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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开曼陀罗-第14章

小说: 花开曼陀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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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忍着泪,笑说:“我哪有,和走的时候一个样呢。只是娘瘦了。”回头看到那闵,澜儿连忙前去。
那闵正要请安,澜儿忙拦道:“爹爹,你当女儿是外人吗?佟家那样待我,难道爹爹也要和澜儿生疏了不成?”
那闵含着泪说:“孩子,爹的心里何时能少了你这个女儿呀?你走后,一家人,日也盼,夜也想,恨不得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连你爷爷已是下不得床,整日昏昏溃溃,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呢。”
听到爷爷,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进屋之后,看到爷爷斜靠在床上,面无表情,好像在嘟囔着澜儿的名字。“爷爷,爷爷!”
听到澜儿的叫声,那老爹愕然的回头看向门口。他反复的擦了好几次眼睛,才确认站在门口叫他的人是澜儿。是的,是他的孙女澜儿。“这一次不是在做梦吧?”那老爹喃喃的说。
澜儿紧走几步,跪在爷爷的床前,哭道:“爷爷,是澜儿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家了!”
那老爹流着两行老泪,拉着澜儿的手,颤抖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这把老骨头在临死之前终于还是见到我的孙女了。”
一家人都在倾诉各自的思念,老半天才看到跟在澜儿身后的花蕊。王氏有些歉疚的说?:“只顾着澜儿了,竟把姑娘你给冷落了。”
花蕊施礼道:“夫人客气了,花蕊还没给您请安呢!”
王氏拉住她,决不肯叫她行礼。澜儿说:“娘,花蕊是个懂事的人,你就是不肯,她也要行礼的。依女儿看,娘就受她一礼吧。”
王氏拉着她的手也是问长问短,春生提醒道:“娘,进屋再说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王氏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都高兴的忘了。咱们快进去坐着说,你们一路可累着了。”
花蕊扶着她说:“夫人不必客气,我们不累。”
王氏一手拉着澜儿,一手拉着花蕊,有说有笑的到了屋里。

一家人重新倾诉别后的思念。烛光下,澜儿看到母亲额上的皱纹变深了,眼睛也昏黄了。只是她来了之后,那双眼睛才有重现以前的光彩。
提起澜儿的婚事,王氏有些难过的说:“澜儿出嫁本是个好事,可为什么要指给人家作什么侍妾!早知这样,当初死也不肯让澜儿去佟家。”
春生拽了拽王氏的衣角,小声的说:“娘,别让妹妹难过。那个四贝勒我也见过了,他对澜儿挺关心的。就连这事也是他为澜儿着想,才这么大费周章。”
王氏仍有些不放心:“澜儿一直在我们家宠着,小门小户养了这么多年,不知能不能在侯门大院过得惯?”
花蕊为宽王氏的心,笑着说:“夫人不必为小姐担心,四爷人很好,听说嫡福晋为人也和善,小姐去后应该不会吃的苦头的。如今,小姐进了府里,有四爷关照着,说不定日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呢。”
王氏欣慰的说:“如此我便放心了。为娘不指望能靠女儿光鲜招摇,只希望你能和夫婿一心一计的过平凡的日子。”
澜儿见春生至今还是一个人,不禁问道:“哥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怎么还没有娶一房嫂子来?”
那闵接过来说:“你娘前些时候身子不好,后来你爷爷又有病,眼看着不行了,听说你要来,才有了精神的。再加上你还没有稳下来,你哥哥的婚事就耽搁了下来。我和你娘都有些急,只有他不急,非要等你出嫁后,他才能安安心心的了了这件大事。”

虽然澜儿进贝勒府不能举行正式的礼仪,那闵和王氏还是倾尽全力为她置办了一份像样的妆奁头面。而胤禛的这边下的定礼也如侧福晋一般,为免别人议论,只是在分量上略减一些而已。
王氏亲手为澜儿梳起了新妇的发式,别上炫目的头钗。穿上大红的嫁衣,抹上红红的胭脂,画上黛青的娥眉。幸福荡漾在眼角,心里还有几分离别的苦。
王氏揉着澜儿的手说:“做新娘子了,一定不可以哭,不然以后会受苦的,”
澜儿问母亲:“娘,别人家嫁女儿,都要女儿流下金豆子,不然娘家要受穷。娘为什么不让我哭?”
王氏笑说:“傻孩子,娘宁愿穷一辈子,也不要我的澜儿受苦呀。再说了,穷富是自己挣得,哪里能靠这个呢!”
澜儿亦也笑道:“幸福也是自己的命,有怎能靠的了这个!”
喜娘进的屋来说:“太太,吉时快到了,就让我给新人盖上喜帕吧。”
王氏点点。喜娘又说:“临走了,女儿是要和家人泪别的。不留下金豆子,以后娘家嫂子会骂的。”
春生在屋外听说,进来说道:“李婶不必这么想,今天是妹妹的好日子,原该高高兴兴地,不要在乎这些俗礼。如若以后我娶了媳妇,提起这条,管她是谁,先休了回去。”回头又对澜儿说:“妹妹,你开心了,一家人才高兴。咱们不许哭的。”
澜儿笑着,重重的点下了头。一行泪水落在地上,方让喜娘盖上盖头。喜娘笑而不语,真是一个伶俐的人儿。

花蕊扶起盛装的澜儿,和喜娘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走向花轿。花轿在鞭炮声中徐徐抬起。泪眼朦胧,眼前只有一团红红的色彩。色彩里有家人的祝福,胤禛的企盼,和他们共同的未来。
起得早,走的又急,到了京中刚好是落暮时分。毕竟是庶福晋,胤禛也不好在京城太过张扬。而且,他前面的一个侧福晋也不过是草草的迎进门来,另一个格格更是简便。之所以在河北大摆场面,为的是给那家赢足面子,日后澜儿不至于被族人看低笑话。
进京后,锣鼓鞭炮一并撤下,只有花蕊和喜娘随轿从侧门进去。静悄悄的来到新收拾出来的漪澜阁。及至进了院子,才又重现喜气洋洋的景象。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棚檐挂着五彩的丝绦。
喜娘搀着澜儿下轿,府里的管事嬷嬷赶忙迎了进去。澜儿盖着喜帕,低垂着头,由着别人在旁边引着。喜帕上的穗子随着步伐来回摇晃,心跳也随着穗子一下一下的加紧。


作者有话要说:




、情定漪澜阁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嬷嬷说:“请新娘子抬脚,过门槛了。”澜儿依言,抬脚跨了过去。转了一个身,感觉来到了房中。又听嬷嬷说:“新娘子坐了一天的轿,也乏了,先坐在床沿上歇歇吧。”
门外有窸窣的走动,和隐约的人语。不多会就有一个急促而厚重的脚步向内而来。丫鬟嬷嬷一叠声的请安:“给四爷请安。”未听见他回话,就听门吱的一声开了,很快又关上。
胤禛在房中站了好一会,才慢慢走近澜儿。他双手轻轻的搭在澜儿的肩上,温柔的问:“这不是在梦里吧?”见澜儿不搭言,他倒扑哧一声笑了。“我是高兴傻了,还没揭娘子的盖头,倒先问起话来了。”说罢,便擎起如意秤挑开了大红的盖头。满堂的烛影摇红,照的澜儿一时不敢睁开眼睛。待眯了一会后,再睁开来,看到胤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的脸。
澜儿被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便将掀起的盖头遮在脸上,低声的问:“我脸上又没有什么,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胤禛一把扯开,坏笑着说:“你看没有,我看着有啊。”
澜儿羞得满脸通红,只好用双手捂着脸。不成想,胤禛反而一把攥了过来。他摩挲着澜儿手上戴着的珐琅戒指,喃喃道说:“戒指都被你戴的这么亮了?你一直都带着它吗?”
澜儿点点头,说:“是的,我一直都带着它。每当想起你,又不能见的时候,我就把它放在手心里,心口上。哪怕你离得再远,也都像在我身旁一样。”
胤禛的眼角渐渐地湿润了,他将那双手放在嘴上,深情的吻着。一朝心相许,恨不得立刻白了头。他愧疚的说:“对不起,澜儿!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不能给你尊贵的地位,连洞房花烛都平平淡淡。不能在众人面前和你共拜白头。”
澜儿反握住那双有力而颤抖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和一个爱我疼我的人厮守一生,平淡些反而更好。”

像流浪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像失伴的鸳鸯终于又双宿双栖。两颗炙热的心紧紧地拥在一起,倾听彼此的心跳。

新婚的第二日,依规矩要给嫡福晋敬茶请安。
澜儿虽是新婚,碍着身份只能着一身银红的旗装,倒更显得身段婀娜。头上简单而庄重的挽个燕尾髻,簪着一个普通的嵌金玉步摇,只有耳垂上带着出嫁时的明月珰显得贵气些。从头到下,普普通通,干净利落,让人一入眼就觉得清秀利爽。
胤禛端坐正中,面色淡淡中带着一丝别人不易觉察的欣喜。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芷珊坐与胤禛左侧。盛装而不失庄重,笑容可亲却不乏雍容华贵。两旁依次坐着侧福晋李氏和格格耿氏。
澜儿走上前来,早有丫鬟将垫子放在堂前。施过礼后,澜儿便跪在上面,头低向地,将茶盏举向头顶,恭敬的说:“给嫡福晋敬茶。”
芷珊微微一笑,就接过来,抿了一口,放于桌上,说:“妹妹,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不拘这么多礼了。”说罢,起身前去拉过澜儿的手,将她扶起。不等澜儿回话,就指着李氏说:“妹妹生来乍到,这些姊妹要熟悉一下才好。这位是侧福晋李氏妹妹。”
澜儿听了,急忙行礼。李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不屑的说:“不必这么客气,只要恪守本分就好了。”
胤禛皱皱眉,不悦的瞟了李氏一眼。芷忙缓和一下气氛:“这位是耿妹妹,和你的年岁差不多,以后没事的时候尽可以说说话。”

”澜儿一边忙应是,一边给耿氏行了礼。格格和庶福晋不过名号不同,地位其实相差无几,她俩区别在于耿氏是皇上赐婚,身份比澜儿就尊贵了些。不过耿氏行事也还端正,晓得深浅轻重,见澜儿给她行礼,也满脸堆下笑来,与澜儿行了个平礼。
礼毕,芷珊吩咐摆上饭来。还好,澜儿在佟府待过一两年,不至于不懂得规矩。可一顿饭吃下来,仍有些拘束。
胤禛看她吃的极少,用眼睛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澜儿触到他的目光,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忙笑了一下,表示“我很好,不要担心”。胤禛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饭后,芷珊和她们几个闲聊了几句,就各自散了。走到院子跟前,澜儿抬头看到院门上书着“漪澜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丰盈秀美。
绮霞看到澜儿盯着那三个字,便说:“这三个字是爷亲自书写,找人镌了上去的。爷的字连当今皇上都赞不绝口,一般不给别人写的。这府里只有主子您是例外。”
澜儿心下感激,晓得漪澜的澜是取自澜儿的澜。昨日新婚未来得及细看院子,今日仔细一看比上次的那个大了不少,楼阁也整齐。更好的是院中竟还有一个小亭子高高耸起,颇为有趣。登上去之后发现院子外面一览无余,还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池塘。里面稀疏的种了一些睡莲,显然是主人连日太忙,还没来得及打理修葺。院里种了几株芍药,牡丹,花开的妁妁妖娆。忽然想起那个小院子中的合欢树,盛开的花树下,他和她相拥相诉。到了这里一切都好,心里仍有些淡淡的失落。

在房里坐了没多久,胤禛就进来了。看到澜儿新奇的样子,胤禛说:“我还怕你不喜欢这个院子呢!哪里不和你的心意,你就说来,我让人去改。”
澜儿笑嘻嘻的说:“有你的‘漪澜阁’这三个字,芦庵也胜过人间天堂了。”
胤禛轻刮了澜儿的鼻子,笑斥道:“不知道,原来你还这么贫嘴的!”
澜儿亦回道:“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福晋的!”
胤禛听了,心下有些歉意。他解释说:“当日原向皇阿玛请旨赐封你为侧福晋呢,没想到,没求到你,倒招惹了她们两个来了。皇阿玛金口玉言,哪里容得我说个不字。”胤禛一半是真心话,一半倒成了诉冤了。
澜儿见胤禛为此事内疚,忙说:“和你闹着玩呢。我原也知道,皇子贵胄怎会有一夫一妻的相守。不求和你朝朝暮暮,只求永远心心相映。”

二人相谈甚欢。胤禛看到澜儿面色含春,不免心摇旌荡。他忘情的揽过澜儿,低下头去,重重吻了下来。澜儿又羞又惊,想要推开,又推他不动。向后退时,后面是桌几,再也靠不过去。
澜儿急道:“青天白日的叫她们看见了笑话!”
胤禛吃吃的低笑着说:“你的那个花蕊,瞧见我进来,早就一溜烟的闪到别的地方了。那丫头倒是伶俐的很,很晓得眉高眼低。既然丫头都晓得了,你还推推搡搡的。”说罢,不管澜儿同不同意,深深地吻到唇上。
院内一片静寂,只有无聊的蝉,鸣着自己的乐曲!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开又一桩

十三回阿哥所住了没几天,胤禛就以芷珊庆生辰的名义将他接进府来。因为额娘仙逝,十三眉宇间常常有些郁郁寡欢。还好胤禛和澜儿经常的插科打诨,不至于过得太过凄凄惨惨。芊芊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出宫地机会,早早的准备好了,和十三一起来到四贝勒府。这可是名正言顺的出宫,不像平时偷偷摸摸的,还没过瘾呢,就被四哥给揪回宫去。借着给四嫂拜寿的名义,芊芊打定主意要在四哥的府上多住几日。
虽然连日里和佟家颇多不快,想来也都是一些小事,惟有澜儿的事最让胤禛揪心,现在也都妥妥帖帖。胤禛念着养母的情分,芊芊的婚事,依旧和佟家往来亲厚。借着生辰的名义,把舜安颜也一起请来,这让芊芊欣喜不已。自打定了婚事后,为了避嫌芊芊都没有机会和舜安颜单独的说上一句话。
给寿星拜过寿后,几个人就偷偷地溜到了漪澜阁。胤禛推说身体不适,也早早退了回来,和他们几个人瞎闹去了。
舜安颜不像以往有说有笑的,今天只抿着嘴心里乐。温宪同样闪闪烁烁,眉眼里尽是未诉的风情。君子有成人之美,三个人见见此情形,还不溜之大吉。
出来之后,十三纠结的说:“我感觉我现在很多余。”
胤禛不解,等着他的下文,谁知他倒不说了,故作深沉状。澜儿忍不住,问道:“十三爷,你怎么会多余的呢?”
十三双手一摆,急忙说道:“四嫂说笑了,以后只有十三弟,可没有十三爷这个称呼。”
澜儿见他提起这句,不免揶揄道:“看来十三爷是有心事了?是不是也想你未来的福晋了?”
胤禛看澜儿打趣十三,十三有些发窘,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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