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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花开曼陀罗-第38章

小说: 花开曼陀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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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了声调,叫他起来。她缓缓说来:“你们只道那公鸡被你吓到了,哪里知道它要是真的上起性来,就是一个大男人都不一定能赢得了它。当年我哥哥,十五六岁了,人也五大三粗的,手里还拿着大扫把呢,和家里的公鸡斗起来。公鸡急了眼,差一点就被嘬了眼珠子。还好有邻居帮忙,赶走了那公鸡,才没伤着。你也好大的胆子,真的伤着世子,你那里担的起。就是我,也难见嫡福晋和贝勒爷。”
刚才,刘住儿吓得是一顿打。现在听来,头上直冒冷汗,唬的双膝一软,复又跪倒在地。澜儿叫刘住儿起来,也没当真个的罚他,只嘱咐他以后切勿要小心,不可再鲁莽。

待到要回府的时候,静恬还有些不舍。直到随来的嬷嬷给她穿戴好,轿夫都在等着了,她依然不愿意离开。嬷嬷没法,只好求澜儿来开导。澜儿蹲下身来揽着她,柔柔的问:“恬儿很喜欢这里是吗?”静恬点点头。
澜儿笑着说:“那你乖乖的,下次姨娘还带你和哥哥一起来,好吗?”静恬知道非走不可,赖是赖不了的。就哀求的说:“姨娘,我想去看看公鸡。行吗?”澜儿不解的问:“你不怕它了吗?”静恬说:“怕!可是就是想看。”
澜儿让小卢吩咐轿夫先等上半天,接着回府里通报嫡福晋,就说有事耽搁了,午后就回府。一边又让刘住儿带他们一起去村里鸡舍去。
到了鸡舍旁边,静恬还像以前一样远远地站在一边。确定公鸡没有理会他们,才随澜儿走近了些。几只鸡一起追逐嬉戏,实在是好玩,弘晖在篱笆旁高声的笑着。静恬抓紧了澜儿手,也走到篱笆墙跟前,抓着篱笆,眼都不眨一下。
红公鸡对这群人有些胆怯,干脆不理他们,只在院子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她的一群鸡婆在树荫下寻食吃。忽然,一只白芦花母鸡从鸡舍里跳了出来,‘咯咯哒’,‘咯咯哒’的,叫个不停。静恬诧异的问:“姨娘,那只白公鸡怎么了?”
澜儿指着那只下蛋的母鸡说:“那个呀,不是公鸡,是母鸡。它刚刚下了蛋,在告诉别人自己的功劳呢!”静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问:“那个公鸡不叫唤吗?它怎么不下蛋?”
新月听她啰里啰嗦的一大堆问题,还不知道要问道什么时候呢,就急着解释一遍:“母鸡就是额娘,所以能下蛋;公鸡就是阿玛,所以就不能下蛋。格格,你懂了吗?”静恬这次恍然大悟,就没有再问了。澜儿听了她的解释哭笑不得,还好没有外人,不至于惹了笑话。
太阳渐渐地高了起来,树荫随着日头的转移也转到了一旁。站的地方已没有了遮挡,阳光照的有些灼人了。
弘晖小声的问:“姨娘,我们该回去了吧?”澜儿拉着静恬的手说:“这次看过了,该回去了。不然,你阿玛该凶你了。”
静恬听到阿玛没有害怕,反而想起新月刚才打的比方,看了公鸡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她出人意料的学了一句:“咯咯哒,咯咯哒”


作者有话要说:




、怅然若失

几日不见,芷珊想的不行。刚一到府,就叫人带了过来。李氏也想静恬了,却没好意思直接来接,只是说过来看看。澜儿和她寒暄过之后,从她孤独的眼神里看到了为人母的期盼与渴望。她不露痕迹的说:“恬儿念叨了几日,说是想念姐姐了。待会还是随姐姐过去几天吧。”
李氏听说静恬想念自己,颇有些受宠若惊,连表情都不知该如何转换了。
静恬刚要嚷嚷,新月眼疾手快的抱过她说:“天太热了,我来给格格换件衣服吧。”到了里间,新月小声的对静恬说:“格格不可以说不去,不然的话,姨娘就生气了,你额娘也会伤心的。”
静恬别过头不理他:“额娘那里不好玩。”新月看着她说:“不去的话,下次就不带你去圆明园了。”这句话蛮管用,静恬一听,乖乖的投降了。
胤禛被芷珊请过去吃饭,不好直接过来,澜儿一个人在院里有些无聊。喧闹后的平静,显得有些落寞。呆呆地坐在抱厦口上乘凉,看着满园的花草竟然有些荒芜了。绮霞叨叨着:“这小卢也懒了,院里的花草也不知道修剪一下了!瞧瞧,这屋里屋外的灰都落了一层了。”
澜儿为小卢不平:“还说小卢呢!去了这几日,不是要东,就是要西,连个蝈蝈笼子都要人家满大街的去找。脂粉短了,也恨不得立马送到你的跟前来。他又不是孙猴子,那里能分出那么多的身来。”绮霞只是笑。
新月在一旁提醒:“姐姐别理她,她哪里是在埋怨小卢哥,简直就是在念叨他呢!你可知道,绮霞姐姐一天不见小卢哥,就小卢长,小卢短的叫个不停。怕我们说她,人前人后的骂他几句遮人耳目吧。”
绮霞被说到心事,羞涩难当,才扯着新月的袖子骂:“死丫头,你哪里那么多的瞎话!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想小卢了。今天你还把公鸡母鸡比喻成阿玛额娘呢,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来打趣我了。”
两个人推推打打,澜儿也不去管,由着他们说笑。心里想着:“也不错呢,看来两个丫头心里都有了人家了。小卢也出息了,虽比不上李卫,可以她的身份,绝不会辱没了她的。绮霞和小卢,一对憨直人,也是一桩好姻缘呢。

澜儿坐在那里,自顾自的想着。新月推推她说:“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在你身后好久了,也不见你动一动,一会笑一阵,一会笑一阵的。什么开心的事,也说来让我们听听吧。”澜儿看着快和自己一般高的新月,当初来的时候,还是那么怯怯弱弱的一个小丫头,一转眼就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平心而论,新月不算太美,周身除了有乡下姑娘的爽朗,还多了一份妩媚。只是情窦未开,眼神里还没有春波荡漾,顶多只有秋水的潋滟。
新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的说:“姐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给我找婆家呢!”澜儿认真的说:“不小了,该找婆家了。”
新月脸色一怔:“怎么,姐姐要赶我走了?”澜儿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说:“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不过,你的终身是件大事,我要是给你耽搁了,可真是罪过。”新月依偎在她的身旁,像个依恋的小猫一样:“姐姐,我不想走。在你的身边这几年了,我不舍得离开。再说了,乡下的姑娘嫁人晚,我现在还小呢。”
澜儿抚着她的头说:“你现在可不是乡下的小丫头了,你是年家的小姐。现在,你不着急,只怕你的父亲和哥哥早就急了呢。说不准哪天来接了你回去,也不一定的。”
新月忽然哭了起来:“我不是年家的小姐,我是姐姐的丫头,姐姐的妹妹。多少年了,父亲和哥哥哪里想到过我。我们一家子都是爷的奴才,就是嫁人,也要爷和姐姐说话,哪里要他们操心。”
想着新月也着实可怜,澜儿也忍不住陪着流下伤心泪。澜儿当真问新月:“你对李卫到底怎么想的?”
新月抹着眼泪,不解的问:“什么怎么想?”澜儿有些费解了,看看新月也不像是装的,只好明问:“就是你和李卫是不是两情相悦?”新月再不解风情,这句话算是听懂了,这次费解的该是她了。“两情相悦?什么两情相悦?李卫哥一直对我好,我也一直对李卫哥好。好好的,怎么出来个两情相悦来了呢?”
澜儿算是明白了,李卫是哥有情,新月是妹无意。她不愿李卫一腔热付诸流水,也想促成这一对佳人,依旧再问:“从小你就说要给李卫当媳妇,他可是当真呢。这几次来,看你的眼神儿就不一样。难道,这么就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新月挠挠头说:“李卫哥真的对我很好,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就没有想过我要嫁人的事,总觉得,那些和我不相干。现在,我还觉得嫁人和过家家是一码事。”
澜儿心里释然,原来还是小孩子性,不知道情为何物。当年的小澜儿,初见潇洒俊逸的四阿哥的时候,也是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的。看来,已进豆蔻年华的新月,不久也会像佟府的澜儿一样,在漫漫的长夜里思念着未来的郎君。

过了一两天,静恬在李氏那里过不惯,李氏只好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回来。澜儿一边吃着茶,一边说:“这些日子,姐姐瘦了好多。”李氏说:“可能是天热的事,一直吃不下饭,浑身也没劲。”
澜儿关切的问:“有没有找个大夫看看?”李氏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病,哪里要看。”英儿在一旁说:“福晋不光是吃不下,还老是吐酸水。”
澜儿疑惑的看了李氏一眼:“莫非姐姐是……”李氏也一惊,自己确实是这样的症状,不过当时没在意。听英儿这么一说,澜儿又这样的眼神,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几个月胤禛才宿在她那里一次,她连想都没敢想。
澜儿忽的感到自己的表情太过突兀了,为了不让李氏尴尬,她故作轻松的笑笑:“姐姐,这是好事呀。更要找大夫来看看了,不然,你吃不下,将来的小公子就吃亏了。”
嘻嘻哈哈的又说了一些别的话,之后,李氏起身告辞。李氏走后,新月满怀醋意的说:‘她不会就怀上了吧?姐姐,你也要生一个小少爷。“澜儿掩着心事,嗔她:“那里有姑娘家的腼腆,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新月心里暗想:“你刚刚还劝我嫁人,现在又说我姑娘家不能说这些话,自相矛盾!”
请了大夫,确定李氏是怀孕了,澜儿反而心里气平了。别人都道她心里会不舒服,连自己都未觉察,她竟然比李氏还期待这个孩子。澜儿与胤禛,在经过这么多的妻妾相争,至亲离世之后,忽然发觉,相爱不仅仅是要拥有一个人,而是要让你爱的人拥有幸福。如果,你不能将他据为己有,你就要尝试着去接受他身边的一切。在圆明园里,她是他唯一的妻,他是她一世的夫。可是,在贝勒府里,她要清醒的懂得,她是他的妾,他是一群女人的夫。能接受的统统都要接受,不能接受的的,要学着接受。她就是那朵曼陀罗,在漫野里是极目的绚烂,在花圃里要低调的绽放。爱一个人,就要将一切看淡,包括他的爱。

日子像往常一样,极其平常的的流逝。每天不是静恬在跟前说说闹闹,就是弘晖带着静恬一起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有时候会爬到阁楼上去摘藤蔓上的花朵,和早结的荚果。偶尔,李氏回来坐坐。她来一是打发无聊的时间,更多的是为了看看静恬一眼。再次有孕,并没有让她对静恬的母爱减少半分。看她敛眉浅笑的恬淡,心里不禁掠过一丝伤感。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李氏很知进退,来了从不多言,也不多太长的逗留。往往是半个时辰就起身告辞了。
剩下的时间,都是看看花,剪剪草,和两个丫头斗斗嘴,然后等着胤禛下朝来看她。可是,最近胤禛总是很忙,忙到下朝后来到她的小院子里匆匆地看她一眼,等不及喝一杯凉茶,就匆匆地回到书房去了。以前还有一个盼头,现在仿佛盼来的是一个幻影,瞬间就灭了。她没来由的着急惶恐,过后又觉得她不该这样,不是会让人笑话吗?胤禛知道了,又该担心她了。胤禛太忙太累了,怎能再让这些小事再来烦他。
澜儿时刻装出一副悠闲的样子,和新月扯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有几次,新月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实在忍不住了,新月拐弯么角的说:“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澜儿茫然的说:“哪有啊,我好好的。”新月只好实说:“这件事,姐姐你都说了好几次了,怎么还说?”“我有说过吗?”澜儿的回答更加让新月证实了她的想法:澜儿生病了。
绮霞也觉得澜儿怪怪的,就说:“主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找个大夫瞧瞧吧?”本是一句平常的关心话,澜儿反而恼了:“哪里有什么,就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怎么就大惊小怪的!”新月和绮霞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澜儿一向宽厚,没怎么发过火。这几句话,句句都是关心她的意思,怎么会让她大为光火!
过后,澜儿又觉得歉意。看着她们两个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不敢在多言一句,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找了个机会,说:“我还真是憋出病来了,脑子也不灵光了。有时说话也分轻重,还好有你们俩,从来不和我计较。”
新月和绮霞相视一笑,还是绮霞老成些,宽慰的说:“主子又说错了。我们自小就跟着你,哪天不是把我们当成姐妹来看。轻来轻听,重来重听。若提计较,是主子不和我们计较。”
澜儿不相信的看看她:“绮霞,你的嘴上是不是抹了蜜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新月指指外面:“还不是小卢哥,今天送个桃,明天送个杏,嘴不甜也甜了。”澜儿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最近的水果送的这么勤,比平时还水灵,敢情我是沾了绮霞的光了?”
绮霞有些不自在:“主子别生气,新月瞎说呢。小卢一向都是这样,可不是因为奴婢。”澜儿看她想多了,一笑置之:“什么大事,我不就是说笑一下吗,还值得你忙着来解释。小卢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多说!”绮霞听澜儿这么说,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赏月

心情还是那么的低沉,感觉心里越来越堵的慌了。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次自作主张的去胤禛的书房。这儿她也来过几次,都是胤禛带她来,匆匆忙忙经过而已。胤禛喜欢家是家,政是政,最不喜欢在家人面前议论政事,也不喜欢谈论朝政的时候有家眷在跟前。胤禛一忙起公事来,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如痴如狂,不眠不休。论道激动处,嬉笑怒骂全凭心性,他不喜欢在说的时候,有人在面前叨扰。该办那件事的时候,直叫那几个人。因为相处的近,往往都是十三和他一起谈天说地,再者就是李卫和年羹尧回京的时候一起书房议事。大多的时候,还是只有他一人在忙碌。
到了门口,看到守门的高无庸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高无庸看见澜儿,刚要开口说话,澜儿摆摆手止住了他。探着身子,悄悄地望了望里面。正午的阳光撒了胤禛一身,半张脸也都沐浴在阳光里。在七月的季节,这样的晒着,只怕要汗流浃背,他却脸色青白,没有一丝温度。嘴角轻抿,眼睛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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