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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越窑秘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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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州怕骆善明此人有藏,不然外头为何传他家窑场会产好瓷品,这才提出去窑场看匠人做活,看过之后越发失望。单以环境的规模皆比不上官窑,怎会产出好瓷。徐嗣州寻思这趟将会空家手而归时,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

海棠小碟原本搁置在窑场边上的一间瓦房窗台上,积了稍许的灰,待他掸去灰发现这只小碟成色上好,可称得上是良品。骆善明之前拿出的瓷品根本无法和这只小碟相比。他问此碟由哪位匠人所制竟无一人应答。问此物是否为骆窑所产,竟是个个面面相觑。

骆善明问了所有匠人,只有一人说此物应是骆公子放于此地。骆善明便急寻骆韦康见徐嗣州。

骆韦康一时半会儿愣是想不起此碟来自何处,只说让他思忖思忖。还真当让骆韦康想起来,可他思量可不可说。要说了,骆善明便会知道他不在家中好好念书,偷跑在外的事。唯独这事让他犯难。“爹,要孩儿说了,爹可不能骂孩儿不用功念书。”

“不怪,说。”骆善明哪有时间寻思这个问题,只要骆韦康能说出来,有万般个要求他也会答应。

骆韦康便说这只海棠小碟本是他从吴宁儿家中得来,那日他与宁儿在宁儿家后院玩耍,他在她家后院地中无意拾得。问了宁儿这可是她家之物,宁儿说不知。他见小碟子翠绿可爱便揣于怀中带回自家。

带回又怕被骆善明看到了问东问西,偷想了个妙计,寻思了一个不常有人走动的房间将小碟放于窗台。

“你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让你在家好好念书,你却整日往外跑,看我不家法伺候。”骆善明刚听完骆韦康的话顿时怒火冲天。连喊着要动家刑,引得一边的骆氏急忙相劝。

“爹,你说过不打孩儿,孩儿才说了实话。爹,孩儿知错,下回再也不敢私自外出,爹,孩儿知错,孩子定会听爹的话用心念收考取功名——”骆家上下,骆韦康独怕他爹骆善明。骆善明吼一声,他会抖三抖,说要用家法,骆韦康早被得只能喊娘喊老祖宗。

骆老太太常年在别院吃斋念佛,听不到骆韦康哭喊之声。骆氏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再三央求。

“骆窑主息怒。”徐嗣州这一开口,骆善明便没了火气。

“徐大人,您说。”骆善明点头哈腰客气地说道。

“方才令郎所言此碟乃从吴宁儿家中所得,敢问这位吴宁儿是何许人也。”

骆氏答:“吴宁儿乃是吴家岭吴山之女。”

“吴老大家的女儿?”骆善明满腹狐疑。

骆韦康见有徐嗣州在他爹不敢造次,徐嗣州才问他抢了答道:“今日你在湖边所救之人便是宁儿姑娘。”所言刚出便知错已,果不其然,骆善明听言便来了火气。

“爹三令五声命你在家好生念书,你却三番四次偷溜出去,这回不打断你的腿,让你爹颜面何存。”骆善明气急败坏去寻藤条,骆韦康吓得跌坐在地,拽着骆氏的衣角瑟瑟抖。

到是徐嗣州拦下骆善明:“骆窑主,你自家之事待本官走后再行处置。”

骆善明只得收了手问道:“徐大人,草民不知一只小碟何以引起大人重视。”

徐嗣州命骆善明端盆水来,骆善明差下人去打了盆水来。徐嗣州拿起灰扑扑的碟子往清水中洗涤,轻晃几下之后方显出海棠碟庐山真面目。褪去尘魂,方显它原本秋色。“有人云它青如明月染春水,恰似薄冰盛绿云,让我叹为观止。此青瓷之青细腻如润玉,乃青瓷中之上品。骆窑主?”

徐嗣州将手中瓷碟置于骆善明眼前轻晃,想是懂瓷之人一眼便能识辩出瓷器好坏。骆善明好坏是个窑场,自家更是从上辈开始制瓷,瓷品到他手中一眼也能看出个哪个窑场所出,好坏自然能辨别。

眼前这只海棠碟通体透绿让他眼前一亮。这绿色如徐嗣州所言恰似明月染春水,又如潮涌来袭。相比而言他为徐嗣州拿出来的那些青瓷顿时黯然失色。“大人好眼力,为何草民不知家中会有此物……”骆善明伸手想取,不想徐嗣州并无此意要与他细看。

“此碟由我代为保管。不知方便与否带我去拜会吴山。”徐嗣州轻掸衣袖似欲有离开之意。

骆善明殷勤道:“大人,此匠人乃是草民窑场匠人。今日他已回,赶明个他来了,草民派人差他来见大人。今日天色已晚,岂敢劳烦大要亲力亲为。来人,为大人准备厢房,好菜好饭招待。徐大人,寒舍简陋,还请大人海涵。”

怎说骆善明都有自个的打算,他想讨好这位徐嗣州大人,因他是在朝廷为官的人,而他的儿子骆韦康——想到此,骆善明恨铁不成钢,骆韦康能有半个功名算是骆家三世积了阴德。若是能巴结上徐嗣州,不定哪日可以……再者以瓷器而言,能让骆家窑场瓷器成为御用品,则骆家瓷器身价亦能水涨船高。

怎么说骆善明是个经商之人,论起利益得失,算计来算计去自然不会让自个吃亏。

既然如此徐嗣州也不再多做推辞,应了骆善明的请同去用膳食。

男当家有客在,骆氏和骆韦康不便同桌,母子二人一同在另一侧的厢房用食。骆氏见骆韦康闷闷不乐无心吃饭,便说道:“康儿莫怕,待你爹消了火让为娘地再说几句便可。”

骆韦康却只道是唉声叹气。

“知子莫若母,康儿想什么,为娘的能是不知。骆氏见骆韦康碗中粒米未动,想是也到了这个年纪。“娘是过来人,康儿有话不妨对娘直说。”骆氏坦然吃菜,原是爱子思春年纪到了。再想也是,以韦康的年龄早可成家,男儿成家再考功名也是可以。

骆韦康开口欲言,却又词不达意:“娘可信这世上有狐狸精?”

“康儿说得这是什么话,莫非是康儿真见了狐狸精?”骆氏言道,“娘信佛,这世间若有妖孽必有降妖之人。康儿若怕,可随娘去求佛祖保佑。娘过几日要去五磊禅寺听主持说法,康儿可随为娘同去。”

骆韦康一想如真要请和尚除妖反到是怕了,他寻着思会伤到吴宁儿。再者他不确定吴宁儿是否身被狐狸精上身。骆韦康打定主意,想再去确定一次。想罢拿起碗筷夹菜吃饭。

骆氏这才轻笑:“康儿是想成家,娘不反对。只你爹所言以功名为重……”

“娘,康儿知道。”




ˇ官兵ˇ 最新更新:20131122 12:00:00


陈欣不想到底本是该吴宁儿的命运坎坷,还是她自己。刚穿越到陌生的地方,还没来得适应环境,又从山间捡来了个陌生人,就在陈欣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时,麻烦的又来了。

她替袁争阳擦了脸,拿了铜盆才欲转身听闻屋外传来嘈杂声。陈欣掀开帘子看到一队穿衣戴帽官兵模样的人,几位持刀几位持枪闹得院中鸡飞蛋打。走在最前带头一人长得高大,脸色如凶神恶煞,眉间更有一道渗人疤痕。

“当家的,当家的。当家的可在。”此人大声嚷了几句,见一十四五岁的女娃站于门口,上前便问道,“当家的可在。”

陈欣便答:“爹爹下山买米尚未归。”

“可见附近有生人出现。”当兵的问道。

陈欣想生人啊,生人可多了,这里的每个人于她而言皆是生人。“兵大爷,小女不曾见有生人。”陈欣想自己应该没有说过话吧,转念再思,这几个当兵会不会是来寻——

带头那人一脸狐疑,便派了两个手下到屋内搜寻,陈欣心说这算是私闯民宅了吧,呆自己一个女子要如何去拦。两个兵横冲直撞闯入吴家,吴家家徒四壁本无藏人之处,小兵拿枪东挑西戳,一时屋内尘土飞扬。陈欣只能干站在一边无所适从,心中盘算若是被当兵的发现屋的人便说那人是自己的夫婿。

一人使枪挑起了门帘,陈欣吓得屏住呼吸,另一人嗅到香味寻进厨房,见灶火烧着便打开锅盖,锅内的芋头已蒸熟透,此人也不见外,掀起衣摆当兜使,将芋头悉数装于兜中向带头的邀功:“督卫,督卫,有芋头。”带头的打发给了手下几个弟兄。那几个小兵上前将芋头哄抢而空,也不管这是老百姓家的东西,作风甚比贼人。

见那几人哄抢芋头,屋内另一当兵见状赶忙上前抢要也不顾屋寻人之事。带头的问屋内是否有可疑之人,那人含糊说未曾发现。

带头的见几个弟兄吃得差不多,便指使手下的小兵继续去他处寻人。见那些人闹哄哄呼喝离开,陈欣适才松了口气,连拍胸口感慨当时也不知哪来的胆子。陈欣走回屋内,见袁争阳半坐起来床沿便说道:“你醒了?”

“这是何处。”袁争阳问道。

方才不是他自己说这是明州慈溪县上林乡,怎么就忘了。陈欣便重复吉袁争阳的原话,告诉他身在何处。“你道你要去骆家窑场,作什么。”

“学手艺。”袁争阳答道,“莫不是姑娘救了我的命。”

“我见你晕迷于山间便将你带回。你嚷你肚饿便让你吃了些——”陈欣不知道给袁争阳吃的是什么,“食物。爹让我蒸了芋头,可来了一队官兵都抢了去。”不料袁争阳听后来了警觉。

“有官兵?”

“比抢盗更可怕。把东西都抢了去。”

袁争阳自语:“也是,大宋主行募兵制,对象多为灾荒饥民或以罪犯充军。”

陈欣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确实如此:“贼配军?”

“兵不似兵,贼不似贼,暗盗明抢,百姓苦不堪言。”袁争阳道,“宋朝表相繁荣,实质却早已溃败不堪,若干年之后国必灭人必亡。贪官污吏,乡绅土豪鱼肉百姓……国必灭……”袁争阳轻叹摇头,“苦的是百姓啊……”

想想也是,岂有不落之国。

袁争阳疑神问道:“我说多了言语,不怕杀你灭口?”

“国家灭亡是历史向前推进,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避免。”

“想不到你小小姑娘家,才思不凡。”

陈欣没想自己哪里才思不凡,她只照实话说了,从古至今,不管一朝一国如何空前繁荣,到头来都会在历史的潮流中被湮没。量谁也无法阻止,只在这历史的洪流中,如今却有她小小分子的改变。

细看袁争阳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好生一个清俊少年郎。陈欣不是没见过长相漂亮的的男人,他眼中似藏有不可言说之语,眉间轻蹙,嘴唇轻抿。“呃,爹去山下买米,即刻便归。你若饿了——”陈欣转身去厨房,再到地上落了一个芋头,庆幸芋头有皮,脏了皮剥去乃可食用。

陈欣将芋头递与袁争阳,袁争阳将芋头剥头之后狼吞虎咽,将是饿之及了,一个芋头让他吃得香甜。食毕,袁争阳扯衣袖抹了嘴角:“你叫宁儿?”

陈欣点头。

不时,吴山回来,陈欣将家中发生之事告之,吴山骂了几句说那些个当兵的是土匪强盗,便去煮米。

吴山做了饭菜,这恐怕是陈欣见过的最寒酸的饭菜了。一桌上除了粗饭,原本的芋头被贼兵抢了去,下饭的只有一碗青菜。姑且称之为青菜,因为陈欣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菜。陈欣想山野人家不应该有野味吗,再想吴山不是个猎人,无野味可食。

肚子咕咕叫,先吃了再说。陈欣说袁争阳醒了,喊他一道来吃饭。三人围坐桌边,动筷食用。饭菜虽粗陋,但食也知味。陈欣想到了父母在世时,家中饭菜虽称不上山珍海味,但是妈妈精心烹制。就算父母过世之后,还有她哥哥在,再怎么样也比现在强上百倍。

只是她现在没有挑选的余地,她哥哥曾说过,你还在挑三挑四,证明你还不饿。陈欣现在饿了,对眼前粗茶淡饭也让她吃得风卷残云。吴山夹起菜往陈欣碗中送,“药煎好了吗?”

陈欣摇头:“尚无。爹,药苦。”

“良药苦口,一会儿去吃了。”吴山道,“爹去把药煎好,女儿喝了早去睡。”吴山又对袁争阳说道,“年轻人,寒舍简陋,你将就一晚,明个一早带你去骆家窑场,你是想学手艺,还是……”

袁争阳答:“学手艺。听闻上林乡盛产青瓷,其中又以骆家窑场名声最大,便想前来学些手艺日后也可养家糊口。”

“书生白嫩,不像学手艺之人。”吴山说了句,“那些官兵怕是来寻你的。”吴山不等袁争阳答话,起身坐到炉子边察看药罐。药罐四周被火烧得漆黑,老远便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材味。

外头天黑,火光映亮吴山的脸:“女儿莫急,待爹煎了药女儿吃了,身子自然会好。女儿无事爹才觉对得起你娘。”陈欣见吴山说话的样子像在自言自语,心想这个吴山对宁儿娘应该是情深意重吧。恍然间如同见到了自己过世的父母,眼角不由湿润。

不仅是宁儿,就连袁争阳也是呆坐不语似在沉思些什么事。

火光中吴山的老脸,浓密的胡子和弯曲的背,手中一把开了几道口子的破蒲扇,啪嗒啪嗒轻轻摇动。

可怜主下父母心,没有哪个子女不是爹娘的心头肉。陈欣端着碗筷坐到门槛上看吴山煎药。她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想哥哥,甚至想同事。可她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回去。如果来是机缘巧合,那么回去呢,巧合何时又会在出现。

吴山将药罐中的汤汁倒入碗中,棕褐色的液体冒出热气和重重的药材味。“女儿,喝药。”吴山略有颤巍的手将碗递到陈欣面前。“爹替你吹吹。”吹了几下之后陈欣接过碗,仍感到有些烫手。

吴山拿起药罐走到院前小路,将罐中药渣倾倒于小路中间。

地上黑糊糊的药渣冒出剩余的白色热气。陈欣低头再看碗中的药汤,放到嘴边又吹了吹,汤面上起层层的波纹,将她的脸部倒影折得皱成一团。待药汤凉了些,陈欣一股脑儿将药汤都喝了,才咋舌说苦。心想吴宁儿虽不生在大富人家,但有这么一个疼她的爹也是幸事。

袁争阳不语一声静坐桌边,眼中可见全是坐于门槛上的吴宁儿。炉中的火渐渐熄灭,屋内油灯光线暗淡。

吴山将吴宁儿的床让与袁争阳睡,让宁儿睡自个的床,他则打了地铺。

身子一沾床,陈欣又感到了晕沉,才闭眼睛,竟看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她看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中她看了自己的哥哥脚匆匆朝自己迎面而来。陈欣欣喜若狂挥舞双臂迎了上去。

哥,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哥。陈欣在她哥哥面前停下脚步,可她哥哥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径直朝前走去。

哥哥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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