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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艺校有鬼-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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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赶紧关上门,然后挨着周伟坐了下来,不过周伟又挪到了另一边。

“她已经清醒过来了”,刘伟轻声说道。

周伟歪着脑袋一言不发,静等着刘伟自己打圆场。

“妈的,你这个催命的家伙,认识你真是我的不幸”,刘伟一把将周伟抓了过来,放低了嗓音说道:“真是奇怪啊,李嫣竟然对那晚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而且在给她做笔录的时候,她竟然说不认识你,也没有去过登天桥,你说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正常”,周伟并不觉得意外。

“正常?怎么解释?”,刘伟冲着他瞪了瞪眼睛。

周伟严肃地摇了摇头:“具体的原因我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她是‘索命阮音’的受害者,那么这个结果就变得正常了”。

刘伟不置可否,作为一个办案多年的老警察他还是很难理解李嫣的反常行为。

据刘伟介绍,李嫣苏醒之后,北湖分局的办案人员立即给她做了笔录,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李嫣矢口否认那晚发生的事,而且再三强调她在6月21日晚上一直都呆在寝室里,就连怎么被送进医院都不知道。

对于李嫣所表现出的反常行为,别说是警方了,就连医院的专家们也都是一筹莫展,除了“抑郁症”之外,现在李嫣又被强行扣上了“失忆症”的帽子,总之她现在还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当然周伟的“北湖**未遂案”也只能再次搁浅。

刘伟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之后低声问道:“要不要给她放‘索命阮音’试试?”。

“哈哈……”,周伟笑得前俯后仰,“没想到你也会出这种馊主意啊,事先申明,要是她再出事的话,你得负全部责任”。

刘伟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算了老刘,只要李嫣没事就好了,真相迟早都会大白的,不用急于一时,而且我觉得即使现在你给她放‘索命阮音’,估计也起不到原来的效果,你信吗?”,周伟非常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索命阮音’只有在学校里、在半夜里、在老琴房里响起,才会起到应有的致命效果,否则的话它就不是‘索命阮音’了”。

“我明白了,你指的是环境的因素,对吗?”,刘伟快速得出了判断。

周伟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大拇指笑嘻嘻地说道:“完全正确,加十分”。

“你他妈的,跟你说正经事呢”,刘伟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手,“那你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还有,一定要保护好李嫣,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只要她能回忆起来,那么比你我所作的任何努力都要有效得多”。

“嗯,好的”,刘伟赞同地点了点头,突然间他脸色微微一变:“你小子在给我下命令啊,什么时候当上局长了呀?”。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从湖畔派出所出来后,周伟立即乘公交车赶到了省图书馆,是陈丹青昨晚所说的孙了了的故事促成了此行。

北湖畔的登天桥头矗立着一座八角凉亭,名为“了了亭”,亭子里有座石碑题有“江州孙了了之墓”,这是后人为了纪念明朝江州名妓孙了了所立的,她的故事也在江州几近家喻户晓。

孙了了,生平不详,传说她是明朝永乐年间的江州名妓,是一位旷世难遇的才情女子,工诗词善歌舞,加上美艳绝仑,堪称“江州第一名妓”。

她的故事与一位江州名仕北湖侯赵琦息息相关,后世文人墨客在纪念孙了了的时候,往往也会在墨宝中稍稍提及这位侯爷,只不过在后世的记忆里,孙了了的名气已经完全盖过了这位仕大夫,来过北湖的人都会记住孙了了,但很少有人知道北湖侯赵琦是谁,由此可见这位传奇女子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了。

周伟在江州一共呆了八年,也无数次地游历过北湖跨过登天桥,当然也听说过孙了了,只不过每次他都是与“了了亭”擦身而过,所以和大多数游客一样,只记住了这个名字,但对她的生平事迹却知之甚少。

省图书馆简直是门可罗雀,足以容纳五百人的阅览大厅里只有二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用心苦读,两个工作人员坐在椅子上呵欠连天,这种酷暑的日子除了纳凉之外,真心求知的人还真是不多。

“怎么尽是些民间故事呀,晕”,周伟已经连续换了七八本书了,不过遗憾的是书上的内容和民间传闻如出一辙,根本没有提及他所感兴趣的内容,那就是“索命阮音”,书上甚至连个“阮”字都没有出现,这让他感觉非常失望。

省图书馆里找不到答案,周伟又乘车赶到了省档案馆,他相信这里所收藏的书籍史料会很全面,而且也可靠得多。

省档案馆已经不是门可罗雀了,干脆就是人迹罕至,工作人员的数量占了绝对的优势,阅览厅里只有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除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外,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嘀嗒声。

“你要查孙了了?”,在验看了身份证后,管理室里一位年近六十的精瘦老者奇怪地问周伟,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人又问道:“正史还是野史?”。

“怎么?有什么区别吗?”,周伟是理科生,对于历史知识知之甚少。

“当然有,要是正史呢,你就查北湖侯赵琦,不过上面对孙了了的记载只有廖廖数笔,如果是野史那就可以查到比较丰富的史料了,但可信度要差得多,不知道你想查哪一种?”,老人回答得非常认真,一看就知道是位饱读史书的学者。

“那就多的吧,先看看再说”,周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看情形此行又要空手而归了。

“好的,请稍侯”,老人一转身走进了史料室,周伟看到了他的胸牌,他叫汪洋。

十几分钟后汪洋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走了回来,然后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翻到了有关孙了了的记载,本来象这类古籍一般不对外公开查阅,不过由于周伟已经向他表明了自己师大教师的身份,还拿出了工作证,所以老人还是破例帮他找了出来。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汪洋和郑天霖是老相识,据汪洋介绍郑天霖也经常会莅临省档案馆,主要查阅古乐方面的史料,一来二去两人交上了朋友。

“这个……”,书上的繁体字让周伟看得眼花缭乱,而且竟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密密麻麻的一片就象爬满了豆大的小虫。

汪洋笑了起来,有些惋惜地说道:“唉,现在的年青人对传统文化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你说吧要查哪方面的,我给你翻译好了”。

“书上有没有关于她音乐方面的记载?”,周伟的目的性还是非常明确的。

“怎么你也这么问?”,汪洋奇怪地说道。

“怎么?查她的人很多吗?”,周伟反问道。

“多也不多”,汪洋摇了摇头:“到这里来查孙了了生平的倒是不少,不过查音乐的就凤毛麟角了,特别是年青人,我只记得几年前有个人过来查阅过,好象也是你们学校的吧,还有你们的郑院长,他也来查过”。

“哦”,周伟无心地应了一声,指着桌上的古籍问道:“那书上有关于音乐方面的记载吗?”。

“有”,汪洋非常肯定地说道:“不但有这方面的记载,上面还有一首曲谱,你们郑院长当时高兴坏了,象挖到了宝贝似的,你看看,在这里”。

汪洋说罢立即翻到了有些残缺的一页,招呼他过来细看,不过周伟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明白,只好再一次无奈地望着汪洋。

“这样吧,我简单地给你讲讲,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抄录一下,回去再慢慢研究”。

“行”,周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汪洋指着书上说道:“这里记载,孙了了通音律,善弹阮……”,刚想继续往下说结果被周伟打断了。

“什么?阮?”,周伟惊叫了一声。

“是啊,阮,怎么了小伙子?你不是艺校的吗?不会不知道阮这种乐器吧?”,汪洋被周伟吓了一跳。

“知道,知道,大伯快继续”,周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一曲《霓裳》技压群芳……”,汪洋的话还没说完,又再一次被周伟打断了。

“什么?《霓裳》?真的是《霓裳》啊?”,周伟又叫了一声,这次不但吓到了汪洋,连厅里的三位老者都放下了手头的文献,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周伟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周伟挥挥手连连道歉。

汪洋定了定神之后继续往下说,不时紧张地转头看一眼周伟,生怕他又大呼小叫,汪洋的心脏不太好,刚刚差点被周伟吓出病来。

接下来周伟没有再吓人,不过他已经听傻了,宫商角徵羽他是知道的,但如果问他分别对应的是那五声调式,那就太为难他,没办法,谁让他是个“音乐盲”呢,看着汪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古乐,周伟感到非常汗颜。

“小伙子,明白了吗?”,汪洋讲完之后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周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啊?哦,明白,明白,谢谢大伯”,其实周伟的魂魄早已飞到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角落里去了。

孙了了、阮、《霓裳》,只要找到确切的出处,那么周伟此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虽然他还是不相信索命阮音会和孙了了有关,但就目前来看这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要想这个论点成立,还必须要有个鬼神论的前提,周伟当然不信鬼,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好奇心促成了今日之行。

“哎对了大伯啊,上面好象还有一首歌词吧?”,周伟仔细地看了看,其中的一部份字他认识。

“是的,我念给你听啊”,汪洋清了清嗓子后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此夜清幽,那星点点,晓窗余梦相依。恍惚处、花间执手,难忍轻离。堪耐身心零乱,难耐那、霜染青丝。终不愿、红颜散去,卿尚识伊。

痴么!横波且伫,有别样心思,不与人知。总梦寒无奈,谁应佳期。检点三番心事,东风恶、吹短花时!阮音起,香魂便逝,此阕无题。

“什么?阮音起,香魂便逝?”,周伟猛然一惊,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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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索命传说

“什么?阮音起,香魂便逝?”,周伟顿时大惊失色,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

“没错,这是一首宋词,词牌名是《凤凰台上忆吹箫》,野史上记载这是孙了了的遗作,这个你可以去问问你们院长,他当时的反应和你差不多”,汪洋极为肯定地说道。

“阮音起,香魂逝……”,周伟在喃喃自语,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心中顿然为之一凉。

片刻沉默之后周伟问道:“大伯,你说我们学校里也有一个年纪轻的人来查过是吗?是不是一个女的?”。

“嗯,是的,长得还挺漂亮的”,虽然事隔多年,但汪洋的记性还是不错的。

“那么是她先来查的,还是我们院长先来的”。

“是她先来的,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挺奇怪的,现在的年青人一般对于史料的兴趣并不高,特别是这种复杂的古曲,感兴趣的人就更少了,我说了你是第三个,而且你们三人竟然是同一所学校的,看来也是老郑治校有方啊”,汪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周伟深锁着双眉,脸上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一声不吭地盯着桌上的古籍,而后又向汪洋借了纸笔将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抄录了下来。

“怎么了年轻人?看你有心事啊?”,汪洋立即察觉到了周伟的变化。

“没有没有,大伯,据你所知,这个孙了了是怎么死的?死后又葬在哪儿了呢?”。

汪洋:“这个我知道一些,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史料证实,你也知道在古代,一个女人想青史留名是非常困难的,特别是象孙了了这种出身卑微的歌妓,虽然才华横溢,但也只有在野史里才能寻觅到她们的芳踪”。

周伟点头赞同他的话,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从另一个极端来说,也是一部浸满了中国女性屈辱和血泪的史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汪洋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孙了了的故事给周伟讲述了一遍,与民间故事不同的是,汪洋的叙述更平实更接近历史史实,虽然大部份也是从野史中得来的,不过总比那些口头相传的坊间流言要可信得多。

孙了了是明朝永乐初年的江州名妓,在一次北湖踏春吟咏之行中,在登天桥上偶然邂逅了北湖侯赵琦,两人一见如故遂结伴同游,几次接触之后互生倾慕之心,赵琦不顾世俗伦理的诟病,毅然花重金为孙了了赎身,并接入府中纳为小妾,花前月下琴瑟和谐,过了一段令世间男女为之艳羡的美好时光,北湖畔的每一个角落都曾经留下了他们恩爱的足迹。

可惜好景不长,永乐七年赵琦随同淇国公丘福远征鞑靼,所部在胪朐河陷入重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赵琦战死,噩耗传回江州后,孙了了悲痛欲绝,恰在此时又雪上加霜,早已将孙了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侯府妻妾们,趁机将孙了了赶出了侯府,除了一把赵琦亲手所赠的中阮之外,孙了了净身离去。

被迫离开侯府之后,带着满心的伤痛和绝望,孙了了独自一人又走遍了北湖的角角落落,夜夜在登天桥上弹阮泣唱,歌声极度悲戚,闻之令人肝肠寸断,终于在一个农历十五的月圆之夜,孙了了弹罢一曲声声血泪的《霓裳》之后,愤而扯断阮弦从登天桥一跃而下,一代名妓自此香销玉殒。

月冷、湖冷、心更冷。

“唉”,周伟听罢一声长叹,他也被孙了了的故事深深感动了,“大伯,那后来呢?”。

“没了”,汪洋摇了摇头。

“没了?不会吧?那她死后葬在哪儿了?好象不是登天桥头的那座亭子里吧”,周伟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没错,那是后人为孙了了所建的一座纪念亭,实际上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提及她的墓地,不过有传说在她死后,侯府的妻妾们迫于社会压力,又将她的尸身接入府中,安葬在后山上,哦,也就是你们学校后面的那座山谷了”。

“真的?”,周伟又是一惊,这与先前陈丹青所说的不谋而合。

“我觉得不可能,在当时那种社会背景下,孙了了的地位非常卑微,即使嫁入侯门,也只不过是个地位稍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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