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魔君:妖妃泣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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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插手，他损失了所有的心腹。闭门，谁也不见。只听得雨声阵阵，犀利异常。
一道闪电划过，屋子中瞬间耀眼。光芒淡去，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端木宁蹙眉而视。
“真得，是你搞得鬼？”许久，他这样问道。
端木奕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觉得奇怪？”
“当然会奇怪。朕的眼线遍布尚王府，你如何避开筹划此次行动？还有你的病，整个御医院都已经证实，你又如何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朕的面前？”
端木奕抿着看着皇帝，并没有回答他一个问题，而皇帝在问完之后，也只是瞪着他，没有追问什么。又一道闪电划过，仿佛在两人之间形成了深不见底的沟壑，将他们彼此分到了天际两侧。
端木宁笑了。
“可这些疑问都已经不重要了，奕儿，你今天来，为了什么？”
如此一举，却是过于智慧了。其实，在端木奕看来，他的哥哥还是一个好皇帝。只是对于皇位过于患得患失，以至于对亲兄弟都要斩尽杀绝。
“计划实施之前，皇兄你就已经有所察觉，故而才封锁刑部大理石，抓了本王的人。本王只想问，皇兄如何得到的消息？”
皇帝，微臣不明白您为何不能杀他，究竟是怎样的牵绊束缚了您？难道，你们之间……。
端木宁垂下眼。“消息来自你的王府。”他说了谎话，因为他不愿提及国师。那个像狐狸一样的男人，猜透了他的心。所以他随口说了王府，而这一说，却将给无辜的人带来怎样的灾难？
端木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得到了皇帝的验证，他还是被深深伤害了。那种背叛，他试图对她好之后，她给予他的背叛，叫他险些丧失主动的背叛，深深伤害了他。
“她们是如何办到的？”
“事到如今，追问这些又有何用？朕已经是你笼中之鸟，有关你的一切线索，朕已经无需知晓了。”
端木奕看着这位皇兄，儿时最喜爱的一位哥哥，时常缠着他玩耍的美好宛如梦境一般虚无。心中有了酸涩，可他对他毫无怜惜。
因为他们杀害了他的母后，他们对他投下了剧毒。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一并失去了生命。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消失殆尽。
只是，他有一件事不明白，就像是厉卯曾经的疑惑，就像是很多皇帝心腹的疑惑，端木奕看着他，这样问道：“皇帝，为何不杀本王？像对他其他兄弟一样，杀了本王？”
端木宁自嘲一笑，说道：“你不会想知道原因的。不过，本王却从不后悔留下你。”
端木奕皱了皱眉，这话说得什么意思？眼看着自己的皇兄，后者却又闭上了嘴巴。不管怎样，他得到他想要的，现在，他要回府去了。
转过身要走，端木宁却突然叫住了他。“尚王，事到如今，朕已经被你完全架空，想要杀朕，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会这样做吗？”
端木奕背对着皇帝，淡淡说道：“杀你？不，本王不会。本王既对皇位不感兴趣，也不想费脑子对付皇城外官员兵士，而更重要的是，本王不似皇兄狠毒，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所以，皇兄您就继续做您的皇帝吧，省去了如何对付本王的心思，好好为国家兴衰尽力吧。”
“你不会杀朕吗？尚王，如果朕不甘心呢？朕要夺回自己的生杀大权呢？”
端木奕沉寂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皇兄，如果本王是你，就不会反抗。”
说完，他走了。一如他来的时候那般，瞬间消失了踪影。
端木宁坐在龙案边，笑了。开始，是低沉的笑，而后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可怕，直到他仰起头，笑声如同鬼怪般萦绕在横梁四周。而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奕儿，皇兄不能如你所愿了。因为我们是天生的敌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秋天总算是来了，早上站在院子中，一股清爽的风吹过，千代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双手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她深深吸了口气。
尚王爷这一次消失了很多日子，虽然不能出门了，却因为对书法图画的喜爱，总算能够寂静地钻研了。只是，夜晚的恶梦还会出现，虽然依旧那副画面，却愈来愈清晰。如同真得一样，叫千代痛苦不堪。
呼吸过后，千代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这才缓步走回屋子中。
“把桌案搬到院子中吧，我想在那里写字。”
婢女说是，将铺满纸笔的桌案搬了出去。千代便坐在一侧，看着院中的景色，尝试着绘画出来。
院门，被打开了。因为是诊脉的日子，千代并没有抬头去看，她正在画一颗榕树。想着等她画好了，再跟着钟大管家进屋诊脉。可，门开以后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千代疑惑地抬头，看到了端木奕气冲冲地走过来。
走路快而无声，千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千代的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因为她看到了端木奕那张脸上的愤恨而不知所以。可端木奕也没给她解释什么，突然将那桌案推翻，上面的东西纷纷投入到大地母亲的怀抱。千代手里面还攥着毛笔，呆傻地看着他。
他又怎么了？突然回来，就朝着她发脾气？可她哪里招惹了他？她甚至都没有见过他呀。
千代不知道皇城里面发生的事，自然不能理解端木奕的举动。可端木奕却肯定了她对他的背叛，此时见到她，已是怒不可遏。
“莫千代，本王说过，只要你老实，本王便会放了玉阳，便会善待你。可你，你竟然无视本王的警告，竟然怀着本王的孩子却试图暗算本王？！”
“王爷，你在说什么？”千代一脸的迷茫，眸子中也写满了不解。可她这个样子，叫端木奕更加生气了。
“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无辜的样子，看着真真叫人作呕！”端木奕说着，挥手就要掴千代。可他举起手的刹那，千代紧紧闭上了双眼，两只手却捂在了肚子上。
端木奕一愣，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因为系了带子，很容易看到带子下面那些许的突起。手，在半空中颤抖。可最终，还是落在了千代的脸上。
“啪”的一声，千代的脸颊多了五指印。端木奕恨恨地放下手，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把她带去地牢中，也将玉阳那个丫头一并带去。”
千代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端木奕。“王爷，妾身什么都没有做，真得什么都没有做。还有玉阳，她也是无辜的，她……。”
第六十六章 这就完了
“啪！”千代的解释被端木奕另一个耳光止住了，这一次下手来得狠，千代一个踉跄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只是流着眼泪，却再也发不出一声了。
千代被拖出院门的时候，钟秋正好过来，看着她呆滞的模样，钟秋微微皱眉。随后，他走到端木奕的身边，后者正眯着眼睛，看着千代消失身影的地方。
“王爷，出什么事了？”
许久，端木奕没有回答。他只是那么看着，身子还在颤抖，钟秋可以理解为王爷是真的生气了。然而，这气愤来自何处？以往就是受到如何不满，他也只是笑着，笑看着对方死在他的面前。可如今，这凡人的情感是从何而来呢？
千代再次来到低下密牢的刑房中，不一会儿，玉阳也被带了进来。侍卫将玉阳丢到地上，千代便赶紧过去，扶起了她。玉阳看着千代，一双眼中也同样充满了不解。
“千代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我也不知道，玉阳姐姐，你也是什么都不清楚吗？”
“对呀，所以我才问你的呀。”
两个女人正彼此疑惑，端木奕从外面走进来。于是两个女人都停止了说话，转着头看他，看着端木奕走到她们的面前。
那男人脸上的笑容，正是千代曾经见过的邪恶，他歪着头看着两个女人，挑眉说道：“你们两个感情真是好呀。明明是主仆，却姐姐妹妹地叫着，本王看到了，也跟着感动呢。”
说罢，他从两人之间走过，走到那可怕的十字架旁，转过了身。
“本王，想跟你们玩一个游戏。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说真话的人，可以活。说谎话的人，就要被绑在这架子上，受尽折磨而死。”
玉阳咽了一口唾沫，千代则是摇着头。
以为怀了孩子，他会放弃那些折磨她的念头，给她想要的宁静。可她错了，残暴的男人，终究不能摆脱他心中的阴暗面，看着她痛苦他才能得到快乐。
“那么，本王就开始问你们了。首先，是本王美丽的王妃，请你告诉本王，你是怎样将父亲通敌卖国的事情说给玉阳听得？”
“什么通敌卖国？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可能是生了气，说话也生硬许多。
端木奕皱皱眉头，说道：“看样子你不愿意告诉本王，真是可惜本王给你的机会。”
说罢，他又看向玉阳。“玉阳，千代的好姐姐，你来告诉本王，你的好妹妹是怎样讲述密信的内容的？”
什么密信？这尚王爷究竟搞什么名堂？说了一堆她们听不懂的话，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看着玉阳一脸的茫然，端木奕挑了眉。“这么说，你也不愿说话喽。这可不行，这样子怎么玩下去呢？那我们就换个玩法吧。”
端木奕说完，拍了拍手，很快的，刑房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几个大汉。其中两个手上各拿了一根很粗的木棒。他们进来后，就站在两个女人的身后，那架势很怕人。
端木奕坐在石台上，笑容满面的说道：“游戏，还是问问题。换了规矩，倘若你们的回答不能叫本王满意，本王会叫你们尝尝棒击的滋味。那么这一回，从玉阳开始吧。”
看着两个女人惊恐和不可思议的模样，端木奕渐渐沉下脸，冷声问道：“究竟王妃如何跟你说了密信的事？”
什么密信？玉阳浑身的汗湿透了衣裙，她仰着头，看着那坐在石台上的男人，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于是端木奕厉声说道：“不说是吧？来呀，好好教训她！”
听到王爷的命令，一个大汉便按倒了玉阳，另一个举起木棒就要揍人。千代赶紧扑过去，扑在玉阳的身上，看着端木奕，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恨。“倘若王爷是想要问什么密信的事，妾身和玉阳真得不知道，倘若王爷只是为了折磨妾身，就请冲着妾身一个人来吧。玉阳她已经受够了苦，就请王爷放过她，要打就打臣妾吧！”
大汉见这样的状况，也不敢下手了。端木奕坐在石台上，一双眼睛半眯看着千代。看不出他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千代鼓足勇气看着他，双眸中满是坚定。
一阵子，刑房中寂寞许多。端木奕跳下了石台，一步步走到千代的面前。他蹲下来，揪着千代的衣领，将她从玉阳的身体上拉过来，与自己紧挨着。
“莫千代，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怎么还能装出无辜的模样？说着一贯的话，将本王当成你愚弄的对象？”
“王爷总说妾身装模作样，可是王爷为何得出这样的结论？妾身做了什么，叫王爷这般误会？王爷每每这个样子，妾身都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王爷的一个借口，凌辱妾身的借口。”
千代的一双眸子中再次泛起了晶莹的泪光，她真得很委屈。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便只剩下委屈。可是端木奕并不觉得她委屈，相反的，他倒觉得自己很委屈。为她打乱了多少计划，甚至是自己的心。可她呢？只想着挖出他的秘密，想着怎样出卖他。而当他质问她时，她又装得如此无辜。
揪着她衣领的手微微颤抖，端木奕浑身散发着寒气，就是那几个大汉也在无意间瑟瑟发抖。而端木奕，在许久之后，竟然放开了千代。他站起来，低着头看她。
“借口？本王想要你怎么样，需要借口吗？”
千代扭过头。是呀，自己在他的手上犹如笼中之鸟，他想要她生不如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又何必费力气找什么借口？可，她真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密信也好，父亲通敌卖国也罢，她真得不清楚呀。
端木奕看着千代的模样，淡然说道：“既然你这样想，本王就好好纠正你一下，要你见识见识，本王毫无缘由也可以叫你生不如死！”
随后，他又看了玉阳一眼，这才又说道：“皇帝已经不能威胁到本王，本王也就发发慈悲，你们两个好姐妹可以在一起。一同在这王府中，好好地过日子吧！”
端木奕说完这些，千代只是低着头。可玉阳，猛然挣脱了大汉的束缚，跪坐起来，仰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端木奕。
“尚王爷，为什么说皇帝不能再威胁到您了？您对皇帝做了什么？！”
端木奕挑起一根眉毛，笑着说道：“玉阳呀，你的功力果然不足。你看看你的好妹妹，依旧不慌不乱，稳坐泰山。不过，比起她的虚伪，本王倒很喜欢你这样直率。好吧，本王就告诉你。皇帝身边的心腹大臣都已经被囚禁审问，死是一定的，可能还会诛连到家眷。这其中就有丞相莫止。”
端木奕故意提起了莫止，千代身子一颤，终于是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后者很满足，这才继续对玉阳说道：“所以皇帝现在，已经说得不算了。你们也没有必要煞费苦心地收集什么线索了，还是好好思量着，以后的日子怎么熬吧。而本王，也会很有兴趣与你们共同探讨这个问题的。”
第六十七章 体无完肤
说着，他就要走。千代赶紧捉住他的袍子，拉住了他的脚步。
“王爷，您要杀了妾身的父亲？”
端木奕蹲下来，板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那美得不得了的容颜，微笑着说道：“不是本王要杀他，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听说他对你也不是很好，对吧？”
说着，放开了千代，由着她呆若木鸡，端木奕走出了刑房，而那些大汉也都跟着出去了。马普和钟秋等在外面。见尚王爷就这么出来了，两个人都显得意外。
这就完了？
端木奕走到他们身边停下来，淡淡说道：“将她们两个送回王妃处所，只要不出王府，她们愿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罢，他走了。钟秋照着尚王爷的指示送走了千代和玉阳，而一边的马普见没有了人，这才对钟秋小声说道：“王爷气势汹汹地搞了这么大的场面，没想到就不了了之了。你说，这是不是跟王妃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关系呢？”
原本，钟秋也是一脸的疑惑。可听到了马普这样说，便挑了挑眉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瞎猜主子的心思，小心主子割了你的舌头。”
马普便笑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重新回到了院子中，千代像是没了丝毫的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