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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花开曼陀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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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廊檐下乘闲坐,听见胤禛和澜儿在前面说话,就前来施礼。胤禛看她施礼,慌忙让澜儿去扶。胤禛说:“夫人不必多礼,我和澜儿都是晚辈,该给您施礼才对。”
王氏出身小户人家却颇懂得礼仪规矩,她恭敬的说:“贝勒爷言重了,老身虽长了一辈,可您是皇子皇孙,怎么能和普通人家论辈份。家法不能大于国法,该施的礼还是要施的。”说完还要行礼。
澜儿拉住王氏,恳切的说:“娘,你若这样说,可就亏了胤禛的一番心意了。他把你们接到这里,就是不要讲这些规矩。他平时就使个不讲出身的人,和你我就更不讲这些。反正园里也没有别人,娘就不要这么较真了。”

刘住儿上来施礼说:“爷,主子,茶点都备好了,马上就到了。还是先到厅堂歇歇吧?”胤禛点头,请王氏先行。王氏笑颜逐开,也不在推辞,欣然前往。澜儿的言辞,胤禛的谦卑,足以让她看出澜儿在胤禛心中的分量。
往后之日,胤禛行事处处低调,让澜儿感动不已。他虽然尽量放下身段,可毕竟是皇子,耳熏目染,再低敛的品性,也难免会带着些许皇家的傲气和矜持。在王氏面前,言谈举止,张弛有度。几次忖度王氏,也是知事礼晓分寸的人,犹是胤禛谦让,也不会有半点差池。步步皆不肯落人话柄,以免让人小看了澜儿。
胤禛可以极少出现,尽量多留些时间给她们母女话话家常,叙叙母女情。王氏私下里和澜儿说:“我看贝勒爷在你面前,丝毫没端架子,竟像普通夫妻一样。为娘的日夜想着你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小门小户也没教的这么多的规矩,到底能怎么样伺候着夫婿。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多虑了。”
澜儿仍像未出阁的时候一样靠在母亲的臂弯里,眼神里除了为人子女的娇柔,比以前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温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提起这些,仍不免红了脸,羞答答的说:“娘,你也看到了,终于可以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吧。他对我,没有半点王孙公子的架子,一直以来都是寻常夫妻的相濡以沫。”
王氏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自小有我们宠着,不曾应付人情世故。府里的福晋都还处的好吗?”澜儿听了这话面上一沉,怕母亲担心,很快恢复常态说:“娘,你有白担心了。嫡福晋为人甚好,不曾为难我什么。和侧福晋以前不熟,现在也像姐妹一般。其他几个姐妹相处的都还好。”
王氏先看到她面上一沉,想着不是十分称心。听到澜儿这般说,明白是为了安慰她,以免她担心。即使心里有疑虑,见澜儿不肯说,她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搪塞几句别的话语。说来说去,心里终有一块心病。
当初听见澜儿小产,她急的不行。过后几天,春生安慰她说,澜儿是身子弱,不小心跌了一跤才小产的。后来花蕊嫁了过来,王氏也细细的问了几次,花蕊一直如春生所说。王氏面上是信了,心里一直疑虑着。澜儿几年不能再孕,王氏也一直心弦胆系着。
母女俩一个疑疑惑惑地问,一个小心翼翼的答,大半天都感到别扭的很。看着眼前的女儿,王氏深叹了一口气。澜儿不解的问:“娘,你叹什么气呢?”
王氏半是自言自语的说:“分开了几年,你长大了,我们娘俩也生分了。连话都说的这样虚假,不像当初娘的澜儿了。”
一句话触到了心事,鼻子一酸,不禁落下泪来。“娘怎么这样说。澜儿再大,还是娘的小女儿。不管怎么变,澜儿也不会和娘生分了呀!”王氏搂着澜儿哽咽道:“你说的这些,娘当然知道。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你。如今看到贝勒爷这般待你,我放心了不少。可你一直没有个孩子,我还是很担心的。”
知道越掩藏母亲越疑心,不如实话告诉她:“娘担心这个呀几个太医都给我看过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像人常说的随缘。这孩子和爹娘也讲究一个缘字。可能是缘没来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年羹尧游园

新月端着茶水点心进来,听见这句话接过来说:“夫人你也太过于担心了。姐姐还这么年轻,爷又宠的紧,三两年没孩子怕啥!”
王氏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哭笑不得的说:“这丫头挺机灵的。不过和你当初一个样,直肠子,爱说大实话。”新月没听出王氏是意思,以为是夸她呢,笑着说:“就是!我和姐姐一个样。”澜儿也撑不住笑了,嗔着新月:“新月又多嘴了,没事净胡说,什么宠不宠的,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呀!”
新月也不在意,依旧和王氏说笑。澜儿不去接茬,只依偎在母亲旁边凑热闹,由着她们说去。新月说:“太太与其替姐姐担忧,不如为姐姐找个神婆瞧瞧,没事也可以祈福呢。”王氏问:“你整天在府里,怎么会知道这些?”
新月抿嘴笑着说:“小时候,家里见过的。神婆神汉专为人看不解之症。我那时也老是不大好,娘还请人为我看了。不知是真管事,还是凑巧了,之后身子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澜儿忽想起新月是娘娘之说,笑道:“若果真管用,新月还是未来的主子娘娘呢!”王氏不知,澜儿又将旧年之事说与她听。王氏细看了新月一眼说:“若是积福,还是做寻常百姓的小夫妻的好。像你这般心思剔透爱说爱笑的孩子,进了那里怕是不能如了意。”
新月嗨嗨的笑着:“我这辈子是进不了宫的,自然也做不了娘娘。我是汉人,出身又不高,做奴做婢倒还行,做娘娘可没份。”
说笑一阵,王氏想起了新月先前说起的神婆的事,问道:“既然你这么说了,管不管事,先找个人来瞧瞧吧。”澜儿拦道:“娘,别了吧。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哪里寻得这样的人去。再说了,就是寻着了,领着那样一个人进府,也惹人话柄。”
新月抢过来说:“姐姐你也忒小心了,这有什么!我们只要留意了,听到有这样的人,就寻来。要是怕落人话柄,也可以趁现在,让他们来园中看看。刘公公又心细周到,走不了风声的。”澜儿未置一言,王氏倒同意了。
新月走后,王氏低低地问:“这个丫头有人家了吗?”澜儿说:“还没呢。”王氏一笑:“若没定下来,那个李卫可不错呢。”
澜儿抬头也笑说:“娘怎么临老了也想作媒人?我也想着李卫挺好,就连贝勒爷都算是默许了。”
王氏说:“新月也不算很小了,怎么不让贝勒爷做主许配给了他?”澜儿犹豫了一下说:“新月不比一般的丫头,依她家现在的家世也算是个府里的小姐了。可惜自己没了亲娘,嫂子看不起老给脸色看,才以丫鬟的名义寄养在府上。我可怜她的无依无靠,一直和她都是姐妹般相处。我们看李卫很好,李卫自己也有心,可不知新月的哥哥年羹尧是怎么想。”王氏暗暗替新月唏嘘一阵。

次日,胤禛满面春风的进来。澜儿打趣的笑他:“莫非今日在殿上皇上赏你了?”胤禛笑意盈盈的回答:“皇阿玛倒没赏我,是升了年羹尧。”
澜儿说:“怪道你这么高兴,年羹尧是你的旧仆,如今他高升了,你面子上自然好看。”
胤禛这次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面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年羹尧这次升的是四川巡抚,这可是封疆大吏,手握重权。”
澜儿若有所思的看了胤禛一眼,缓缓地说道:“手握重权能帮的了你什么?他自在千里之外,你忙公事的时候,还不如以前在你跟前能帮一帮。你又不需争权夺利,位高权重应该不是你所要求的。”
胤禛别了一下脸,暂时避开有些尴尬的气氛。解释多了也不见得就能说出心里的意思,他只淡淡道说了句:“凡事有备无患吧。若没事最好,有事的话好歹也是个臂膀。”
澜儿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他再怎么对之,也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外面的时局是她所不能了解的,是非对错也不能用一句话来下定论,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呢。带着几许歉意的向他靠了靠,低声问:“我不该说的,你没生气吧?”说罢,将头埋在胤禛的胸前。
胤禛看她涨红的脸说:“我难道就那么小肚鸡肠?没什么好生气的,其实你说的是实话。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不会在你面前提起。既然提了,和你再多说一些也无妨。”停了一下,双手拉着澜儿坐在贵妃椅上。下颌轻轻地抵在澜儿的头上无限温柔的说:“我不是没有争名夺利的心,目的和他们却不一样。我明白,我只身改变不了所有,所以,我放弃,希望以后能过自己曾经渴望的生活。你和孩子是我的至宝,孩子大了有他们的家了,我老了也就可以和你一起看长河落日了。我特别憎恨那种没有鲜血的杀戮,更不愿意趟着一条血路走向那个宝座。若一切都好,我们还是至亲的兄弟,大清还是爱新觉罗的天下。”
不觉泪眼已阑珊,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胤禛,澜儿喃喃的说:“放心,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深秋的风凉里带着几许的清冷,一阵风起,透过单薄的秋装,不禁让人微微有些颤抖。
正在神游的时候,听见胤禛说:“年羹尧想来这里看看园子,顺便也看看新月。他们兄妹好像生人一样,新月也大了,还是多见见的好。李卫巴不得一声,心思只怕和年羹尧一模一样。可不知新月是什么个想法,你也问问才好。”
澜儿来了兴致:“那丫头心地和刚来的时候没两样,还是不懂这些。不过,她还是蛮喜欢和李卫在一起玩的,怕是过家家要变成过日子了。”胤禛想起新月每每见到他时那害怕的样子就好笑,想着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变成母老虎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待要说给澜儿听,想想算了,省的她又说自己瞎编排人。想到这里,恶狠狠的看了澜儿一眼,哼,老是说我啰嗦,我不就在你和十三弟面前这样吗,还像个老太婆一样的叨叨我。澜儿瞧他眼神里又不一样了,问:“你在想什么?”胤禛回了回神说:“没有没有!”

几日后,胤禛让年羹尧和李卫一起到圆明园里逛逛。一进园子,两个人就赞叹不已。尤其是年羹尧,以他的精明和人情通达,怎么会看不出胤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现如今,太子行为放荡,为许多朝臣所不齿,皇上对他也从一开始的宠爱有加渐渐到了颇有微词。这个时候将这么大的一个园子赏给胤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举意义深重。撇开太子这桩,胤禛的风头也是盖过众位阿哥。将来即使不能登基为帝,也绝对是位高权重的亲王。自己是四爷府里的旧人,他日主子风光了,他这个做奴才的脸上才更有光。一个包衣奴才权再大位再高,想要屹立不倒,还是要有一棵大树才好。此时,年羹尧刚荣升高位,说话比以前更加斟酌。阿谀时尽量不显得是奉承,拍马时也不见得有溜须之嫌。
是人都爱听顺耳的话,胤禛犹是清高,也不能免俗。对年羹尧看似无意的奉承颇为受用。李卫只道年羹尧是一个奴才对主子的敬重和景仰,再加上他爱慕新月已久,就未曾想到年羹尧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一路上也随着胤禛和年羹尧说说笑笑,不觉到了翠屏山村。
胤禛一脸幸福的对他二人讲:“这个村子是整个园中我最爱的。放眼望去,良田沃土,入耳之声,鸡唱鸭鸣。这才是人间佳境,俗世天堂。”年羹尧听了心里一沉,仍然平静的随道:“爷说笑了,田间风光自是旖旎迷人。但是爷贵为皇子,身份贵重,应享尽人间荣华富贵。”
胤禛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亮工,你觉得荣华富贵比从容安逸的乡下生活要好吗?”年羹尧一时把握不住他的意思,讪讪的笑了笑:“爷身在富贵,心恋山野,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呢!”胤禛也只是点头一笑,没有再接下去。

刘住儿从前边过来,施过礼后说:“爷,福晋听说年大人和李大人来了,特意吩咐厨房多备了几样好菜,在曲院风荷候着呢。”李卫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了,憋得不行,听了这句赶紧接了过来:“还是福晋想的到!就是奴才福薄,哪里担的起,可折死奴才了。”
胤禛笑着嗔他:“你好歹也是个官了,说了你几次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的。我平生最不喜欢听人家称自己是奴才,你现在是朝廷的人,大可不必称奴才了。”瞧见李卫还要再说,晓得他还有一堆好听的废话要说,以手打住:“不必再说了,多了就俗了。”李卫只好一揖,不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相思

刚进曲院风荷就,迎头看到新月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石榴籽从走廊里经过。胤禛叫道:“新月,把这些交给绮霞她们吧,你就躲个空,和你哥哥聊聊家常吧。”
新月生生的看了年羹尧一眼,干巴巴的叫了句“哥哥”,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年羹尧看新月对他不咸不淡的,心里明白这个小妹还在心里怨恨他呢。常年在外,加上以前纳兰氏对新月的刻薄,已淡化他这个哥哥在新月心里的亲情。一股歉意悠然升起,久经风霜的他在这个小妹面前抬不起头来。
新月淡淡的说:“绮霞她们都忙着呢,待会我还要帮着收拾果碟,今天是没空了。”连胤禛都听出新月是在搪塞,收拾果碟这些事情,从来都不要新月操心。
年羹尧怕胤禛责备新月,替她解围说:“是啊,做奴才的要先做好分内的事才好。我还要好几天才回去,不急呢。”新月转身刚要走,忽然想起前几天说起神婆神汉的事情,就又住了步子,折回来说:“哥哥要是没有其他的事耽搁,你就看看哪天不忙来看我吧。”
年羹尧听了这句,比胤禛夸他都受宠若惊。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我哪天都有空,你看吧。”说了之后,觉得一时找不着别的话说,尴尬的不知怎么才好。胤禛看着他们都不说话了,装作无意的说:“既如此新月你就先去忙吧,明天和澜儿告个假,回家看看吧。”
有人帮衬着,年羹尧才好接下去:“是啊,好久没有一家人团聚了。爹也想的慌呢。”说纳兰氏想她,明显的是扯,搬出老爷子显然就合理的多了。可新月并不吃这一套。爹爹对她,也未见有父女之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在胤禛面前总不能把话说明了,只好淡淡的应道:“知道了,我明儿就去吧。”说完,行罢礼,转头就走了。
胤禛刚要开口,转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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