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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玛格丽特未成年-第14章

小说: 玛格丽特未成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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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阿尔伯特少爷亲吻着骷髅的颧骨,“请暂时忍耐,我唯一的爱。”
骷髅这才欢快地笑了起来。“我相信你。好了,我要出去了。”
“又要出去?”
“伯爵府里太闷了,阿尔伯特,你不知道半夜里的雾都有多好玩,那些被迷雾掩盖的罪恶让我兴奋地发抖。”
“好吧,玛格丽特,我不会阻拦你,但是请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全?”骷髅笑得每根骨头都在咔嚓咔嚓打颤,“你让我注意安全?这句话你应该告诉那些碰到我的倒霉家伙。”
她跳下地,牵着阿尔伯特少爷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地窖。
一切恢复死寂之后,我从石柱后走了出来,站在石棺前,默默伫立。
“永远的爱……玛格丽特……”
我念诵着棺盖上的字,狠狠咬住了嘴唇,“那不是玛格丽特小姐啊,他难道看不出来吗?玛格丽特小姐是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孩,怎么会是那样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石棺中骷髅躺过的深红色天鹅绒软垫。
“那是……恶灵啊。”

Chapter 22
“《可口的爱丽丝》的彩排定在今天晚上七点,伯爵作为资助人一定会前去观演,到时你找个借口一起跟去,如果伯爵对你真的有所企图的话就绝对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请求。
“彩排结束后,按照惯例伯爵会前往后台慰问演员们,到时候,我会趁机提出让你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正当的要求。
“如果他拒绝,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请耐心地等待。”
实验室的门反锁着,窗帘将所有光线挡在外面,我坐在长桌前低声读信,最后视线久久地凝定在落款上。
加西亚。
还是和以前一样短小简练的信,除去最后一句话,整封信就像是措辞严整的公文一样,没有半点感情的流露。
我叹一口气,觉得微微的困惑。其实这样才是正常的不是吗,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将信烧毁之后,我拉开窗帘,斜倚着窗棂出神。
今天晚上七点么,那么应该找个什么借口才不至于让阿尔伯特少爷起疑呢?
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花费很多精力思考,因为在午餐的饭桌上,阿尔伯特少爷提出了和我一起去看彩排的邀请。
今天午餐的主食是烤到恰当好处的新鲜鹿肉,浇上美味的罗贝尔调味汁和碾碎的罗勒嫩叶,香气诱人,我手中的刀叉却停顿了一下。
“彩排?带我去?”我不确认地反问。
幸好阿尔伯特少爷正低头切鹿肉,不然我脸上震惊夹杂兴奋的表情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你不愿意?”
“不,只是有些意外。”我用亚麻餐巾擦了擦嘴角,努力压抑着欢欣的情绪。
“看完彩排之后,还有另外一个惊喜。”他淡淡地说。
嗳?我抬头看向长条餐桌另一头的他,满腹疑窦,但对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晚上七点整,拉斐特伯爵府的马车准时停在玫瑰大剧院门口。
我跨下马车的时候,不觉想起一个多月前,我就是在这里与十一年不见的阿尔伯特少爷相逢,当时陪伴在他身边的是那个蕾丝少女。
一想到蕾丝少女,胸口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怎么了?”阿尔伯特少爷将胳膊伸给我。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勾住他的臂弯,含糊其辞地搪塞。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大概是对我所谓的往事并不感兴趣。
安德烈先生早就在包厢里恭候多时,他和阿尔伯特少爷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回到了后台。
整个剧院空空荡荡的,除了演员、后台工作人员以及观众席上的几个剧评家以外,真正意义上的观众就只有我和阿尔伯特少爷两个人。
我翻了翻手上的剧目简介和演员名单,这是一出带着安德烈先生强烈个人风格的戏剧,也即是说恶俗至极。
故事从一个名叫爱丽丝的孤女的凄惨孤儿院生活开始,讲述了她被一名好心的伯爵收养后,倚靠她的善良和温柔成功的虏获了伯爵的心,两人排除万难结成了夫妇,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活脱脱的童话,真是不晓得雾都的那些淑女贵妇们为什么会被这种不切实际的故事感动到热泪盈眶。
“在笑什么?”同样翻阅着简介的阿尔伯特少爷突然出声。
我讶异地抚了抚唇角,阿尔伯特少爷一定是把我嘴角的抽搐当成了微笑。
想了想,我决定不去纠正他的错觉。
“这个故事太脱离实际了,放在现实中,伯爵就算真的爱上了孤女,也绝对不会娶她,最多把她收为情妇。上流社会贵族们的婚姻并不是那么轻率的事情,门第是第一位,第二则是小姐的陪嫁,多少没有陪嫁的小姐们熬成了老姑婆,这样的事情即使是身份卑微的我也经常听闻。所谓的婚姻,在贵族的世界中更接近于一笔相互得利的交易。”
一道犀利的目光劈过来,我突然醒悟过来,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子刚刚经历过一段“相互得利的交易”,结局还非常遗憾。
就在我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的时候,阿尔伯特少爷却微微地笑了。他低下头,视线降落在手上的剧目简介上,安静时的侧颜美好到让人联想起阳光下的紫阳花之类温煦的画面。
“黛西,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没有娶玛格丽特而是选择和她的姐姐结婚吗?”淡然的口吻,却让我心中狂风大作。
这件事情的始末,我从伯爵府仆人们的闲言碎语中依稀有所耳闻,但是没有想到他会主动说出口。
“理由很简单。奥斯汀男爵破产了,他的小女儿玛格丽特连一个铜币的嫁妆都没有。而她的姐姐,奥斯汀男爵和他前妻所生的女儿,很早就得到了早逝的母亲留下的丰厚遗产,成为了婚姻市场上最受瞩目的女继承人。”他微微扬起脸,举目望向舞台,唇角含笑,像是在缅怀一段美好的往事,“非常荣幸的是,这位美丽又富有的女继承人恰好很中意我。在贫穷的恋人和陪嫁丰厚的女继承人之间,我该选择哪一个呢?”
为什么要刻意地用这样不在意的口吻述说那段残酷的过去呢?连坐在这里的我,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从他的胸膛中传来旧伤迸裂,鲜血滴落的凄怆哀鸣。
“就像你说的那样,贵族们的婚姻从来不是轻率的事情,对于拉斐特家继承人来说,他的婚姻更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家族的荣耀比他的幸福更重要。”
“后悔吗?”我颤声问。
“后悔?”他沉思了一下,给了我一个否定的回答。“不,即使重来一遍,我还是必须这样选择。拉斐特家继承人的身上并不是只有祖先的荣光而已,还有肩头沉重的责任。但是,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祷告,请求那个人的原谅。”
没有忏悔之心的祷告能有几分诚意呢?被这样的人爱着的玛格丽特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我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快开场了。”阿尔伯特少爷平静地说。

根据演员名单上的介绍,“塞西莉亚小姐”扮演的是女主角爱丽丝,第一幕就出场。
当帘幕拉开后,我期待着女主角的出场,但当穿着孤儿院制服的爱丽丝现身之后,我却发现那并不是加西亚。
“那不是塞西莉亚小姐。”阿尔伯特少爷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他沉吟了一下,“没有人通知过我女主角的扮演者临时更换演员了。
他是资助人,更换女主角这样重大的事情是必定要知会他的。
“也许塞西莉亚小姐临时有事,只能用上替补。”我故作轻松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我隐隐想起加西亚的那封信,那字里行间是否暗示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但事态显然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幕,男主人公伯爵上场了,我的双手用力抓住高背椅的扶手才不至于失态。
那个身穿黑色燕尾服,一手持文明棍,一手拿着礼帽的迷人伯爵明明就是加西亚,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舞台上。
“男主角也临时有事只能用上替补演员了吗?”阿尔伯特少爷的声音里多了些玩味,他的肩膀放松,仿佛全身心投入地观赏这出戏剧,但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骤然亮起的光芒。
剧情在继续,伯爵领养了爱丽丝,并将她带回了伯爵府,爱丽丝很快就融入了伯爵府的生活。
到这里为止,我以为除开之前那两个“惊喜”,这部戏会按照剧本波澜不惊地演完。
但是,我很快发现这种想法只是一种奢望。
爱丽丝在伯爵府里无忧无语的日子很快到了尽头,她发现伯爵有些小小的怪癖,比如不许她走出伯爵府一步,又比如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打扮她,有时候会忘情地叫她蕾拉。
爱丽丝对这一切又是好奇又是恐惧,有一天她无意间追逐一只野猫进了一间空闲许久的房间,意外地发现那间房间里残留着火灾过后的痕迹,甚至被烧毁的床上还残留着死人的骸骨。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情节,我的脸色变得惨白,偷偷瞥一眼阿尔伯特少爷,他倒是非常专注,胳膊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十指搭桥支在下巴上,连睫毛都不眨一下。
目光转回舞台,故事还在继续。
爱丽丝受了惊吓,卧病不起,有一天半夜她醒来倒水喝,突然看到伯爵披着黑色的斗篷匆匆走过窗外。
好奇的她跟着伯爵来到了花园,发现伯爵正在指挥仆人挖坑。天快亮的时候,坑终于挖得差不多了,伯爵轻声说了一句:“爱丽丝的坟墓准备好了。”
爱丽丝吓坏了,当天她借口上街买东西逃出了伯爵府,然后找了一个小镇生活下来。很快,她和一个开花店的漂亮年轻人相爱并且订婚,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前一晚,爱丽丝家里闯进了一个客人,那就是许久未见的伯爵。
在这最后的晚上,伯爵将真相告诉了爱丽丝。
原来,伯爵以前有一个名叫蕾拉的恋人,这个美貌的女孩在成年之前就病逝了,伯爵一直难以忘记她。于是,他开始寻找那些和蕾拉长相相似的女孩,他借各种名义收集那些女孩,宠爱她们,打扮她们,叫她们蕾拉。
但是赝品始终是赝品,当那些女孩长大一些之后就开始越来越不像蕾拉了,对她们感到失望的伯爵杀死了她们并将尸体埋在花园中。
他不断寻找那些和蕾拉肖似的女孩,又不断在成年之际将她们杀死,这变成了一个伯爵的一个隐秘爱好。轮到爱丽丝的时候却出了岔子,爱丽丝得知了真相后逃了出去,害怕秘密外泄的伯爵一直在追查她的下落,终于在今天找到了她。
这出戏的最后一幕是伯爵抱住爱丽丝的腰肢,面对着少女惊恐的脸孔温柔地说:“回去吧,爱丽丝,躺在你的同伴们的身边。”
他低头亲吻女孩,同时将匕首送进她的胸膛。

加西亚的演技精湛极了,他所扮演的伯爵英俊又邪恶,简直可以迷死雾都所有的女性,但是此刻的我却完全没有心思为他的演技鼓掌叫好。
这出戏和剧本截然不同,傻瓜都看得出来,这出剧目完完全全是在影射阿尔伯特少爷。
安德烈先生怎么会允许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关于阿尔伯特少爷的那些隐约的传闻,怎么还会让这出影射金主的戏剧搬上舞台?
我忐忑不安地看向阿尔伯特少爷,震惊地发现他正在鼓掌。
“非常用心的一出戏,不是吗,黛西?”他侧过头,对着我微笑,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那个笑容一半湮没在阴影中。
我突突打了个哆嗦,含糊地应了一声。
“走吧,该回去了。”他站起身,将胳膊伸给我。
我勾着他的臂弯走了几步才发现这并不是去后台的方向。
“阿尔伯特少爷,您不去后台慰问一下演员吗?”眼看加西亚的营救计划就要破产,我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阿尔伯特少爷的脚步顿了顿,接着,他平静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他们会原谅我的,黛西。”
他突然加快了步伐,我被拖得有些踉跄。“阿尔伯特少爷,请慢一点……”
他置若罔闻,胳膊加大了劲,我连抽出手腕都做不到。
我几乎是被拖出玫瑰大剧院的,一到了马车旁就被推进了车厢。
车门呯一声关上,封闭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某种压抑窒息的气氛。
“阿尔伯特少爷……”我战战兢兢地开口,几乎在同时,脖子上一紧,后脑勺被大力推到座位后的木板上,砰一声敲得我头晕目眩。
扼住脖子的那双手渐渐收紧,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逼近。
“黛西,这是你一手导演的吧。”
Chapter 23
他倏然逼近,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黛西,这是你一手导演的吧。”
男人的手比我意想中的更加有力,我的脖子几乎要折断了。
“你把信交给那个送牛奶的男孩,你以为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我骤然瞪大了眼睛。他竟然是一直知道的,那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映进瞳孔中的是一个冷冷的笑。“我以为偶尔纵容你一下也无妨,没想到……黛西,任性也要有限度,我的忍耐不是没有底限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渐渐看不清眼前那人的表情。就在我以为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那双手突然间放开了,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咽喉,我弯着腰大力咳嗽。
一方带着香味的手帕抚上我的额头,为我擦拭冷汗。我打了个哆嗦,侧过脸躲了过去。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粗鲁地对待一位淑女。”他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绅士口吻说着,轻描淡写地道歉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暗潮汹涌的威胁。“这只是一个惩罚,黛西,提醒你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将脑袋抵在车厢角落里,喉咙生痛,完全无法出声解释,心中一片苍凉,索性闭上眼睛装鸵鸟。
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全身,那是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的无力感。
身边那人停止散发愠怒的气息,安然端坐在座椅的另一头,他的手指叩击着膝盖,像是沉思着什么。
“我们需要谈一谈,黛西。”他说。
谈一谈?真是稀罕,这种平等的说辞竟然会从阿尔伯特少爷嘴里说出来。我忍不住扭过脸看向他,他专注地望着前方,似乎有些出神。
“你应该知道半年前我去了趟泊夫蓝。”
我点点头。
“我并不是独自一人去的泊夫蓝,陪同我的还有玛格丽特,不,正确的说是玛格丽特的骸骨。”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眼中绽放出柔和的光芒,“这些年来我一直忍受着没有她的日子,我本来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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