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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月不曾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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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浪持节单骑出城,那边他前脚出了城前往巴伦部大帐,这边云州就快马加鞭向京城通报事情,兵报一封一封从云州传向京城。
梁浪入了敌营之后一直迟迟不出,不见敌营有异动,也不见梁浪被杀的痕迹,云州守将按捺不住上表要求探访敌营,得到梁栋的恩准之后向敌营射箭送信,这才终于得到了梁浪的手书回信。
书信到了京城,在朝堂上被宣读出来,群臣大惊。
书信上写得分明,巴伦部在城外驻扎是在等待援军,因为大禹始终不曾出兵,结果耽误了战机,如今大军已经在云州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山里,七十万大军压境,巴伦部首领说不愿轻易动刀兵,只要求大禹出让云州城,再免去巴伦部的进贡税赋。
梁浪被扣在敌营,美其名曰暂留,书信上还明白写着梁浪年岁已高,怕留不得多久,恳请大禹皇帝派一位年轻的皇室子弟换回梁浪。
这分明是要求梁栋派遣人质。
奇耻大辱,震惊百官。
梁栋的脸色都微微发白:“蔡琛,我朝人马多少?”
“回禀陛下,除去各关防守将,御林军,可调动的兵马有七十万,但是兵马分散各处,调动再迅捷也不可能及时赶到云州,此时天寒漕运不便,军粮调动更为缓慢,若是真的打起来只怕云州仍旧不保。”蔡琛也出了一脑门的汗珠,他年事已高,满头白发,如今说完这番话忍不住手抖起来。
蔡琛虽不曾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是要梁栋暂时忍耐,待兵马粮草调动到位之后再准备开战,但是这个忍耐只怕就是要同意巴伦部的意见,送出人质,送出关防。
“兵部迅速调动兵马粮草备战,南祁国城防是否可以撤走?”梁栋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蔡琛皱皱眉:“这个,不知南祁国是否值得信任。”
这是个难以断言的问题,虽然南祁公主在大禹,但是历史上放弃和亲的儿女开战的例子并不在少数,梁栋更不愿背腹受敌,此时咬咬唇不再问,堂下已经有人在说:“陛下,广安王年事已高,陛下要想办法迎他回来才是。”
“朕也知道,但是要如何迎回广安王?”梁栋犯了难,他这一辈皇室子弟并不多,若是送出上一辈的,显然群臣会把梁濬送出去,他心里是断然不肯的。
“臣以为福安王年轻有为,可堪重任,不如由他迎回广安王?”果然有人这样提议,梁栋一抬眼就看到了马光佐,微微皱眉:“不可,都是朕叔辈,朕不可对长辈不敬,若是送出叔辈,如何教化天下。”
为了保住梁濬,梁栋只能用了这个借口。孝道乃立国之本,果然这句话一出来在没有臣子提议送出梁濬。
“静安王于国无甚贡献,不如此时临危受命。”角落一人站出一步,梁栋想了一下,这个人是户部侍郎君启。
“静安王有病在身,朕不能让他去。”梁栋连连摇头,但是这个建议显然打动了大部分臣子,大禹梁氏的子弟自然同意,因为梁栖是个废人,大家早就把他忽略了,此时若是派了梁栖去对所有人的利益来说都没有伤害。
“皇上当以大局为重!”百官跪拜,梁栋仍旧拒绝,百官无奈,只能在下朝之后跑去恳求太后。
对太后来说,梁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物,百官来求,太后便召见了梁栋:“皇儿,天下为重,民为贵君为轻,君尚且为轻,他一个亲王自然更应该为国立功,你这不是在保护他,而是拦住了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话说的如此之大,之义正言辞,梁栋虽仍旧拒绝,但是却已经难以抵挡,太后下了懿旨,静安王梁栖不日启程前往云州迎接梁浪。
梁栖动身那一日,梁栋站在御德殿上看着梁栖的脸,按着梁栖的肩膀:“弟弟,你要记得,去了云州不可胡闹,乖乖等待皇兄去接你回来。”
“嘿嘿。”梁栖只是笑,伸手扯着身上衣衫的坠饰,梁栋叹口气:“你要信我。”
“嘿嘿。”
梁栖坐在一辆马车里,由重重御林军护卫着上了路。
满朝文武紧锣密鼓的筹备迎战巴伦部,战事的消息传遍全国,顿时天下人心惶惶起来,前朝多灾多难的样子又回到了人民脑海里,百姓不由得叫苦。
正是这关口,忽然又有兵报前来,兵部侍郎蔡瑾颤抖着声音宣读:“陛下,咱们刚刚调走南祁守关的兵马,南祁大军压境,已经越过了边关,杀了守关将领三人,士卒百人,朝着上京方向前来。”
“什么?”梁栋大惊,心头一震。
“陛下,南祁这是在趁火打劫!”朝上百官大惊失色,如此背腹受敌,大禹危矣。
第21章 第 21 章
消息传入内宫曾瑃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惊愕的神色还没从脸上褪去,太后已经拍了内廷卫来围住了她的宫殿,侍女面色紧张:“娘娘,咱们的人马已经被拘禁起来。”
曾瑃心头一颤,内侍从外入内:“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传召。”
曾瑃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一日总是要来的,正色问到:“现在什么时辰?”
内侍一怔,思索一下:“回娘娘的话,现在是申时三刻。”
“好,走吧。”曾瑃看了侍女一眼,起身朝外走去,内侍急忙在前引路,一出门果然有内廷卫持刀在外等候,有肩舆等着,曾瑃一脚跨上去,回头道一句:“辛苦了。”
内侍和内廷卫都是一愣,不知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却又不敢不回话,只能尴尬着说一句:“多谢娘娘,臣等不辛苦。”
这说话的当口,曾瑃忽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她步幅不大但是却极快,加上内廷卫没有防备,一愣之下曾瑃已经冲出去几步远,内廷卫急忙招呼:“娘娘,快止步,太后娘娘召见。”嘴上恭敬,脚上却追上去,生怕跑了曾瑃。
若是单凭脚力,内廷卫自然能追的上,但是就在这时,曾瑃的近身侍女各个飞身上前扑住内廷卫,一群女子不顾一切扑上来,抱住了就是不松手,手撕嘴咬很是凶狠,内廷卫惊怒之余却又不敢下狠手,这些女子都是皇后侍女,若是有个死伤谁也不知会如何。
宫墙边传来一声马嘶,被缠住的内廷卫不由得叫苦,曾瑃一跃上了马背,叱一声纵马狂奔起来,内廷卫并未预备曾瑃由此一招,这一下便追不上了。
御德殿上百官正在惶恐无措,梁栋只是皱眉听着百官斥责南祁的小人行径,忽然听殿外传来马嘶,曾瑃纵马上殿,殿中侍卫抽刀拦住,曾瑃跃下跪地:“陛下,臣妾母后弟弟绝不是这等无耻小人,其中必有误会,还请陛下不要急于下定论。”
梁栋看到曾瑃,起身下了御座,却被百官拦住:“陛下,这南祁恶妇必定是内应,与南祁互通兵报,否则南祁怎知此时进攻才能击中我国软肋?”
“放肆!”曾瑃痛斥,起身指着那说话的官员:“本宫与陛下说话,岂容你多言。”
“哼,皇后娘娘,难道你要像斩杀刘浩一样斩杀我等么?”当日事出突然百官不及反应,但是曾瑃作为中宫,斩杀外臣实在是僭越,此时在朝堂上,官员自然不再畏惧,加之此时南祁动兵形迹可疑,曾瑃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洗脱这怀疑,焦急的看着梁栋。
“朕相信皇后。”梁栋伸出手来,曾瑃伸手要握上,百官却拦在中间:“陛下,如今南祁动兵已经是事实,陛下不要色令智昏。”
“陛下,就算皇后娘娘不曾参与,但是她也不能保证南祁并无此等野心。”
。。。。。。
百官跪在二人中间,梁栋皱眉摇头,曾瑃冷眼看着那些官员喋喋不休的禀报,忽然朗声道:“陛下,南祁女子虽然野蛮不知礼,但是有一点道理我们却是懂得的,那就是出嫁从夫,臣妾已经是大禹皇后,大禹便是臣妾的家臣妾的国,若是家中母亲弟弟真的动了心思侵占南祁国土,臣妾一定亲自前往南祁军营。。。。。。”
“呵呵,回去团聚么庆功?”有官员插嘴冷笑,讥讽的看着曾瑃。
曾瑃冷冷的瞪回去:“臣妾必定手刃母亲弟弟,提他们的人头来向陛下请罪。”
这样残忍的话说出口,百官震慑,无人敢在看着曾瑃的眼睛。
“好一个狠心的女人。”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回头去看,太后冷着脸进来,淑慎扶着太后,低眉顺眼。
曾瑃咬着嘴唇拜下去,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传召,你竟然敢抗旨不尊,打伤内廷侍卫,纵马上殿,与百官面前如此耀武扬威,你真的以为你是中宫便可以如此胡作非为?”
殿上百官幸灾乐祸的看着曾瑃跪地一言不发,梁栋焦急:“母后,朕相信皇后也是迫于无奈。。。。。。”
“陛下,你竟然向着她说话,你难道忘了你是哀家的儿子,孝义当先,陛下就是如此做万民表率的么?”太后怒视梁栋,不待梁栋回答,直接发话:“来啊,把这个恶妇给我关进碧涛馆去。”
跪地的官员暗自庆幸,竟然纷纷叩拜,带着感激涕零的口气:“太后圣明。”
“朕不准,谁敢动她!”梁栋大惊,硬是从几个跪地的官员身上踏过去,拦住了上来拉扯曾瑃的内廷卫。
“陛下,你竟然如此忤逆!”太后震怒,脸色通红,捂着心口再难支持:“你难道忘了。。。。。。”
“朕不敢忘朕是母后的儿子,朕更不敢忘了朕是贞义皇后的儿子!”梁栋大急之下口不择言,一言出满堂皆静。
谁都知道当年太后被贞义皇后幽禁碧涛馆,剩下儿子后又被贞义皇后抱走抚养,母子被生生分开,知道先帝和贞义皇后去世之后才终于母子团聚。
梁栋被贞义皇后抚养长大,虽然贞义皇后死的时候梁栋年幼,但是每每想起贞义皇后总是觉得她比自己的母亲要更加亲切端庄。
贞义皇后性格高洁耿介,这样的性格也给梁栋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梁栋一直认为做人当如贞义皇后那样高洁,长久的崇拜思念,令他在此时说出了这句话。
太后愣在那里,靠在淑慎的身上,怎么也说不出话,眼泪从她已经老去的面孔上流下来,她颤抖着嘴唇,声音沉痛而又绝望:“哀家,为了你,在碧涛馆里,你,她死了这么久,你,你和你父亲一样,无情。”
“母后~!”梁栋吓了一跳,太后难以自持,终于昏了过去。
曾瑃也吓坏了,急忙爬过去要看,却被内廷卫趁机拉住,梁栋尚未发话,淑慎却出声:“拖下去!”
太后昏迷,梁栋已经乱了神,一时间顾及不到,曾瑃瞪了淑慎一眼,咽下喉咙里的话,被内廷卫拖出御德殿。
第22章 第 22 章
为了应对南祁大军入境,兵部无奈之下只能调动已经到了云州城外的部分大军返回南祁方向拦截,这样在云州城内防守的人马就少了,加之本就不敢调动全部兵马留在云州,一部分兵力被放在云州至上京之间的各个城防,上京城内也加了城防。
梁栖到了敌营之后,云州守将日日等待梁浪被释放回来,等了七日,却等来了巴伦部起兵攻城的消息。
巴伦部在夜半起兵攻城,大军压境,七十万大军在城外一举攻来,梁栖梁浪二人如何不可知,两方在云州血战一场,后果自然是云州城破,侥幸逃回来的云州士卒却带来了一个令满朝文武震惊的消息:“巴伦部的兵马有一部分是大禹人。”
这个消息令朝野震惊之后,百官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广安王反了。
梁栋心知肚明,知道这里头自然是有静安王梁栖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明说。
外面闹得厉害,梁濬自然清清楚楚,萧翀日日忧愁:“七十万大军,再加上梁浪手里的兵马,你真的准备好了?”
梁濬看看萧翀:“你只要准备好你自己那一份就好。”
“我早就准备好了。”萧翀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梁濬点点头,然后看看天色:“准备动手吧。”
“今天?”萧翀吃了一惊。
“那你想哪天?”
“我昨天没洗澡,你好歹让我打扮漂亮点。”萧翀急急起身朝外冲去,招呼下人烧水沐浴。
“你又不是今天才臭。”梁濬轻轻一笑摇摇头,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嘴唇边的笑意一僵,片刻后又笑了出来。
宫里已经一团乱麻。太后急怒病倒,皇后被幽禁,两股敌军进犯兵力不足,云州城破之后叛军势如破竹,竟然一举连破三关。
朝上一片愁云惨淡,百官只是疑惑,为何梁栋看起来依旧一副严肃的模样,忧愁只是少许,仿佛仍旧不相信情势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百官不敢问,因为谁也拿不出一个完全之策,兵部将全国的兵力调配过来调配过去,拆东墙补西墙,举国一片惶恐。
“陛下,臣以为此时应该研究若是叛军到了上京,陛下和太后应该避去何处。”终于有人开了这个口子。
“朕不走。”梁栋抬起眼来看看说这话的人,然后复又垂下眼睛去看桌上的奏章。
“陛下,留得青山在。”
“朕不需要走。”梁栋胸有成竹,百官不解:“陛下莫要这样想,如今情势不容乐观。。。。。。”
“朕说了朕不需要走。”梁栋执拗的重复这一句话,百官眼中梁栋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陛下为何这样自信?”百官疑惑。
“陛下,臣救驾来迟。”殿外传来一声,百官回首,有人欢喜有人惊诧:“福安王?”
“王爷不是正在幽禁,如何来了这里?”有人已经出言询问,梁濬不答,他举步朝里走,外面的内廷卫正在迅速撤换,不容原本站在外面的内廷卫出声,新来的人马就已经将他们拷上拉开。
“王爷这是要逼宫么?”有人闪出来挡在梁濬身前,梁濬冷眼看他,然后一笑:“孤不需要逼宫,尔等却是在等旁人逼宫吧?”
“王爷什么意思?”那人抬着头死死当着梁濬的道路。
“尔等劝陛下离开上京,就是为了给你们的主子腾出地方对不对?”梁濬冷笑。
“哼,王爷不肯陛下避祸,是否算准了要让陛下遭遇不测你坐收渔利?”人有一张嘴,想说黑说黑,想说白说白,若是没有事实摆在眼前,任谁也分不清真假。
官员旁观他二人争论,心底都有些犹豫,一边犹豫万一若是叛军入了上京擒住皇帝,那便是一国之祸,另一边却在想若是当真梁浪留有奸细在此,皇帝离开上京恰好中计,岂非成人之美?
“陛下,臣派去南边的人已经回来,带回军报。”梁濬不再和那人缠斗,都是朗声对着梁栋,梁栋一伸手:“讲。”
“南祁国早就知道大禹遭遇战祸调走守军。。。。。。。”
“陛下,显然南祁狼子野心。”这一句话未落,就有人急着下定论,梁濬瞪那人一眼,接着说:“南祁太后讲,大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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