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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最婵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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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他叫了声就不再言语,谷梁鸿当然明白他连门都没有敲不会只是想喊自己一声老爷。

其实杨二郎敲了门,他神思飞扬想的太多忽略罢了。

“何事?”他口中问着大步走着,杨二郎定然是向自己汇报那些打探之事,此是机密,不得当着郑氏的面说。

杨二郎也果然聪明,不愧被谷梁鸿视为左膀右臂,他继续喊了声老爷,把时间拖延到足够让谷梁鸿迈步出了厅堂,才道:“老爷,苏姑娘被野鲜不花带走了。”

谷梁鸿猛然回首,眼中的凌厉不下刚刚诘问郑氏之时:“我不是让你去保护他吗?你们这些镖师也非三流高手,若何连一个野鲜不花都挡不住?”

杨二郎急忙细说端详:“老爷,不是小的们不保护苏姑娘,而是她心甘情愿跟野鲜不花走的,她还让小的转告您,不要替她担心,她说她有事要和野鲜不花解决清楚。”

谷梁鸿频频摇头:“我怎么能不担心,她虽然聪明却过于执着。她看着复杂其实非常简单。”

这段话的意思杨二郎是无法洞彻的,谷梁鸿太了解苏落,她真的很聪明,但对感情对他都是非常执着,而野鲜不花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假如野鲜不花逼迫她,她只怕宁肯死也不会就范。她整天的语出惊人似乎博闻广见,她对感情的想法却太过简单,她能斗得过久经历练的野鲜不花?

或许是因为爱她才不放心,总之他还真就低估了苏落。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苏落是不会跟野鲜不花走的。

昨夜的一场雪凉州变得更加肃杀,太阳仿佛被洗的褪色。白花花的空有万丈光芒,地上的雪至午间没有一点点融化之意。

苏落和野鲜不花同车坐着,她们这是要去一个所在,据野鲜不花说,那是他在凉州的秘密住处。他邀她同去是想吃一杯酒而已,而已后面省略着什么苏落一清二楚,就像她不相信师父的密室会无端的张贴着娘亲的画像,画像背后也必定暗含着一场浩大的往事。

车轮碾着积雪慢慢行进,差不多快出凉州城了,苏落满是嘲讽的口吻道:“狡兔三窟。若非因为惧怕什么,完全可以夜不闭户,何必弄个秘密住处。”

野鲜不花紧了紧炫色的袍子。理了理习惯披散如野人的长发,提了提腰带挪了挪发箍,国字脸上那双小眼透出暖洋洋的笑意,自己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遇见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她让你欲仙欲死欲生欲死,让你爱到深入肌理又恨得深刻与心。自西域相识到现在,她好像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那不是高傲,是鄙视。

“身为未来的汗王,有一些宿敌说明我的地位重要能力超群,你看那个卖糖葫芦的都还有一两个仇敌,何况本王。”

苏落顺着他挑起的车窗帘子望出去,街边果然有两个卖糖葫芦的在推来搡去,仿佛是为了占据某个有力地形。

苏落忽然觉得野鲜不花也并非俗不可耐,人家还会触类旁通深入浅出举例说明的讲一些道理,只是无论怎样,之前曾被他劫持过,即使他文赛子建武胜关公,也很难对他的印象立竿见影的好起来,今个肯同他出来,就是觉得自己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野鲜不花还是位高权重,倘若他再逼迫,搞得谷梁鸿和他翻脸,他即使不会发来十万大军吞噬凉州,也会在大明皇帝朱棣面前进谗言说谷梁鸿的坏话,本来朱棣就想害谷梁鸿,之前都是暗里来暗里去,毕竟没有光明正大的把柄,如果听说他得罪了盟国之王,朱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来杀谷梁鸿了。

车子已经驶出好远,苏落忽然喊道:“我要吃糖葫芦。”有点想拖延时间之意,毕竟想化解自己和野鲜不花之间这件事的办法还在打着腹稿。

野鲜不花立即喊停了车夫,然后吩咐随行的影卫折回去买了十串回来,一股脑塞给苏落。

苏落也不客气,拿起一串就吃,剩下的九串存心气野鲜不花,就让在一边擎着。

出乎她的想象,野鲜不花非但没生气还非常高兴,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服务,感觉非常温馨甜蜜,阔脸上堆着融融春意:“本王乐得效劳。”

马车在继续前行,苏落边吃边和野鲜不花闲聊,同乘一车,假如不废话点什么氛围就有点太尴尬,怕自己一个饱嗝都被他发现,不想给他喜欢却也没想让他讨厌,女人大多有个虚荣心在。

车好大,脚边竟然还置放了火盆,车里就暖烘烘的,与外面的酷寒隔离开来,苏落边吃边想着外面那些可怜的影卫,大概是为了行动敏捷,她们穿戴非常利落,也就无法厚实,这样的天气片刻即会冻透。

“你的这些影卫个个都很美,我不明白,你为何非得纠缠我?”她又从他手里拿过一串糖葫芦,嘴角处粘着一块咬碎的糖,山楂的红浆汁浸染了她嘴巴周围,看上去非常滑稽可笑。

野鲜不花没有笑,更觉得她美如璞玉,天然去雕琢,她咬食山楂时嘴边还拱起两个极细的梨涡,这又增加了可爱。心里早就抑制不住的想吧她狠狠的搂在怀里压在身下,咽了口唾沫,不知是对美人的馋涎欲滴还是被条件反射被那山楂酸的,道:“你说她们?她们都是工具,不是人,怎么能用来谈情说爱。”

这却是事实,这些影卫很少开口说话,说话也就是对他的命令说声“是”、“属下遵命”、“谨记大王子教诲”之类,她们没有感情,这或许是野鲜不花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她们实实在在没有表达过感情,面对残酷厮杀眼睛不眨,面对血肉模糊眉头不皱。甚至野鲜不花很少见她们笑过,这,全是他训练得当的成果。

苏落嗤之以鼻:“你错了,她们是人,而且个个都是美人。她们本该正常的过活,谈情说爱相夫教子柴米油盐平凡快乐,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在此说风凉话。”

爱的无可救药即是她说什么都好,野鲜不花认真的听着忽而突兀的大笑,笑得苏落毛骨悚然。尽量将自己往车壁上靠去,他却俯身压过来,是一种居高临下占有的姿势:“这是她们的宿命。姑娘何必杞人忧天,而你的宿命就是嫁给我,享受荣华富贵。”

苏落用手捅了捅他,倘若是谷梁鸿,他就会怜香惜玉的直起身子。可是野鲜不花却把手中的糖葫芦啪的丢在地上,他一只手抓着车壁。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掏出一方锦帕,轻轻擦去苏落嘴巴四周红红的浆汁,再把锦帕也丢掉,粗壮的大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眼中是那种长久跋涉沙漠之人饥渴的光芒,动作粗鲁声音却极柔和:“真美!”

苏落想逃,刚窜出去他手肘一拐就把她挡了回来,并且是稳稳当当的落入自己怀里,他嗅了嗅她的头发,舔了舔她的耳朵,声调就是那种情话绵绵的方式:“本王还没有试过和女人在车上颠鸾倒凤,不如苏姑娘你就成全了我。”

即使不懂颠鸾倒凤这个词汇的意思,苏落也读懂他目光和举止的意思,试想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样的话来教育他,恐怕难以打消他的欲念,很多道理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野鲜不花不是小人也算是恶人,那就是比小人更强大的坏人,给他讲道理他说不定当成欢爱的前奏,调节氛围罢了,丝毫起不了作用,必须来一招狠的。

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红,被浴火烘烤得快要爆发,苏落搜肠刮肚的终于想出办法,也未知好用不好用,权且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她指指地上的糖葫芦道:“可惜了。”

这样干柴烈火的时刻她居然还惦记糖葫芦,野鲜不花更觉其可爱,哄道:“我可以给你建一座山楂园,还有一座制作糖葫芦的坊子。”

苏落忽闪着大眼问:“大王子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野鲜不花摇摇头:“那是你们少男少女才吃的东西。”言下之意是自己是大人物,不屑于这些,他是属于金樽酒玉馔食的。

苏落又问:“那你最不喜欢吃的是糖葫芦吗?”

野鲜不花不明白她为何一直纠缠这个问题,又不想拂了美人的面子,耐心道:“应该是饺子,我很不明白,为何把好好的面和菜包在一起。”

这或许是他们那个宗族的习惯吧,苏落还问:“那你吃了下去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野鲜不花准备最后回答她的废话:“想吐出来,恶心。”

终于切入正题,苏落狠了狠心道:“我对你就像你对饺子,假如吃下去,会想吐出来,恶心。”

只是刹那,野鲜不花的笑容僵住,接着慢慢化开,然后像一滩雪水被瞬间风干不见一点痕迹,剩下的只是深冬干巴巴的冰冷,从目光到脸色,苏落感觉出刺骨的寒意,心里簌簌发抖,是怕。

他仍旧揽着她在怀里,似乎没了底气,嘴角是隐忍的怒,声音却很低:“你真的这样讨厌我?”

苏落想说是,又恐他一拳打掉自己的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大义凛然的承认,含含糊糊的勉为其难的样子,点点头,然后还把双手准备好抱着脑袋。

他的脸越来越冷,良久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恨恨的用力一推怀中的苏落,她身子立即扑向车门,哐当门被撞开,她即将跌下车去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的抓住,然后自己先下了车,把她拎了下去,久久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可捉摸,沉声道:“你可以走了。”

这么轻松?苏落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恍惚中也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深深的伤害了他,想他地位尊贵,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大概都是使劲浑身解数的想着讨好他,今日自己这番话,怕是他第一次听见,可是我不这样说,刚刚就要贞洁不保,同自己的贞洁比起来,他的自尊心狗屁不是。

她拔腿想跑,一个影卫似乎看出主人的不痛快,横出月形刀拉住苏落,本意是讨好野鲜不花。

“让她走!”野鲜不花一声咆哮,随即身子前驱过来大手抓住那影卫的胳膊,一用力,那影卫硬生生被他撕掉一只左臂,顷刻间血流如注惨不忍睹,那影卫竟然只是颤抖了下身子,没有叫喊没有哭,还居然说了句:“属下知错。”

野鲜不花闭上眼睛,不知是在享受这惨无人道的一幕,还是仍旧沉浸在苏落那刀割一般的话语里,他说的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又狠又沉闷:“留着你的右臂用刀,下次再犯错,左臂不保。”

作为谍女,苏落看过残忍暴力血腥的场面,却都是敌对敌的,说来野鲜不花和这些影卫是一家人,她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残忍暴力血腥的亲情场面,真的是无语了,想对野鲜不花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怕再刺激他,拔步就跑,唯听他在后面怒吼:“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苏落不知这是他对自己的示爱还是警告,总之虽然能逃过此劫,以后的日子里自己恐怕很难被他漠视了。

 078章 同床共枕被捉奸

此后的一些日子,野鲜不花再也没有骚扰过苏落,假如是个笨姑娘完全以为他是心灰意冷也就决定放弃,但苏落感觉这有点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阵仗,若野鲜不花是个轻言放弃之人,他就不会成为察合台汗国的太子爷。

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多想无益,他不来闹总是好事,苏落和张初五、春好三人也由客栈回到家里,在张初五的哄劝下,苏落硬着头皮隆重的去给郑氏道歉,说是隆重,那就是几乎把家里所有的人都请到一起,奇怪的是郑氏没有只言片语,一如既往的贯彻她木乃伊似的表情,却也没有为难她们三个。

苏落用了几个失眠的夜晚来分析郑氏的态度,沉静得让她再次想起野鲜不花,说来他们两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嗜血狂魔突然吃斋念佛让人感觉非常别扭,这就像假如某天墨飞白突然对她说:落落,我其实根本不爱你。苏落当然不会信,信的却是那家伙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挤了,因为,其实她很小的时候已经知道他在爱自己,那时候不懂爱也就忽略,后来懂爱却爱上谷梁鸿,唯有对墨飞白的深情装聋作哑。

终于有一天春好从杨二郎的口中得知真实情况,郑氏对她的态度源于那天谷梁鸿的一声怒吼。

“他,他真这么说的?”苏落不知是惊是喜,或者是惊喜都有,他居然当众宣布和我私通。

春好彻底糊涂,心说我即使笨也懂得私通是贬义词,你为何把此话当成赞扬般?

苏落高兴的或许是,他终于不再畏首畏尾,这仿佛在茫茫黑夜里踽踽独行忽然看到一线光亮。

野鲜不花不闹,郑氏安静,谷梁世家又步入正轨。该忙的忙该闲的闲,冬至莅临,是一个大节日,表明真正的酷寒到来,依旧要搞祭祀祖先、团聚饮宴等活动,塞上冷的仿佛空气都被冻住,据说悠游在外的谷梁春回来了,当然是为了节日里祭祖,并且马上要过年。

谷梁鸿得知上次立冬之时,大哥谷梁春被苏落那个丫头奚落之事。为了不想大哥难堪,这次就没有让郑氏带苏落过去,他潜意识里还有私心。不想苏落以少奶奶的身份到处招摇。

郑氏本就不待见苏落,正中下怀。

各怀心腹事,却也是各取所需,苏落也难得清静,百无聊赖下蹿到谷梁鸿东边的住处。料想他必定是上午祭祀下午和谷梁春说话,最快也得吃了晚宴回来,她就大大方方的在他房间肆意折腾,弄得整个房间被打劫似的乱七八糟。

典籍就从孔孟到书画到武功秘本走马观花,乐器就从七弦琴到洞箫到笛子到埙悉数鼓捣一遍,器物就从刀剑到玉器到桌椅板凳都把握一番。实在没发现什么惊天的秘密,比如他写给别个女人的情书,比如他写给自己的情书。后来不知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至午后有些累,躺在他的床上补了一个美容觉。

正做美梦,忽听街上人喊马嘶,她急忙爬起问春好出了何事。春好亦不知道,不多时杨二郎匆匆跑来。还带着几个镖师,几日前他被谷梁鸿正式任命为镖头,统领家里所有的镖师护院家丁,他知道谷梁鸿最最挂怀之人是苏落,是以赶来相看。

“怎么了二郎?”苏落问。

杨二郎手中握着亮出的刀,安慰她道:“姑娘莫怕,察合台汗国的野鲜不花和瓦剌的脱欢还有沙漠之王等人在凉州会晤秘密反明,指挥使派兵去围剿了。”

反明?苏落不是很信,野鲜不花想反明不用和脱欢来凉州会晤吧,在西域在蒙古哪里不可,非得来大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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