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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偷魂借梦-第22章

小说: 偷魂借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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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轻咳一声,站在她身后。
“嗯?”她微感不妥,转过身子来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竟比我在画舫上所见还要惊艳两分。她微微一笑:“这位公子好生面生。我还道是那人来了……”
“你该感谢我。是我让人留了你一命下来。”我扶着墙壁斜斜靠了上去,带笑看着她。
“此话怎讲?就算伤人者是在画舫之上出现,又与我何干?”
“若是实情如此,确实无关。但倘若伤人者就是你呢?我可不能白白挨了这一下。总有人要你性命,宁枉勿纵。”我笑道。
“原来伤的就是你?可伤的重么?慕雪当时已经被姑娘们拉下,实不知情。”她微感诧异的看向我左肩。
我看了她半晌,转了话题道:“十三爷昨夜审了你一宿,可有说放你回去?”
“呵呵。”她忽的笑道,“与十三爷相交,如饮甘泉,十三爷雅量高致,又恩怨分明,既知晓非我所为定然是会放我归去的。只可惜……”
“只可惜这却是太子下的命令。这就奇了,既然与你们无关,为何太子仍要囚禁为难你们?”我接腔道。
她并不答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又笑道:“我这才看出来了,原来竟是一位姑娘。”
我红了红脸,对着她略带调侃的语气有点不舒服。
“姑娘所想与十三爷倒是如出一辙。”她叹道,看着我不解的神色,接着道,“你既然能来此,想必与爷关系非同一般……你们都认定我是太子派来的吧?”我只是看着她,试图想看出她究竟在想什么。她仍是笑笑:“可惜。我确实不知情。实不相瞒,自从相识后,慕雪仰慕十三爷已久,岂会对他作出不利之事?”
她在说什么?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自己喜欢胤祥?
她瞥了一眼我的神色,正色道:“高山流水而已。落花纵使有意,流水却始终无情。”
我有些羞赧,低了低头:“为何与我说这些……”
她嗤笑一声:“慕雪虽是一名舞姬,却也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若是他对我有情,即便是上天入地又如何?我自是相随而去,任它世人或褒或贬,艳名骂名于我皆是虚幻而已。”
我钦佩的看着这个女人,一席话让我再也毫无怀疑,甚至隐隐将她引为知己。我心里有些低落,转身道:“姐姐休息吧。”
看着我垂着头走出来,坐在门口的胤祥赶忙上前拉住我:“可是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忽然用手环住他的腰道:“胤祥……”
“怎的?来,回去再说。”他半扶半抱着我,哄着我回了房。
“此事该不是她做的。”我搂着胤祥不放,胤祥也回手搂住了我,两人靠坐在床上。
“即便不是她做的,却也和她脱不了干系。”胤祥低头想着,“也许刺伤你的人并不是她,可是她却未必没存着伤人之心。”
“胤祥!”我忽的坐直,“我信她不会伤你的!”
他微微一愣,苦笑道:“宁儿,她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你莫要太轻信人言。”
“可是你们不是也高山流水互相欣赏吗?”我叫道。
“畅谈音律固然是相见甚欢,却也未尝不是接近的一种手段。”他道,“若是先是有心为之,也并不出奇。”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这些龙子龙孙的肚子里想些什么我全然不解,哪怕上一刻还引为知音,也许下一刻便要反目,这样的胤祥我并不熟悉,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若没有这些算计心思的本领,只怕他要在紫禁城生存都很难。
“或许吧。可是我总觉得事情只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些。”我皱着眉头道,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隐隐的怪异感在。
“明日我便请太子放了她们,事已至此,若想要寻个真相出来,莫不如引蛇出洞更好些。你别再为此事心神不宁了,都交给我。”胤祥搂了搂我说。
“也是,查不出什么来,倒不如放了好些,此事也不好闹大了。皇阿玛可知道?”我忽的想起。
胤祥脸色一暗:“定是知晓了,太子昨夜连夜就叫人围起了画舫,不知道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可是为何至今还不传召我等,却是蹊跷。”
正说着,门口胡德贵就喊到:“爷,福晋,皇上有旨,命二位立即觑见。”我俩对看了一眼,赶忙起身换衣服。
“胤祥……你究竟……为何会去那里……”我帮他整好领子,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声音却已是隐隐有些激动了。
“……宁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相信我,绝不是你想的那般。”胤祥抬起我的脸,认真的吻了我一下。
待我们赶到了御前,康熙已经是发过一通火气了,我们看着不停磕头的太子和一地的狼藉,心中都是一惊,连忙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老实说。。。我还蛮喜欢这花姑娘的~掩嘴偷笑




43

43、第 43 章 。。。 
 
 
“朕的好儿子!你们!你们!”康熙有点语无伦次,“说啊!你们跟朕来这一趟都是来做什么了!”
“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众人连连磕头。
“太子!你,你给朕滚出去!”康熙大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又一个杯子落地。
太子仓皇退下,我不敢抬头看他,只得紧紧抓着胤祥的手。
“胤祥!你倒是给朕说说!”康熙转过身瞪着我俩骂道。
我微微颤抖着,等着胤祥发话。岂料他二话都不说,只是跪着。我心中大叫不妙,赶忙磕头道:“皇阿玛息怒,十三阿哥……”还未等我说完,康熙又骂道:“滚出去,都给朕待在府里好好思过!”
胤祥磕了个头站起要拉我出去,康熙却道:“十三媳妇留下。”我俩惶惶对视一眼,都不明其意,胤祥又待跪下,康熙却已经怒色又显,我扯了扯他袖子,轻轻摇了摇头。哪知他竟然不理我,再度跪下给康熙磕头:“皇阿玛,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宁儿身受重伤,还望皇阿玛让她回去养伤……”
“朕说了,出去!”康熙大喝一声。我大急,他怎能再火上浇油了呢?可他却只是不起,硬邦邦的跪着。知他不放心我,我既感动又心焦,直到康熙缓了语气道:“老十三你下去吧,朕有话要和丫头说。”
“是,儿臣告退。”真是一个倔脾气的家伙!
待到屋里人都退尽了,康熙坐倒在椅子上看着我,我慢慢定下神来,给他好好的磕了个头说:“皇阿玛,那画舫之上也并非只是饮酒作乐之所,怡宁所知,十三阿哥与太子所会之女,确是雅致之人,想必他们也是慕名而去,只是时机确有不当,还望皇阿玛恕罪。”
“数千灾民嗷嗷待哺,太子却还有心思赏舞弄琴!”康熙气又上来了,“老十三身为其弟又是半个臣子,也不规劝,朕如何不气!”
我无话可说,只是磕头。近来也听闻太子不只政事上与康熙屡屡相左,便是私下里的生活有时也常常惹怒康熙,当年所见清秀有礼的太子如今已是有些叛逆荒诞了。唉,这又何尝不是康熙自己造成的呢?想到此,我才幡然醒悟,胤祥的不规劝、不作为,另一方面岂不是助长其风?
心下冷汗涔涔,就我所知,胤祥与太子并无不睦啊?他这么做,难道现在夺嫡之战已经势如水火了?
康熙的声音缓缓传来:“丫头,告诉朕。太子能守好朕的大清么?”
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我抬起头道:“皇阿玛,你不该问我的。”顿了顿,“历史自有它的轨迹,非人力可改。”康熙盯着我看了许久,毫不放松的又问道:“大清是朕一生所系,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全仰仗朕一人而已,然朕百年之后,何人能替朕守住江山?”
我苦笑:“皇阿玛,怡宁说过,三百年后已无大清。每个人都有他的去处,好与不好,也并不是绝对的。更何况,千载之下已成定局。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不再说话,只挥了下手让我退下。康熙想是对太子失望得很了才会问出来这些,不管胤祥所欲如何,起码现在的形势,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宁儿!皇阿玛没有为难你吧?”一进屋胤祥就迎向了我。
“无妨。”我笑了笑,“胤祥,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拉下太子?”
他顿住了身形,我回身抱住他:“你竟连枕边人也不信么?”
“宁儿,不是不信你,我实是不愿你卷进我们的斗争中。无论结局如何,这都是我们自己该承受的……”
“我俩既已成亲,那么你我又有何分别?”
“也罢。”他重重叹了口气,“宁儿可知道我额娘是怎么去的?”
“不知……难道??”我倒吸一口气。
“是太子害死的。”他深深的眼眸中透出一股狠意,“那年额娘去的突然,本来身子还好好的,怎会突然一病不起?当时我在悲痛中未及深究,后来醒悟过来才派人去查,罪魁祸首竟然是那太子妃!”
“太子妃石氏?”我不解道。
“额娘生□花,宫里常常四季种着各色花种。也不知这石氏是有意无意,往额娘宫中送了许多花,其中竟含着一株八仙花!”胤祥恨恨的说着,握紧了拳头,“若不是那株剧毒的八仙,额娘怎会就这样弃我而去!”
我抱紧了他,紧紧的抱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回抱住了我,抚着我的发端,良久说道:“这几年太子纵容一帮官员在江南一带收受贿赂私吞赈灾的银子,别人不知可我却清楚的很。以钱伯禧为首的江南太子党胡作非为,巨额的亏空已经令皇阿玛起了疑心,亲自摆驾南巡,你以为此次为何只带了太子与我?便是为了牵制他。
皇阿玛已暗中把钱伯禧贪污一案交与我查办。太子想必是知晓了此事,又从钱伯禧处知道了我有本他们的账目,才会想出此计,派人行刺。他倒未必想取我性命,但只要我受伤无法办案,他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他既会带我去慕雪画舫,那花慕雪即便不是刺客也必定是太子的人。我故意佯装不知应邀而去,便是要皇阿玛知晓,那此案即使不办他也定然讨不了好去。何况那账目只要经得几手呈至皇阿玛手上,便只坐看他如何咎由自取、作茧自缚。”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听着。胤祥说的对,我真不应该知道这些,于他毫无帮助,于我,图添烦恼。
窗外夜色渐浓,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听了胤祥的话以后,我反而心下惶惶,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不一会儿就从床上爬起,看了看边上睡得正熟的胤祥,低下头亲了亲他,起身披上外衣出房。
 

作者有话要说:sigh……




44

44、附,蹁跹番外 。。。 
 
 

“福晋,怎么就起了。”蹁跹从房门外巡夜而过,对我一礼。
“蹁跹,我问你,十三爷待你如何?”
“回福晋的话,爷与福晋待奴婢甚好。”
“甚好?呵呵,恐不见得吧?”我冷笑,“总是比不上你的旧主子,是么?”
“福晋在说什么?奴婢不懂。”蹁跹向我跪下道。
“我本来只是疑你,现今却是肯定了。你且告诉我,为何蓄意挑拨我夫妻?又为何,引了刺客前去慕雪画舫?”我盯着她问道。
“主子明鉴!奴婢没有……”
“没有?”我轻轻说道,“引我前去慕雪画舫的是你,路上以言语挑拨的是你,这么巧画舫上当日便来了刺客,为何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就等到我到了方才下手?倘若此事果真不是花慕雪所为,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当日船上的刺客实际上来了两拨人。而那真正得手的刺客,就是你带来的。”
我停下话语,深深看向她。知道我去了画舫的除了胡德贵就只有蹁跹了,刺客不是她引来的却是谁?她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深知我定会护了胤祥,所以,刺客的目标,其实是我么?不对,我一介女流,于任何一方都毫无妨碍,抑或是,刺客本就不欲胤祥受难,而是旨在挑起太子与四阿哥、胤祥两方的争端?假如是这样,那么只需我一受伤,胤祥必然疑心太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第三方自可从中取利。
莫非——
“你是九爷派来的?”我大声问道。
蹁跹明显的脚下一晃,却紧抿了嘴不说话。
“呵呵,好一个忠肝义胆、情深似海的丫头!”我冷冷看着她,她直挺挺地跪着,惨笑道:“福晋,蹁跹只是一个丫头,生来便是服侍人的,贱命一条而已。主子对我好,我便以命报之。爷与福晋总是对奴婢不薄,奴婢也不愿欺您。当年家乡遭了灾,蹁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奈之下意欲投湖寻死,恰逢九爷的下人路过相救。蹁跹这条命本就该效忠于九爷。”
“九爷救你是恩,我和十三爷收留你却不是恩了?”我气极质问她。
她摇了摇头:“蹁跹此生早已将性命交付与九爷,再无第二条命能为主子效力了。”
“呵呵,你做出此等背主之事倒是有理了!”我怒极骂道。
“主子保重。蹁跹去了。”她淡淡的向我磕了一个头,倏的就往边上的柱子撞去。
“慢着!!”我已来不及拉住她,只见得活生生一个人,就这样撞死在我面前!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蹁跹番外

死前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划过无数的画面,最多的,终是在九爷别院里的那段日子。
我本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儿,不想流落京城,想要寻亲人却徒劳无功反倒把自己的盘缠用尽。我到现在还记得,跌落湖里的那一瞬,冰凉的水刺痛着我的肌肤、喉咙,人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从水里看天空,竟是那么远,远的一寸寸、一寸寸,蓝色将我吞没,水贯穿着我的身子。直到那一个人影出现,我心里不由得狂喜,原来人在将死的时候是如此的无助,求生的意念如此深刻。
九爷把我安置在了别院,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我,可是他说,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也曾经这么死过一次。
九爷说的对,死过一次的人,便更加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死过一次的人,要么愈发的慈悲,要么愈发的冷酷。在别院里的日子,九爷时常会过来坐坐,或是品品茶,或是就这么坐着,看些账目。我也习惯了日日煮着茶坐在石桌边等着他。他喝茶的样子总是意犹未尽,他看账本的样子总是眉头深锁,我不明白他一个堂堂皇子,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事情好烦心,我只想如果可以,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眉头上的细痕抹去。
他待我是不同的,我知道,不然他不会把我安置在一个独独的院子里。他说我像他,因着什么我却没问。他那晚搂着我,抚着我的头发赞我美,我的心就好似重新活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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