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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花开曼陀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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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低着头,不言语。澜儿又说:“新月,你和绮霞一起去吧,算是谢她一个情。”
到了清心园,见过李氏,绮霞说:“这是小福晋叫奴婢给侧福晋送来的。都是老夫人亲手做的,不是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番心意,还望侧福晋不要嫌弃。”
李氏慌忙亲自去接,满面惊愕,不相信的望着绮霞。新月看着李氏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她忍着笑,说:“不知侧福晋吃不吃的惯这些乡下的小菜,小福晋还怕你不喜吃呢。”
“怎么会呢!”李氏急切的解释:“我也是在乡下过了多年的,爱吃的还是这些,就是我的娘亲身子不好,不能给我做了。娘家没人记得我,没想到妹妹能想着我。”话未说完,人已泪流满面。
新月也不忍心再说什么,绮霞见状安慰说:“侧福晋就不要伤心了,过年的时候都忙,一时疏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氏拭泪,谢过两个人,并让他二人转谢澜儿,改日一定道谢。
新月向澜儿说起李氏流泪的事,澜儿不住的摇头。似这般的亲人,哪如平常路人。

才刚入夏,就传来雪凝生下女儿的好消息!十三初为人父喜不自禁,比胤禛刚有儿子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俊朗的面上还没有褪尽稚气,就换上了慈父的喜气。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十三刚刚喜得千金,公主府又传来芊芊有喜的消息。
澜儿比其他的人都忙,一边忙着向十三道贺,一边去公主府探视芊芊,一边又赶着给花蕊未出世的孩子绣肚兜。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芊芊有了身子常常感到喘不过气来。皇上和太后不时的派太医前去诊脉,所说无一不是身子羸弱,胸怀郁闷所致。康熙吩咐内务府每日送冰给公主府,以解暑气。澜儿也是不时前往公主府,好给她解解烦忧。
澜儿常劝她“朝堂的事你我终究无力,还不如放下心来,开开心心想过着。这样反而会让哥哥和胤禛担心猜忌。”
芊芊伤心的说:“我从阿颜的眼神里看出,这些日子佟家已和四哥交恶了,他夹在中间也难做人。我担心四哥,不惜去逼迫他。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夫君,哪一个我都不愿让他们受伤。”
澜儿劝她不过,自己也伤心起来。
如馨过来给澜儿换茶,看到姑嫂都哭成泪人,忍住悲伤,劝道:“公主,福晋怎么说也是客,你也别只是哭呀。再说了,你也得想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芊芊一听孩子,反而更忍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这个夏天。皇阿玛把宫里的冰都省着给了我,也没见我有多少的好转。”
澜儿刚刚忍住泪,听她说的伤心,也哭着嗔她:“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才多大年纪,就说这话,这不是折寿吗?”
芊芊依旧哭泣:“有几次我都梦见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如馨替她擦去泪水,宽慰她说:“公主的身子一直还很好,刚刚有喜,天又热,才有这个症状。你只需放开心来,府里到处摆着皇上赐的冰块,暑气消了大半。今年宫中的娘娘大都没得冰块,都省着给公主呢。公主你也不能辜负了皇上和太后的一番厚爱。要一天天好起来才是,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芊芊攥住如馨的手说:“我最放心不下是哥哥和阿颜,最愧对的是你。你的青春都这样虚度了,我要真的走了,四嫂你和哥哥就让如馨做了阿颜的二房吧。”
如馨着起急来:“公主,你怎么胡说了起来!这样说可不吉利。我早就打定主意要伺候你一辈子,压根没想过二房三房的事。”
澜儿也说:“是啊,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如馨姐姐的品性连我都看清楚了。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更要让她省心。”
芊芊不好再说,唯有心里痛苦。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以佟国维为首的八爷党在朝堂上公然赞颂八阿哥胤禩,影射太子荒唐,上报胤禛在修缮河道中贪污舞弊。一向低调隐忍的四贝勒胤禛出其不意的站在太子一边,罗列太子的聪慧好学,文武兼备。康熙没打算对这件事认真,就草草敷衍过去。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几个人心里已暗结芥蒂,面上依然说笑,私下却心知肚明。佟家和胤禛正式成为敌对政党。

十三阿哥胤祥的女儿过周岁,排场不输于小世子。芊芊抱恙在身,舜安颜不好缺席,只得前往。一众的皇子皇孙,已成婚的带着自己的福晋,未成婚的就和兄弟姊妹一起,到十三的府第来吃喜酒。澜儿因和十三雪凝走的近,也和胤禛一起前来。
太子和三阿哥有事没来,胤禛就像长兄一般。和十三是异常亲近,多出一分大家长的样子。来吃喜酒的福晋多是嫡福晋或是侧福晋,澜儿站在人群中,面上没有一丝自愧不如。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她虽是小福晋,几个兄弟也要按理给她请安。澜儿曾经在宫中见过众人一次,那时她还是未长足的小丫头,中间又隔了这么多年,别人都没有看出她就是当年那个惊鸿一瞥的小姑娘。
八阿哥胤禩请安的时候,恰好胤禛站在澜儿的旁边。胤禩恭恭敬敬的问:“四哥,听说弘晖病了,我一直没有去看,不知怎么样了?”胤禩一直没有子女,见到弘晖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亲切。
胤禛笑着说:“小孩子体弱,一时伤风,快好了。让八弟挂心了。”可能是觉得过于严肃有些见外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聊了几句家常笑话。
胤禩不经意的看了澜儿一眼,问:“四哥,我怎么看四嫂有些眼熟呢?”澜儿心里一揪,不知胤禛会怎么回答。
胤禛不慌不忙的说:“别说是你,刚进府的时候,连我都这样觉得。后来一想,不是有一个服侍太妃的宫女吗,你我小的时候都见过几次,和澜儿真有几分相像。”胤禩想了一下说:“那时太小,不记得了。可能是有些记忆,想的不真切了吧。”
澜儿看到胤禩没有带福晋来,问道:“八弟,怎么八福晋没和你一起来?”胤禩尴尬的笑了一下,小声的说:“唉,不瞒四嫂,她是和我生气呢?”
连胤禛都有些吃惊:“八弟,你和弟妹的恩爱缠绵,京城里可是人尽皆知的。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和你生气呢?”胤禩红着脸说:“四哥四嫂可不要说出去,不然可叫人看了笑话了。前几日,我收了一房妾侍,她生气已经不理我半个月了。”兄弟俩低低地说着笑着,澜儿悄悄的退了下来。
十三瞧到澜儿独自一人在人群外,就走到跟前,说:“四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澜儿浅笑一下,问:“十三弟,你说人有什么样的心呢?”胤祥不解的看着澜儿,澜儿知他未解,转头看向胤禛和胤禩兄弟俩。
胤祥恍然大悟:“原来四嫂你说的是这个?”澜儿点点头说:“我真的不相信他们是装出来的。难道,人前和人后,不是同一副心肠?”
胤祥仿佛长大了很多,看事情也不像以前那样意气冲动,他摇摇头说:“我们这几个人的兄弟情是假不了的,对四哥的尊重和依赖也是一时变不了的。此时,若有一把刀刺来,八哥和我们几个会毫不犹豫的替四哥去挡,四哥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们的前面。若是为了那个位子,他们也会拼的头破血流。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最宝贵的生命可以为了兄弟去抛,为了过眼烟云又可以兄弟相残。”

在人群中的舜安颜往这边望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过来。胤祥苦笑着说:“往日快乐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我们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不管为了什么,我们都已回不了头了。我们只是感怀一下,芊芊姐姐比谁都难过。”
澜儿接道:“公主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还不是被这些给愁得。佟家人真是黑了心了,只要是有利益的,全不顾亲情人伦。”
胤祥蹙着眉说:“他们搅尽心机不择手段,还会顾什么亲情人伦。现在也不怕你伤心了,有点人性的人家,也不会把自家的亲骨肉抛弃了。”
澜儿不以为意:“佟家做的事我早就不寒心了,我只担心公主,她能不能扛的住。”
“四嫂,有那么厉害吗?”
澜儿点点头:“确实不好,这病大许是热的。”
胤祥听了有些释怀:“这个就不必担心了。皇阿玛和太后要去热河避暑,早就商量要把姐姐带上了。”
正说着,胤祥和舜安颜对了一眼,彼此笑了一下,心照不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一缕香魂留塞外

去热河之前,芊芊遣人请来胤禛和澜儿到公主府一叙。许久不见,胤禛满怀歉疚的向芊芊请罪。
芊芊倏地落下泪来,悲伤的说:“四哥,我真想我们小的时候。”胤禛眼圈红红的说:“不管什么时候,芊芊都是我最疼的小妹。”澜儿拉着她,劝道:“公主,你这么急的叫我们来,怎么就哭着接待我们呢?”
如馨用温水浸了帕子,绞干了给温宪擦拭眼泪。胤禛说:“如馨还是那么细心!芊芊,你一天要是哭上几次,那如馨还不要累死了。”
如馨不好意思的说:“公主怕热,有了身子以后就更怕热了。就是公主不哭的时候,奴婢也经常给公主擦擦面。辛苦倒没有,就是老是哭,对孩子可不好。”澜儿也劝她:“如馨姐姐这么担心你的身体,你就算是疼她,也要好好养着吧。”
芊芊依旧眉头不展:“我后天就要随皇阿玛和太后去热河避暑了,心里真舍不得离开。”胤禛怜惜她的纤弱,不忍让她带着伤感去,故意打趣她说:“芊芊,你也快做额娘了,我也要当舅舅了,你还这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样的俏皮话,搁在往日芊芊早就追着胤禛大叫着撒娇了。现在听来,心里犹如刀绞一般,泪如雨下,心痛的有些支撑不住
如馨和澜儿同时揽住她,急切的问:“怎么了?才好好的,就哭成这样子了?”越问芊芊心里越难过,她摇着头,哽咽着说:“我真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胤禛蹲在她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说:“芊芊,你这样说,存心是让我们伤心!你还这么小,怎么就动不动就说死啊死的!太后都还健朗,你怎么能就这么没有希望。”说完,也是泪流满面。
澜儿掩住她的口:“不许你胡说,我们一起玩了这么多年,以后我们的孩子还要一起玩呢。十三弟的女儿都满月了,明年这个时候,你的孩子也有了,还有胤禛的孩子,好多呢。长大了,就像当初我们一样,在一起玩,在一起闹。”澜儿拉起她的手,说:“答应我们,好好的,回来后,我们再来看你。好吗?”芊芊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胤禛关切的问:“这次你要多带几个伺候的人才好。”
芊芊说:“有如馨在 ,样样都准备的齐全的。还有太后和皇阿玛照看着,我是吃不了亏的。”澜儿忍不住看如馨一眼。芊芊觉察到了,说:“这次回来,我打算让阿颜把如馨收了房。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守一辈子。”
如馨在外面听见了片言只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的初夜就那样的给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偏偏那个男人还让她上心。舜安颜一心都在公主身上,早忘记了那个尴尬的夜晚。

温宪跟着皇上和太后一起到热河避暑,临行时,胤禛到宫中的相送。芊芊满面不舍,欲言又止。舜安颜心里也不舍得,又不好开口。只好郁郁的站在一旁,看着芊芊发呆。
芊芊瞅着别人都忙的时候,悄悄地嘱咐他:“阿颜,我与你说的事,你可不要忘了。不管什么时候,一定不要和四哥为敌。”
舜安颜听她的话里都是悲悲切切的,真不忍伤了她的心,安慰她说:“这个你就不必担心。我答应你,等你回来后,我就带你去四哥府上,尽释前嫌。不管以前如何,以后我们就和四哥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芊芊这才笑靥如花,偷偷地拉了他的手一下,转瞬羞红了脸。
芊芊走后,舜安颜只余满怀惆怅。花前月下,惟有默默无语。偌大的公主府,处处都留有芊芊的盈盈笑语。夜深人静时,还沉浸在对她无尽的思念里。真的是太想念,总是在午夜梦回时,依然觉得芊芊还在他的身边。漫漫长夜里,此前的种种不断的在脑海里交织。那深蹙的娥眉,藏着的都是对至亲至爱的人的担忧。大婚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许诺她一生的幸福。现在,不仅没有带给她快乐,反而让她担心害怕。

约莫半月有余,胤禛和澜儿正在院里核算着等芊芊回来后,再让白晋给他们几个画上几幅西洋画。她一直想要的西洋女人的假发,也要想尽办法给她搜罗到。
澜儿笑说:“有你这个疯子,我们就都跟着一起疯起来了。”胤禛说:“只要芊芊高兴,疯一回也无妨。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么小的年纪的就闷闷不乐。”
小卢在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声的说:“爷,不好了!出事了!”胤禛眉头一蹙:“什么事这样慌张?”
小卢顿住脚,看了胤禛一眼,低低地说:“宫里传来消息,公主殁了。”胤禛心里一跳,急忙问:“公主殁了!哪个公主?”小卢哭出声来:“是五公主!”
澜儿“啊”了一声,险些昏倒在地。心里伤心难抑,早已泪流满面。胤禛满面惊愕悲伤,心里空空不知所以。小卢连叫了几声,他都只是紧咬嘴唇,不发一言。
小卢看他面色紫涨,眼如铜铃,怕闷出个好歹来,上前拉着他的衣袖,说:“爷,你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呀?”
胤禛猛地掀起小卢的胳膊,甩出几丈远,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几个下人都不敢再上前,澜儿看他的手掌重重的抡在石桌上,仿佛是想把石桌砍断似的。又是哀伤,又是心疼,说不清是为芊芊还是为胤禛。知道别人都劝不了,就对丫鬟小厮说:“你们都下去吧,在外面守着,叫了再进来。”
下人们都退下之后,澜儿从身后抱住胤禛,感觉到他一直在颤抖。紧握住他抡的紫涨的手,哭着说:“胤禛,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这样对自己,公主走的也不安的。她一直为你们担心,现在,你就让她安心的走吧。”终于流下泪来。胤禛像个大孩子一样,哭的那样无助。任澜儿抱着,只是哀哀的哭泣。
许久,眼泪也没了,声音也没了,只有两个人木木的相拥着,用对方的体温来温暖着自己冰凉伤痛的心。

许多的日子,胤禛一直郁郁寡欢,连澜儿都不说笑。经常是下朝后就在书房里一愣半天,或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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