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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愿嫁官家郎-第7章

小说: 愿嫁官家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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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哥,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记得交代屋外的人千万不得喝生水,还有,如非必要别进这屋子来。」

说完,鹊儿就提了竹篮往后山走去。

夏庸急着叫住她问:

「都这会儿了,你一个人上哪去啊?」

「我得赶紧上山去采些草药回来,晚了可就误了大事。」

「你一个人怎么成!我陪妳一道去吧。」

夏庸说着便提起刀准备跟上去。没想鹊儿扬声阻止说:

「后山我熟得很,一个人成的。倒是你得费心照顾他们,等我回来。」

鹊儿转身,脚不沾地似的飞快离开村子,孤身一人走进荒山蔓草间。

她一心只想着救人,就这么埋头找寻着草药,浑然不觉暮色渐沉,更忘了那蔓蔓荒草深处潜藏的危险。

入夜后,领着众人返回山村的辰騄正好在山道上望见鹊儿。

辰騄远远瞅她神情疲惫,一身泥泞,手里挽着竹篮摇摇晃晃的走着,唤她,竟似未闻一般半天不回应。

辰騄即刻策马上前,将马身横挡在鹊儿面前,高高眈望着她问:

「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鹊儿一见是他,立刻像是大海里忽见浮木似的急急嚷着:

「快!快带我回村子去,慢了就来不及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别问,快……回山村去……」

辰騄验见她神色惊慌异常,二话不说便将她抱上马来,直奔回山村。

在路上,鹊儿仔仔细细将事情原委说个明白。

*****

煎煮了草药后,鹊儿赶紧分派下去喂食患者。

而她这番辛劳并未白费,翌日近午时分,大致的病况已趋稳定,她才得以休息片刻。

「这热病来得急烈,现在只是暂时止住,还没完呢。」鹊儿饭也没吃,喝了几口水就急着说。

「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胃,没睡又没吃的,你这身子怎挺的住啊。」辰騄心疼地说。

鹊儿没心思理他,一壁说道:「若要根治,非得几味珍贵的药材不可。」

「你知哪找得到这几味药材?得进城去买还是……」辰騄问她。

「药引子其实不难寻得,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当下咱们没时间采了。若要快……恐怕只有一个地方有了。」

「哪?」辰騄望透她的心思,直接应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赵家的药库吧?」

鹊儿犹豫一下,勉为其难的点头回应。

「告诉你,我宁可死也绝不去求他!」夏庸突然起身吼道。

「对!我们死也不求赵度耘。」有人立刻应和了起来。

辰騄见状立刻朗声安抚说道:

「别急,大伙静一静。俗话说山不转路转,我们还有其它方法可想。」

「嗳!别花心思想那么多,今儿个咱们会病痛穷苦的,全都是拜赵度耘所赐,那些药材也是他欠咱们的。干脆全去抢回来,大伙说是不是啊!」

夏庸登高一呼,众人立刻起声呼应。

「夏大哥,这官府无能、山贼作乱,已然民不聊生,我们不能再让世道败坏下去。现在城里一片风声鹤唳,此刻进城,绝非上上之策。」辰騄摇着头说。

「不能求又不能抢,那还有什么法子啊?」夏庸双手一插,气结着说。

这时鹊儿突然开口说道:「我想……我们可以用『借』的。」

「啊?」

就在众人一阵惊讶声之余,只见辰騄嘴角扬笑,又爱又怜的定定望着她。鹊儿就在他的注视下继续说:

「赵家的药库我熟悉,而且那几味药搁在什么地方我也清楚。只要你们派人送我进去,应该不会惊动任何人的。」

「妙计!这招可真高啊!」

「当真没人比她更适合啦……」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一致同意鹊儿的提议。这时,唯独她身旁的辰騄安静地不发一语。

当众人的视线全集中到他身上时,他才问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肯牺牲自己帮大家这个忙?」

鹊儿见他脸色阴沉语气生冷,已猜到他心中的疑虑,于是正色的说:

「我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要救我家小姐。」

辰騄又沉默的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那好,我送你进赵家去。」

众人一听立刻起了骚动,夏庸更是扯着嗓门嚷道:

「那怎么成!云兄弟,你去不得啊,城里的官兵正等着要抓你,这一去,不正是羊入虎口了吗?还是我去吧。」

「夏大哥,你别跟我争了。一来城里我熟,二来……若真有个什么闪失,这深山峻岭只有你进退有底,所以你还是留下,我去。」

辰騄拍拍夏庸的肩,潇洒的交代了自己生死。

「你放心,要是你真落进了官府手里,活着,我去救你,万一……那么黄泉路上你等我,兄弟一定带酒来与你大醉一场。」夏庸豪气干云的说。

众人见状,随即拥上来,患难真情,尽显在大伙的脸上。

鹊儿看了便忍不住鼻酸,泪水也跟着在眼眶里打转。

*****

为了怕延误病情,辰騄和鹊儿决定当晚即刻出发。

路上两人共乘一马,虽然难免亲近,但因救人在即,所以也无暇多想。

辰騄坦荡释然,早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但是鹊儿可没办法宽心,她深恐这提议倘若失败,不但害了辰騄,还包括娉婷在内的数十条人命。她愈想愈怕,真恨不能代大家承担所有的苦难。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们赶在天亮前来到城门前。

进城前,辰騄千叮万嘱的说:

「你听好,如果此去我有了意外,你一定得赶紧带官府上山,千万别耽误救人,知道吗?」

鹊儿一听才明白两人心有灵犀,当下哽咽地说:

「你就想着救旁人,那自己的生死呢?我不……」

「你明事理,一定懂我心里的想法。你我若不是生在这乱世,我绝不会……」辰騄定定望着她,那满腔的情意就要溢出唇间。

「绝不怎么?」鹊儿瞅着他问。

「算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鹊儿想再问,但不舍见他为难挣扎,只好勉强点头应了。

「好,你仔细听我说,一会儿我们由东门进城,待夜深再潜进赵家取药,事成之后,再由南门出城去。」

辰騄边说边牵她下马,弯身下去随地抓了把污泥就往鹊儿脸上抹。

「我明白……啊!你做什么呀?」她退了一步嚷道:「做什么要抹得乌里嘛叉的!好脏啊。」

「就是要你脏花点,否则那脸蛋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农妇,谁相信一个庄稼汉能娶这样的老婆啊。」

「什么老婆?」鹊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到上了马,低头望见辰騄嘴角那一抹微笑,才了解他的语意。

一进城门,眼前的景象已大不如前。昔日繁华的府城,在这早市时分竟不见川流不息的人潮,街道冷清,只剩三三两两的摊贩无精打采的张罗生意。更别说那些商家店铺、茶馆酒楼的,个个都是门可罗雀,一副荒凉的景况。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鹊儿惊讶的低声问道。

「这就是那些贪官和恶地主勾结的后果。」辰騄压低着头上的草帽问她:「饿不?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嗯。」鹊儿紧张的点点头。

于是辰騄找了间客栈落脚休息。

才坐定,送上茶水的店小二一见两人便说:「这位客倌,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鹊儿一听当场吓得噤声不语,反倒见多识广的辰騄镇定的回说:

「对,我们夫妇俩刚进城,店小二真是好眼力。」他笑着说。

「见多了也没什么。不过……都这时候,你带着这么标致的老婆在街上走,万一遇上山贼进城,那可就糟了啊。」

「我们只是进城办点事,不消几个时辰就得赶快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您稍等,马上给您上菜。」

店小二一走,辰騄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

「一会儿吃完,我们先找间隐密的破庙休息,等天晚了再行动。」

「嗯。」鹊儿一颗心悬的更高了。

一离开客栈,辰騄便勒马往城郊定去。虽然走的急切,鹊儿还是瞥见墙上贴着官府悬赏犯人的画像。辰騄也在其中,而且还是赏金最高的。

辰騄感觉到她的情绪,用一贯平静的语调说:

「这都是赵度耘的杰作,他用钱跟刁家勾结买了县官的职位,这样一来就能正大光明的鱼肉乡民了。」

「什么?他真的……唉……」鹊儿不再惊讶,只是感慨万千。「你说的可是刁锦言?」

「你知道这个人?」辰騄反倒吃了一惊。

鹊儿就趁前往破庙的路上,一一将当初刁锦言上赵家做客的种种行径,以及与娉婷婚约一事全说给了辰騄听。

「看来我们跟赵家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不为自己,单为天下百姓的生计,我一定要替天行道。」

鹊儿这会儿全明白他的愤慨,虽然私心不舍,但为大局着想,她绝对支持辰騄的选择。

*****

两人进了破庙,或许因为松懈了精神,鹊儿竟忍不住频频呵欠。辰騄见状,心疼的将外衣披上她的肩说:

「你一天一夜没睡,稍事休息一下,入夜了我再唤你。」

鹊儿确实累了。她倚着辰騄坐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轻摇着她,还在耳边轻唤着。

勉力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枕在辰騄的腿上发着好梦。

这一惊,她立刻跳了起来,转身整理自己的衣衫。望见天色已黑,于是说:「都什么时辰了,你怎能由得我睡嘛,不怕误了事吗?」

「看你睡得熟,实在不忍心叫你。」

「那别说了,咱们快动身吧。」鹊儿赶紧起身说。

这入夜的城比白天更凄凉且杳无人迹。两人俏声来到了赵府后院的墙外。

鹊儿走在前头,领着他朝距离药库最近的门走去。

「就是这了。」鹊儿压低着声音,指着一道门说。

辰騄抬头看看墙高,随即飞身一纵,双手攀住墙缘轻松翻身过墙。鹊儿在底下看的心惊胆跳,险些叫出声来。

没一会儿,就见辰騄开了门探出头来唤她:「进来吧。」

鹊儿赶紧侧身闪进了门里。

辰騄正准备跟上去保护她,没想鹊儿立刻停下步子正色的说:

「你别跟来,我一个人行的。」

「不成,万一……」

「是啊,万一我被发现,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轻易圆谎。但若是你被抓,那太危险,还是别跟来。」

「但我怎能放你一个人呢?」辰騄不顾一切的握住她的手,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深情。

「我会没事的。不但村里有人在等着我,还有你呢……」她也抚上他的脸,语重心长的承诺着:「在门外等我吧。」

「我知道。」辰騄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闪身出去了。

鹊儿不再多想,即刻转身往药库走去。

就这样一路闪闪躲躲,最后总算摸进了赵家药库。

这是鹊儿自小熟悉的地方,即使摸黑,她也能凭嗅觉分辨各味药材。所以不消半晌,她已经将治热病的药方一一取齐了。

正当她急忙将药材装进布袋里时,怎料门竟突然打开,将她吓得楞在当场,根本忘了要躲避。

只见一盏纸灯晃了进来,照得屋内瞬间昏亮起来。

「咳咳……这么晚了……是谁啊?咳……」一个苍老的声音伴着阵阵轻咳问道。

「……余管家?」鹊儿还迟疑着。

「谁?啊!这声音……咳咳咳……是鹊儿吗?是你吗?」

鹊儿立刻奔上前来,紧紧拥着余管家不放。

「是啊,我心里好想您呢。」

「真是妳啊!你不是已经被……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

原来那狠心的芝瑶果真谎称鹊儿和娉婷早被杀害,所以赵度耘不但未曾派人前去营救,更下令将牢里的佃农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全都处决了。当中还包括了辰騄的父亲。

鹊儿说着说着泪水直往下淌,余管家更是老泪纵横。过了会儿,鹊儿才发现余管家身穿丧服,莫非这赵府正逢大丧吗?

「……府里有谁过世了?」鹊儿怯怯问道。

「唉……是少奶奶芝瑶。」

「啊!怎么会……」鹊儿摀着嘴,惊慑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遭劫回来后,她整个人就失了魂似的天天嚷着有人要害她,就这么闹了个把月,最后……真是报应啊。」余管家叹着气说完,突然想起了娉婷。「啊!小姐呢?她可还好?」

「你放心,小姐没事。」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可是她怎么没跟着你一道回来呢?」

鹊儿这才将此行的种种因由说给余管家听了。

「那……你不就还得回去了?」余管家难掩忧心的问她。

「您别担心,那些农民不是坏人,他们是身不由己,由不得自己啊。」

「我懂。欸,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的局面全是少爷的执拗造成,如今他是变本加厉,不知悔改,要是老爷地下有知……」

余管家正说着,突然门外有人高声喊着失火!

阵阵喧闹从正厅传来,鹊儿吓得抱紧药材,余管家见状赶紧催促她说:

「来,趁这会儿乱,我赶紧带你出去。」

有了余管家引路,鹊儿顺利避过岗哨到了后院小门前。

临别前,余管家含泪说道:

「代我向辰騄道歉,我无力保全他父亲的性命……请他原谅……」

「余管家,这不是你的错,他不会怪您的。」

「你跟着他……我就放心了。」余管家忙推鹊儿出门。

「余管家,我会回来看您的。」

「不!鹊儿,赵家气数已尽,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别再回来,知道吗?」

「可是……」鹊儿听了这话,眼泪立刻就夺眶而出。

「听话,快走吧!」

心里纵使万般不舍,余管家还是忍痛关上门,只能在心里盼她能寻得自己的幸福,不必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了。

而含泪离开赵家的鹊儿,急着四下张望,却怎么也见不到辰騄的身影,鹊儿只得见了路就钻。不知跑了多久,奔至一个路口,暗处里突然伸出只手将她拦住,又顺势摀住了口,令她无法动弹更无法叫喊。

「别怕,是我啊。」辰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着。

鹊儿一听这声音,整个人立刻虚脱般的软摊了下去。

辰騄毫不迟疑的将她抱上马,策马急奔南门。

直到确定后无追兵,这才放慢了速度,继续朝山村前进。

鹊儿见安全了,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但还是贪恋的依在他怀里问:

「你不说等我?怎么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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