与陈丹青的这个协议产生于一个雷电交加之夜,那是5月21日的凌晨时刻,周伟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后来才知道是马鸣打的,电话里给周伟放了一曲用琵琶弹奏的《霓裳》,当时把周伟吓了一跳。

当天早上周伟就开始追查这个电话,然后他到湖畔派出所报警,恰巧遇上了刘伟,在刘伟的帮助下周伟查到了这个电话是从院长办公室打出的。

然后他回学校开始查监控纪录,结果发现凌晨时分郑天霖回学校了,后来从陈丹青那里得到了证实,那晚郑天霖确实是去找陈丹青的,而且两人在屋内单独聊了近四个小时。

周伟现在才明白了,那个晚上两人所聊的内容就是这个“借种”协议。

也就从那时开始,陈丹青突然之间对周伟热情百倍,一次又一次地向他暗示,甚至于在周伟面前刻意地穿着暴露,频频走光,见周伟没有反应,后来她又当着周伟的面大胆地表露了心迹,并且第一次主动地吻了周伟,不过周伟还是不相信,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郑天霖,也可以说是那双尺码过小的布鞋引起了周伟的怀疑。

“哈哈哈”,周伟苦涩地狂笑起来:“借种,借种,哈哈哈,院长,你真行啊,连这个你都想得出来,你不愧是院长,是我最尊敬的院长,哈哈哈……你这是为什么啊?何苦要这样作贱自己啊?哈哈哈……”。

“小周,我告诉你为什么,第一,我爱丹青,第二,我对不起你的母亲”,郑天霖痛苦地落泪了。

郑天霖的话如同一记闷棍彻底把周伟给打懵了,他傻傻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郑天霖,眼里开始有泪光在闪烁。

“如果,如果,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想,想……”,郑天霖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他走到周伟身边伸出手摸到了周伟的肩膀,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四个字:“亲子鉴定”。

“你休想”,周伟恼怒地站了起来,重重一把挡开了郑天霖的手。

“小周,我求你”,郑天霖低声下气地说道。

“你做梦”,周伟含泪吼道。

“小周”,郑天霖话音未落,周伟早就跑出了办公室。

“噔噔噔……”,楼道上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叭嗒”一声,周伟重重地摔倒在地。

“咕噜噜……”,周伟滚下了楼梯。

谁也不知道周伟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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