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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千山笑意-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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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书生一拍脑袋:“呀!糟了!”
一边跑一边喊:“哎呀,大家等一等,别走!吾是奉张统领的命令有事儿宣布来着!”

烈日当头,士兵们列兵整齐,笔直的站在校场上,四周静悄悄的,甚至可以闻得见呼吸声,墨语也在其中一队。听闻今日接替云行殊的人已经来了,墨语奇怪,云行殊回去都将近一个月了,这替职的人怎么才到?
目前各国形势有些紧张,除了夷海国之外,那些大国,比如云霄、凤笛都在往边境集结兵力。墨语还得到消息,欢城临着的凤笛国那边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在雾山大会之前各国都来个试探。
本来云行殊前来做的是元帅,由于皇帝病重不得已回了帝京,换了上司。墨语正奇怪这人是谁,待看到来人,墨语“啊”了一声,嘴巴没有合上。
虽然穿着铠甲,与第一面的时候相差甚远,但那张脸,墨语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和娇小姐陌之瑾的脸有三分的相似——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之恒。
其实注意到他也是因为知道了他与皇家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乖乖,要是照着事实看来,这陌之恒还是个郡王呢!
云霄帝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还这么重用他,难道仅仅因为愧疚吗?
大概是自己的视线过于灼热,陌之恒似有察觉,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过头来向这边扫了一眼,不过,那一眼没什么力度,确定他的视线没有落于自己身上,墨语松了口气,也是,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顾寒,还带着个面具,任谁也认不出来。
想起那个真正的顾寒,墨语暂时可以定一定心,这个身份短时间内是不会出问题的。当初来了没多久,就收到了陌桑的信,还是由凤小送来的,那时候真顾寒被哥哥丢在城里,顾寒家境贫寒,也是为了那一点能填饱肚子的饭才被迫征了来的,陌桑把他放下时在衣兜里塞了一些碎银子,他醒来时一看自己不在军营,身上还有了盘缠,在城里躲了几天后,并没有听说要抓逃兵,于是大着胆子回了家,家里一切如常,这才放了心,携带家人逃到了别的地方。陌桑是亲眼看见他们出了城的,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
只要保持自己的女儿身不被发现就有把握用顾寒这个身份混下去。
陌之恒来了之后,迅速集兵,却始终待而不发。


军营中的气氛却是一天比一天热,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事了,而且整件事就是冲着墨语来的。
墨语作为张盛廷的随卫,除了保护统领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帮着处理事情,几乎全营的人都知道,现在顾寒是统领身边的大红人,几乎一半以上的事儿都归他负责。
而现在她负责的一件事情出了大问题。
这里的将领总共有五路军,分东、南、西、北、中五军,北军负责主要作战和防护中军的任务;南军负责保护物资粮草;东、西两路为策应部队,而中军就只有保护元帅这一个任务,别看这么简单,但战场上刀剑无眼,比挥刀杀敌还难。
当然,墨语还没有保护元帅的这个本事,前两天她接到了张盛廷的任务,作为北军中的一名,开了战主要负责作战,可是不知道什么人在张盛廷面前言语,不知道说了什么,墨语连带着一部分手下的少爷们被暂时分配到南军负责粮草的集结事情。
粮草向来是战争最主要的一部分,奈何这部分出了问题。
从京城运粮食本来就路途遥远,这部分未到的时候,是从本地收取一小部分充当军饷。那日,墨语一个没留意,手下的那些阔少就惹了祸。
墨语提意见,这部分的征收,只在规定的范围内按人口和劳动力来征,张盛廷略略思考也同意。可是那些少爷们哪里懂得百姓的难处,一味的逼迫索取,不给就打,给少了还打,给多了也不满足,甚至跟百姓动了手,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骂这些强征兵强收取的士兵们。
本来这样的事发生在以前也不稀奇,欺上瞒下,就连张盛廷都被瞒了过去,本以为这些少爷们终于有所改变了,可是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现在陌之恒上任,当然要以铁血手腕来整顿一下。他也不是行伍出身,身上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只不过仗着自己的老爹颇得皇帝宠信才派了他来。
心里一直有着芥蒂,一上任立马下令整顿,而且一来就闹出了这件事。
南军中的负责人对于墨语的协助也心存抵抗,两军共同负责一件事物,偏偏她这一方出现了这事儿。自然要承担着责任。
这事儿闹的很大,几乎全军都知道,天武军的张统领随卫顾寒纵容自己手下的士兵对百姓强取豪夺。
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连带着把张盛廷的脸面都丢光了。
墨语炸听到这消息,呆立了几秒,随即瞳孔一缩,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这帮人就是故意惹事的。她曾经多次强调过民心的重要性,那些人不以为然。也难怪,在古代这种思想怕是天方夜谭吧。就连张盛廷都半信半疑的。
墨语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就该给一些教训才行。虽然这种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那就尽量吧。
估计是她的笑太狰狞了,书生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她却理也不理,神秘莫测的冷笑着,看的书生脊背发寒。



第三十九章 反击
事情被告发的当天,墨语只来得及通知张盛廷,然后去见了统领一面,两人在帐篷里谈了很久。
墨语的想法叫张盛廷大吃一惊:“你这么做,万一失败,你可就丢了一条命。”
墨语笑笑:“放心吧统领,有你在我想死也死不成的。”听了这话,张盛廷心头一热,她怎么就这么相信别人,甚至可以以命相托,只是为了验证她口中的话。她曾经说过,得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他觉得自己当初把她留下的决定是正确的。
紧接着就有人拿了陌之恒的手令拿了张统领身边的红人顾寒,墨语到底是张盛廷的人,被元帅亲自审问,他悠悠哉哉的斜在帐篷里喝茶,也不着急。
墨语一离开,他立刻叫了放心的人来,耳语了几句,那人虽震惊却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完了张盛廷郑重的说:“隐秘点,别叫人抓了把柄。”

墨语被带着入了一处白色的帐篷,此帐篷很大,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毯子,内部的一处地模型前,站了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墨语被带进去,那些人停止讨论。
果然,看见一个老熟人,是那个从伍长直接做了副统的武烈,那人一看见墨语进来,眉毛不可抑制的抖了抖,随即笑意浮了上来,整张脸本来不丑,一笑之下,却显出几分阴险卑鄙来。
陌之恒轻袍绶带,负手而立,墨语被人押过来的时候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这件事本来还轮不到这么大的人物过问,可是他刚来,本意是借着这件事立威。墨语知道,无论这事自己有没有错,都会被惩罚以儆效尤。
墨语直直的站在原地,并不跪拜。陌之恒的眉稍稍挑了一下,武烈见状,大喝一声:“见了元帅怎可不行礼?”
墨语没理,单腿支地,双手交握朗朗的声音道:“属下有错!”
陌之恒眼皮抬起,看了一眼墨语,缓缓开口:“来者何人?”
“天武军张统领随卫顾寒!”声音不高,但很有力度。
陌之恒这才注意到这人,身量在军营里并不是很高,但自有一种不得忽视的气场在,微微眯了眼道:“哦,你错在何处?”
墨语一拜:“属下错处有二!”
“第一、属下御下不严,任他们受人挑拨!”这第一条就把陌之恒噎了一下,这“御下不严”在变相的说自己了。
“第二、属下耳目受阻,没有及时发现阻止!”
武烈怒目看着墨语,想要训斥怎可对元帅如此不恭,但是陌之恒不发话,他也不敢越俎代庖。
果然,陌之恒似是很感兴趣:“哦?你倒说说怎么受人挑拨了?”
“属下带的负责粮草的那些人是听信了武副统的话才犯了错!”
此话一出,武烈终于按捺不住:“简直一派胡言!”
见陌之恒投来不解的目光,武烈心知自己太冲动了,赶紧闭了嘴。
墨语的声音铿锵有力,愤慨激昂,滔滔不绝的说出了武烈是如何与她产生嫌隙,又是如何挑拨属下聚众闹事,栽赃陷害的。
陌之恒听完并不发一言,皱眉思考,武烈明显的松了口气,墨语却皱了皱眉,您相信还是不相信该给个准话呀。
过了很久,陌之恒才开口:“没有证据,先收押。”此话一出,武烈简直是不可置信,心头有隐隐的不安,连查都不查就收押,怎么想的?
“来人,叫张盛廷过来!”陌之恒斜了一眼墨语,不理她的目瞪口呆,径自走了出去。当然,墨语绝对是装出来的惶恐,这事儿早就预料到了。此件事情拿出证据不难,那些人一逼问真话就吐出来了,但是她要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果然,没多久,身在牢里的墨语就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儿。
百姓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得知京城陌大人来了,还听说这个大人清正廉明,是个极为百姓负责的主儿,纷纷聚在大营之地要申诉民怨。军营历来是个要地,百姓等闲杂人别说不能聚集此地,就连靠近都不能,而且要申诉民怨去县衙,来到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陌之恒得知的第一反应便是武力镇压,可是百姓太多,纷纷说着陌之恒大人的好儿,又不能激起民怨,简直比洪水猛兽还厉害。
派人去查这事儿的起因,原来就是为今天白天士兵们胡乱征粮的事儿,然后顺藤摸瓜,武烈那点栽赃陷害小伎俩自然没能瞒过陌之恒。
于是,武烈自己吃下了自己种的果子。
外头百姓激愤难,陌之恒自然心情不好,闹得军营人心惶惶,内里流传着顾寒随卫的民心论,而且越传越广,士兵大部分底层出身,这种论调自然是十分的推崇,作为元帅,这些百姓杀不得打不得,只能安抚之。
直到此时才显出了墨语那些论调的重要性。
整整闹了一天一夜,陌之恒放出了能与刁民沟通的“顾寒”,墨语顶着顾小弟这张脸一番慷概激昂的演讲,绘声绘色,声泪俱下的传达了上头对于百姓的重视,并承诺种种,这场声势浩大的民愤才平息过去。
当然,墨语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承诺百姓什么,这些外带福利都是墨语答应安抚“暴民”的条件。
于是,“顾寒”随卫由于犯事儿在前但又平息乱民有功,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这场事儿闹得这么大,混在军营中的陌桑自然也从别人口中听说,那场平息百姓怒火的“民心论”越传越广。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能想象出来那种自由豪迈的神情。夜晚遥望军营的某个方向,陌桑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却又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宠溺和欢喜。

云霄帝都业城的四皇子府,书房内,几盏灯火摇曳,把一个笔挺的身影投在了窗户上,那人伏案急笔,不知过了多久,看看天色,才搁了笔,吹灭了灯只留下一盏,顿时书房的光黯淡了许多。
那人离了书桌,影也随着离开了窗户,看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在黑暗中的云行殊似乎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一只手的骨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椅子扶手上,这时,黑暗中一阵风吹过,有条人影自夜里而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和远途的风霜,跪在了脚下:“属下回来的迟了,请殿下恕罪!”
“起来回话。”
“是!”黑衣人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查到了吗?”
“回殿下,那姑娘确实隐在了军营,只是寻不见他的兄长。”
云行殊冷笑一声:“好大的本事啊,那么严密的地方也能进去!”
“张盛廷似乎很喜欢她,并不介意她的女子身份。”
“查到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黑衣人低下头:“属下无能。只是……”
“有话就说!”云行殊低喝一声,变得有点儿烦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妈!”
“本来就不知道这女子的面貌,查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跟她一起的那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不像是普通侍卫。”
“殿下……”黑衣人抬起头来:“咱们还要不要让那两个继续逍遥下去?”
“让,怎么不让!”云行殊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中半明半灭,看不清神色:“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
“让张盛廷悠着点儿,我知道他惜才,可不要被自己人给卖了。”
“是!”
“那个顾寒是什么人?”
“欢城本地人。自幼家境贫寒,两个月前被征去的。家中除了一个老母外,无其他人了。属下派人去了他家,早已经没人了。”黑衣人不敢抬头,每次说起这个女子殿下就会大发脾气。
“呵。”云行殊竟然笑了一声:“她做的挺利索的,不怕人查。前两天那事我也听说了。”他像是自言自语,“陌之恒还真是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他露出沉思的神情,看在黑衣人眼中有些恍惚。
夜风清凉,送来了湖中半开莲花的清香,云行殊坐在湖边,闻着这香气,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女子,那晚暗香浮动意动神摇,即使知道她是敌人。
恍惚之间,却又看见她在下雨天哭的雨带梨花,跪在那个俊朗的男子身边,一遍遍说着她再也不任性了,那哭声令他的心猛地一顿,几乎不能呼吸。
那男子是他的哥哥,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的妹妹怎么可能是平常人?也不知道她的哥哥怎么样了,既然她混进了军营,那么他的哥哥呢?
想到这里,脑中一个闪电般的想法快的令人抓不住。

第二天一早,云行殊叫人备轿进宫,皇帝病重是假,叫他回来是真。瞒着天下人装病,也亏这老头子能想得出来。
云霄和凤笛国的邦交一直不错,上个月送来了请柬,凤笛那个少年出名的昭暄太子竟然要定亲了,而且对象是渤海国的公主。早年昭暄太子沙场成名之后,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
既然老头子能把他从军营给叫回来,这次云霄国的使者就非云行殊莫属了。
不过,这次的旅途没有她怎么会有趣儿?
这样想着,云行殊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那老头子还真会挑人,这女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四十章 夜声
墨语负手立在校场中央,看着那些士兵的操练,这样的操练每天天不亮就进行,直到落日黄昏,星光灿烂。
每天傍晚操练完毕,一身臭汗的士兵们勾肩搭背的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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