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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官媒辛大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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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的放出话来:“两位只管同我们回店子,上等的酒菜客饭,在下都分文不收。”
陈步元双手紧紧抱成拳,朝他作揖,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多谢兄弟!”

辛大露站在身后,好像凡是都已被他代替了一般,有些呛住的感觉:笑,笑,笑,有甚么好笑得这么大声?
她又不好发怒,只得假笑着敷衍蒋家两代人三口人,一路演戏,到了店子内,两人独处之时,她立马就变了神情,摆出一张臭脸来,讲出心中所虑:“若是迎亲,少不得耽误半个月,夫人的祭日,岂不是错过了?”说着说着,她心内一沉,虽怕真是这个原因,却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四公子,你……莫不是忘了吧……”

“娘亲的‘祭日’,陈元怎敢忘记!”他的声音突然往下沉,蹙起眉头,整个人都静了下去,仿佛立马少了一半的刚硬:“其实,当年战乱模糊,所谓祭日,也是我爹估算出来的大概……帮人帮到底,我们本来留下来。再说我都答应了,一言九鼎,你就算给我找个九鼎难,也不能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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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忽然又展了颜,剑锋的眉,傲气的眼,明亮的笑,连拍打的臂弯也瞧着那么有力,不知道他拍上的胸膛,定也如看着那般温暖:“不过能成人之美,到也真是令人欢喜的事。”

他想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跳动得太快,让辛大露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四公子,你到是敢爱敢恨!”
“敢爱敢恨才是大丈夫!”他好不得意的接口。最近她说什么,他总是能自然而然的接上去,虽没有把臂同欢的亲近,倒更似高山流水的唱和,这陈步元竟仿佛做了她半个知己,还有半个,留给他自己去傻气。他憨憨赞道:“辛姑娘,你方才真是机智啊。”

“小聪小慧,没甚么大见识,若是排场一大,我还是个小气的人。”辛大露摇摇头,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聪明,要是真聪明,哪还会受这么多磨难:“这事成也好,败也好,都不在我。我瞧这两家,本来就有心成亲,一个拿出了传家宝,一个,再说一对璧人,蒋小哥自不必提,单说那汪小娘子,我猜她也是痴心一片向情郎。她生辰属猴,算着已是二十有四,汪家也算富豪,若非痴等,非君不嫁,怎么会拖到这般年纪。蒋汪不过一时尴尬,这时候出来个人,说一说劝一全,给两家都下个台阶,本来不大的事,自然就化了了。”

陈步元被她说得一愣一愣,隐隐觉得有道理,却又有哪里不够通透:“那为何会闹得这般僵,一个下跪一个泼水,连媒婆都不给他们做了?”
“要我猜,这闹僵的引子,十有八九在我们遇见的那个媒婆。”讲到这,辛大露不屑地撇了嘴角,忒眼也斜:“男女姻缘,全凭媒氏。换草帖,相娘子,纳币,直到迎亲,中间多少抽头。彩礼有定数,但寻常的媒箱、羊酒、缎匹、盘盏、官褚、花红,都是媒婆在往来,做个手脚那是神不知鬼不觉。这老媒婆一定是中饱私囊的太过,我估摸着,她把蒋家的小礼克扣了至少二成,在汪家那边,酬金定是满天要价。汪家给得多了,拿得却少了,怎能不嫌弃蒋家?”

她啪啦啪啦讲完,陈步元怔了半响没有说话,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一丝复杂和黑暗。此番听了辛大露一通话,觉得还是继续没有的好。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不会你也抽头吧?”他好似一棵挺立的翠竹,直来直去:若是辛大露也做过这种黑心事,定要好生劝导了她,不要再做。
“抽啊,怎么不抽?”辛大露坦然答道,语调随意,仿佛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只是我没她这么傻,你做得好,男女两家自然会心服口服的给你……”
她的理由还没有阐述完,陈步元就严肃地喊出了声:“你怎能也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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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
“为何不能?”辛大露看他瞳孔内满是不可置信,拧眉抿嘴板着脸,好像她做出了多么昧心的事,她不觉莞尔笑道:“四公子,人有时候太过端正,会让大家讨厌的。”

也不知怎的,今日居同他讲了这么多。以往她心里那些小算计,从来都不会同别人讲,言多必失,腐了烂了都会闷在心里。
既然教了他这么多,那她怎么也得摆个先生的样子,不然真是亏了。辛大露想到这,故意昂了首,双眼眯起,做出一副老成地姿态,语重心长对陈步元指点道:“以后跟着我多学学,有时候求合不求怨,这一张嘴……”她边说边拿手敲了敲他握着的那把白虎刀:“要好过这把刀。”
她这随意一敲,没想到那鞘原是精铁打造,十分坚硬,正好磕上她的指节骨,不提防少生的疼。却还是得故作轻松,笑颜不改,懒懒散散耸耸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陈步元也确实没有注意到辛大露眉目间细微的变化,他站在那里,好似入定一般,过了良久,没有平仄的应了一声:“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呀有话说:古人认为猴、鼠、龙这三者组合, 申子辰合化水局,五行中水,长生在申,帝旺在子,墓库在辰。申、子、辰三支代表了水从生到旺再入墓的一个循环过程。

作者有呀有话说:大家周末快乐,周一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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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乐喧天,笙歌聒耳。 前头蒋子山高头大马,披红带锦,喜气洋洋;后头汪娘子宝顶软轿,红盖销金,羞羞怯怯。正是男成双,女成对,汪蒋两家配鸳鸯。

辛大露自打汪家门口簇拥着小娘子上轿,就一直跟在花轿左侧,沿路欢欢喜喜顺顺当当。迎亲的队伍才未归至蒋家,就见着前面一人,绿袍束发,叉手拿着一把宝刀,刀上白虎狰狞。他乐呵呵地冲她笑,看样子已是等候多时了。
“四公子,你这是又要抢亲?”虽明知陈步元此番非是歹人,辛大露还是忍不住讥讽他几句,想起上次抢亲,她就来气。

“呵呵,辛姑娘,在下这次不会了。”听她一说,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而后刹那间就挺身横刀,拦在了轿子前,几个轿夫皆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刹住了脚步。那些个吹锣打鼓的,也都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奏乐的声音渐渐都小了。连蒋子山,也俯身朝马侧的卜师耳语,似乎叫他过来看看,是甚么情况。
“你要做甚么?”辛大露惊得叫了出来,他该不会生了气,要再来一次抢亲吧?只是句半抱怨半玩笑,他莫不当了真?
只见陈步元展了胸膛,身形愈发魁梧,横生生挡在轿门面前,好似一根参天的巨柱。他眼神坚决,言之凿凿道:“这次由我来护轿子,保亲不被抢!”
辛大露“噗嗤”地笑了,推搡了他一把道:“四公子,你只要不给小的添乱子,就是谢天谢地了!”
“恩,好!”陈步元果然地答应了她,一本正经高声允道:“陈某绝不给辛姑娘添乱!”

“噗哼—”辛大露摇摇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继续走,继续吹!”她踮起脚不断挥着手,给轿夫乐师示意,给卜师示意,也给蒋子山示意:一切皆好,这迎亲平安,夫妻此生定会无灾无难,永保百年。如鱼似水,胜蜜糖甜。孙男孙女,代代相传。

不多时,车马就到了蒋家前门,歇下轿子,辛大露使了个眼色,卜师便又念起诗来:“鼓乐喧天响汴州,今朝织女配牵牛。本宅亲人来接宝,添妆含饭古来留。”
他话音刚落,辛大露就从腰间袋子里掏出个食盒。舀出满满一勺米饭,侯在轿子前道:“小娘子,出来开口接饭。” 
那小娘子便金步生莲,一摇三摆的下了轿,也不掀盖头,只把勺匙从红绸底下递进去,一口一口含着吃了。辛大露便高声的欢喊起来:“米麦成仓,金珠无数。蚕桑茂盛,牛马挨肩。鸡鹅鸭鸟,满荡鱼鲜!”

蒋家自有请来的丫头过来接应,同辛大露一道扶着小娘子,在喧嚣中进了正堂,拜了天地,拜了香案,拜了诸亲,合家大小也俱相见毕。按照条例顺着来,卜师便唱道:“新人挪步过高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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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郎入洞房。花红利市多多赏,五方撒帐盛阴阳。” 

“新人入房,坐床撒帐!”辛大露熟练地招呼着,推开门打起帘子,就要迎一对璧人同卜师进新房。堂上诸位都是知道了规矩的,都低眼屏退,自让他们去洞房花烛。独独这陈步元不懂,他偏要凑到辛大露身边来,好奇地往房内望。
芙蓉帐前香气阵阵,绵绣帏旁烛光点点,见那一对新人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皆是双手放在膝上,纹丝不动。只有那卜师捧着五谷,绕圈撒着,正是所谓坐床撒帐。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嫦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 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陈步元也没在意卜师唱什么,他从来都是刀里来血里去,未曾看过婚房,挂着红绸贴着囍字,四布着诸多热闹物拾,觉得甚是新奇。这满室的喜气清风,虽没有刀山火海来得沸腾,到也还有那么一点趣味。

陈步元从左往后,顺着望过去,茁壮的吉祥草、娇艳宝贵花,满室风光。他目光扫着扫着,突然瞄见了两对泥人小雕,在旁边的横几上一字排开。塑的皆是一男一女,一个是女子分开 腿坐在男子身上,像欲近耳私语,可身子却反常地向后倒去,脸上的表情似有痛苦。另一对女子双腿并拢,似小兽般匍匐地上,却偏偏将下 身高高掬起,身后的男子紧贴着,仿佛是在推 车前行。这两对泥塑,真是说不出的蹊跷,最最奇怪就在于,这两男两女的绘彩,都没有描件衣物,赤 条 条瓷白透亮,犹如真人一般。
卜师还在不停地唱着:“撒帐上,交 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蠙珠来入掌。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红云簇拥下巫峰……” 

他忽然就明白了,恍然大悟下慌得将头侧过来,不敢再朝房内看一眼,却没想恰好碰撞上了身边的辛大露,脸颊几乎贴着脸颊。陈步元猛地就赤红了脸,也不说什么,僵直而快速的离开,匆匆走到堂边要了一坛酒,仰面一饮而尽,脸还是通红通红,如履薄冰的惶然神气。 
“四公子,你怎么了?”辛大露觉得奇怪,刚刚不是还看得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便成这样了,闷声喝酒,表情诡异。她寻着他方才张望的方向,朝房内看将过去,也正好注视上那室内的春光,顷刻间,她的脸,比他刚才还要红。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撒帐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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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映,文箫今遇彩鸾仙……” 卜师还在边撒边唱,来来回回的绕圈圈,一声声从房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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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店子今天都歇了客,全部用来摆酒。明月当空,转眼已近深夜,里头欢闹的酒席也快散了,陈步元今晚喝了很多,遇着谁都要干上一坛,到这会还直说“干”“干”,真像极了某人,是个酒鬼,辛大露坐在一旁冷眼观察他,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叹气,眼底流动着丝丝失望。

“辛姑娘,你替蒋家做了好事,在下心里……心里也觉得高兴。”“只是觉得你被白白泼了那盆水,着实委屈,在下……在下每每只要一想起了,就忍不住心头烧火。”
“呵呵,四公子。”她却摇了摇头,否决了他:“那盆水真没甚么,小的并不觉得委屈。”
“怎么不算,平白无故被泼了个全湿,还不算甚么?”陈步元又灌了几口酒,不觉有些醉眼朦胧,说话也没了顾忌:“你再忍,说不准别人会连唾沫子,也泼到你脸上去!”
他这么一说,到让她想到了一个坊间流传的故事:“四公子,小的想起一个故事,前朝宰相娄师德曾说过,若是有人唾了你脸,一定不要将其拭去……”
才说到这,陈步元就打断了她,血气比酒气还要冲天:“废话,我当然不擦,早就跳将起来手刃了他!”

她看他怒乍起来的样子,若非因为酒醉,步子有些抬不起来,就真要是鸡飞狗跳了。不禁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同他继续讲故事:“别人将唾沫吐在了你的脸上,定是要报复心中的不快,你却一擦了之,别人的快意还从何而得?他若是没了快意,定还会继续忌恨着你。故而别人唾了你脸,一定不要擦拭了去,而该笑颜已待风干。 正所谓唾面自干……”

“狗屁!你痛快了别人,自己还有甚么痛快!”陈步元一拍桌子,坐了下来。他自己瑜瑕鲜明没什么,可动静太响,将四周的人刹时都惊住,都伸了脖子朝这边探望。
“呵呵,呵呵。”辛大露慌忙朝左右摆手,巧笑嫣红,替他解围,挥了半天,众人才陆续回转身去,不再注视这厢。

“可…辛姑娘,在下不解……”他酒劲上来了,说话也慢慢变得断断续续,完完全全跟个醉鬼一样:“你话…虽这么说,为何对…陈某却从来都是鸡飞狗跳,半点都…不容人?”
“你!”她还没说他,他反倒说自己鸡飞狗跳!辛大露抬手就想揍他,却见他慢慢低下头,最后将整个脑袋都搁在桌上,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那张刚毅而黝黑的脸庞,贴在杨木桌面上,舒展着浓眉,下面一双大眼,没有丝毫的脂粉气。可他的嘴角却在梦中略略朝撇,好像淘气孩子受了委屈,让人看了又怜又恨,真是愈发地欠抽。她真想去捏他一把,往死里拧。
可是,辛大露还是垂了眼角眉梢,闭眼又睁眼,而后轻轻起了身,悄悄溜掉,去到屋后的空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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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唉,这每天尾随的四公子没一快儿出来,辛大露竟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自己明明就是趁其熟睡,才跑出来的。
因为,她不想被人跟着,她要数钱。

方才宴席上,蒋家夫妇把她拉了过去,偷偷塞给了她一份额外的钞子,足足有八十两。做得好,男女两家自然会心服口服的给。这下子,路费盘缠全部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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