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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名门贵胄-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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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霞记得赵嬷嬷讲过,律法上,嫁妆是属于女子的,但很多时候会被夫家占据,特别是女子亡故之后,甚至,还会被自己的下人私吞。

“这事我们管不了,也没有立场去管,我只是怕,她突然提起山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宋舞霞担忧地说,一时想不出林妈妈,或者说宋修文到底想干什么,暂时也只能把这事放在一旁。

午饭过后,宋舞霞哄了雁翎,雀翎睡午觉,门房送来了帖子,柳县的县令夫人求见。三年任期未满,钱夫人何以突然来了京城?宋舞霞不解,但之前在碧琰山庄时,是这位钱夫人偷偷送信,这才让她提前做好了应对围剿官兵的准备。如今人家依礼求见,她当然不能不见。

才刚刚让丫鬟与对方的人约了第二天下午相见,苏四娘便来了秋水阁,随行的丫鬟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见宋舞霞正在看书,笑着说:“清儿真是书不离手啊”

“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宋舞霞一边回答,一边请她坐下,丫鬟已经送上了茶水。

苏四娘借着喝茶的动作打量了宋舞霞一眼,指了指丫鬟手中的食盒,状似关心地说:“听说屏儿身体不适,午饭都没有吃,所以我让人准备了些点心。”

宋舞霞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着苏四娘吩咐丫鬟把食盒送去宋绣屏的屋子,这才明白了何谓“没有胃口”。

平时一般都是宋绣屏与她,还有双胞胎一起吃饭。昨日,宋绣屏借着试衣服,与苏四娘一起吃的饭,今日一早,她又说没有胃口,并没出现在早餐的桌子上,午饭也是同样。宋舞霞虽吩咐丫鬟送了饭食过去,但因为不想管她的事,也就没有细问。如今苏四娘第一次带来了食盒,她岂有不明白的道理。

既然她怕我下毒害她,何必让她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呢这般想着,宋舞霞笑着对苏四娘说:“大嫂如此关心绣屏,想来是舍不得她终有一天会离府吧我也不想做那不识趣又惹人厌的,不如以后就让她和大嫂一起用膳吧如果她喜欢清静,又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搬回原来住的地方。”

听了这话,苏四娘表情一窒,略带尴尬地说:“我也是听她的丫鬟说她不舒服,我那又正好有点心,所以顺道带了点过来,主要是来看看要不要请大夫,或者传太医诊脉。”

宋舞霞知道,她这是在撇清关系。对宋绣屏的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敷衍地说:“是啊,如今天气燥热,确实应该小心些才是。”

“是啊”苏四娘点头,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正有些僵,幸好送食盒的丫鬟回来了,对着主子耳语了两句。

虽然宋舞霞一直在学习如何用笑容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可宋绣屏的言行让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容中带了几分讥讽。苏四娘见了,示意丫鬟退出去,为难地说:“清儿,绣屏虽然唤我一声‘母亲’,但我毕竟只是继母,有些事也只能随着她的意思,否则传出什么话,将来难做的是我的泽儿。”

这话让宋舞霞微微侧目。难道进宫不是苏四娘唆使的?她揣测着,无法从对方的脸上得到答案,只能点点头,笑着说:“嫂嫂,我明白的,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明白就好。”苏四娘也点点头,转而问道:“对了,昨日堂嫂找你,可是有什么事?都怪我忙着让绣娘修改绣屏的衣裳,也不能陪着你们。”

“堂嫂只是来谢谢我送的梅子汤,顺带问我住得惯不惯,后来又说了说白茶的典故……”

“白茶?”苏四娘的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讥讽道:“她自诩为读书人,为人最是清高,她若是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27章 故人相见

第227章 故人相见

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挑拨离间?宋舞霞暗自腹诽,对着苏四娘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大嫂,堂嫂真的没说什么。”她说得言辞恳切,不经意间加重了“真的”两字的读音,不由得让多疑之人浮想联翩。

苏四娘冷哼一声,“我知道,她也不过就是说她姜家有多清贵,出了多少进士,而我苏家……”她突然停住了,转而道:“七月初六贵妃娘娘就会派人接绣屏入宫,也没几天时间了,就让她在秋水阁住着吧。”

宋舞霞点点头,心中有些失望。宋绣屏入不入宫与她无关,她只想知道宋修文为什么会娶苏四娘,为什么偏偏是他得到郡王之位。可惜苏四娘话到一半就不说,她忍不住试探:“大嫂,我听说您的娘家在徐州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那是自然。从曾曾祖父开始,我们就被皇上封为徐州牧。当时的徐州牧看不比如今的……”她再次停住了,摇了摇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也罢。”她转头看了看门外,站起了身,“好了,我也不打扰你看书了。”说完便告辞了。

宋舞霞不解,苏四娘一副很想炫耀的模样,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难道有人阻止她说这些?答案不得而知。

第二天下午,钱夫人如约而至。她还是和柳县时一样,裙摆挂着玉坠子,头上插着玉簪子。按照以往的习惯,宋舞霞想去二门迎接的,不过赵嬷嬷一句“不合规矩”,她只能在屋子里等着。直到丫鬟领着钱夫人进了秋水阁,她才按着赵嬷嬷的指示,作势往外迎了两步。

钱夫人见她快跨出屋子了,急忙上前,恭敬地行礼。

“夫人无须多礼。“宋舞霞虚扶了一下。

“郡主”钱夫人诚惶诚恐,低头再次屈膝福身,“郡主恕罪,在柳县时……”

“当日在柳县,若不是夫人多番照应……”

听宋舞霞说“多番照应”,钱夫人连称不敢,欲再行礼,被拦住了。

“我是真心感激夫人。我们相识在我危难之时,也算患难之交,那时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夫人又怎会知道?”宋舞霞一边说,一边轻扶着她。

“这……”钱夫人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宋舞霞一眼,见她神情恳切,这才说道:“郡主,妾身闺名奕佳,如若郡主不弃……”

“那我以后就直呼夫人闺名了。”宋舞霞笑着应了,携钱夫人坐下。

按照宋舞霞的本意,她想唤一声“奕佳姐姐”,毕竟钱夫人年长,同时也表示她并没因自己身份的变化而改变两人的关系,事实上,她确实感激钱夫人在危急时刻偷偷送信给她。但赵嬷嬷告诉她,如今她是郡主,而钱夫人不过七品县令的老婆,严格意义上连“夫人”都称不上。尊卑不分并不是宽厚的表现,也不一定能因此笼络人心,甚至反而会招人轻视。

宋舞霞并无阶级观念,也不喜欢把人分为三六九等,所以对赵嬷嬷的理论并不以为然,可她也知道,无论赵嬷嬷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因此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

待丫鬟上了茶,钱夫人再次告罪,宋舞霞不想纠缠于此,只得转移话题,随口说道:“奕佳此番来京城是常住,还是办事?如果我记得没错,钱大人在柳县还有一年的任期。”

“郡主记得没错。我带着念恩先行回京,主要是为了他的学业。”

“原来如此。”宋舞霞笑着点头。

大楚的有钱人很多都自己请“家庭老师”,一对一教学,但大多数家庭还是把孩子送去官学或者私塾读书。和现代人的思维一样,大楚人民也相信大城市的教育质量比较好,一些知名的书院更是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钱夫人带着钱家唯一的孩子回京城也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一早就知道大楚现行的教育机制几乎是宋维善、宋铭父子一手建立的,但赵嬷嬷与翠羽等人都是女子,又都是奴籍,对这些事并不熟悉,丁立轩的启蒙老师是丁文长重金礼聘回家的,她没机会参与儿子的择校事宜。至于雁翎和雀翎,她们是女孩子,年纪又太小,自然用不着上学,所以宋舞霞对京城的学校知之不详,只能绕开这个话题,与钱夫人说起了近在眼前的七夕。

对古代女子而言,七夕是个大节日,几乎仅次于过年,可钱夫人却显得心不在焉,微笑着带着尴尬,神情甚至还有些凝重。宋舞霞知她一向是情绪不外露的,今日却表现得如此明显,只得开口问道:“奕佳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钱夫人条件反射似地摇摇头,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欲言又止。

“奕佳,我们相识也有两年了,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依着宋舞霞的性子,她会加上一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说一句便是。”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再想想赵嬷嬷所言“与别人保持一定距离,切不可让人一眼看透”,她只能咽下了后半句话,等着钱夫人的回答。

虽然宋舞霞的语气十分真挚,但钱夫人依然有些犹豫,迟迟未答。直至两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的闲话,她突然开口说:“郡主,实不相瞒,妾身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宋舞霞侧目。依她的了解,钱夫人一般不做没把握的事,同时她很想知道,被太后困在昌平王府的她能帮上别人什么忙。

“郡主……”钱夫人吞吞吐吐,似十分为难,啃啃巴巴地说:“郡主,事实上我心里清楚,在柳县的时候,是我受郡主的照顾比较多,我不过是给郡主送了一封信。其实,当你自称‘清儿’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如果我早些请宋大人去碧琰山庄核实,你也不会在外受苦……”

“奕佳,以前你又没见过我,这事怎么怪你呢?”

钱夫人摇摇头,表情看起来十分的自责,略带懊恼地说:“我已回京多时,自觉没脸见你,可想到念恩是钱家唯一的男丁,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

宋舞霞更加诧异,自觉没有能力为一个小男孩做些什么,只能用询问地目光看着钱夫人。

“郡主,妾身斗胆求您为我家念恩写一封荐书去南麓书院”

相比钱夫人破釜沉舟的气势,宋舞霞只能不解地看着赵嬷嬷。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南麓书院这个名字。见赵嬷嬷微微摇头,同样表示不解,她只得开口说道:“奕佳,写荐书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连书院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回诧异的是钱夫人了。她沉默了两秒,失望地说:“如果郡主觉得为难,那就当妾身没有提过。书院是宋太傅一手抚植的,岂是人人可以去的……”

“你说什么?”宋舞霞吃惊地打断了她。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突然记起现代的郑州与洛阳之间是有古时的书院旧址的。念头刚闪过,她马上想到了少室山,然后是郑州,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说的南麓书院可是在郑州的少室山南麓?”

钱夫人茫然地点点头,不可置信地说:“难道郡主不记得了?听相公说,宋太傅……妾身是说温亲王,他任河南牧的期间,在少室山扩建了南麓书院,据说郡主和贵妃娘娘就是在那里长大的,直至宗正八年才随着温亲王一起回了京城。”

钱夫人的话让宋舞霞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赵嬷嬷。她知道父亲有六年多的时间被贬为河南牧,但她同时也听说,他是独自上任的,家眷,包括她们三姐妹都被留在了京城。她一时无法判定两个版本哪个真,哪个假,见赵嬷嬷也是眼露疑惑,只能用笑容掩盖惊讶,略带感伤地说:“奕佳,不瞒你说,自我病愈之后,以前的事大多不记得了,所以……”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舞霞很肯定地点点头,追问:“爹爹与南麓书院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吗?”她想从侧面证实此事。

钱夫人迟疑了一下,摇摇头,“知道的人应该不多。相公说,公公也是偶尔去了书院才知道的,据说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温亲王一直住在西京(今洛阳)。公公还特意交代相公,不可对旁人说起此事。这次若不是为了念恩,妾身也不会对郡主提起此事。”

这番话让宋舞霞更加惊讶了。办学校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可想到自己与钱夫人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之前的两年,若不是为了让碧琰山庄,她也不会刻意讨好她。如今她既无记忆,又搞不清楚状况,更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按下追问的冲动,对钱夫人说道:“南麓书院离京城路途甚远,念恩又年幼,奕佳,你真的舍得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也是为了他的前途,更何况南麓书院还算是近的。”钱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地图,“郡主您看,大楚数得上名的书院就这几家,大名府,应天府都是陪都,繁华闹市,束脩不菲,而江宁府更是出了名的富庶,至于其他几家书院,路途更是遥远,想来想去还是南麓书院最为适合。当然,如果郡主觉得为难,让念恩留在京城的官学或私塾也是同样。”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28章 茫然

第228章 茫然

钱夫人带来的地图比丁文长送来的粗糙许多,甚至只能称之为示意图,但就是因为简单,宋舞霞看得更清楚。除了隶属京畿路的京城开封之外,大楚还有三大陪都。

京西北路的河南府一向被人称为西京(今洛阳),它靠近郑州。如果钱夫人没说谎,郑州有她的父亲一手扩建的南麓书院,很有可能是她与宋清霜长大的地方。按照绿荷所说,宋维善在那里见过苏四娘的父亲,以前的京西北路提举学事司的学事使。

另外两大陪都,北京,河北东路的大名府(今大名),宋修文的嫡长女嫁去了那里;南京,京东西路的应天府(今商丘),建兴十七年,宋铭与宋维善因太子谋反案被牵连,贬去了那里,直至建兴二十二年,他们足足呆了五年。

再看钱夫人的地图上标注的其他几个城市,江宁府,姜氏的娘家;徐州,苏四娘的娘家。

仅仅是巧合,亦或者……宋舞霞思索着,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几个城市。它们会不会与宋家也有某种关联?她沉吟着,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宋维德”三字。

回京至今,她一直在追踪宋维善的生平,却忘了今时今日,宋维德才是宋家的代表。他与兄长的年纪相差不多,那么理应同样经历了那几场政治风波才是。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宋舞霞越想越糊涂,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甚,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

“郡主,您是不是不舒服?”钱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宋舞霞。

“没事。”宋舞霞摇摇头,急忙收敛神色,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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