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同人)[系统]请远离病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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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完字以后放下手机。那间杂货店已经近在咫尺，你轻轻推开玻璃门。
　　今天看店的是韩钦？
　　柜台后背对着你的少年听到门响声，忙不迭地把转椅转过来：“欢。。。欢迎光临！”
　　韩钦扶了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亲切笑着冲你搓着手：“今天姐姐不在，要买什么告诉我好了。”
　　“我来买点饺子。”你眸光渐冷，“还有。。。来问一下关于那个全息游戏的事。”
　　你看到了。
　　虽然只是短短一秒，刚才背对你的韩钦手机屏幕上是一片鲜亮至极的橙色。那绝对就是自己刚才的聊天界面，你不会认错。
　　韩钦也是“JAR”的八个成员之一？
　　你想想又释然了。如果自己能被人拉进去被推销游戏，身边的人自然也可以。
　　这家杂货店是Ripper介绍你来的。你在这里买到了游戏需要的头盔等物，店长姐弟两人也对游戏很是了解，姐姐韩语冰就是写攻略的博主。
　　你接过韩钦递来的饺子，在沙发上坐下。你无聊地撑着下巴，看韩钦给你倒茶。
　　韩钦是个温柔腼腆的小男生，修理家电编程一样不在话下，简直是技术宅的代表。看着韩钦忙碌的背影，你后知后觉地有一种“我果然不在那个蛇精病世界了”的感慨。
　　你想起他第一次叫你知更的语调，心里堵得水泄不通。
　　“韩钦。”你唤道。
　　“进了游戏以后，玩家可以中途改名吗？”
　　“哎？当然不可以了。”韩钦回头惊讶地看你，顺手托了一把滑下的眼镜，“任何情况下名字都无法更改的。”
　　什么？
　　可是明明。。。那时候他叫你“知更”了啊！
　　韩钦刚想继续问你，店门口传来门阖上的细小声响。“欢迎光临！”韩钦抱歉地看你一眼，跑了过去。
　　有客人。。。那等等再问吧。你无聊地打开手机刷网页。
　　“叮。”“嗡嗡——”这时，好几个手机提示音同时响起。韩钦和那个客人都疑惑地掏出手机，韩钦的脸色猛地变得煞白。你把弹出的短信提示点开，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知更（●′‘●）快回家吧】
　　你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几乎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你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二点五周目【2】

　　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这货哪里学来的新表情！？
　　心中的喜悦分量远超震惊。你手有些颤抖，刚想回复信息，发现发件人一栏居然是空的。
　　韩钦皱眉，不说话。你扭头看向玻璃门外。街边的路人也基本上都停驻脚步，正低头查看手机。
　　噗。。。顾珣这家伙黑了某公司的系统吗？这架势，好像所有人都收到了这条短信啊。
　　等等，不会真的黑了吧？
　　那个客人告辞后匆匆离去，韩钦脸色凝重地往柜台里走去，打开了电脑。
　　你心里有什么一直忽视的东西浮上水面，掩盖的伪装崩分析折，露出明镜般的内在。
　　“韩钦你。。。”你道，“为什么看到这短信，一点都不惊讶呢？”
　　你走近他，脑中的条理越发清晰。
　　“一部市面上没有的游戏，你们这却有这么完善的设备。。。”你顿了顿，“从你和韩语冰第一次充满意图地接近我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不过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而已。”
　　“对吧。。。顾珣。”
　　韩钦终于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
　　他温和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深莫测的眼神。
　　他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明明比你矮的角度，却扬起下巴像在俯瞰你。眼镜片反着薄薄的光，锐利似冰雪。
　　好熟悉的动作。。。
　　他在桌下伸手一摸，再抬起手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黑色的小型枪械。
　　“咔嗒”，子弹上膛。
　　喂！不是自古反派话最多的吗！你先说几句话再开枪啊！
　　“韩钦！你又在做什么！”你背后传来又惊又怒的女声。
　　你看见黑洞洞的枪口里摩擦绽放出漂浮的烟气。虽说握枪的手一抖，下一秒随着经过消音处理闷闷的枪响，肩膀还是被一股大力洞穿。
　　你被推得倒退一步，撕心裂肺的疼痛更甚以往的体验。
　　你捂住有温暖液体渗出的肩侧，眼前景物模糊得都带了双重的影子。
　　“不。。。你不是那个死病娇。”你因为疼痛不住地倒吸冷气，但还是跪坐在地上冷笑。
　　“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们有太多相似了。。。刚才进门时候那个'JAR'的聊天界面也是。”
　　“你，到底是谁呢？”
　　一个人影旋风般从你背后跑过，扑上去的韩语冰狠狠地打了韩钦一个巴掌。
　　“姐。。。”他头都偏向一边，眼睛里有着沉郁翻滚的悲切。
　　韩钦隐瞒了什么吧？你下意识地想。
　　韩语冰是个身材火辣的高挑御姐。梳理了下柔顺的黑色长发，她竖起眉毛红唇微张，看上去极有气势：“你个臭小子！上次的帐还没算，这次怎么？又想杀人了？”
　　又？
　　你挑眉。
　　韩钦放下枪，不说话。
　　韩语冰也不再管他，找出急救箱就开始给你处理伤口。子弹没有嵌在里面，她没多久就娴熟地包扎完了。身子前倾时，韩语冰软软的长发垂在你眼帘，带着一股微微的冷香。
　　一个大胆的，崭新的猜想又在你心里浮现。
　　如果没猜错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二点五周目【3】

　　“我。。。做了什么啊！”韩钦像是清醒过来，双手使劲地抓着头发，带着哭音大叫。
　　韩语冰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惭愧表情，对着你斟酌再三，还是只说了一句“很抱歉”。
　　“韩钦他。。。偶尔会有这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她恳求地看着你，“拜托了，不要报警。”
　　你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你不是圣母，但是。。。
　　“可以。”你颔首，“但之后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你们都必须答应。”
　　身体一动就牵扯到伤口，你坐在地上根本动不了。
　　可你就这么仰望着夏语冰，眼神毫不退缩。
　　“告诉我真相。”你这么说道。
　　外面传来烟花升空的尖锐声响，因为夜色上涌而逐渐黑暗的室内转眼间被照得通明。地面被烟火晕染出缤纷的光色，美丽得让人窒息。
　　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韩钦抱着头，呜咽着坐倒在地。
　　韩语冰把你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自己也随意地坐了下来。
　　“没错。”她苦笑，“这游戏是韩钦自己做的。”
　　“我就是‘Ripper’。韩钦和我共用一个账户，因此Ripper算是我们两个人。”
　　嗯，不出所料。
　　“原来如此。顾珣是他设计的程序之一，所以刚才顾珣做了他指令以外的事情，韩钦才那么严肃对吧。。。”你理了理逻辑，却发现——
　　这么说来，顾珣给那么多人发了短信，凭借的是“顾珣本身的意志”对吧？！
　　不可能。
　　他明明，只是个程序啊。
　　你心口闷得发慌，想到这还是存了一丝希望。顾珣有自己的意识了，不是吗？
　　“不，不仅仅是这样。”不知何时，韩钦已经重新站起，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们。
　　“他。。。是我用全部心血制作的，我的‘理想人格’。”韩钦坐到电脑前，眼神坚定，完全看不出刚才那狼狈样子，“这些我也没有告诉过姐姐。对不起。”
　　“但是，顾珣确实是我幻想中，不用压抑本心的，释放自我的另一个‘韩钦’。”
　　他操控键盘的手指如飞。
　　“顾珣拥有完整的思维回路，如果硬要形容，就是‘人工智能’一样的存在。”韩钦镜片上映照着一组组数据，“如果说电脑本身是‘规则制定者’，顾珣就是‘管理者’。这样的存在太容易失控，因此我稍微修改了下程序，找了几个人进去，看看能不能约束他。”
　　“现在看来。。。似乎是全盘失败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删掉他了。”韩钦完成了最后一个键，响亮地敲了下回车，一脸轻松地靠在了椅子上。
　　删掉？
　　“你。。。你把顾珣删。。。掉了？”你颤抖着问出声。
　　韩钦把电脑屏幕转向你，里面的进度条已经到了97％。“必须删掉。”韩钦明明笑着，却显得无比难过：“这次能借由我的电脑攻击通讯公司，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韩语冰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你根本顾不上伤口，咬着牙站起，以冲刺速度跑到插座旁，狠狠按下了电源按钮。你一阵眩晕，根本站不稳，但还是带着胜利笑容看向韩钦。
　　99％。。。。
　　100％
　　【Uninstall　is　completed】
　　然后电脑才“啪”一声黑屏断电。　　　　　　　　　　　　　　　　　　　　
作者有话要说：　　

　　☆、二点五周目【4】

作者有话要说：　　嗯。。。。所以，稍微解释下OWO　看懂的人可以跳过无视以下这段
　　顾珣复制的是韩钦的“里人格”。人格有两个解释：个人显著的性格、特征、态度或习惯的有机结合或人的道德品质。也就是说，他们是拥有相同“行为习惯”的，两个单独的人。这说明他们可以拥有不同的独立思想。
　　韩钦喜欢的是他的亲姐姐。他制造了顾珣和沈孤笙，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人，这些都可以看做韩钦自己生活的投射，所有角色可能在现实都有原型。韩钦被道德伦理所束缚，注定他只能压抑自己，但他又渴望姐姐能付出同样的喜欢，因此“沈孤笙”对“顾珣”有非比寻常的爱，而顾珣因为不被“规则”完全控制，并没有继承韩钦的思想。
　　很奇怪的，你什么伤感的情绪都没有。怒气从你的四肢百骸蔓延开，将你的理智炸了个粉碎。
　　看到韩钦，你简直有掐死他的冲动。
　　“你真以为，删掉他别人就不知道你那点阴暗龌龊的心思了？”你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明明不应该激怒他的，但你已经把这些抛到九天之外。
　　“沈孤笙和韩语冰那么相像，是巧合？”说完这句，你看到韩钦的脸色已经沉下来。
　　韩语冰“呼”地站起，低着头道：“我。。。出去走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你放声大笑，笑得呛出眼泪：“还以为脱离那个世界就正常了。。。搞了半天，一切都没结束呢。”
　　你掩不住上扬的唇角，瞥向韩钦：“这样说起来，游戏都是你一个人设计的吧？沈孤笙那设定。。。啧啧。韩钦你啊。。。”
　　“真是个变态呢。”
　　你看到玻璃门上自己的反光，你奇异的笑容一如顾珣。
　　我。。。怎么也跟那死病娇越来越像了。你无奈地想着，收敛了笑意。
　　韩钦沉静地看着你。
　　你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疲累地坐下。
　　或许，顾珣“死”了也是好事。至少这样，你就不用因为次元之隔而辗转难眠了。
　　可是心跳的搏动里，还是有什么藤蔓一样的东西缠紧收缩了你的心房，让你眉眼间的颜色都灰败下来。
　　这么一瞬间，明明是静止的时间，却感觉自己老了好多。
　　无欲则刚。
　　随便什么，你都不会再怕了。
　　“韩钦。”你走向他，捡起地上的手枪，“认识你，真的是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事。”你无师自通地对准他扣紧扳机。一声沉闷的枪响，缕缕硝烟和微小火光从枪口迸发。
　　韩钦痛叫一声，弯腰捂住了被打伤的大腿。
　　你丢下枪，走出店门。韩语冰焦急地赶进来，见状神情复杂地看了你一眼，还是未发一言地去拿急救箱。她的表情分明带着一种“两清”的轻松。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种阴寒的凉气，激起你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么晚了，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早已散去。
　　你顺着砖石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大年夜啊。。。果然给父母打个电话比较好吧？
　　掏出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你才想起上个月你换了手机，根本没存家里的电话。
　　啊哈哈。。。做女儿做到这份上，也挺失败对吧？
　　然后你看到了“陆林蓦”。犹豫了几秒，你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在忙吗。。。
　　若说这个世界你有什么舍弃不下的人，不是父母，而是陆林蓦。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条短信，你随手点开。
　　【救】
　　只有一个字，发件人是陆林蓦。
　　你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浑身血液都涌到头顶。
　　你飞快切换到电话界面，再次拨了陆林蓦的手机。
　　嘟。嘟。嘟。
　　“喂？”那边传来跳脱开朗的声线，听得出声音主人心情极好。
　　“。。。没事就好。”你揉揉眉心，暗嘲自己越发敏感多疑了，“刚才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打电话过来确认下。而且不接电话，你大年夜还加班？”
　　“啊哈哈哈，你在那里已经呆满一年了吧？刚才晚饭的时候爸妈还说想你呢。”
　　“别开玩笑了。”你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有什么预感在脑中隐隐现现，但你只是叹了口气，踱回家。

　　☆、三周目【1】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部游戏里同一个NPC可以理解为“不断重生”，举例说，一部机器里的沈孤笙是“轮回状态”，但两部机子里的沈孤笙是同名同性格的两个单独个体。二周目的顾珣觉醒了记忆被删除，三周目的顾珣是为了维持游戏平衡被放入的崭新存在，不存在再次觉醒的可能性。另外，一条时间线不能同时存活两个一样的人物。】
　　到家以后你坐到床上，拿起头盔。
　　最后一次。
　　你告诉自己，这是你最后一次进游戏。
　　被删除的是掌控智能的他，在其他没有觉醒的周目里，顾珣应该仍旧恣意妄为地生活着。
　　远远看着他，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吧。
　　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再睁开，你已经身处一间粉红色装饰的小女孩卧房里。
　　和前两个周目剧情一样，你还是要去看望姑母。这次的你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就这样路过了那个病房。
　　在转角有个长发飘飘的小女孩跑过你。你无意间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