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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鹫见原莺的论证-第19章

小说: 鹫见原莺的论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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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刚才和从室火野小姐的肩包拿出的一样,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为不想让身为警察的我看到所以拒绝检查行李吗?」
「……」
沉默。
但是,就算如此也构不成任何说明。
头呢?头颅到哪里去了!
我转过头看莺。不,应该说想看莺。
那一刻。视野突然转暗了。
响起了惨叫声。
「——停电!?」
有人叫喊似的说。有几个人在动的动静。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片漆黑眼睛反应不过来。
黎明前是最暗的时候。
那么现在是世界上最暗,完全黑暗的时间。
在这片黑暗中——

「——啊!」

响起仿佛被雷击中的声音。
是谁?刚才那声音是莺吗?
「莺!你在哪!」
寂静。
雨声。
当我僵住身体时,
「我在这里,阿让——」
一片漆黑中传来莺的声音。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莺。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阿让——我明白了」
「啊?明白什么」
「是恶魔」
「什么?」

「这座麒麟馆里,有恶魔存在」

感到毛发悚然。
同时,产生了新的动静。这是——
「喂,莺!你说什么了!怎么可能会有恶魔」
「不。是有的。我终于明白了。对啊。没错。逻辑上凶手必须带着头颅。但没有人带着。因此没有凶手。但尸体确实存在。那就产生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只有一个」
莺像是神志不清一样急速地说。
那就像是咒语一样,在黑暗中画出螺旋,眨眼之间高涨起来。
动静变得强烈——。不是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舒服。
我在黑暗中跪下,
「莺,别再说……」
在哪?莺在哪里?
莺!
「我怎么没发觉呢。不,我发觉到了。明明发觉却漠视了。我真傻。明明碎片已经齐了!之后,对,只要拼起来就好了!」
黑暗。
人类的逻辑无法达到的黑暗领域。
我们现在,就身在该处。
我确信。这是魔术。是恶魔的召唤!
我在一无所见的黑暗中,伸出手去。
别再说了,莺。接续说下去就会来了。
恶魔就会来了!
「啊,不过没有证据。证据——不,走出这里就能证明了,而且,肯定是无关的。只要呼唤就会来。就算没有证据,只要带着确信呼唤的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到底在哪里了?
这里是——
「我现在就唤来恶魔。现在,我就把恶魔——」
莺的大眼睛发出鲜红光辉的侧脸在我脑海浮现。
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渴求恶魔出现的表情。
我大声叫喊。

「莺!别说了!」

咒语,停下了。
然后在下一刻,夺目的光芒让视野一片白茫茫。
「……!」
——电力恢复了。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现场跟之前一样没变。
房间里大家——包括我在内有六个人,都在摸索着前进,在原地趴下来。
而莺就在我眼前。睁开大眼睛,看着我。
突然发现。动静——消失了。
什么?怎么回事?刚才那股动静究竟是——
当我张望房间时有人碰我的手。
是莺。从正面拿起我没受伤的左手,手指轻轻交缠。
「……莺?」
「……谢谢你,阿让。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
像是告诉自己一样反复说着。
那时看到莺的眼睛,我理解了。
这家伙,大概是知道了。这座麒麟馆里发生的一切——。


6。

「小,小莺,你刚才说什么?呼唤恶魔是怎么回事?」
室火野小姐说。那由,千代边小姐。姬鸣小姐也看了看这边。
莺深呼吸一下,恢复原来的笑容,然后,
「正如我所说的意思。麒麟馆里有恶魔。并且,已经在这里被召唤出来了。」
「啊?咦?」
「逻辑上凶手必定带着头颅。但没有人带着。因此没有凶手。但的确有尸体在。产生明显的矛盾,决定出这次麒麟馆的事件,就这样逻辑上证明是不可能的。恶魔是表现不可能证明的概念——也就是用语」
所有人都一起呆住了——然后松缓了。
「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室火野小姐垂下头,当场蹲在地上。
「是的」莺竖起一根手指,「要解开这个事件的真相,就只有改变规则才能做到」
「规则?」
「跟为了克服不完全性定理而摸索到的方法一样——就是改变规则。我们在这座馆里。但是仅靠馆内的情报和逻辑无法确定。所以只能将舞台从这座麒麟馆转移到更大的舞台。揭开麒麟馆这个密室的盖,以更大的视点重新认识事件。不过,要做到就必须从麒麟馆出去。——当揭开麒麟馆的盖时,一切都会明朗」
将盖?揭开?
盖?
莺的这番话耐人寻味。究竟是什么呢,但这样想也不过是短短一瞬。
——梦。
我,
「啊!」
不禁叫起来。
「呀!?」千代边小姐跳了起来。「这次又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没有那么从容。
我冲出房间,跑在走廊上,经楼梯爬上三楼。
目的地是书斋。
打开门。梦里的光景再次闪过。
脚下是用血画的魔法阵。魔法阵有些地方往下渗。但渗透情况不寻常。渗痕有界线。地板上有不自然的接缝。
——渐渐渗染地板。
——渗透的血,流到下面的盖子。
盖。对,是盖子。
「等等,突然怎么了,让」
从后追来的室火野小姐说。莺,那由,千代边小姐,姬鸣小姐也陆续来到。
我趴在地上用拳头敲地板。然后——
「果然是这样!」
「什么果然?」
「声音不一样」我敲房间正中——正好是魔法阵正中的地板,然后敲外侧。「听到了吧」
「就算这样跟我说也……」室火野小姐转过头,「小莺,你听得出吗?」
「不,完全。」莺一脸为难。
「喂喂,你说什么了,莺!完全不同啊。这里是当当,但只有这里是咚咚地响」
「不,你这样说我也完全听不出啦」莺说。「不过就是说,阿让你想说这边的地板下有些什么吧?」
「对啊。这边的地板是一个盖!」
她们就是听不懂,我焦躁地说。对,就是这个。我在这个现场感到不自然的地方!
「那,那个,莫非」千代边小姐说。「这是秘密通道?」
「咦!」室火野小姐夸张地吃了一惊。「可能有这种东西吗?」
「可,可是,我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那由皱起眉。
「……假如,有这种东西的话」这样说的是姬鸣小姐「能打开吗?」
所有人看着我。我调查地板。
虽然知道保存现场情况是铁则——但没办法。我剥开地毯。但果然只是地板。乍眼看并没有拉手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开关之类。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
「破坏地板吧!」我说。「从声音看来,并不是那么厚。用重物砸几次应该就可以了。室火野小姐!」
我用不了右手。我们之中最有力气的应该就是她。可是,
「咦—,这有点」室火野小姐不大愿意。「这里完全是尸体发现现场哦?要是破坏现场的地板,之后我会很麻烦的……」
「那就当作是我干的吧!快点。也许能从这里出去啊!」
「呜……那没办法。我也想早点出去。绝对要当是你干的哦。拜托了哦。」室火野小姐反复确认后,拿起书桌上损坏的显示器。因为是旧式并非薄式。有一定长度应该挺重。托在肩上准备好,然后用力往地板扔下去。
到底会怎样呢。
随着夸张的破坏声,显示器跟地板激烈碰撞,地板裂开,陷了一半进去。但陷进去就代表下面有空间。
「——哇。真的是个盖」室火野小姐拿起显示器,放在一边。
把地板踩穿。
所有人看了看出现的空间。然后都呆住了。
「这是……收纳库?」莺说。
没错。
那并不是隐秘通道,只是地板下的收纳库。约一立方米的空间里放着三本书籍。
真是暧昧难辨!
当我不禁要抱怨的时候。
「啊——这是,父亲的日记!」那由说。「原来爸爸,放了在这地方……」
日记?我们要找的博士的日记吗?原来藏了在这地方吗?
我伸手打算拿出其中一本。
听见有金属物体咚一声掉到收纳库的底下。
是钥匙。比较大,有精致的雕刻——嗯?
慢着,这钥匙,好像有印象——
「这,这是!」
那由大声叫。
「正门的钥匙!」





论证Ⅶ
「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正确”的」——『科学的理论』

1。

事件结束后经过了一星期后某一天——。
JR宫古站前某间露天茶座,放学后,我和室火野小姐碰面。
「呀呵—,让。我在这里」
坐在圆桌子边的室火野小姐,看到我们后朝我们挥手。
「好久没见了,室火野小姐」
「嗯,好久没见了。还好吗?右手康复得怎样?」
「情况算良好」我举起绷带捆着的右手。「下星期就拆线。基本不会有伤痕」
「哦,那就太好了。那由也好吗?」
「是」旁边的那由鞠躬道谢。「托你的福。上次受你关照了」
「小莺今天怎么了?」
「在书库。那家伙是个书痴」
「哈哼,原来如此」室火野小姐咕咕地笑。「所以你才能和那由放学后约会啊」
「才不是」
不是这样。
——一星期前。
我们在博士的书斋地板下的收容库里找到了正门的钥匙,终于从麒麟馆逃脱出来。
当打开沉重的铁门时,发现雨已经停了。时间接近日出,天空开始明亮——才过了一天多点而已,我们感觉仿佛从千年的牢狱中解放一样。
——屋前的麒麟像,跟我们到来时一样,依旧泰然站在那里。
馆里没车。我们六个人跟之前一样没有呼叫救援的联络手段,只好徒步经过茂密的山林出到私家路,走向山脚。因为脚步慢所以花了近一个小时才下了山,然后找到公用电话立刻联络警察。
就这样,我们能够回到原来的日常生活了——
但只有那由例外。
她的日常就是麒麟馆,但已经以博士身亡的形式迎来终结。
要那由一个人回到父亲死去的麒麟馆也未免太残忍了。跟玲商量她的临时住处时,玲很干脆就答应「好啊。就来我家吧」,事态平息前暂时住在她家。
总之这么一来姑且是放心了,但就自己无动于衷的话也过意不去,所以那由提出由她来照顾我。
「让会受伤都是怪我」
不管我怎么推辞,始终这样顽固地坚决主张。
但我的惯用手用不了,的确日常生活上难以置信的不便。况且做不了笔记,又拿不好筷子。
因此,这一个星期,我各方面都受那由的照顾。不过,拿着套盒便当在教室登场,想喂用不了筷子的我吃时,实在让我不得不婉拒(同学们刺来的目光好痛)。
「啊哈哈哈哈!好厉害!为你多么献身啊!」室火野小姐果然放声大笑。「不过啊。在麒麟馆时看让那样子,难度相当的高哦?还是说,这样反而有攻陷的价值?」
「才,才不是这样!」那由大声回驳。「我只是受他关照想报答他而已,才没有想过这种不纯的——」
「哦,哦—」室火野小姐上身稍微向后仰,「啊,嗯,对不起。我只是开一下玩笑而已。……呃—,咦?咦咦?」
「啊——」
那由的脸越来越红低下头。室火野小姐笑眯眯地捂着嘴,
「嗯?那由,你怎么了—?莫非真的是这样吗?呀—,真可爱—,嘿嘿!」
「别,别开人家玩笑好吗……」
嗯?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为那由辩护一下。
「对啊,室火野小姐。不要说得雾生像是别有居心似的」
室火野小姐「啊?」地皱起眉头然后摊开双手叹气。那由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垂头丧气地垂下肩膀。——为什么。
「……少年,你真的要提高一下五感以外的接收能力比较好啊」
「啊?」
之后。
各点了咖啡,送到桌上后,
「好了。该入正题了」
室火野小姐换过另一边脚翘起,口气稍变郑重其事地说。
「虽然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
我们也坐端正。
「博士每半年会去接受一次精密检查的那间大学医院,有个医生昨天招供了。被大得让人眼珠掉出来的金额引诱,然后为博士准备了新鲜的尸体」
「那么……」
「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替换身份。
讽刺的是,这本来是莺首先否定的推理。
——我们报案后,警方对馆邸进行彻底侦察。
我们接受了审讯,掌握馆内发生的一切的警察,理所当然的完全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怀疑肯定是有人撒谎,各人都被严加审讯。那也是难怪的。逻辑上怎么矛盾也好,物理上博士的头颅实际上不见了。那么,就代表有人采取不合逻辑的行动。想必我也会这么认为。
但越是调查便越是发现,我们所有人的证供符合现场状况,而且前后一致。就算有人撒谎,也未免会太明显了。
「有我这个警察在,所以证供有某程度的可靠性」
的确室火野小姐的存在——隶属警视厅的官衔——毫无疑问给我们的证供带来可靠性。假如没有她在——这样想到不禁有点害怕。
「不过」那由说。「馆里有备匙。虽然我们不知道地板下有收容库,但这样也相信吗?」
对,备匙。
收容库里发现的那条钥匙,是博士持有的备匙。
「虽然最终这份疑惑没有消除。但既然有钥匙,就代表正如我们证供所言的话,正常来说是会藏起来吧。那么,画那么怪的魔法阵,故意让收容库暴露也很奇怪。也有人提出这种意见。」
的确,因为有那个魔法阵,事后警察来调查的话肯定会发现地板下有收容库。我也是,假如没有那个魔法阵,一定发现不了地板下的东西。
「因此——」
我们没办法把头颅带出去。
而馆内也没有头颅。
「侦查阵营里也开始有人觉得另有应该怀疑的地方。然后这次是馆里任何地方都没检出博士指纹这点被提出议论」
对。馆内没有留下博士的任何指纹或掌纹,这反而成了可疑之处。
「的确打扫得一尘不染,博士平时就戴手套,所以极少会留下指纹——但也太过干净了」
「结果书斋里的书本上采集不到吗?」
「都被切得那么烂了」
「室火野小姐你回收的那本书呢?」
「上面也只有那由的指纹」
当然这个阶段,警察还没认真想到博士会进行伪装尸体替换身份这种极其不符常识的工作。
「不过,那个向博士提供遗体的医生事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很暧昧,所以就看能查出什么来。真讨厌。当警官的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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