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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名门贵胄-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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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能够喷出火一般。

可是就算他再生气又如何?他微服身处酒楼,旁边还有一个胡三,最让他咬牙切齿的,丁文长还有扼住他咽喉的筹码。他唯一能做只剩瞪着低头凝立的他,看着他巍然不动,稳稳站着。

即便迟钝如胡三,也马上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看看丁文长,又看看郑晟睿,仔细想想他们的对话,不明白,索性绕回自己的话题,说道:“大家都是亲戚,又是好兄弟,相互间就该有个照应,不是吗?”他舔着脸“嘿嘿”笑着,一心想着,只要丁文长和皇帝答应了,他出门打仗,就算自己有个万一,家里的女人们也有人照顾。

丁文长与郑晟睿何尝不明白胡三的心思。只是在他们看来,只有胡三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毕竟表面上,雁翎、雀翎是丁文长的“前妻”与胡三生的。即便两人都修养极好,也断不会称兄道弟。

皇帝一径打量着丁文长,等着他的答案。此刻丁文长也意识到,之前对皇帝说的话有些过了。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对胡三说:“状元爷放心,只要是在下的分内事,在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胡三眨眨眼睛,显然是没听懂,不满地嘟囔:“丁兄弟,你说话怎么也变得娘里娘气的,是吧?皇上。”

他这么说也是想缓和气氛,可丁文长是郑晟睿的眼中钉。他瞥了一眼丁文长,顺着胡三的话头承诺,只要他打几个胜战回来,他一定让他的家人在京城过得风风光光,舒舒服服的。

丁文长在一旁默默听着,捡了一个空挡,寻了借口告辞,把自己的随从留在了酒楼门口,约胡三晚上相见。

入夜,丁文长刚把回事的管事送走,胡三扛着一个酒坛子就来了。还未入门,他就嚷嚷着问:“丁兄弟,白天你一口一个状元爷,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兄弟呢”

“怎么会”丁文长一边吩咐下人送下酒菜过来,一边把胡三让进了屋子。

胡三也不客气,把酒坛子放下,挑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问道:“丁兄弟,你是不是怪我,没和你说一声,就拉你去见皇帝?”问完,也不给丁文长回答的机会,大声抱怨:“我知道,你和我那妹子一样,都不喜欢皇帝,可是你要知道,他可是皇帝,比那些乡长、里长大多了。你说我没骨气也好,窝囊也好,为了我的雁儿、雀儿,我只能巴结他。不过今天的事,他也真是不地道,说什么只要我打了胜仗什么的,那如果我要是吃了败仗呢?打架哪有一准赢的……”

丁文长听着胡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直至他说完了,他才笑道:“原来胡兄弟早已听明白了皇上的话,看来很多事你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当我是兄弟的,就别和我绕弯弯”

“那好,我就直说了。”丁文长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今日皇上所言,都是说你打了胜仗,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败了呢?”

“败了不就败了打不了碗大一个疤,反正妹子有你照应。而我是为了皇帝丧命的,他总不至于亏待我的雁儿、雀儿吧?”胡三回得理所当然。

丁文长叹了口气,摇头道:“大哥,不是我说丧气话,按以往的情形,你若是吃了败仗,就算保住了一条命,回了京城,也会受军法处置。至于你的家人,男的充军塞外,女的沦为官ji。”这话虽说得有些重了,但若是将领失职,确会祸及家人。

胡三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许久才喃喃着说:“难道长公主那恶婆娘没有骗我?妹子也不是吓唬我的?”

“长公主?”丁文长诧异。他并不知道胡三上长公主府“学习深造”的事。

“是啊”胡…头,“那时候她还说‘富贵险中求’什么的。”

“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都是教我如何打仗,如何让手下服服帖帖的。”胡三说着,低下了头,避开了丁文长的目光,一副心虚的表情。

丁文长马上知道,长公主一定对胡三说了什么,同时叮嘱他不可对任何人说起。他知胡三是信守诺言的人,也不追问,只是无言地为胡三斟酒。

胡三连饮三杯,嚷着酒杯太小,要求换大碗。直至半坛子酒下去了,他双颊泛红,才抱怨道:“为什么你们都神神秘秘的,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老子就不明白了,你们的脑子都是咋长的?这日子,还不如当山贼来得痛快。”

丁文长并不接话,只是把胡三的酒碗满上了。

很快,另外半坛子酒也快干了。丁文长知,他再不问,胡三就要倒下了,遂说道:“胡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我虽不一定能帮你,但好歹也能听你说说。”

“我答应了不对别人说的,连妹子也不能说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咋样,长公主和皇帝不是姐弟吗?怎么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

“皇上当然是希望你能打胜仗的。”

“可长公主又说万一……开州……也不知道与南吴顺不顺路……”

胡三已经半醉了,言语不详,但丁文长已经猜到了大概。开州是大楚与南吴之间的一个县,是边寨要地。只是他没想到皇帝居然首选南吴。要知道苏娜公主刚入后宫,而吉雅郡主正怀着身孕。冒然向一个刚刚俯首称臣的国家出兵,只会让其他的邻国自危,抱成一团,甚至出兵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皇帝的思维一向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如果他的目标真是南吴,丁文长反倒不担心胡三了,因为这仗一定打不起来。只是长公主所言开州,好似她早就知道皇帝会选择南吴。按时间算,应该是长公主对胡三说起开州在先。

“胡兄弟,皇上想攻打南吴,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你咋知道是南吴?皇上昨天还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看来又是骗我的。”胡三已经完全醉了,根本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他打了一个酒嗝,嘟囔着:“其实他本来是说瓦剌什么的,后来才改主意的。”

闻言,丁文长皱眉,心想:他一个商人都知道两国开战是国之大事,必须慎重再慎重,可听胡三的话,仿佛皇帝压根只是把这些当过家家,随口一说就能成事。再说长公主,她不会参与政事,这次居然和胡三说起开州。

丁文长越想越糊涂,正想再从胡三口中探听些消息,只听“嘭”一声,胡三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丁文长命人把胡三送了回去,踌躇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偷偷去了宋维德府上。

对外,宋维德依然病着。宋修武为了侍疾,向衙门请了假。宋家的女眷也不再在外走动,就连不久前回京的宋修武的女儿、女婿也没再外出。反倒是宋修文,时不时会被皇帝召见。

丁文长进了宋府,很快就被带到了宋维德的书房。书房内虽只有宋维德一人,但从笔墨摆放的位置看,显然不久前有人在这议事,还写下了什么。

顺着丁文长的目光,宋维德也看到了自己留下的破绽。他也不解释,更没掩饰,只是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我这是被皇上软禁了,你还敢来找我。”

这话不是在询问丁文长,而是在告诉他这事。丁文长有些受宠若惊,笑着说:“宋大人,在下这是走投无路了,这才厚着脸皮来找大人的。”

“你与清儿都快成亲了,再说,你的儿子还是墨儿所生,你就跟着唤我一身叔父吧”

七年前,丁、宋两家成亲时,因为宋维善病重,一切都是宋维德出面。当时他可是摆足了姿态。之后,丁文长听自己的母亲说,他甚至不让丁家的人参加葬礼。

这些年,丁文长一直心怀愧疚,逢年过节都会给宋家送节礼,可从未有过子侄的待遇。就算前些日子,他都只能称呼一声“宋大人”,如今却突然间变成“叔父”了。

宋维德只当没看到丁文长的惊讶,问道:“你不是说走投无路吗?是什么事?”

丁文长急忙收敛神色,正正经经地说:“叔父,我昨晚听说,皇上意欲攻打南吴……”

“南吴?你听谁说的?”宋维德急问,神情颇为古怪,几乎是措手不及那种。

丁文长正想说,他不能告诉他是谁说的,但消息十分可靠,就听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宋修武象征性敲了几下门,快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丁文长,对着宋维德说:“父亲,刚刚传来消息,皇上把冯继凯手下的一支骑兵交给了……”

“骑兵?皇上想让胡三当前锋,出兵南吴,所以你是从胡三那得来的消息?”宋维德问丁文长。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25章 混乱

第425章 混乱

看宋维德与宋修武的反应,说明出兵南吴的事非常出乎他们的意料,很可能事前他们与皇帝有某些默契,甚至是协议,当下是皇帝突然改变主意,把原先的默契打破了。

丁文长抬头看了一眼宋维德。他的脸上有惊讶,也有担心,脸色虽不佳,但精神并不差,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皇帝打压宋家。再看桌子上,虽没有纸张,也没用过的毛笔,但两个砚台内的墨汁都未干,还有几滴沾在了砚台的边沿,看起来并不是早上刚开始使用。

一般情况下,议事都不需要笔墨,除非需要记录,或者计算。丁文长马上想到了宋舞霞曾与宋维德商议改革税制。

关于宋舞霞的建议,丁文长粗粗听过。在他看来,若是能长远实施,对百姓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只是宋维德不可能没想到,一旦改革开始,朝堂上必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到时政局动荡,再加上战事正在进行中,说不定会引发更大的动乱。特别是众人皆在心底认定皇帝昏庸、暴戾的时候。

宋修武见父亲看着丁文长,而丁文长只是沉默不语,上前说道:“父亲,皇帝只是下令状元操练兵马,并未提及出兵的事。可能皇上也是顾及那些毕竟都是冯家的亲兵,状元一时无法驾驭,才给了缓冲的时间。”

闻言,丁文长马上想到,昨晚胡三提及,长公主曾教导它如何管理手下。顷刻间他明白了,一切都不是偶尔,而是必然。无论是皇帝、长公主,还是其他人,都是太后棋盘上的棋子。至于众人眼中一触即发的战争,恐怕只是给胡三屯兵开州的机会。

在丁文长沉思间,宋维德正观察着他。见他若有所悟,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叔父,您认为这场战打得起来吗?”丁文长需要进一步的确认。毕竟他不是官场的人,或许还有他不知道或者想不到的事。

宋维德沉吟片刻,避重就轻地说:“冯继凯得知此事,一定会上书皇上,此举只会让我国腹背受敌,元气大伤。以皇上的脾气,他定会一意孤行。南吴离京城甚远,如果皇上命胡三率兵,从京城出发,恐怕他尚未抵达并州,北边的战事已经先起来了。”

“父亲,如此一来,无论结果如何,皇上为了维持军需,必须再次征税,那我们……”

宋维德挥手,按下宋修武的话,瞥了一眼丁文长。丁文长明白,这是让自己避嫌。他正想识趣地退下,外面突然有人大声说,太后派人来慰问宋维德。情急之下,宋维德也顾不得丁文长,急急吩咐儿子:“你快去问问冯继凯是什么打算,不要被太后的人发现。”

丁文长听得很清楚,宋维德说的是“问问”,而不是“打探”,这就说明,一向政见不合的两人在私底下能够说上话,并非众人所知的水火不容。

离开宋家之后,丁文长本想趁着道贺之名再见见胡三,却从桂花那里得知,他已经领了皇命去任上了,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偷偷的,桂花还告诉丁文长,皇帝暗示,半个月后他要阅军。

丁文长没想到皇帝的动作那么快。此刻,他唯一庆幸的,一早安排了方冀留在胡三身边。不管方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这半个月内,他一定会尽力辅助胡三,不让他吃亏,或有什么危险。只是一个目的不明的人,以后也是一个隐忧。

因晚上陪着胡三喝了不少酒,又左思右想了一整夜。如今见暂时没什么可做的,也去不了松柏居,丁文长就想回家休息片刻。顺便看看新房改造的进度。

他才刚走到二门,丁母得知他回来,派人把他叫了去,问了两句饮食起居后,入了正题,半责备半询问般说:“你屋里的家具,我不是已经命人去做了吗?你怎么又找了工匠去你那?”

丁文长记得自己已经命管家向母亲解释过了。但见母亲问起,他只得把借口又复述了一边,说是他觉得屋子里有几个小地方不合他的心意,所以就想趁着结婚,稍微修缮一下。事实上,他发现宋舞霞十分怕冷,一早就决定过了正月就让人把她用的几个房间再做一些密封、保暖上的改进。他告诉自己,他这只是怕宋舞霞与自己成亲后,她把火炉摆得到处都是,碍手碍脚。

丁母耐心地听他说完,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郡主有什么不满,或者对你提了什么要求?”

“当然不是。”丁文长急忙否认。之前的几年,就算他们都以为宋舞霞已经死了,他的母亲时不时还会在他耳边抱怨。如今他们再次成亲,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被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丁母见儿子不愿多做解释,也没再多问,只是交待了他新家具搬进来的时间,以及婚礼的一些琐事。

事实上,即便管家什么都没透露,丁母也已知道了儿子为何修葺房间。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亲自问起,儿子依然选择瞒着她。这就更让她坚信,丁文长的的确确爱上了宋舞霞。

这边,丁母正一个人想着儿子与未来媳妇的事,另一边,同为母亲的太后正询问女儿的病情。

太医得了长公主的暗示,再加上他们生怕长公主的眼睛再次出现意外,最终并不如预期的恢复得那么好,太后会怪责于他们,遂坚称情况不容乐观。

太后一早就知道了女儿在施针过程中昏厥,以及女婿明知危险还是要求大夫下最后一针的事。如今再次听到太医说,女儿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了,她又是心痛,又是生气,厉声说:“去把驸马给哀家叫来”

两个回话的太医面面相觑。皇后轻轻唤了一声“母后”,暗示太后,当下并不是怪责驸马的好时机。

其实太后心中又何尝不知女儿的失明与自己有关。她不愿承认,只能气愤地说:“懿安有事,当然是他照顾不周。”此时她已经失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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