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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绛苏念-第25章

小说: 绛苏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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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见她手指,放下背上竹筐,便去采摘。
清漪忙上前拉他,道:“罢了,长在那崖上,实在难取,由它去吧,以后再寻好的就是。”
桑洛却已走出十几步远,清漪忙在后跟上。
桑洛踩着崖上突出的岩石,抓住旁边树枝,往那苍术处爬去。
谁知临近那苍术时,周围再无可踩踏处,亦无可攀手之处,桑洛便一手抓住手边树枝,一手伸去取它,却不想脚下石头入土未深,竟然脱出,当下失了重,跌落下去。
清漪惊呼一声,不及细想,手里抓了旁边树枝、伸手去抓他。
不料这树枝吃不住力、亦断裂开来,清漪便也跌落下去。
正不知如何之际,忽觉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抱住了自己,但坠落之势已成,两人双双滚落。
桑洛牢牢护住清漪,两人一齐滚到那崖底方停,所幸并不甚高,且一路有些春草枝叶遮挡,只伤了些皮肉。
清漪只觉桑洛尚紧紧抱着自己,此时睁眼,只怕尴尬,所以仍紧闭双眼。
眼虽不能视物,却更觉他双臂坚韧有力,胸膛宽阔温暖,他身上自有一种别样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只觉甚是舒适好闻……
忽觉唇上被另一双温热柔软的唇压来,清漪立刻大睁了双眼,将他用力推开,站起身来,厉声道:“你、怎么欺负人?”
桑洛也不答话,上来抓住她的手,看那手上已是淤血斑斑,将身上水壶取下,所幸壶中水并未洒出,将水倒出一些将她手上淤泥并血污冲洗干净,又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来,擦净,再沾了水将她脸上伤痕处亦擦净。
清漪看他方才滚落之时,一味护着自己,其实比自己伤得多得多,却全然不顾。
一时也便怔在那里,由他替自己擦洗伤口,忘了自己就是个大夫。
桑洛柔声道:“以后我都陪着你,可好?”
抬眼望她,星目如水,道:“我只欺负你,欺负一辈子,你可愿意吗?”
清漪闻言,心中已然泛起柔情万千,眉目如烟。
桑洛将她轻轻揽过,重又吻上她柔柔的双唇。
清漪只依偎在他怀中,任他的温柔将自己包裹。
……
柳默忽觉清漪双泪淋漓,抬起头来,惊道:“清漪,怎么了?”
清漪并不言语,将头埋在柳默胸前,任凭泪水汹涌滑落,双肩微微颤抖,却并未哭得一声。
柳默已然明了,她心中所思,只怕又在那人之处,心中不免一阵疼痛,只紧紧拥住她,不发一言。
良久,清漪渐渐平静下来,柳默轻轻抚摸她发丝,柔声道:“我虽比不了他,但我会永远陪着你……”
清漪抬眼温柔地望着他,叹道:“傻瓜、傻瓜……”
柳默不明她此话何意,一时怔在那里。
清漪转过身,背对着他,面向那无边云海,满天霞光,柔声道:“你何须与他相比,我待你之心与他,一般、无二……”
言毕回转脸来直望着柳默,眼中映照着明亮的霞光,一字一顿,道:“一、般、无、二……”
柳默此时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然而,她字字清晰,却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满心喜悦,上前紧紧拥住她,眼底泪光辉映着霞光,如七彩之虹。
一时云雾尽皆散去,满天湛蓝无垠,春日绚烂的阳光洒遍整个天齐山顶,葱葱茏茏的三生草挂着点点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耀如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踏春山平地闻惊雷 两番劝情人起罅隙(上)
青思既已能负人飞行;榆儿每日便让清漪带了她坐于青思背上;四处去游看。
清漪便每日晨间趁着熹微天色带她游上一回,榆儿自是欢喜无限,每日早早地就到清漪处。
柳默晨间只能与清漪说上几句话,清漪便带着榆儿乘了青思飞了去,只能待晚间修习完毕,方伯、莲姨回转后,方能一起说些闲话。
如今有了青思,千里之外不多时便能回转,白日无事,清漪便忆起那日许了雪爷爷采摘药材之事,当即乘了青思,按雪爷爷所言,飞至一处深山。
及至时,见那悬崖陡峭无比,且不生草木,确是难取。
乘了青思,自去崖上,那药草两株并生,便一并摘了。
又飞至青罗峰,将其交予雪爷爷。
“这青思还挺管用啊。” 雪爷爷道。
又道:“上次那毒我已然有些眉目,只是炼制解药尚需些时日,这药草如此难得,还是留着炼清血丹吧。”
“也好。”清漪点头道,“那清血丹数月方成,又有奇效,此药草如此难得,不可白白浪费了。”
雪爷爷自将两株药草收好。
自那日离了流霜林,此番还是初次回转。
看那绛石苏花依然挺拔伸展,枝繁叶茂。
“多谢你细心照护。”清漪对雪爷爷感激道。
“只是小事。你若有空时,常回来看看,它又已三年不曾开了。”爷爷笑道。
“知道。”清漪道。
乘了青思,欲回转慕州。
“不去看看别人吗?”雪爷爷道。
“我已出来多时,只怕他不妥当,下次再来探望。”清漪道。
说着已飞起,不时便回转慕州居所。
青思仍化作家鸽大小,自在那乌木架上歇下。
天齐山回转之后,柳默自是满心欢喜,两人愈加难舍难分。
左右在柳府也并不与柳权同桌而食,所幸也都在清漪处用了晚膳,夜间与她或书写描画、或研写些新曲,有时也只是静静拥坐,总要二更方回。
春日和暖,可换得那薄薄春衫了,柳默几次取出,却终究不忍穿上,只怕白白作践了它,是以一次还未曾穿过那件绣着绛石苏花的青色春衫。
这日柳默白日得了闲,巳时便至清漪居所。
院中花草葱茏,芍药、春兰、荷包牡丹等都正得其时。
那株鹤红花已然又打了蕾,微微可见蕾中艳红之色。
清漪去屋中取茶水并杯盏,柳默自立于那鹤红花前细看。
旁边三生草依然翠绿如新,它果然四季常青。
清漪出来,见他又在那鹤红花前,走至身旁,亦看一回。
忽然轻声道:“你上次说要种这鹤红花,如今我已有了种子,你,可还种吗?”
“自然要种。”柳默闻言喜道。
“那便与你种下,过几日你再来看。”清漪微微点头道。
“好。”柳默道。
清漪沉吟片刻,忽道:“我最近研制一种新药,只是尚需些药引……”顿了顿,方道:“须借你几滴新鲜之血……”
“是什么药,需要这样的药引。”柳默奇道。
“只是些疗伤止痛的药,”清漪轻声道,“……你、可愿意吗?”
“有何不愿,你取便是。”柳默笑道。
清漪抬眼默默看他,片刻方道:“你且稍待,我去取针来。”
说着自进屋内去取了针,并一个浅蓝小瓶出来。
柳默伸出手来,清漪便以针刺破他手指,鲜血顿时冒出。
清漪之手忽然有些微颤,轻咬了一下嘴唇,在他指上取了数滴新鲜血液,将小瓶封好,又默默看他一回,微笑道:“好了,可疼吗?”
“并不疼。”柳默柔声道。
清漪又进屋内将物事皆收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再出来。
两人闲坐一会儿,便出了院门,去那山间林中踏青游玩。
梅林中已然渐渐绽出新绿,与那尚未落尽的红白梅花交辉相映,别有韵致。
山间处处开了些不知名的野花,细草绵延,新木吐翠,暖风醉人。
柳默轻握清漪手,牵了她缓步在新生的绵绵青草之上,只闻得风过处阵阵草木清香,偶尔闻得一阵不知什么花儿的幽香,林木深处自有些鸟雀自在啼鸣。
清漪静静走在他身边,此时,亦醉在这微微山风之中。
柳默看她眉梢眼角皆透着丝丝喜悦,与初见她时层层忧思之貌已然判若两人,不觉紧了紧握住清漪的手。
两人便在这山间默默走着,似乎并不需要任何言语,只同享着这一山春色。
忽然眼前飞过一只幽蓝蝴蝶,深蓝翅膀上却有两道艳红之色,格外醒目,又比平常蝴蝶大了好些。
“这样蝴蝶倒甚是少见。”柳默奇道。
“我去捉来与你仔细看看。”清漪侧头看他,笑道。
“你可捉得了它吗?”柳默亦笑道。
清漪已挣脱他手,追了出去。
那蝴蝶见有人来,急急扇动翅膀,越过灌木,飞往林中去了。
清漪便也穿过那灌木,跟了去。
“清漪,别追了。”柳默在后道。
清漪回头对他扬扬手,笑道:“且待一会儿,就回。”便仍追了去。
那幽蓝蝴蝶飞了一会儿停在一朵黄色花朵上,清漪隐了气息,悄悄走近,那蝴蝶浑然不觉,清漪眼疾手快,将它捉于手中,看那颜色,蓝如秋水。
既捉了在手,便仍回山道上。
柳默仍立于适才之处等候,清漪穿出灌木,手指轻轻捏住蝴蝶身子,那蝴蝶尚在急急扇动着幽蓝的翅膀,两道艳红亦火焰般跳动着。
清漪满面欢喜,快步走至柳默跟前,举起手中蝴蝶,笑道:“如何?我可有捉到?”
一阵风拂过,她耳边几缕发丝被风吹得乱了些,柳默伸出手,帮她理好发丝,微笑点点头。
忽然转角处走出一行人来,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墨绿轿子,一个四十来岁山羊胡子的人走在前面,另有十来个跟随之人,看衣着当是某个富贵人家出行,不知那轿子里坐的是何人。
清漪自与柳默看那幽蓝蝴蝶,并不在意。
轿子走过后,忽然那轿中传出一声娇语,道:“停轿。”
轿子落地,一个珠环翠绕的年轻小姐下得轿来,立于轿前看向清漪。
清漪与柳默自顾说着那蝴蝶翅上艳红之色甚是奇异,并不曾在意轿中走出之人。
那女子看了片刻,却走至二人近前,施了一礼,称道:“姑娘。”
清漪听得那女子搭话,侧过头来,见了女子面容,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手中拿捏不稳,那幽蓝蝴蝶立时振翅飞起,远远地飞进了林木深处。
柳默见清漪面色大变,心中大惊,忙看那女子,姿容秀丽、端庄温婉,并不识得,只是亦并无不妥之处。
柳默上前揽过清漪肩来,轻声唤她道:“清漪,清漪。”
清漪听得他声音,方才醒过神来,再细细看了一回,真是天意恢弘,千里相会,正是那日显魂丹中所见妇人。
只听那女子道:“姑娘,你还认得我吗?”
清漪缓缓点点头,忙又摇摇头。
“小女子姓唐,家父乃新任吏部尚书唐增。”女子道。
听得这句,清漪更是如雷轰顶,怔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柳默亦是大惊,这个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遥远的影子的人,此时竟活生生立于自己面前,难怪清漪她……
只是清漪如何识得她?
那女子见二人皆不言语,接着道:“姑娘可曾记得两年多前,救过一个险些遭山贼毒手的女子?”
闻得此言,清漪方才忆起,原来是初下山找寻柳默那年,在芳华村外救过的那个女子,竟是她!
那女子又向清漪深施一礼,道:“当日若非姑娘相救,只怕素秀已是一缕冤魂。”
清漪怔怔地望着她,口中叹道:“姑娘乃积福之人,自有福报,清漪不敢居功。”
“原来是清漪姑娘。素秀此身全赖姑娘所赐,日后定当图报。”唐素秀道。
又道“清漪姑娘亦居于这慕州城吗?”
清漪只点了点头。
“家父在慕州置了府邸,今日家眷先至,家父一月后方回。”唐素秀道。
清漪见只有一顶轿子,奇道:“家眷?”
“家母已于去年过世,兄长任职京中,不便回转,是以如今只得素秀一人。”唐素秀道。
“原来如此。”清漪道。
“不知清漪姑娘居于何所,素秀可否前去叨扰。”唐素秀道。
“陋屋偏远,不敢劳动。”清漪顿道。
“既如今同住慕州,还请常来府中坐坐,让素秀略表谢意。”唐素秀又道。
“举手之劳,唐姑娘不必挂怀。”清漪道。
唐素秀又望向柳默,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柳默方欲开口,清漪已抢先道:“他是我的一位朋友……”,顿了顿,又道:“唐姑娘风尘劳累,早些进城吧。”
那唐素秀又寒暄几句,方才告辞上轿。
清漪直目送那轿子消失不见,仍呆望着那行人去处。
柳默轻轻握住她手,轻声道:“清漪,不必忧心,我自会与父亲说明。”转过清漪身子来,直望着她道:“我只与你一处。”
清漪此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言起,只是默默无语。
柳默见她已无情绪,便道:“我们先回去吧。”
清漪也便由他牵着,恍恍惚惚回到居所。
数月来;清漪渐渐沉醉于与他相处的甜蜜之中,竟有些忘却了那显魂丹所见之事。
如今那人既已出现,她如同梦中惊醒一般。
虽然心中早已做好打算,此时此刻,想到他的所有将不再只属于自己,却依然有些心灰之感。
回至屋中,清漪犹兀自坐于窗前发呆。
柳默见她神色大异,知她忧虑唐氏女一事,便出言宽慰,说些闲话引开来。
清漪见他如此,便也强打精神,与他说讲些别的事。
申时方伯来至,因榆儿早间起早来与青思玩耍,莲姨与榆儿这几日午后都不曾来。
柳默见清漪神色缓和了很多,于是仍去林中修习。
这段时间比之之前,进步稍慢了些,但速度、内力、招式变化亦成长非凡。
“你所能的,皆已教予你,日后只需勤加练习即可,不可一日松懈。”方伯道。
柳默叩拜谢过,道:“多谢,柳默自当竭力。”
二人回至清漪居所,方伯与清漪别过自回。
柳默与清漪同桌共食。
今日做的是蘑菇、蒸蛋、并一个青菜。
清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蘑菇,只觉咸味甚重,再尝尝青菜,亦是如此,勉强咽下,歉然对柳默道:“我另与你做些吧。”
柳默笑道:“只是一点点咸,何必浪费。”仍如往常般皆吃了。
一时饭毕,清漪仍收了,两人拥坐于灯下。
柳默拿过一本《诗经》来,读予她听。
清漪忽然轻声道:“今日见那唐家小姐,你觉得她可好吗?”
柳默见她提起此话,索性说开了也罢,转过她身来对着自己,柔声道:“清漪,她好与不好,皆与你我无干,我总与你一处就好。”
清漪沉吟片刻,缓缓道:“我看那唐小姐眉清目秀,举止端庄,又是世家之女,正是良配……”
柳默只当她尚不放心,说些意气之言,便笑道:“你如今尽管放宽了心,我既有了你,凭她是谁,有多好,我只陪着你。”
清漪站起身来,走至那烛光旁,拿一个细签子将那烛光挑亮,对着烛光,缓声道:“其实,你们既然自幼订了亲事,她又那等温柔知礼,便娶了她,有何不好。”
柳默默默地望了她一回,走至她身后,轻声道:“你只是不信我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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