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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因爱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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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逍遥一夜未眠,冯清蓉也是整夜无法安睡,躺在床上,总觉得有双黑亮深沉的眼睛盯着她看,待要闭上眼睛,鼻端却又似有淡淡药香飘来。如此辗转反侧,直至困极倦极才能入睡。 

似乎刚合上眼睛,就听到窗外噪杂声一片,“长林,你快拿竹竿将那蝉儿赶了,一大早便叫唤不停,扰了小姐好梦。” 

“别说那蝉儿了,单你这几嗓子就该把小姐吵醒了。”似是冬梅的声音。 

“也是,这院里除了竹子并无树木,那蝉儿却总是不断,难不成蝉儿好食竹叶甚于平常树木。”这样沉稳的声音定是秋菊无疑。 

冯家的子女每人有八个下人贴身伺候,小姐们各有六个丫头两个小厮,少爷们则是丫头小厮各四个。冯清蓉到府里不久,冯府新买了一批十四、五岁丫头,冯清远从中挑了四个拔尖的给她用,大夫人又将自己平日使用的两个大丫头玉桂和玉竹给了她。这三年过去,玉桂被娘家赎回去嫁了人,玉竹则留在府里配了个年长的小厮,现只做些浆洗的粗活。 

既然不得再睡,冯清蓉索性起身穿衣,忽听帘子响,秋菊闪了进来:“奴婢猜小姐定是被吵醒了。晚月来说三爷请小姐过那边用早餐,立等着回话呢。” 

“你跟她说,我这便过去。”不知三哥有何事情,大清早就遣人来催。 

出了听雨轩顺着石子小路向左一拐便是冯清远住的观星阁,甫进院门就听到冯清远的大笑声。 

只见冯清远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晚月一边摇着团扇替他扇风一边在他耳畔说着什么。 

“蓉儿,十五日那天我们去别院,你想去吗?” 

“去别院?三哥倒是空闲了?”冯清远是御林军左副统领,在御前当值,向来忙碌。 

“跟秦统领告了三天假。待过了中秋,我们商量着去云门山打猎,只是你不会骑马未免不便,索性趁这次到别院玩,你把骑马学会了岂不相宜?”冯清远知她喜爱山野之地,时常借各种机会带她外出游玩。 

这机会果然难得,冯清蓉立刻点头应允。 

冯清远又得意道:“这次还有个贵客,威武将军也要去,正好借此机会结交与他。” 

“赵霆?”冯清蓉一愣。威武将军赵霆,东燕国内无人不知。十三岁随父出征,十六岁一战成名。南越国放言“有赵霆在,南越十年不相犯”。 

“对,他常年驻守南疆,我们还未曾见过面。近日,皇上召他回了京城,此次楚公子也约了他同去。” 

冯清蓉眼前出现了一张冷漠嚣张的面孔,不知自己掷他一身鸡蛋的那人是不是威武将军,若果真是他,被认出来可就坏了,还不得被三哥骂死。 

冯家别院位于东郊,占地约百亩,常年有仆人打扫照料,也养着三个厨子以备不时之需。不过,除去冯清远偶尔会来小住外,府里其余人几乎都不曾来过。 

冯清蓉也是第一次到别院。因怕被那个鸡蛋将军认出来,出门前,她特地仔细地易了容,脸、脖子、手臂等容易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细细地用易容药水涂成了男子常见的微黑色。耳垂上的耳洞则用面粉调着蜂蜜堵上,而后涂上药水,即便近看也毫无破绽。头发用青色缎带紧紧扎起高束在头顶,只余着两端飘在脑后。一眼望去俨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 

很久未出过京城了,刚出城门,冯清蓉便掀起马车的帘子贪婪地向外张望。时值盛夏,绚烂的山花开得正艳,衬得满山遍野的绿生机勃勃。路旁树杈上憩息着成群的麻雀,见有人来,呼啦拉惊起一片。 

小时候,舅舅也常带着她去山上,舅舅锄草刨地,她在一旁摘野花,摘得累了,就躺在田埂上看云彩。洁白的云朵有时候像绵羊,有时候像白鹅,常常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蓉儿,蓉儿。” 

谁在叫她?冯清蓉翻了个身,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她猛地睁开眼,见是三哥,遂放下心来,再度闭上眼睛。 

“蓉儿醒醒,且待吃过饭再睡。”冯清远在她耳边低声说。 

“啊?!这便到了吗?”她大惊,挣扎着从三哥身上下来。 

果然,此时的他们正站在一排青砖房子前面,几个小厮正从马车向下搬着东西。房子四周一片白色的野姜花,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不知那将军来了没有,冯清蓉四下打量着,突然一柄扇子敲在她的脑门上。

“哪里来的小娃娃?挺精神。” 

“哎呀!” 

她吃痛地一叫,发现身后多了个穿绯红长衫的公子,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见她回头,他没话找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凭什么告诉你小爷的名讳?”冯清蓉揉揉头上吃痛的地方,没好气地回答。 

刚睡醒就平白无故地挨了一下,而且还打在最令人讨厌的地方,真是倒霉透顶。 

“你这娃娃人小脾气倒不小。”说着,折扇又朝她的头上敲去。 

冯清蓉歪头一躲,“哎哟”,脑门又是一痛,恰是方才被敲中的地方。 

“你干吗又打我?!”冯清蓉简直火大了,这人,敢情脑筋有点问题,素不相识就敲人家的头,下手还那么重! 

冯清蓉心里暗暗地诅咒他,一边寻觅冯清远的身影。 

“说,叫什么名字?” 

头顶的声音吸引了她的目光,啊!折扇又来了,她撒腿就跑,这次可不能傻站着挨揍了。 

刚迈出两步,那绯色身影一闪挡在了去路,接着她的脑门又挨了一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冯清蓉暗中摸出两支银针扣在手里,只待他不留意,就给他个好看。 

恰在此时,长贵跑了过来,“小——少爷,三少爷请您用饭。” 

叫顺口了,差点戳穿她的身份,好在他还算机灵,及时圆了回来。 

总算可以摆脱这颗纠缠不清的牛皮糖了,冯清蓉长舒一口气,顺手将银针塞回怀里。正要回屋去,听到身后的长贵道:“奴才见过楚公子,晚膳已备好了,请公子用膳。” 

“长贵,那小娃娃是何人?” 

“回禀楚公子,是我家表少爷,自应城来。” 

“哦——”那一声“哦”故意扬高了声调,令人毛骨悚然。 

冯清蓉不敢再往下听,小跑着进了屋子,耳边还似乎听到了朗朗的笑声。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出门没查黄历,怎碰上这么个倒霉鬼。 

用过晚饭后,冯清蓉跑回房里,一路跑一路暗暗地骂。 

进了屋子,揽过桌上的铜镜,就着烛光细细地看。 

镜子里是个丰神俊朗风~流潇洒的少年郎。微黑的肤色,明亮的眼睛,修长的身材,怎么看都是个小公子,只除了有些瘦弱。可那楚天阔怎地就对她兴趣这么大?晚膳时,她与他并不相邻,可他偏要隔了千山万水将菜肴一道道布在她的碗里,直至她的碗都成了一座小山。 

因威武将军公务繁忙,未能抽空前来,冯清远有些失落,早早就退了席。主人虽走了,其他公子却兴致不减,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余,还带着别有意味的微笑,看着他们两人。害得冯清蓉又窘又怒,一晚上没敢抬头,连酒桌上坐了几人都没弄清楚。 

别有意味?!这个楚天阔不会有断袖之癖吧!这下惨了,若是他好男风,难不成这几日,她都要躲着不出门?这个讨厌的家伙! 

拉上窗帘,吹熄蜡烛,闷闷地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窗外的“纺织娘”不知疲倦地叫着,野草的清香丝丝缕缕地飘进来,沁入她的心头。 

既然不能睡,索性起来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丹田,静坐了一会,觉得神清气爽心平气和。 

开了窗子,抬首看见圆盘似的月亮挂在蔚蓝的天际。今天十五,怪道月亮这么大。在京城里待惯了,时常想不起抬头看天,如今,再看着月亮,又想起小时候偎在娘身边看月亮的情景。 

那时候,吃过饭后,她必是跟舅舅在院子里捣药,或是搓药丸子,而娘则在一旁里借着月光补旧衣、纳鞋底,缝得久了,便仰起头看着月亮叹,那嫦娥一个人实在太过孤单。她笑,月亮上还有兔子呢,嫦娥姐姐可以跟兔子一起玩,就是不知道月亮里有没有青草喂兔子。舅舅极少开口,偶尔会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心里有人,便不会那么寂寞了。 

而今,事过境迁,娘不在了,舅舅也不晓得到哪里去了。徒留她一个人,空对着明月,不免唏嘘。 

又想上镐城内的先生,今夜,可也会抬头望月?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啊,都没有动力了呢,朋友们给点鼓励好不好?

郁闷哦~~~~

我喜欢先生哦,你呢?




5

5、她是女人 。。。 
 
 
翌日,尚在睡梦里,冯清蓉就听到院子里有“叮当”的刀剑撞击声。心里一惊,急忙下床拉开了窗帘望外看去,原来是冯清远跟楚天阔正在切磋功夫。

冯清远用的是冰炎双刀,此刀有两把,一名赤炎,一名玄冰,是冯家祖辈传下来的。不过冯家向来尚文轻武,这刀也只是一代代传下来,无人使用。谁知,传到这代,冯清远却独独爱上了习武,便向太傅求了此刀,从此刀不离人,人不离刀。

楚天阔用得却是一柄长剑,冯清蓉虽不懂剑,但看那剑身青森,似有波光暗动,便知这定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剑。

两人刀来剑往,战成一团,短短时间已过了数十招,冯清蓉难得见到高手过招,正暗自叫好,忽见一人战团自跃出,灼灼的目光却朝她看过来。她凝神一看,那人唇角带着一抹难以琢磨的微笑,不是楚天阔是哪个?

她蓦地想起来什么,连忙放下帘子,到镜前一看,虽然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仍是个小公子,这才放下心来。

穿戴整齐后,径自去了饭厅。

方用了一口小米粥,便听门口传来脚步声,冯清远道:“荣弟可起得晚了,若再不起,日头太毒恐晒伤了脸。”

难怪这米粥有些凉,许是做好有一阵子了。冯清蓉三口两口喝完粥,跟着三哥到了马厩。

马厩里有十余匹马,冯清远走到最里面的一匹枣红色马面前:“这匹马个头小,性子温顺,初学就骑它吧,日后,我再为你寻匹好马来。”

冯清蓉忙点头道:“谢谢三哥。”

当下,冯清远牵了马出来,细细地告诉她骑马的诀窍,然后让她上马试试。冯清蓉本就聪明,加上这马果然温顺,来回骑了两趟,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冯清远便留下她独自练习。

一人一马随意跑着,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河边开满了成片的野姜花,白得刺眼。冯清蓉索性下了马,躺在花丛里,看着蔚蓝的天空中变化无穷的白云,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你是女人。”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惬意。

无需抬头,她也知道来人必定是楚天阔。
这只讨厌的苍蝇。

心里暗骂了一句,并不理会他,只闭了眼睛装睡。却听到悉悉嗦嗦的脚步声走近了,停在她面前。

她忙睁开眼,正看到他的手擦过她的脸颊。

“你干什么?”她大惊。

“有个虫子。”他笑笑,将手指伸到她面前。

他的手,白皙,修长,可是并无虫子。

“飞了。”他又笑,脸上一丝尴尬的表情都没有。

她轻蔑地撇了下嘴,站起来,拂去袍子上的草。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脸上的药水需用药才能洗去,莫非他以为用手指就可抹去?

她再看他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见她目光过来,并不躲避,反而略带挑衅地回视她。

她转回过头,朝那无边无际的草原望去,星星点点的野花绽开在绿草中。枣红色的马儿正低头吃草。

好一副动人的图画,只可惜,身后跟了只大苍蝇。

“你是女人。”大苍蝇又嗡嗡叫道,很笃定的样子。

“胡说八道。”她回答。刚换成男装的时候,连三哥跟长贵都没认出她来,她还不信了,就凭这个刚认识的楚天阔会看出她的身份来。

“敢打赌吗?若你是男子,每次看到你,我给你磕头叫荣爷;若你是女子,那么你只需叫我楚大哥。怎么样?”

“我不喜欢别人向我磕头,怕折寿。”凭什么,他怎么就认定她是女子了?

“你不敢?”他再度挑衅。

“有何不敢?”算起来,赌注对她是有利的。而且,她不认为她会输。

“好!”楚天阔眼里发出狡计的光。

“怎么,你要验明正身?”她没有忽略他眼中的奸猾,手里悄悄扣住了两枚银针。

“哈哈”楚天阔一声朗笑,飞快地扯下了她左手的衣袖————

跟脸色一样微黑的手臂!只不过有些瘦小。

楚天阔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欲扯她另一边的袖子,却听有人喊到:“荣弟。”

是冯清远与史公子找来了。

“你们——”冯清远的脸上现出愠怒。

“三哥,你看小弟是否偏女相?楚公子认定我是个女子,方要验身呢。”冯清蓉将责任全推给楚天阔,本来也是他非要多事。

“荣公子眉目清秀,不过是身体弱了点,怎能说偏女相。”史公子看到冯清蓉一脸受伤的表情急忙安慰道。

东燕国虽不盛行男风,但自古男儿偏女相并非好事,史公子暗恼楚天阔不该乱讲话。

“荣弟自幼多病,姨祖母又只得他一个孙子,平日也不让出门不让习武,只在家里跟姐妹们玩,是以有些娇气。如今年纪渐长,家里便让他出来走动走动,也长些见识。”冯清远淡然解释,又对冯清蓉道:“荣弟且放心,此次多在京城待些日子,三哥教你几路拳脚功夫,身子也便壮起来了。”说完,狠狠地瞪了楚天阔一眼。

“那多谢三哥了。”冯清蓉暗笑,偷眼去看楚天阔,那人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用过午膳,冯清蓉美美地睡了个觉,等到太阳不那么毒了,才抹了把脸走出门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下人都没一个,也不知道那些公子哥们都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没人总比有人好,她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人。

到了马厩,枣红色的马儿见到她,晃了晃头,似乎在打招呼。她顿时心情大好,牵着马儿走了出来。

甫出来,便看到院子门口的青石上坐着一个人。面如冠玉,眉似卧蚕,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挂在唇角。富贵人家的公子,相貌大抵不差,源于他们的娘多为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再加上品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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