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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越窑秘色-第22章

小说: 越窑秘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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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有些怪了。“何出此言?宁儿不解,望指教。”陈欣问道。

“宁儿姑娘认为徐嗣州可是一个爱瓷之人?”燕锦其双手别在身后慢慢踱步,似在思索该如何开口说出来。

陈欣想想徐嗣州对瓷器的认识,想他应是个爱瓷之人。“大概是吧。莫非你有不同见解?”

那燕锦其哈哈笑了两声:“一会儿,随我到我家瓷庄去坐坐。我还未曾说过,我家是经营瓷器生意的,对南北瓷器有一定的了解。有一点,到是我估量错了。我曾以这世上再无会制造秘色瓷了,不想还真有人会。”

“家父会。可家父已于前不久过世。”

“可惜啊。”燕锦其道,他将目光投到陈欣身上。陈欣想他为何要问自己对徐嗣州有了解,为何又不说说他的见解。“宁儿可会?”陈欣只得摇了摇头。“此技艺莫是不真要失传了。”

陈欣只得干笑,要说失传,到也不会。只要那本小册子便不会的。可若无人学,那到也会失传了。

“宁儿姑娘,燕某人在此对宁儿姑娘说句真心话。宁儿姑娘若有心,悄悄跟踪徐嗣州一回。”燕锦其不再踱步,而是坐了一下来。正好小二端着一托盘的菜过来。将菜色一个个放于桌上,说了声请慢用便退了出去。“哎,肚子饿了,还是先吃吧。”他到卖起了关子,不肯说出原因。

可陈欣急了:“为何,为何要跟踪徐大人。”

“宁儿姑娘,这家饭庄的香酥鸭可畏京城一绝,来,鸭腿给你。”燕锦其夹起一个鸭腿放到陈欣的饭碗中,让她先吃了再说。

可陈欣因为他吊人胃口的一句话,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就算眼前放的是山珍海味,她也要先问个究竟。

燕锦其不紧不慢说道:“徐嗣州可曾向宁儿姑娘提及长生不老一事。”

陈欣愣了一下。

“依我之见,那徐嗣州是想制什么长生不老药吧。不知他从哪得到了制药的方子,说是能制出长生不老药。多可笑的事,世上怎可能会有长生不老之事。不然好运秦始皇不要活到今日了。”

好奇怪,又有人提到了长生不老。陈欣面不改色,可内心却是波涛澎湃,不能平静。徐嗣州说他有一个秘密。燕锦其猜他有长生不老药的制作方子,难道真有?

“大概是某日恰巧被我撞到他在做的事,从此他便对我有了敌意。刻意疏远,不再多语。甚至想将我挤出监造司。那次应是被他抓住了把柄,也算是我仕途到了头吧。原本当官是我娘的意思,我爹是想让我经营他的瓷庄,做瓷器生意。这到合了我爹的意了。”燕锦其一边吃菜一边暗中观察。他见陈欣并不是一脸茫然,而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事吧。

陈欣不是在想徐嗣州的事,而是在想她怀中的那本小册子。如果一直在她手中等于是让门绝技失传,还不如找个能够传承的人学了去。可到哪去找这样的人。

是燕锦其?他道他是个瓷器商人。罗良生?可陈欣对他并了解。还是徐嗣州?可徐嗣州明知有此物却并不兴趣。那么只有袁争阳了罢。再怎么想,也不想给骆善明。

想到骆善明时,陈欣不由又想到了罗平四,一想到此人便吓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那贼兮兮目光,似笑非笑的眼神,无不让人厌恶。那天——啊!陈欣恍然,那天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应该是他吧。一想此,她惊得站起来,就连小心将饭碗碰到了,也没有察觉。

不会错了,虽说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可是隔了层布闷闷的一时听不出是何人。想在想想,只可能是他。他为什么要那本小册子。就这问题就像他为什么要害吴宁儿一样,是个迷。

陈欣越想越觉得恐怖,还好,就是京城,不会想想就会出现。陈欣腿一软,跌坐到圆凳上,不会错的。是罗平四。

“宁儿,宁儿。”燕锦其唤了她几声。才将她唤回神,此时的陈欣早已是一身冷汗。“莫不是身子不适,需要找个大夫看看吗?”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陈欣怕了,她真怕罗平四会突然出现。“谢谢锦其的款待,宁儿想先行回去了。待改日有功夫现到你瓷庄去看看,你看可好。”

燕锦其不知出是何事,只见陈欣脸色大变。他也不为难,说可行,便让陈欣走了。陈欣道了声谢。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到陈欣从楼里出来,匆匆向左离开。而他则若有所思的拿着茶盏喝了口茶。

“吴宁儿……”燕锦其自语道,“和徐嗣州非亲非故,他又留你在身边。想来是你身上有他可以利用的地方。宁儿姑娘你太单纯,怎不想想他徐嗣州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陈欣从饭庄出来之后,脚步匆匆低头往徐府赶,今个儿也不知怎么的,和燕锦其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在上林乡的事。大概是离开有些时日,再加上在那边呆的时间也不长,竟然有些忘本了。

可不知怎么的就想了想来在那里吃粗茶淡饭的日子,还有吴山坐在炉子边为她煎药的情形。那微红的火红映在他的脸上,皱纹爬在他的脸上。他手里拿着开了口子的蒲扇,对着炉子扇火,嘴上还念叨着,药虽苦,可良药苦口啊……

原来不经意间已经忘了这么多的事。陈欣停下脚步,周围都是经过的百姓。她身处京城之中,两边是繁华的街道,林立的各种商铺,骑马的人,挑着货担的人,吆喝做生的意人。让她忘了上林乡,忘了上林湖。生活的安逸,让她忘了曾经有过的危险。

那个人是罗平四,不会有错的。陈欣想到了那把刀架在自己脖上时的感觉,那冷硬的刀锋随时都可能割破自己的喉咙。陈欣不由摸到自己的脖子,还好,那时并没有伤到她。那时多亏了袁争阳的及时出现,不然以罗平四曾害过吴宁儿一次来看,那次是必死无疑。

陈欣朝徐府走去,可没走几步,发现有个人好像在跟踪她。她快走,那人也快走。她停下,那个人也停下。陈欣怕了,撒腿就跑。可后面那人还真跟了上来。眼看徐府就在眼前,陈欣连忙上前去敲门。

可是老管家耳聋了,还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迟迟不来开门。“管家,开门,管家。”她叫了几声也没人来开门。陈欣回头,果真看到有个人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你,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

“姑娘可是吴宁儿。”那人开口问道。

陈欣愣了一下:“你怎知我的名字。”

那人作了个揖说道:“在下姓尚,家住在京城。”他到不说如何知道吴宁儿的名字,而是先自报了家门。听说他姓“尚”,陈欣愣了一下。袁争阳曾说过,如她有难事,可到京城找一户姓尚的人家。莫不是——陈欣看那人时,那人冲着陈欣点头轻笑。看来两人是心知肚明了。“正是在下。”

“敢问有何指教?”陈欣怯生生打量那个人。年纪不大,头顶上扎了发JI,戴了顶冠。脸相生得娇好,斯文俊朗。身上穿的衣服是绸质的,中间扎了根腰带,左边吊着一枚玉佩。右边是枚香囊。看他的样子,不像普通的百姓人家,也不像贩夫走足。像个读书人可又脸上又多了些事故圆滑。

那人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走上前来递与陈欣:“这是袁兄托在下交给宁儿姑娘的书信。”陈欣见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拿过信来看。只见封信上写着吴宁儿亲启。陈欣收下书信。

“在下告辞了。”那人说罢便要走,陈欣却叫住他。

“请问你和袁争阳是——”那人道是结拜兄弟。“他在异乡可好。”陈欣这话不能明问,她说的异乡是指辽国。

“袁兄在家处理家事。袁兄还托人告诉我,家事处理完之后会到京城来找吴姑娘。在下先告辞了。”看样子,这人不愿多说。行了个礼便走了。

那人走了,陈欣身后的门才打开。陈欣将信塞到怀中,走进府中。

回到记中,陈欣坐下来,拆了信。袁争阳在信中写道:吾妹可好,见信安康。争阳在家处理一些家事,虽有些烦琐,但相信不久之后便可以宁儿碰面。不知宁儿在徐府可好。天凉时加衣,想念兄长时可西望。若宁儿有不如意之事,可找送信之人,他定当为宁儿赴犬马之力……

信上字不多,就那么一段话,可却是千里迢迢而来。陈欣看了有些心酸,袁争阳说是在处理家事,也不知进展如何。说是不久之后,可这“不久”又是多久。分开时才念时他的好,想来袁争阳也是不错的人。

就在陈欣出神时,没注意到房里进来一个人。那人见她一手托着下巴出神,一手还拿着一封信,便伸手将她手中的信拿了过来。




ˇ爱意ˇ 最新更新:20131220 12:00:00


“宁儿莫不是想男人了?”就在陈欣托着下巴出神时,若红走到她身边,轻拍一下她的肩,把她的神给唤了回来。若红见陈欣手中拿了封信,便想拿过来看看,“这是哪家的男人写来的情信,宁儿不识字吧,让若红给你念念。”

陈欣一想到这是辽国来的信,定当不肯了便拉着不松手:“宁儿识字,会自个儿看信。不用劳烦若红了。”

若红不依:“若红和宁儿好似两姐妹,有什么要藏着拽着,莫不真是男人的情久不能让人瞧了。若你说是,若红便不看了。”

“不是,真当不是。”陈欣松了手,让若红看了。“这是结拜兄长从异地托人送来的书信。告知他在异乡平安。”

若红还真识字了,拿着书信看了遍道:“可不曾听你说还有个兄长。”

“若红也不曾问起啊。”陈欣笑了几声,心想若红该是信了吧。

“我还以为宁儿是中意我家徐大人呢。”

陈欣被噎了一下,要是在喝水肯定得呛着了。她是有意啊,可徐嗣州却没那个情。可连她那么一点点意若红也能看出来,只能说明:“那是若红喜欢了喽?”

“啊呀,这也被你看出来了。若红是中意徐大人。”若红有些娇羞的笑掩着嘴笑,“徐大人年有为,在朝为官。还不喜欢寻花问柳,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若红最喜欢徐大人,可徐大人却对若红视若无睹。”说到此时,她才显得有失落了。

见她一副痴呆相,想是真心喜欢上徐嗣州了。所以才怕其他异性喜欢上徐嗣州吧。这一点陈欣到可以认同。

不想若红又说了:“只是那徐大人不曾对任何一家的姑娘有意的样子。若红还怕徐大人会不会有龙阳癖呢。”

徐嗣州会是同性恋?可这样一来确实有些说得过去了,依在这个时候的年纪,他早该娶妻生子。可他至今无家室。就连上门提亲的人也不曾见到过。陈欣是联想多了,想到了燕锦其,莫非他和燕锦其是两人是——

陈欣确实是想多了。若红说道:“原本徐大人好像是有个中意的姑娘,情投意合大有娶过门的意思。可不知道的,那个姑娘,那姑娘……”若红是在想,那个姑娘怎么了。想了片刻才说道,“那姑娘好像是疯了。”

“疯了?”这个结果到让陈欣感到意外,她本以为若红会说那姑娘是嫁了他人之类的。可没想会说是疯了。“可好端端的,怎么会疯癫。”

若红道:“这个若红也不知道。若红是猜是那姑娘不喜欢徐大人做件事。”

“做件事?”这可越说越古怪了。陈欣不解,先是猜徐嗣州可能有龙阳癖,可在得到否认之后又说本来有个中意的姑娘却疯了。问及疯的原因,又说是徐嗣州做的一件事。究竟做了何事会让他人疯癫?

“这个若红就不得而知了。宁儿,若红跟你讲了,你可不能说出去啊。还有啊,你不能跟若红抢徐大人。你答应了若红,若红便说给你听。”若红煞有介事地说道。陈欣有些为难了,若红说的事,她想知道。可若红的条件,她不能答应。

最后只得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中意谁还是要看徐大人的意思,就算你我二人真中意徐大人,也是我们二人之事。若徐大人不喜欢,都只是白说了吧。”

“那好吧,若红告诉你。若红只告诉你一个噢。”若红凑到陈欣耳边说了几句。

“当真。”

“千真万确了。若红有一次是亲眼看到的。那姑娘家是个正派人家,若是传出官人在做这些事,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可若红想那姑娘是真心喜欢我家大人,无奈她的爹娘不同意,到最后才会疯了吧。”若红用手指绕着一缕头发拨弄着,小嘴有些不解的嘟了嘟。“可若红觉得没有关系啊。”

陈欣想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有点怪怪的。“若红,你是听谁说的。”

若红见陈欣不信的样子有点急了,手指松开头发有些着急地说道:“是若红亲眼所见。后院有间屋子的,有一日若红去打扫了无意间触到了什么机亲,不想里面还有一道小门。若红好奇便进去了,看到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那些物件就放在那里。若你不信,若红带你去看。”

“不必了,这些都是徐大人的事。”陈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兴趣想看。

“也是,宁儿的想法和若红的相同啊。那是徐大人的事,那个姑娘的爹娘真当是不开化。”

“若红来找宁儿是为说此事吗?”陈欣问道。若红啊呀一声,说是徐大人派来叫她过去的。陈欣想,你怎么不早说啊,便匆匆跟着若红出见徐大人。走到中途时还遇到了周干,周干问两人何事急匆匆。

陈欣刚要说问,若红却抢着说道:“女儿家的事,你不会想知道。宁儿姐姐,是吧。”陈欣只得点头应是。周干便不再多问。待周干离开时,若红冲着周干吐了吐舌头。陈欣见若红好似不见待周干便问是否。若红有些气乎乎地说道,“周干想把若红的爷爷赶出徐府呢。要不是在徐大人念在旧情想留爷爷到送终,不然早被他赶出去了。到那时恐怕若红也被他踢出徐府了罢。”

“周干不好吗?”陈欣问道。

“哼,依若红看,周干可不是个东西。可徐大人却留着他。”

“你可对徐大人讲过?”

“讲过,可徐大人不听。”说到这个点上,若红还是有些小气,“徐大人只听周干的话,却不知周干这人实质如何。”说来若红打小就在徐府里,衣食住都是徐府里给她的。她对徐府中上上下下的那些个人都是非常了解了。只有那周干来的年头少些。陈欣以为若红不见待周干是因为周干太过严厉。可若红却说不是。陈欣再问,若红便不肯再答了。

“宁儿姐姐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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