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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倾世为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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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凡尘之中受那些俗世干扰,恍然像是到了另一处绝美的意境之中,这样简单的生活不正是她一直所渴望的吗?
没想到自己竟还是会梦到他,如今的他,在自己死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兴许她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在喝下鸩酒的那一刻,泪眼朦胧,连全身那种酸楚的感觉都已经失去了,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到死都没有告诉他孩子的存在,他若是知道,是该恨她,还是该悔她?
不过这些于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美好的四周,突然变得有些嘈杂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围困在一起,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顷刻间她的梦境便碎裂成了一片空白。
玉曦想要挣开眼,却感觉眼皮像是被粘合上了一般,竟显得那般的吃力,于是便这样僵持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了眼,方一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强烈的光线冲到了她的眼中,让她觉得眼中酸涩的难受。
“娘娘,娘娘,你可算是醒了。”
谁在叫她?
待熟悉了这样的光线,玉曦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迫切的想要看清这眼前之人,是黛儿吗?声音为何会如此的熟悉。
玉曦一睁开眼,眼前的场景却是极陌生的,四周翠屏满面,偶有微风拂过,带过那四面的薄纱,美得恍若仙境一般,她的眼睛有些酸涩,想要动,却觉得浑身无力,她继又缓缓转头望向身边之人,是个玲珑娇俏的少女,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手腕上系着两个金色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生清泠泠的响声。
她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处像是被划破了一般,竟觉得难受非常,她这是到了哪里?仙境?听之前那少女唤她“娘娘”,难道自己没有死,还在宫中?
她艰难抬手抚着小腹的方向,还有那种温暖的感觉,她的还在还在。心中不禁有一丝遗憾和欣喜,两种情绪夹杂而来,竟让她望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名少女亦像是极懂她一般,嘴角扬起一抹甜甜地笑意,说道:“这里是玲珑阁,我想娘娘多少会听过的吧,是皇上命人将您送到阁内交给我们阁主的,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是阁主让我来照顾你的。”
玉曦微微扯了扯嘴角,想道一声谢,却只能支支吾吾半响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心中是有疑惑的,她之前听林煜提起过,玲珑阁阁主历代都是朔天皇帝,可是如今,是林煜将她交给现今的阁主,而如今的阁主又会是何人?
那少女见她眼中疑惑和她想说话的欲望,忙摆摆手说道:“娘娘你现在暂时不要说话,怕破了嗓子,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的,到时候阁主来了自会一一同你说明。”
“对了。”说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恬静一笑道:“我叫映寒,是这玲珑阁中情报组的,娘娘有什么自可以叫我,既然娘娘现在醒了,我便去叫阁主来吧!”
玉曦轻微的点了点头,映寒见她听到了,便起身,一跃一跳的便跑了出去。
映寒走后,玉曦又是一个人,她仰头望着榻顶,上面缀着一颗玲珑似的玉,色泽均匀,看了半响不禁便出了神,原来自己还没有死,她分明记得林煜在赐她毒酒之时眼中的决绝,他是被她逼到了绝境,才会做出这般事来,这是她却没料想到,自己如今竟还保有性命,他又为何会将自己送到玲珑阁来?
作者有话要说:神秘玲珑阁现身,猜猜阁主会是……
、玲珑之阁(三)
正想的入神,却见前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缓缓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身白衣,若不是见到那张同林煜极相似的脸,恐怕她还以为自己此刻见到的,便是林煜。
他缓缓走到她的榻前,在她榻沿边坐了下来,将她露在被褥外的那只手缓缓拿起放入了被中,这是玉曦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看他,从前他在他身前,从来都是一身黑衣,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没想到今日这般看他,竟觉得是那样的清俊。
“玉曦。”他这般叫她,没像以前那样恭敬地叫她“小姐”,他还是记得她的,否则那一夜他怎会为他留下他亲自为她做的青玉哨。
见到故人,她的眼底晕上了一层湿意,却感觉眼睛酸涩的厉害,竟掉不出一滴泪。
她多想问他,那次宫变之后他去了哪里?是被林煜除掉了,还是离开了皇城去了别的地方。当初他身子那般的羸弱,如今似是好的周全,那终归是他的命途,她顾不及那么多的。
他嘴角抿起一丝笑,替她理了理身上的被褥,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要问我,今后我有很多机会慢慢同你讲。”
他说今后?
难道日后她都要长久的住在这玲珑阁中,林煜喂她所喝的,不是毒酒,那又会是什么?为何要千里迢迢地将她送到这里来,他是否已经对她心死,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吗?
看到玉曦脸上略微苦涩的神情,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当初本就无意宫中生活,本也与皇上有了交易,若是助他即位,他便放我自由和为我宫中的太监阿常和阿贵解毒,我应允了,可是没想到他却将玉玲珑交给我,让我到玲珑阁中,我知道你爱他,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定然能给你想要的,毕竟为了你他付出了太多心血。”
原来是这样,当初夙夜甘愿离开便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知道她说不出话,夙夜望了望她小腹的方向,笑意中有着些微的苦涩,“你肚里有了他的孩子为何要瞒着他?”
玉曦听到她提到她肚里的孩子,眼神立刻变得有些警觉了起来,若连夙夜都知道了,那林煜……
夙夜似乎猜到了她心中的疑虑,忙说道:“你放心,皇上不知道的,他将你交给我时,你还不省人事,是我让阁中的医正为你驱体内余药时才发觉的。”
余药?
他这么一说,玉曦立马便明白了过来,他终究是一点都没有变的,心思依旧是如此的深沉,想必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那樽鸩酒,不过是他的幌子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她送出宫。
玉曦竟觉得心口处像是被灌入了无数的冰屑,冷进了骨血之中,这个事实于她来说竟像是临头一棒,他不是一直都不想让她出宫吗?为何会选择用这般极端的方式,如今真正出了宫,却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一片。
夙夜看着她瞬息万变的神色,知道她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么多,等闲暇之时他定会同她细说,于是他望着玉曦怔怔地眼神,轻声说道:“今后你有什么疑问我自会告诉你,玉曦,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身子恢复些了,我再来看你。”
玉曦点了点头,望着榻顶上摇晃着的玲珑,只觉得眼角缓缓溢出一滴湿润的眼珠,寒冷冰凉。
·
日子便也这么过了下去,玲珑阁的存在是极隐秘的,阁中处处都是人才,连那医正都是医术高超,世间少有,亦都齐聚在这玲珑阁之中。
玉曦的身子在那些医正的调养下好了许多,能下床了,如今天气日益暖和,玉曦也出了屋来,她的喉咙也已经好了,能同人言语,在玲珑阁中的这些日子,她才从夙夜口中得知当初林煜所让她喝下的那樽鸩酒竟是玲珑阁中的一种假死药——幽梦。
屋外的风雪渐大,或者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个屋子,四面围着轻飘飘的薄纱,绕过那些薄纱便能看到一片碧绿色的湖水,她如今,正是在一个竹屋里,那些竹子嵌的紧密,若待在这屋中温度是极舒适的。
如今时日渐长,玉曦的肚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平日里医正为她开了不少安胎的药,却仍是害喜的厉害,夙夜百忙之中仍是空出时间来看她,为她带些止吐的东西来。
这日玉曦正坐在屋外用竹子嵌成的长凳之上,望着远处碧绿色的湖水,一身长长的白纱裙拖了一地,虽然喉咙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她却变得越发的寡言起来。
这池碧绿色的湖水不像宫里那般冷寒,让人看着是极舒心的,不知为何,待在玲珑阁这些时日,那种思念的潮绪如湖水般涌进她的心里,她到底还是想他的,想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忙于国事?
还是和后妃们一同欢愉?
她不能想象,她不明白那日他为何要将她送出宫,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些日子来她一直的苦苦哀求,所以他成全了她,可是不能的,他又为何要将她交给林煜。
内心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腐蚀着她的身心,一日一日的折磨着她。
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再过几月,她即将临盆,那时她又是否还要瞒着他。
身后的脚步身越发的临近过来,可是玉曦却没有转头,她只是怔怔地望着那碧绿的湖水,有时候一发起怔来便要愣上许久,夙夜也不打搅她,静静地坐在了她身旁,将手中亲自榨好的青柠汁递到了她的身前,手中还有另一个用小青玉碗装的蜜饯。
“这是新榨的青柠汁,能止吐,喝了这个再吃点蜜饯便不会觉得那么酸涩了。”夙夜说道,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他本不是太会关心人,以前在玉曦身边之时也是冷冷的模样,如今成了玲珑阁阁主,都是别人伺候他,他更是极少关心人的。
玉曦接过他手中的青柠汁,抬起头来看他,隐隐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二皇子,当初留在我身边做我影卫已是不妥了,如今不过是他一言,你便甘愿这样收留我,你当初对于身份的事瞒我,我不怪你,我本不应该管太多,只是想像平常人有个平静安逸的生活罢了。”
她这样说着,夙夜心里却是极明白的,她虽在玲珑阁待了一段时日了,话确实极少了,今日是她主动同他问话,他亦是隐隐从她话语间得出了一丝欲离之感。
他像是迟疑了许久,才缓缓抬手覆在她纤细苍白的左手之上,轻声说道:“当初是我自愿,若不是你留我,我恐怕早已不知横尸何处,当初瞒你,亦怕你牵连其中,并非是为了有所谋。”
夙夜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漆黑的双眸带着一丝灼灼的光芒,直看进她的眼底,“你和皇上之间的纠葛,我是知道的,这世间能寻到一份至情至性的爱,本属不易,他能对你好,我便已知足,若在留在皇庭之中便显得有些多余,所以我才选择到了这里。今后你便好好留在这里,我会照顾你的。”
玉曦长长地睫毛微微低垂着,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夙夜这话虽是委婉,听在她心里却是异常沉重的,她即便再傻,亦能看出夙夜对她是有心的,当初他做她影卫之时,那时她不过是信任他,不觉得有他在自己便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到了后来,夙夜对她的态度逐渐转变,到如今便是再明显不过了的。
所以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东西,林煜又如何不会明白,他和夙夜之间本就有着特殊的血缘关系,他们的经历都实在太过相像,所以才将命运联系在一起,他助他等位,他放他自由,将最重要的玲珑阁交予他。
连她,都一并交给了他。
她多少是了解了解林煜的性子的,就像他所说的一般,即便是到死他都不会放她出宫,若不是有什么不能同她说的事,他又如何能将她交给夙夜。
“夙夜。”她轻声地唤他,她依旧是不习惯他被冠上独孤沥这个名字,她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无奈之气,“你的好意我能明白,可我不能在此久留。你知道,若不是腹中的孩儿,我如今亦不知自己会变成何等模样,正因为有了念想,所以才想让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平淡,不再步他爹娘的后尘。”
夙夜微微一笑,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神色寂寥,“我知你意,夙夜本也不奢望什么,若能留你在这玲珑阁中便已是知足,我自也知道,你心中的挂念。”
玉曦垂下眼眸,缓缓饮尽那杯中的青柠汁,酸涩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味蕾,像是唇角凄微的苦笑,亦像是朵零落的花朵,“本也不该心存挂念的,皇上是一国之君,他能将我送出宫,已是仁慈。”
夙夜略一沉吟,露出沉静的神色,“你便不想知他为何会将你送到此处来吗?”
玉曦苦笑,她当然想知道,可是却仍旧强迫着自己不会想他,他能将她送出宫,必然是对她失望到了几点,他对她心已死,说再说都是无意。
作者有话要说:
、北野之战(一)
“知道了不过是徒惹伤悲罢了,这样便是极好的,我不在他身边,他亦不会顾及太多。”
夙夜看着她苍白的侧脸,似是被她情绪牵动,初次见到她,是那般天真烂漫的少女,时光却改变了她许多,消不去的却是那眉间浓浓的愁绪。
他缓缓开口说道:“玉曦,你终究是不够了解他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夙夜如是说着,恍然想起那夜林煜命人从宫中驾出一辆马车,因不能出宫太久,便同他约了半道相见,直到如今他仍是忘却不了林煜将她交给他时的神情和话语,那种痛楚与不舍的神情,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样的平静。
有须臾的沉静,暖风吹拂在那竹叶边,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一颗心,在他这句话中,沉入无尽的冰雪之中,遍体冰凉。
长久的语言,却被身后那清凌凌的铃铛声所惊醒,夙夜缓缓回过头去,便见到映寒脸色凝重的朝这边走来,看了看前方的玉曦和夙夜,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夙夜自也知道映寒的意思,于是起身,同映寒一同走到帘纱后才道:“可是京中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映寒缓了缓气,才说道:“不错,据聊、晋二臣的探子来报,说是大堇国连同周边的穹国一同进攻朔天,如今已攻陷聊城,前方晋城一带岌岌可危,堇国之王已得知玲珑阁之密,将我们布在聊、晋二城的探子都基本杀尽了。”
“江临墨……”夙夜冷眉紧拧,蓦地攥紧了拳头,“皇上现今如何处置这事?”
映寒道:“皇上此次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前线作战,如今已抵达晋城一带的北野山,皇上传令说让阁主速速撤换聊、晋二城的探子,让玲珑阁中的杀手到北野两处易通之道底潜挖陷阱。”
夙夜思虑了片刻,忙道:“大堇国原本四面环水,若是水上作战,我朔天自当不足抵抗,他们能攻破聊城想必也是如此,而如今联合穹国,在我陆路之上,只怕我等虽得力,却不足抵抗,穹国是小国,兵力同大堇国加起来也只同我朔天相差无几,北野山地势较低,是个极易埋伏之地,皇上想必想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来同他们相较,北野四处左右不过两条道,到时候大堇国和穹中之兵中了陷阱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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