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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绛苏念-第57章

小说: 绛苏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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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惯了,懒得换。”桀风只道。
亦无他事,清漪便与柳默回转。
路上,清漪对柳默道:“桀风与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明日与他同去修炼。”柳默道。
“这、真是太好了!”清漪喜道,转而又奇道:“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他、也没说什么。”柳默道。
“不管他怎么想的,这是好事啊,我还担心他不肯教你呢。”清漪笑道,“今晚我来做几个好菜,庆祝一下。”
柳默望着她,微微笑道:“也好,好久没吃娘子做的菜了。”
牵了她一手,往前缓缓走去。
自此,柳默便每日随桀风修行。
桀风多授予他吐纳之法,教他修身齐性、增长内力身速。
只是寻捕奇禽异兽之事非常人能为,只略说了一些,并未授予。
柳默仍以笛为兵,以桀风修习之法修炼内力。
修行完时,仍回流霜林,整理菜地,专研农耕之事。
清漪亦已会得许多,帮着他一起打理几块菜地,照料院中花草,打扫缝补,做些家事。
看他每日修行,颇有进益,想想自己亦荒废得久了,又央了雪爷爷,重新开始随他修行。
晚间两人只在灯下读书描画、写字研谱,常以琴笛为乐。
日子就在这样的忙碌与静谧中悄悄流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幽山灵兽逞神威 慕州闺秀苦岁月(下)
如此又过得两年有余,那株新种的鹤红花已然开过,果然亦是艳红如火,烈烈如荼。
这年秋日,柳默所种南瓜收获颇丰,想起秋棠爱已南瓜为粥,一时默然。
清漪见他神色,便道:“既想着她,不如回去看看吧。”
柳默揽过她,微微点头,道:“也好,是该回去看看了。”
是夜,两人乘了青思,来至慕州柳府。
此次却先至祠堂,与韩氏、柳权等叩拜。
出了祠堂方来至馨兰苑。
秋棠却在柳默屋中独坐,看她满面忧伤,不知有何事。
忽又见她站起身来,将屋内桌案窗棂皆细细擦拭一回,却又以袖拭泪,口中叹道:“二公子,不知你现在何处,可知这馨兰苑就要……就要不在了……”
说着,又已滚下泪来。
声音虽轻,柳默清漪在外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吃了一惊。
秋棠叹息一回,复又坐于椅上,恋恋望着屋内。
“秋姨如此伤心,相公不如……”清漪轻声道。
柳默望望她,微微点头,道:“秋姨当无碍,便去见她一回吧。”
秋棠正在屋内呆坐,忽见屋门自开,进来两个人。
柳默望着秋棠,对她微微笑着。
清漪忙回身将屋门掩好,又吹灭了台上烛光。
“秋姨,别害怕,是柳默回来了。”柳默轻声道。
秋棠方见了柳默身影,忽觉眼前一片黑暗,耳闻得此声,心下自安,站起身来,借着些微的月光,颤然走向柳默。
柳默上前扶住她,道:“小心。”
秋棠方才只当是做梦,如今只觉他抓着自己的手甚是温暖,方知是真,不由得喜道:“二公子、真的是你!”
“是,是我。”柳默仍将秋棠扶回椅上坐了,道:“柳默回来看你了。”
秋棠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又流下泪来。
柳默将手上包袱置于桌上,道:“这是我今年种得的南瓜,特地带来给秋姨尝尝。”
秋棠望望桌上,将包袱打开来,果然里面躺着一个金灿灿、已然熟透的南瓜,不由得惊道:“二公子,这、是你种的?”
“如今我与娘子每日自己种些菜蔬,不仅会种这个,还会种很多别的呢。”柳默点头笑道。
秋棠又站起身来,抓过柳默之手,细细摸索一回,果然手上已结了硬硬的茧子,伤心道:“二公子如此娇贵,怎地做这种事?”
“秋姨觉得此事辛苦,柳默却很安乐,你放心吧,我与娘子过得很好。”柳默笑道。
说着拉过清漪,清漪便与秋棠施礼。
秋棠拉起清漪手,一手又拉起柳默之手,笑道:“好,只要你们过得好,老身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清漪望着秋棠,缓缓问道:“方才秋姨说、这馨兰苑将会如何?”
秋姨闻得她问,叹道:“三公子、啊、不、是老爷,他如今要娶新姨娘,要用这馨兰苑做新房呢。”
“那秋姨呢,可还住在这馨兰苑吗?”柳默道。
“倒还许我在此居住,只是……”秋棠点点头道,“老爷所娶芙蓉苑卓姨娘、春兰苑钟姨娘,个个刻薄势力,只怕这新姨娘亦非善类,这馨兰苑是当年三姨娘所居,三姨娘那么善良谦和,她怎么配住这里?”
柳默清漪听了,知道这柳占已又娶了一房,这是第三房姨娘了。
柳默默然一回,对秋棠道:“秋姨如今已这样年纪,可有想回家乡吗?”
秋棠陡然闻他此言,倒怔了一回,道:“我自十一岁入柳府,一直侍奉三姨娘,后来就是照顾二公子你,倒确是几十年未曾回去过了。”
“当日我离开柳府之时,也曾带得一些银两,明日我与秋姨带来,你可拿去自回家乡养老。”柳默道。
秋棠怔得一时,笑道:“二公子果然待我如此,秋棠此生亦不枉在这馨兰苑辛苦多年了。”
“当日娘亦曾与我说过,若非秋姨,我们母子只怕早已……”柳默道,“娘与柳默同受秋姨大恩,又多蒙照顾,这本就是应当的。”
“是啊,”秋棠点头道,“一晃眼已过了这么多年,三姨娘已经不在,二公子你也离了柳府,这馨兰苑,亦将为他人之所,只我一个孤老婆子,再留此处亦是无用,是该走了。”
“秋姨家乡在何处?”柳默道。
“在隐州逐沙县丽园镇。”秋棠道。
“却在那里?”柳默清漪奇道。
秋棠见他二人如此,倒怪道:“怎么?你们知道?”
“也曾去过。”柳默只道。
秋棠点点头,道:“当年逃荒至此,实是艰难,父母便将我卖入柳府,得了些银钱勉强度日,想来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叹息一回,又道:“明日我便去与老爷说说,不知他是否应允。”
柳默清漪自是赞同,又道:“明日晚间我们再来,可送秋姨一程。”
又问柳府各人如何,秋棠道:“大奶奶每日只专心教养小公子,小公子也很懂事,读书练武都很用功。”
柳默清漪便也欣慰点头。
“老夫人和刘姨娘、都已经不在了。”秋棠又道。
此节前次回时已然知晓,秋棠却不知道他二人也曾回来过。
清漪望着秋棠,缓声道:“三奶奶、她、可好吗?”
“三奶奶?现在要称夫人了。”秋棠道,“她、唉……”
叹得一声,方道:“老爷自袭了大将军之位,对下人苛责也便罢了,在外赌钱吃酒亦是常事,这柳府看着风光,其实内里早已空了。老爷又另娶了两房姨娘,个个都甚是厉害,夫人她出身名门,养在深闺,脾性又温和,哪里弄得过她们。老爷多时不曾去海棠苑,即便去时,非打即骂,全然不顾颜面。”
清漪闻得此番言语,心中惊跳不止,道:“怎会如此?”
“初时夫人娘家在京中颇有势力,老爷若输得大了,只是逼夫人去娘家讨些银钱,还倒罢了。”秋棠道,“去年老爷领兵打仗,他本就无有军功,军中多有人不服的,又对下面的军士动辄施以严刑,军心不齐,吃了败仗,朝廷降旨去了大将军封号,只称云麾将军,且减了俸禄。加上去年夫人父亲亦辞官归乡,回这慕州居住,老爷待夫人便一日不如一日了。近来更是动辄打骂,还说……”
“还说、什么?”清漪缓声道。
“还说夫人是、是二公子弃了的……”秋棠叹道,“又说,她只想着跟二公子……”
清漪闻言,一时默默无语,心下深深感到不安。
柳默在旁见她神色,上前将她轻轻揽过,对秋棠道:“她的孩子如何,可好吗?”
“二公子怎知?”秋棠奇道。
“前年、其实曾回过,只是没与秋姨招呼罢了。”柳默道。
“是啊。”秋棠点头道,“上次听说锦水边居所失火,老身真是吓坏了,后来知道不曾见二公子二奶奶,想你们定是离了这慕州了。这慕州城……”望了望清漪,叹道:“确是难留了。”
“我与娘子早已另建了新家,秋姨不必在意。”柳默道。
秋棠望着他,点点头,道:“那就好了。”
想起前言,又道:“如今人亦皆唤他柳二公子,倒是乖巧可爱,一直由夫人亲自教养,夫人对他真是宠爱有加。”
“若由她教养,自无不好,这孩子日后必能成才了。”柳默道。
“夫人苦心,当不辜负了。”秋棠亦点头道。
三人又说得几句闲话,柳默便与秋棠告辞出来,只道:“明晚会再来探望。”
秋棠欲相送,柳默道:“不必声张,我二人自悄悄去了便罢。”
与秋棠辞过,二人来至桃李苑,屋内灯火已熄,想是已然歇下了。
进得柳直卧房,见书案上一张墨画,画的是一个长发男子把着一个孩子的手,教他拉弓射箭。
柳默见了,知这画中之人便是自己了,心中感怀,将画折起,收于袖中。
走近床前,看了一回柳直熟睡的脸,牵了清漪,悄悄退出。
出了桃李苑,柳默便要回青罗峰,清漪却顿道:“我、想去海棠苑看看。”
柳默便也随她,与她同至海棠苑。
苑内此时已是灯火皆熄,悄无人声。
“此时都已歇下了,回吧。”柳默道。
清漪却进至房内,走近床前,看唐素秀已然熟睡,旁边躺着三岁的柳安,亦在沉睡之中。
月光下,可见她紧蹙双眉,手臂上旧伤新痕清晰可见,不觉心中凄然,更有无限愧疚。
柳默揽过她,轻声道:“已然睡熟了,走吧。”
清漪望望他,道:“我们、不能做些什么吗?”
“命数如此,我们已无法改变了。”柳默顿道。
上前拉起清漪,轻声道:“走吧。”
清漪方依依起身,走得两步,又回头望了望熟睡的唐素秀,方与柳默出门而去。
次日晚间,二人仍来至馨兰苑,秋棠已在屋内等候。
见他二人到来,迎上前来,道:“老爷已应允,我明日便可起身了。”
柳默清漪亦为她高兴,柳默将手中包袱交予她,道:“这些银钱可够你用度,若不足时,柳默可再为秋姨谋之。”
秋棠却未来接,道:“二公子有这份心,秋棠已感激不尽,怎还能收你银钱。你与二奶奶在外,用度之处尚多,不必为老身破费了。”
“我与娘子无需许多,已留足了,这些秋姨带了,可使衣食无忧。”柳默道。
秋棠自取出一个蓝布包裹,打开来,里面颇多白银、首饰,秋棠道:“在柳府多年,已积蓄许多,二公子放心吧。”
柳默见此,亦不再多言,只取了其中一锭五十两,置于秋棠包裹之中,道:“只当是柳默一点心意吧。”
秋棠便也不再推辞,将包裹再收起。
“明日我与娘子在东门等候。”柳默道。
“如此也好。”秋棠点头道。
柳默清漪便告辞。
次日晨间,东门接了秋棠,至无人处唤出青思,对秋棠道:“不时便可至,秋姨放心。”
秋棠见了青思,惊叹道:“二奶奶果非凡人,竟有此等灵物。”
“秋姨胆色见识亦非凡人。”清漪道。
“二奶奶这么说,老身可当不起。”秋棠笑道。
三人同乘了青思,往隐州飞去。
在丽园镇外收了青思,入得镇来。
秋棠多年未归,当日之家如今为兄长居处,两厢认过,暂居于此。
柳默清漪见她已安顿好,便告辞而去。
此次重回此地,柳默不免携了清漪四处走了一回。
所至之处,三百年前种种皆在眼前,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二人在春晖桥柳下驻足,看那碧水缓缓流过,仿佛流逝的时光般绵绵不绝,从不停歇。
那些逝去的时光湮灭了多少悲欢离合、前世今生?
谁能在这长流中稍作停留?
谁又能有幸遇到那个愿意为之停留、也愿意为自己停留的人?
又将为这停留付出多少代价?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重华山冰芝藏金环 慕州城唐柳遭祸殃(上)
回至青罗峰后,两人仍如常。
柳默每日亥时随桀风修行,白日在山间地里整理菜地,研磨种法。
清漪则随雪爷爷修习阵法剑术,将从前荒废的种种精要重又学来。每日亦洒扫庭院、照护院中花草、晚间陪伴柳默研墨写字、读书奏琴。
只是她总是想起在柳府所见唐素秀的模样,日子越长,那紧蹙的眉头与那手臂上的伤痕却越是清晰可见。
柳默常见她忽然拎着浇花的水壶一动不动,或是书读了一行便只呆望着那里,知她心中难解那日所见之事。
他亦不知该以何言宽慰,只常常在此时与她说些别的事,让她分散心神。
这日晚间,清漪辗转难眠,三更过后,忽然悄悄起身穿了衣衫,轻轻开门出去。
至门外唤来青思,独自乘了,直往慕州城而去。
来至慕州城,径直入了柳府,来到海棠苑。
进得屋来再看唐素秀,她已抱着孩子睡着了。
细看她手臂上的伤痕,已好了一些,只是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清漪呆望着她,不知这命运究竟为何会这样可笑。
她前世已然是这样的命运,今生为何还是这般,难道、真是自己害了她吗?
若当年在芳华村,我未曾遇见她,她此时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然转世轮回?
既救了她,为何最后又是我害了她?
这世上果然有天命一说吗?
若果然有天造命,我与她究竟是何冤孽?
又是谁安排了这样无稽的命运?
纵然相公难逃那雷霆一劫,又为何非要她再受这样的苦楚?
自己一腔执念只为那个愿以生死相许之人,这难道也错了吗?
清漪此时亦不知自己究竟是为唐素秀的悲苦不值,还是为柳默百年难逃的一劫担忧,只觉心中凄然悲愤,难以释怀。
忽然一声孩童的啼哭声响起,唐素秀忙半侧了身子去拍啼哭的柳安,恍惚间瞥见一个人影站在床头,细看时,却又并无一人,只当自己夜暗灯灰看花了眼。
清漪惊慌出得门来,心中犹自思绪起伏,难以平复。
略想了一回,便往芙蓉苑寻去,进得屋中,并不见柳占,又往春兰苑去,那柳占果然在此。
清漪进来,寻见墙上佩剑,随即抽出剑来,刺向榻上柳占。
杀了他,解了唐素秀的孽障,一了百了。
剑已至柳占喉咙,忽又停住。
他到底是柳默的骨肉亲弟,自己这一剑下去,以后该如何与柳默相见?
想柳默平日行事,只怕他自己,亦无法刺下去。
清漪正自踌躇之间,那钟氏忽然醒来,侧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拿剑正指着柳占,那剑身映着月色寒光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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