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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四宫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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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吟小儿,还是这么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哈哈。”那般阴森的笑容回荡在整个屋子中,药娘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品着那杯早就备着还未凉了的茶。
“不知药娘过来有何要事啊?”血吟调侃道,他很不屑同这个老女人说话。
其实药娘并不老,不过爱穿黑色的衣裳,脸上总是带着不一样的人皮面具又很奇特的带上面纱,背部伪装如老太太一样,嗓音也学着耄耋老农一般,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往而立奔,是八大长老中最年轻的。
“堂堂隐杀居然失败了,还败给了一个小孩子,这传出去多么好笑。”
“隐杀阁不问事情的缘由,长老们也无法对隐杀进行任何追究。这个道理你该懂的。”血煞盯着眼前这位爱装神秘却心狠手辣的女人,说她落井下石一点不为过。
“谁说我是来问罪的,不过是看会热闹。顺便下个通牒,隐杀不能完成的事我药娘手到擒来,让你们这些小娃娃看看,哈哈哈。”药娘此刻隐在面纱下的神情是充满挑衅的,隐族分裂,各部如今都不合。世人皆传,得隐族者得天下,殊不知隐族也在渐渐地衰退,一如那双血眸,若是无法治好这血眸,恐怕隐族会在自己人的手中葬送。
血眸者,圆月之夜便会嗜血躁狂,他们不得不变自己锁在暗格中,不然互相残杀的后果是整个隐族的灭亡,族内不养无本事之人。
“你……”血吟早就看不惯药娘了,她是离他们生活最近的一位长老,所有的隐族人都未将真面目现于其他人,行踪亦是隐秘,而药娘潜藏在皇宫之中,同隐杀又是最常联络的,隐杀的孩子们将他们对于长老们的不满都宣泄给了她。
“顺便让大长老明白,他将任务给予你们是多大的错误,隐杀阁养得都是一群废物。”言罢,化作一道黑影,快速地离开,她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那个小女娃的脑袋在她脖子上呆不了几天了。”
“煞,难道放任药娘如此行径,让我隐杀人的颜面存于何处?”血衣怒道。
血煞的心中想的并不是如何将功补过,而是曲珞汀是不是隐族在寻找的圣女,凤型血玉的主人,隐杀的主人,他是该杀她还是保护她,只要药娘动手珞汀的处境不是一般的危险。
“煞?”见老大很稀少地会发呆,看来此次是遇到难题了。
“血衣、血吟,我们不能排除万分之一的可能,若她是主子,我们不仅永远失去主子还会背上弑主的罪名。”
“可是,我们从未失败过。”血衣似乎很纠结于失败这几个字眼,浑身不舒服,咬牙道。
“到底曲珞汀为何得罪了长老,要下如此重的杀手?”血吟轻声说道,隐杀阁出任务从不问缘由,他这句话实则触碰了禁忌,遭到了血煞狠狠的一记瞪眼
“我们要做的就是彻查这件事,血玉的事暂且不能让长老们知道。”长老阁曾经为了控制隐杀安排了假的圣女,不过被血煞识破并未撕破脸皮,此时,若曲珞汀真的是隐族圣女,那么她的处境是极其危险的;若不是,难保长老阁不会利用她打入隐杀。
曾经传说般的隐族,也在经受着灭亡或者生存的考验。

、第二十七章 谣言第一计

相府的祠堂,里面摆放着历代家主的牌位,层层叠叠,正中挂着一幅画像,绘地是历代家主,曲家的祖先,自古而来就位高权重,鲜少有不入朝为官的,就是宰相也出了四位,算上曲未彦倒是整整一只手。
一开始到这里,曲珞汀的目光就未聚集在牌位上,她很清楚地知道,当初娘亲去世,她的牌位并没有迁入祠堂,相反,曲家那些所谓的家长们一开始就反对娘亲进门,知道今日还不能接受她。
自家小姐不吃不喝地待在祠堂中,清一心疼地看在眼里,她不是没有去找过老爷,无奈都被宋倾画的人拦住,好不容易找到聪伯,只听到老爷出府去了的消息,老爷当真是心狠。
“小姐,你多少吃点吧。”清一劝慰道,手中拿了两个馒头,小姐的脾气素来倔强,但她也不愿小姐受苦,都三天了滴水未进,“奴婢好不容易去厨房拿来的,小姐将就着吃点吧。”
曲珞汀被关在祠堂中,家里的丫环仆人们像是收到讯息,一致不给珞汀送饭菜,要不然就是隔夜饭菜,给足了清一斜眼和脸色。
“我爹这几天不在府上吧?”珞汀问道,府中莫名其妙地安静,倒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在她关入祠堂的第一天,宋倾画来过一次,清一并不知道。宋倾画来,无非是给珞汀一个下马威,她要让珞汀知道谁才是如今府中的主子。
你母亲得不到的,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吗?
珞汀甚至能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宋倾画眼里的不甘、狠辣以及得意都让她觉得不舒服;还有爹爹眼中的失望、怒火以及后悔,那么深那么刺眼。
“聪伯说老爷外出,这几天都不在府里,不过快回来了。”
“聪伯没说我爹去哪里吗?”出府了这倒是奇怪,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关在祠堂两三天,她得将宫中毒案的结果告诉路惜言,看来只能偷跑出去了。
“这倒是没有,奴婢好不容易打听道,只可惜……”清一突然闭了嘴,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外面传得谣言,虽然小姐不在乎,可到底会污了她的耳朵。
“只可惜什么,外头有人欺负你?”曲珞汀并未错过她眼中的闪烁、犹豫,追问道。
“没……没有,小姐在谁敢欺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清一是心虚的,外面丫环仆人都在传曲珞汀是私生女的事,距离当年也有十年之久,府中的丫环老妈子们都换了人,唯一留下的只有宋倾画身边的福婶,相府管家马德高,聪伯以及刚回府中的清一,不过她说这句话心里也是暖暖的,起码现在小姐的功夫练地那么厉害,那晚的场面犹在眼前,她也被吓到了。
“闲言碎语确实不用理会,不过若是别人有意为之,那么我们的处境就不好,我是你的小姐,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和我说,不要藏在心中。”
“是……小姐,外面的人都在胡说。”清一很气愤,他们怎么能颠倒是非呢,“他们说小姐是老爷的私生女。”
“她倒是懂得先发制人。”
“小姐现在被关在这里,倒是真的坐实了这个名头,二夫人素来心狠手辣,府里的人太多趋炎附势,谁敢出来和她对着干呢,下场还不是和我娘一样。”清一又想起伤心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珞汀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安抚。
“谣言就是谣言,我们若是垂头丧气才有可能让它乘虚而入呢,你以后也别去理会这些话,有些事情该来总会来的。”
“可是,小姐他们这么说……”
“清一,这是宋倾画打得心理战,我倒要看看谁更厉害。”她能动用谣言,她也能,就看谁先被这些言语重伤。
“小姐你想对二夫人动手?”清一顿觉心口一凉,宋倾画的为人狠辣任凭谁也无法从她的外表推测出来的,当年她能活活打死胖婶,手上握的人命也不在乎多上几条,随便安上一个什么罪名,府中的丫环仆人们如何死都不知。
“我不会冲动地过去杀了她,三人成虎的寓言你该是听过的,最终还是没有老虎,事实如何,不过是看主导这个谣言的人如何设置风向标了,想不想报仇,清一?”曲珞汀的眼里从未有过的坚毅,之前能够依靠师父,以为回来可以依靠爹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她附在清一的耳边说了几句,旋即盘算着如何让谣言变得更真实。
“知道了,小姐,这个馒头你先吃了吧,不然更硬了。”清一想到自家小姐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祠堂吃馒头,她的心也跟着难受,“奴婢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嗯,我知道了。”珞汀接过馒头,一口咬下去,又冷又硬的馒头,不过她的肚子早就饿得感觉不到是否美味,就这样慢慢地吃了,在清一细细地抽泣声。
“清一,你现在出府去,帮我把这个给路大人,你给她,她自然会明白的,出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珞汀塞给清一一封信,信上写了她对案件的分析以及她心中的真相,不管是玉秀还是闵颜郡主,他们都接触过“黄芯”,她将之前从闵颜身上提取的动作拿回来做了分析,果然里面喊了黄芯粉,催促血液凝固,量多了或者同雪莲放在一起能造成一种中毒的迹象,若不及时医治,血液会慢慢凝固,最后变成暗黑色,然血液在人体内还是红色的。
珞汀虽然不知暗烈的药物组成,但她知道,那些药物都来自纳塔,而黄芯只有东晔这样的气候才能培育出来,暗烈是纳塔的毒药亦是他们常备的止血良药,因此那个药根本不是暗烈。
“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路大人。”珞汀再三叮嘱,这是关系到辛月以及纳塔的事,对她而言,也是一个医者该有的品质。
“小姐放心吧。”清一接过信,很郑重地把它藏起来。
“小心点,注意安全。”她想不出宋倾画会对她做什么,或者将对自己的气撒到清一身上,这个小丫头当年也吃了很多苦,如今跟着自己也要遭受别人的白眼。

、第二十八章 一计双雕

天色慢慢暗下来,暮色吞噬了这一方天空,相府中仍然一如既往地难掩热闹,人们忙碌着一天的工作,同祠堂出奇的安静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灯火初上,帝都繁华,灯红酒绿。
天气渐渐变冷,寒风吹过整个相府直达那个偏僻的祠堂,这儿平时只有打扫之人才会过来,如今更觉凄凉无比,曲珞汀正盯着外面的天空,有几只鸽子飞过,带来一些声音。
紧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以及剧烈的喘息声。
“大小姐,不好了——”聪伯佝偻着身子,急促地往祠堂跑过来,推门进入其中,喘着粗气,“大小姐,清一被夫人打了。”
聪伯算是相府的老人,没有依靠又承蒙曲未彦的照顾,所以一直在相府中帮忙看看门之类的,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再不过去只怕清一会被打死……”聪伯的语气满是惋惜,好好的小姑娘被吊起来打,他不过看了一眼,血肉都模糊了,真真看不下去,就像打在他的身上。
“什么?”曲珞汀的脸色马上变了,话还在空气中回荡,她急忙跑了出去,生怕自己去晚了清一会被打出什么事,宋倾画实在太狠毒了。
“大小姐,等等,老爷就快回府了,你不能这样过去。”聪伯最后这句话并未落入曲珞汀的耳朵,只能怪她太心急,没注意老人家还有话要说。
等珞汀到的时候,只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清一倒在地上,旁边一滩血迹,鲜血还从身上往下流,皮被撑开,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肉,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她紧咬牙关硬是逼迫自己哭喊出来,那一刻的清一是如此的强大,扭曲的表情在看到曲珞汀过来绽放出一个释然的笑。
她上前从地上抱起清一的身子,仿佛她的触摸对于她而言都是灾难,疼痛像闪电一般传递过全身,嘶——
小姐来了,我就安全了……清一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整个人都脱力了,她软软地倒在珞汀的怀里,安静地睡了过去,眉头却是紧皱地。
这情景在暮色的映衬下更显得凄惨,却愈发激怒了珞汀体内的怒火,她能忍受宋倾画针对她,但她决不允许她的人受伤害。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她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吗?”珞汀完全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嘶吼,她想不出一个人的心肠怎么能那么硬,“如果现在曲宛儿被人打成这样你心里会怎么想?”
她忘了,宋倾画本就是个心狠的人,言语对她完全不起丝毫作用,那个女人的脸上仍然是得意的笑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看着曲珞汀。
宋倾画伏下身子,凑在珞汀的耳边,言语中满满都是挑衅:“我会扒光所有在你身边的人,没有羽毛的鸟永远不能飞,你可以试试看。”
最后的尾音显得很是吃力,宋倾画仍然保持着微笑,她很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你会后悔你现在做的。”
曲珞汀用尽全力,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掐住,整个人就像失去控制一般,手已经开始发抖,习武的后劲,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周围的仆人眼见的发了狂的珞汀,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气势,本想上前制止却一个个都在犹豫,以至于眼见着自家主母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青,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眼见着珞汀就要杀人了,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往前去。
“想看到你们的主子死得更快吗?”话落,他们又放弃上前。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哭鸣把他们惊醒,回过身来一看,是二小姐站在那边,一脸惊奇,手捂住嘴巴,惊叫声才不至于刺破耳膜。
“啊——娘亲……”她吓得动弹不得,她的身后跟着刚刚回府就被曲宛儿往这边带的曲未彦,刚好目睹了这一刻,他的心中是怒火中烧。
曲未彦从未想过珞汀在自己面前杀人,她是欠缺管教,但在他的心中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还不至于在自己面前杀人。
“孽子。”曲未彦一把将珞汀打倒在地,未料到情况的珞汀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因为用力不均匀头磕在石头上,“倾画好歹也是你的二娘,为何你下得去如此重的手,你想把我气死……”
宋倾画好不容易脱离曲珞汀的魔爪,可以呼吸一口空气,整个人头晕目眩,身子虚得很,眼见得就要倒了下去,曲未彦一把扶住她,宋倾画这招苦肉计可真的冒了生命危险,若是刚才在持续一会,她就真的见阎王了,什么都算计好了,但她没想到曲珞汀的力道如此之大,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好歹最后曲宛儿来得及时。
“快去叫大夫来,倾画,你坚持住。”曲未彦眼含怜惜地看着宋倾画,这个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女子,虽然从一开始,她被送入府中是为了刺探,她甚至还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可是这么些年,为了他,为了这个家,她的付出他能见到。
曲未彦走之前冷眼看了珞汀一眼,那眼神,能将一个人冻住的寒冷。
“她是人,清一就不是人吗,她就活该被那个女人打吗?”她的怒吼完全被曲未彦漠视了,转身走过去,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姐姐……”曲宛儿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她尾随曲未彦离去。
曲珞汀抱起清一,往相府门外走去,她杀人般的眼神为她省去了太多麻烦,那些家丁们都不敢拦她,直接放任她出去。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太多的留恋了,起码现在是这样,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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