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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戏江湖之红颜乱-第56章

小说: 戏江湖之红颜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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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用手掩着口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在那熏香刚一点燃时,她便察觉有异,虽然闭气及时,却依然吸入不少气体,此时头脑晕晕沉沉的,困乏之意空前绝后的浓重,只要稍一松懈,只怕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清明的世界开始轻轻摇晃,渐而模糊的视线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人来,长身玉立,身形翩然,全世界都在晃动,唯他屹立不动。

男子分明只是温文一笑,便已是俊雅无双,立时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温煦感,他轻撩着眼帘,向她缓缓伸出了修长的手臂,似一个体贴的搀扶,也似一个久违的拥抱,虽然无声,却已然告诉她,这个臂弯很温暖,可以依靠……

是……是他么?

无双狠狠的闭上眼睛,再猛的睁开,周围的世界依然是那么模糊,唯那个人真实的恍如存在,她不由得蹙眉再甩甩头,可不论她怎样甩头,那个人始终立在那里,嘴角吟着浅笑,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假的!假的!假的!

无双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仿似这样便能让自己相信,面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而已,脚下蹒跚不稳,却无法抑制靠近的欲望,在快接触到那双手时,她全身的力气尽数卸去……

“咚”的一声闷响,听入自己耳来是那么悲壮,剧烈的疼痛让精神恍惚的无双总算清醒了少许,一边抚着额趴在地上呻吟,一边不忘咬牙切齿,“果然是假的!”

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想要靠近,就算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计较,哎,都说“祸害遗千年”,这祸害还真害人不浅啊!

无双揉着额上的大包,忍痛起身,颤颤巍巍的灭了龛中熏香,松了全身力气往地上一坐,在先前那女子身上摸索起来。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笼熏香可是大有来头,它名唤“七夕”,为西域御贡熏香,将特制香料浸于酒中七日,辅以多种手法加工秘制,若是平时燃香,香味独特,醇厚持久,能够安神助眠,有益于平心静气,是种不可多得的好香。

故而人们多半只知“七夕”为香中极品,却鲜少有人知道,它为何名唤“七夕”,以及它的另一种功用——迷香。

将秘制的香料,辅以美酒为引,尤其是陈年竹叶青,它便会变成一种少见的迷香,中者浑身绵软,陷入深梦,梦中幻象连连,尽是现实生活中所想所思。

这一睡若不睡足七日七夜自然而醒,纵使你外界天崩地裂,电打雷鸣,也无法让入梦者清醒,因此若平常体力不好的人,如此深梦七日七夜滴水未进,只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睡梦中见了阎王爷。

待无双从女子身上摸出药瓶时,她的手脚已经颤抖的几乎吃不上力了,好容易倒出粒药丸扔进嘴里,静坐了许久,才慢慢收腿盘膝闭目而坐。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无双的双颊愈发明艳,嫣红的仿似要渗出血来似的,顶心之上慢慢升腾起的丝丝白雾,融入未散的粉红轻雾中,周围空气中的酒气渐而浓洌起来,大有压倒熏香的趋势,空气中的酒味显得有些刺鼻起来。

又过了许久,无双才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仿似水洗般的润洁,先前一直凝重的抿着的唇角,微微松懈了少许,这陈年老酒与这上等迷香结合,药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饶是她如此防范,依旧着了道。

早先前在关俊河的客栈中她便已服过“百生散”与解酒丸,这些药虽非万能,却已足够对付那些药性强且不算稀缺的毒药,本想着这等万无一失的伎俩,足够保证计划有效的进行了,却没想到他们会出这一招,这些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无双缓缓收功,抬臂抹了抹额上的密汗,起身整理好身上衣衫,猫一眼的目光在室内轻捷的转了一圈,脚尖一提悄然往门侧对的花窗走去,窗外水声声息虽小,却也无法逃出她的耳朵,她记得沈府里荷池曲折,临窗水阁应是不少。

走到窗边无双两指一并轻拈窗纸,此处恰于荷塘深处,窗外临水,无双伸掌贴窗,运掌一吸一推,花窗竟真的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霎时一窗碧水映入眼帘,格外的开阔,空中满月跌在塘中,碎光密密的铺了一层,粼粼耀目。

要从这里出去,对于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无双脚踩窗柩,五指用力微微内扣,本只需稍一运力便可翻上屋顶径自离开这里,然目光微微一偏,她忽得犹豫了……

那个人清冷倨傲,官威十足,着实不怎么讨喜,但也并非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起码酒量一流,酒品还不错,喝起酒来倒是个能陪她一醉的人。

听方才那些人的话,他来此并非搪塞渎职,而是真来查案,否则他们没必要将他和她这个明显的敌对派一并处理,不管他们是否是敌人,起码在这会算不上敌对,若真容他在此七日七夜,难保那些人发现她不见,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岂不少了个恶作剧的对象?

无双撇了撇嘴,人太善良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她从窗柩上跃下,走到那女子身边,拾起自己刚才扔下的小瓶揣进怀里,复又快步走至窗边。

难怪在屋内听来水声甚小,原来这偌大一个池塘,竟是死水,不见半点波动。

而窗外墙壁常年临水,石壁潮湿生苔,湿滑难以着力,因此两窗之间仅仅两丈的距离,并不算远的距离,行来却颇有些费劲,无双五指内扣,四肢贴着墙壁,宛如一只爬墙的壁虎。

眼看到了隔壁窗前,无双脚尖微一着力,一点一勾,紧扣的窗柩“咔”的一声打开,无双像一尾鱼般滑进窗内。

果与她待遇一样,窗扉一开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看到桌边坐着一名女子,无双当即凌空一指,女子便从椅上滑到了地上。

无双得意的挑挑眉,放轻脚步,目光在室内兜了一圈,虽说乐于助人是个美德,但起码要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马虎大意可是阴沟里翻船最不可或缺的条件。

床上的黑衣男子和衣而卧,黑发散落颊面,双目紧闭,呼吸绵长,沉沉的已然坠入梦乡的模样,无双轻叹一声,将瓶内剩余的两粒药丸悉数倒出,迫着萧牧张开嘴将药丸径直扔了进去。

做好事不留名,自己还真是管闲事管上瘾了,她凝气抬掌,往萧牧灵台拍去,一炷香的功夫便见了成效,萧牧面色红润,黑发汗湿,空气的酒气浓重了许多。

待无双松开手时,萧牧的肤色已比之初起正常了许多,无双抬臂抹了抹额上的汗,这人先前喝的酒不少,再加上“七夕”药劲又强,只怕她帮他逼得这些酒,也不见得能起多大成效,但总好过一直这么昏睡着,无双想着起身,却忽觉眼冒金星,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了床边。

七夕的药劲并非她运会功就能逼得干净的,再加之两番运功,体力耗了不少,一时竟有些乏力的感觉。

缓和了片刻,觉得好了许多,无双刚待起身,见萧牧被乱发遮着的大半张脸,忽得起了好奇之心,这男子一贯沉默倨傲,冷酷寡言,她似乎还未曾见过他全貌呢!

无双眸子一转,兴致大起,竖起一根手指,挑开他面上湿漉漉的黑发,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温秀非常的俊脸,熟睡的他格外的沉静宁和,丝毫看不出是个个性孤僻冷傲的怪人。

乍一眼看去,萧牧的温秀比之池睿轩的文秀可要讨喜的多,无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用黑发遮去半边面孔,因为这张面孔太过秀气,再加上他身材本就瘦削,这样的一个外貌本质都太过柔和的人,想要成为凌厉威武的武官,必然得从气势与气质上入手。

无双撇唇一笑,她忽而觉得这人与洛青玉倒是有几分相像,相像之处一时还想不透,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便是如果有人小瞧了他们,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为了某些东西甚至不得不做另一个自己,无双不由得感慨万千,将他的头发往额上拨了拨,忽得眉头一蹙,凝目往前探了探头。

她发现在萧牧的左额发际处,纹了个小小的“十”字印记,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额上纹上这样一个东西,好好的一张脸,弄上这样一个印记,岂非等于毁容?

无双眉头紧锁,难道说他遮着这半张脸,不是为了装酷保官位,而是为了遮掩印记,或者其他?

无双松开手,任他的乌发遮去额角的痕迹,人真的很奇怪,分明是同一个人,不过几缕额发,竟可以瞬间转变,变成一个气质和风格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原来……”无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起身抖了抖衣袖,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


103。琉璃盏,醉言欢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空中的乌云已然散逸无几,银月的光辉穿透漆黑的苍穹,洒落在寂夜中张扬的亭台檐角上,明与暗默默交替,光与影静静纠缠,本是一幅华美无匹的画卷,却无端的有种沧冷和深邃,终究难逃萧索的意味。

守夜的门人守在门后打瞌睡,蓦地被突起的冷风一激,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防眼角有什么一闪,本没在意的他,忽想起什么,急忙定睛细看,夜幕微沉,四下里阴冷轻悄,别说人影就是半个鬼影也无。

一想到鬼影,守门人瞬间觉得脊背发寒,自我安慰似的拍拍胸口,一定是野猫,最近这里野猫横行,等他哪日闲着了,捉上一只大肥猫解解馋,烤着吃应该很香,嘿,好像已经闻到了香味了呢!

无双身形一旋,隐在一处阴影处,凝目四下张望,这沈府沐在月色中与平常宅院并无二致,卸了白日的浮华喧嚣,人声寂寂,灯华微微,尽是宁静祥和,似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宁静祥和?想到这个词无双不由得嗤笑一声,双眉却不知不觉的拱了起来,没什么可疑,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沈府与路府的格局大同小异,并不算大,是以她在沈府转了两圈并没花去多少时间。

两圈下来,别说是沈府老板沈敬德、老管家沈福,就是之前守门的那两人,或是那几名不明出处的女子,都已不知去向,偌大的沈府仅余几名年迈的守夜人,分布在沈府的四角,乍一眼看来,这里俨然就是一座空宅,空的格外诡异!

之前在客栈时关俊河便推断说,他们今天应该会行动,方才那些人的话亦说明他们一定会有行动,现在再加上这座寂静的空宅,岂非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推断,一晚上就能收工,看来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沈府的那么多人都跑去了哪里,他们今晚会有什么行动,其实,与之相比她更想知道,关俊河究竟在忌惮什么?

忌惮,本不算出众的字眼,用在关俊河身上,就显得特别有趣,她敢肯定任何了解关俊河的人,应该都会很想知道吧!

想此顿时心情大好,斗志无限,无双抬头辨了辨方向,刚待抬步要走,却忽得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原地,只见她眉目轻拢,侧耳屏息,似在专心静听什么。

冷风轻扬,吹得树叶飒飒作响,无双忽得目泛诧异的转首四顾,似在寻找什么,显然结果让她很失望,只见她眼睛微微转了转,摸了摸头发,嘀咕了句什么,抬步便走。

幽风微微,宛如人语,无双突然觉得头皮发麻,那声音又来了,且比上次要清晰的多,分明字字句句,却是一句也听不清,时而吟唱,时而絮语,断断续续的散逸在冷风中,说不出的阴森古怪。

无双疾行数步,听那声音虽然幽微,但应该不远,只要找到发声地,便知道是有人在那刻意装神弄鬼,还是别有用途了。

那声音响了片刻,忽然又失去了踪迹,而无双转了半天,也未寻得半个可疑的人影,不由得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这前前后后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再这样转下去,今日岂非得空手而归,这可不符合她的风格!

又不死心等了半晌,那声音似就此消失了般,无双咬了咬唇角,四下看了眼,一跃而起,急往沈府东南方向掠去。

她记得在客栈时,关俊河为她认真的分析了事件的来来去去,并将他所掌握的资料信息透析给她,他亦说了今晚的另一个重要低点,即在整个事件中付出惨痛代价的一方——路府!

想到关俊河可能已经守在那里看了一场好戏,无双就觉得愤慨,他倒分配的好,自己坐镇端守路府,让她一个人在这空宅子里乱转,委实是有些不厚道!

沈府有一处用奇形怪状的假山修葺出的石道,她记得路府也有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石道,嶙峋的假山将月光割得支离破碎,在石道中蕴出了浓浓一片乌影,见不到半点光亮。

“小、小心点,路不平。”一团白光突地出现在石道中,白色的光芒将周围照的影影绰绰,石道中竟突然出现了两个人!

本要径直穿过石道的无双,陡闻人声,急忙止住身形,旋身往一侧假山后一闪,屏住了呼吸。

“你确定方法正确?”两人脚步极急,一人忽得沉声问道,语气微扬似隐有怒气。

“确、确定,应该是对的。”后者脚下虽然密实,但不知是因为畏惧还是气息不稳,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意。

“哼!如果今天失败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阴森森的一句话,收效甚是明显,前头带路掌灯的人,脚步益发的快,不难觉察出其中虚浮的慌张。

两人脚下生风,都走得极快,不一会便走出老远,虽在黑暗中看不清样貌,对话也极为简短,却足以让无双嗅出些别样的味道来了。

是以,无双只是微微想了想,便快速闪身跟上,揪着两个关键人物看热闹,也比去扑一场空好吧!

两人一路曲曲折折,拐了几拐,走至一处廊门前,其中一人似察觉了什么忽得转过身来,灯笼的光芒虽不算强,但以无双上好的眼力,要看清那人自也不算费劲。

那持灯笼的人略微发福,膀大腰圆,微微弓着身子,急促的呼吸使他的胸口起伏很厉害,俨然是沈府的主人——沈敬德。

“看什么!”前面的人轻声呵了一声,沈敬德身子一颤,急忙小跑步进了院子,无双心下更疑,悄声走至门边。

两人进的地方是沈府的书房,无双举步刚要进院,便见书房里的灯倏地亮了起来,霎时映得本就亮堂堂的院子彷如白昼,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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