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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撷岁年-风华正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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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忧一掌打在玉桌上,掌风凌厉,玉桌生出道道裂痕。
“我说她死了!兮岸她死了!你以为朕想她死么!”滔天的怒气,君墨忧再也不想说苏兮岸已经死了,偏身离去。留下顾东明一个人在原地。
死寂…
静的仿佛能听见顾东明缓慢沉重的心跳。他捂住胸口,眉宇间隐有痛楚。
怎么可能…他不过去了三年,满心欢喜的要把她夺回来,再次来到高池,却再看不到她的笑颜。
他不相信…他不信!
“啊——我不信!”凄厉的吼声划破长空,顾东明一拳打在露风亭的柱子。“砰”的一声,柱子顺而倾倒。顾东明的手掌沁出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殷红刺目。可手上的疼痛,怎及心尖的一丝痛?
“兮岸生前在御花园不远处的晋轩宫,平常不会有人去。你…去看看吧。”
“是朕对不起她,她的遗体朕用冰丝床保护的很好,你带走吧。”
这是君墨忧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顾东明浑浑噩噩的的朝晋轩宫走去,在宫院内站定,他瞥见寝宫门前有一个女子正支着头打盹。
“你是何人?”
女子听到询问声,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向顾东明定睛一看,兴奋的如饿狼扑食般拽着顾东明的胳膊。“少爷!你是顾少爷!奴婢是小桃啊!”
苏兮岸死后,小桃不肯去服侍其他的主子,君墨忧准她在晋轩院看守。除了君墨忧常常来坐,鲜有人迹的这里,小桃从未觉得枯燥。她只想,一直一直守着小姐。
顾东明迟疑,“你,可是兮岸身边的额侍女?”“是,少爷。”小桃忽而又想起什么,“少爷,小姐说有一封信给你。”
小桃从衣间掏出一封信。信纸早已泛黄,边角磨得有些破损,只有封存依旧完好。
“少爷,有些话是奴婢不该讲的,可是嫁给皇上这一年来小姐对少爷的思念奴婢看在眼里。少爷走了,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着少爷。皇上对小姐很好,小姐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心。以至于小姐被皇上强行房事后,为了清白,所以才会自尽…奴婢只求少爷不要辜负了小姐的一片深情。”小桃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顾东明抖着双手接过信,屏住呼吸,缓缓展开。
顾东明你个混蛋:
明明说了要娶我,偏偏又说不喜欢我了。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的薄情。哼。我以后再也不想理你了。

好吧好吧,我原谅你了。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怪我呢。算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失身了你也不会在意吧…
我没有资格再喜欢你了,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东明哥哥啊,下辈子,我一定还要和你相遇,我还要喜欢上你,不管我是不是还记得你。
这是我最后一次写信了,我想你啊,念我一辈子!
苏兮岸 绝笔
明明是熟稔的口吻,调皮的语气,顾东明却难过的心如刀割。
他一字一句读来,泪水汩汩盈眶,顺着脖颈躺下。
十一年了,顾东明来到苏家已经十一年了。他如约看着苏兮岸从一个天真的小女孩长大成为令他魂牵梦萦的婷婷少女。
“兮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长大后我娶你”
“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
“我错了,我不该一走了之,还说什么不喜欢你的鬼话。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死也不会离开,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我便带你去哪里。”
若在平常,苏兮岸一定会欢喜的唤他“东明哥哥”然后轻轻的吻上他的脸,小声说:“我也是很喜欢你的呀。”
可是长怀于地下的她,沉沉的睡去。
再也等不到那个身着白衣,笑得很好看的竹马娶她做新娘子了。
风华正茂的誓言,终归是散了。
顾东明嚅嗫着嘴唇,最终只能说出四个字。
“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这是渺无际涯的大漠。
没有迤逦的群山青翠,没有江南的古桥垂柳,亦没有北国的十里寒霜。只有烈日的洗礼,仿佛要将人吞噬。一眼,似乎望不到边。
一行人拖着艰难的步履,在日光下暴晒、行走。黝黑的肤色,厚实严谨的黑色风衣,无不同这样的天气相映衬。
风呼啸的刮,侵蚀着他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搂紧了衣服,尽量避开寒风的威胁。
“停一下。”为首的男子止步,示意身后的队伍暂时停下。他取下背包,拉开拉锁,轻轻抱起放置在最内层的军用望远镜。
那是一个略有年头的东西,是他意外所得。据说是某次战争中遗留的珍品。即使历经岁月的沧桑,镜身依然完好,崭新如洗。他向来是不轻易离身。
他架好望远镜,努力搜寻。终于视线定格在那若隐若现的淡黄色圆点。他惊喜道:“就在前面了,是那座陵墓。”
一个小时的徒步,才到达了那里。
黑衣男子眯起眼,由上至下的细细考量这座陵墓。
映入眼帘的是淡黄色的凹丘,并无过多的修饰,墓前立着一块碑,上面写着繁复,难以读懂的文字。男子却懂,他走近,右手缓缓摸过每一处棱角
波斯王陵墓。
他默默念,目光中流露少许的贪婪。
史书记载,古时波斯盛产宝石,其色晶莹纯净,毫无瑕疵。仿佛是世间最好的雕刻工用毕生心血一道一道雕刻出的绝世珍宝。有人称:“混若天成。”
“头,机关清理好了,进去吧。”尾随的人提醒他。他抽回手,抑制住激动的向墓室走去。
墓室只有地上一层,在他所见过的之中,着实不算大。周围没有灯,泛着幽暗的蓝光。他勾唇,这里的珠宝应该不少。
“把火折子点上。”他下令。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哇,好多珠宝。”
“今日可真算是开了眼界。”
“头,都要拿走吗?”“当然。”他吩咐同行的人去挑拣珠宝,自己则在墓中游走,希望发现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咣——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感觉是有什么掉在他脚下。他低头望去,是一方通金锦盒。弯腰拾起,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幅裱好的画卷。他拿出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
画卷上着笔着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眉眼弯弯,身姿窈窕。粉衣在身,俏皮天真。背后是江南独有的庭院。右上方的一名白衣男子,静静的凝望她。
他向下看,最下方的落款是顾东明。
摩挲着整幅画,他暗自想,这定是几千年前波斯王的真迹,能买上不菲的价钱。
手指忽然像被什么硌住了,大概是字。他翻过画卷,背面题着一行极其工整的汉字
——待卿风华正茂,嫁我可好?
他怔住,一股熟悉感浮上心头,仿佛是很早就听过这句话
刻意的搜寻过往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有一种确然的真切感。
“头,该走了。”
“知道了。”他回过神,叠好画卷,怀揣在怀里。
触动机关,墓室的大门闭合,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望向远处似有似无的绿洲,他淡淡的道:“走吧。”
一转身,消失在大漠漫漫飞扬的黄沙中。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风华正茂

火光肆意的潋滟,呜咽声响彻云霄。
大殿内一片狼藉,金银首饰,绸缎落了一地。房梁的红木伴着蔓延的火不停地落下。
我呆呆的站在母妃身边。尚时我年幼,以为是母妃和我做游戏。甚至于不知,这滔天大火足以要了这里所有人的命。
炽热的气息包裹着我,难受的快要窒息。我看见宫人们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母妃拼尽全力推开我,脸上划过一滴泪。“明儿,不要怪我,没有能力护你周全。”
我刚想问母妃为何要哭,一根红木猝不及然掉落,隔绝了我和母妃。她的面容在火光后,再看不清楚。
“母妃——”我伸出手,大喊。心中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预感。我企图握住母妃温暖的手掌。可是母妃,再也没有回答我。
我渐渐头晕不已,眼睑不由得闭上,意识溃散。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鸟语花香的花园,花香袭人,母妃抱着我,咯咯的笑。她给我讲父王年轻时的故事。她说父王是这世上最英勇的人,征战多处,满获全胜。
母妃的声音细腻好听,总是轻柔的说话,就像四月的春风。
画面一转,是金碧辉煌的大殿,我蹲在一樽香炉后。我看见母妃的旁边站着一个黑衣的男子。他们在说好些我听不懂的话,可我分明看见,母妃在哭。
我悄悄上前,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我仔细观察,那黑衣男子竟然是父皇。父皇从腰际抽出一把剑,刺向母妃的小腹。
“不要!”我惊恐的睁开眼,才知道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汗水湿透了浃背,我嗓子干涩沙哑,几乎说不出话。“你醒了?”耳边响起宽和的声音。循声看去,是个白发稀落的老人,面容慈祥。环顾周围,这里已不是皇宫。
简陋的竹屋,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屋内置的,都是些粗布的衣裳和普通的物品。“我的母妃呢?”我依稀记得之前是和母妃在一起的。老人温柔的抚上我的额头:“你的母妃去了很远的地方,托我来照顾你。”
我听了他的话,将信将疑,委屈的扁嘴:“母妃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你若想她,就告诉她,你的母妃会听到的。”
“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你刚醒来,还是多休息的好,你以后就和我住在这里。”
我听话的躺下,却又开始想起母妃。不知道母妃去了哪里。
在这个竹屋一住,便是十年。我再也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人了。
我了解到,救我的老人是母亲的师父,他会武功,打遍天下无人可敌。只是厌倦了站在高处的生活,所以避隐在皇宫下不远的山村。
他收我为徒,我便叫他师父。
师父是个很有趣味的人,和他在一起,仿佛能忘掉母妃带给我痛楚。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逐渐明白,母妃永远的离我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场大火,是我曾最敬爱的父皇命人放的。
“造孽啊,造孽。”怀念起母妃,师父常常这样说。
母妃原本是戏台上的戏子,靠卖艺为生。在她韶华的年纪,遇上了父皇。父皇对母妃一见钟情,不惜旁人的职责,毅然带母妃回宫,纳她为妃,宠冠六宫。母妃性子好,从不和人争什么,抢什么,她只想要父皇陪在她身边就好。母妃和父皇,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终于,母妃得到的宠爱引起了皇后的不满,嫉妒。皇后设计,诬告母妃与男子通奸。母妃在宫中势单力薄,没有人肯帮她说话,皇后态度强硬,一口咬定母妃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母妃百口莫辩,因为她相信父皇。
可父皇气昏了头,他大骂母妃终归只是下贱的戏子,不配得到他的爱。
君王薄情寡幸,父皇亦不过如此。
他不能容忍母妃所谓的背叛,默许了皇后在母妃的寝宫放火。希望烧死母妃,和我这个……孽种。
也许是老天看在眼里,我侥幸逃生,被匆匆赶来的师父的所救。
学武后第一件事,我便想找那个杀死母妃的女人,和父皇…给母妃报仇。
师父说我杀气太重,实属罪过。
哪又如何,凡是让母亲痛苦的人,我会百倍千倍的统统还给他。
发奋习武,只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死那两个人。
六岁,我开始拜师学武。
七岁,我想要放弃,为了母妃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八岁,师父赠给我江湖上的秘籍,嘱咐我好好修炼。
九岁,走火入魔,师父寻求了好久,为我寻到千年冰山雪莲。
十岁,武功小有所成,可以和师父过五招。
十一岁,皇后被废,算是出了这口气。
十二岁,我知道了母妃的所有往事
十三岁,遭到暗杀,险些丧命。师父又救了我一命。
十四岁,我打败了武林盟主,师父高兴的像个孩子
十五岁,师父病重,不愿意寻医,我不再习武。
十六岁,师父仙逝,劝我放下仇恨。我在他的墓前跪了七天,对天发誓不会再怀仇恨。
十七岁,我去了遥远的高池,投奔在母妃生前的好友苏毓哲的府上。
我背着沉重的包袱,一路长途跋涉才到达苏府。苏伯父对我甚是热情,他膝下无子,视我为己出。
苏伯母牵着一个瘦小的女孩,笑吟吟的道:“兮岸,这是哥哥。”她不答,张的那黑曜石般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可爱的孩子…我懊悔的在暗骂自己,竟然对一个小孩子起了歧念。她忽然松开伯母,用细软的小手捏着我的脸:“哥哥,长得好好看。”苏伯父乐的哈哈大笑:“贤侄莫要见怪,兮岸性子一向活泼。我暗忖,看样子倒是。
有她在的地方,总能带给我许多欢笑。她爱笑,两颗虎牙整整齐齐的排列,叫人看着欢喜。生气的时候,她鼓起脸,活脱像个包子。
我以为这辈子除了母妃和师父,再也不会主动接近另外的人。娶个正值风华正茂的女子,温婉贤淑,有一双儿女,过下余生便够了,直至那个粉衣的女孩闯入我的生命。
苏兮岸,她是苏老爷的嫡女,不同于那些娇弱的千金小姐,喜欢和我吵吵闹闹,尽管我比她大上九岁,她也从不唤我哥哥。总是连名带姓的叫。
我来到苏府的时候,她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
当初希冀爱人的模样,全都变了样,可我,甘之如饴。醉在她的情里,无法自拔。
只一眼,便望入了我心中。
她心思单纯,常常偷看我习武。我去过她的房间,偶然看见过她枕头底下的画。全是我做各种事的样子,我哭笑不得,她竟然如此上心。
她还小,我愿意等她长大,到风华正茂的年岁。
五年的时光过去,她已经不是那个抱在手里小小的女孩了。如今是令我魂牵梦萦,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十五,及笄。
我想,我大概可以向苏伯父提亲了。
我带她去看了招亲,她生气了,其实我心里还是偷偷高兴的。谁知道赵家千金的绣球不小心被我接到,她跑开了,我只好假装自己有婚约,平息之后,我匆忙去找她。
找遍了整个城,都没有找到,我的心凉了半截,我好害怕她会赌气出城。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失去了母妃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我出了城,还是没有她的踪迹。可我却看到了她破碎的…衣裳。
那一刻,我全身僵硬,几乎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我发疯似得跑到官衙报官。
无果。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却忽略了城中不起眼的一家客栈。
直到早晨,我才回府。我听到下人们的讨论,说她回来了,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还躺在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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