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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霜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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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泪奔~~~我每篇文都要经历丢稿吗?真想去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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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章 归途 。。。 
 
 
“夜刹!好,我记住了!我管你们藏到哪儿,等着给阿樊陪葬吧!”
“阿弥陀佛,荣施主请节哀。冤冤相报何时了!”本净左手数念珠,右手立掌于胸前,双眉紧锁。
“方丈,我人还在你少林寺中就莫名其妙地遭了灾,若要真追究下去恐怕您也难逃责难。奉劝一句,还是别假慈悲了!今日我荣兴桀算是和夜刹的梁子结下了。寒水教什么的,它没惹过我,我也懒得掺这一脚。告辞!”语毕一阵疾风,人没了踪迹。
房间里留下的几人甚是尴尬。本净深叹一口气,道:“阿弥陀佛。只怕,事情不那么简单啊!”

裴冷枢一路思索着,这雌雄双刀素来的行事风格,足以让其惹上不少仇家。如真是夜刹动的手,情理之中也说得过去。然而那个剑伤的形状,虽算一个特征,元磐霖也是靠此辨认出此乃出自夜刹之手。然而蹊跷就在于当初柳茗岳之死传遍中原武林,各种各样添油加醋的版本中,偏偏没提过如此有代表性的伤口。
他摇摇头,停在客房门前。脸上扫去阴霾,换上淡淡的微笑,推门而入。
冷玄还躺在床上卷着被子,两眼迷迷糊糊欲睁不睁的。
裴冷枢上前推了推他:“醒了吧?那起来吧,差不多也该向方丈辞行了。”
冷玄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一骨碌爬起来。

因出了那样的事,昨日还热络的氛围一下子变得阴沉。继荣兴桀之后,又有些人陆陆续续向本净辞行下山。其实昨天也差不多商议出结果了,今日辞行也无甚不可,但现在看来不免有些冷清。本净却还是在议事厅中,对辞行之人依旧谦和有礼,笑容可掬。
裴冷枢带着冷玄和方清榷进入厅堂时,本净像是刚送走某人,正转身迈步走向座椅。余光瞄到他们几人,又立刻转回来。
裴冷枢迈上几步,拱手道:“方丈……”
“不妨。本也是今日该送你们下山,只是出了这事,寺中戒备方面正缺人手。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方丈哪里的话。按理讲我们本应留下做个照应,却因此番是师弟冷玄初次离教这么远,临出发前家师交代了两个月的时间,不许我们多作逗留。因此……”
“不必解释,老衲理解得。回去路上,还多加小心。这夜刹,亦正亦邪,也实在是一隐患呐!”
“冷玄省得,多谢方丈关照。那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方丈点点头,冷玄和方清榷也上前鞠了个躬。一行三人牵了马,走上少室山下山的路。

原本只是在玄冥教中,几人只见吵吵闹闹的倒也没什么。这下算起来出来一月左右的时间,一路下来还真经历了不少事。冷玄不禁觉得心里有点怵。
他扯扯只顾低头吃草的马儿的缰绳,走到裴冷枢身后:“师兄啊,你说那什么夜刹会不会找上我们啊!”
“有人想报仇的时候才会找上夜刹。我们只要没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自然不会结仇,自然也不怕什么人寻上门来。”
“可是……师兄你想有个人可以无声无息地盯着你,这个不是很吓人吗?”
裴冷枢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怕了?怕了就不出来闯江湖了?”
后头的方清榷一直想也走前面些,却因路太窄只能跟在后面干着急。这下听了裴冷枢的话,脚踮起冲着前面喊:“师父,我不怕!您带我闯江湖!”
冷玄回头看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只是换了只手牵马,另一只手拉住裴冷枢的衣袖:“不怕就不怕!我有师兄罩着我,才不怕他们偷偷摸摸的!”
裴冷枢却没像往常那般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脚步微微顿了顿,才道:“可不能老想着师兄。以后终归是要自己一人的。这次出来,师父同意让你跟着,也是为了能给你历练一下。”
冷玄低下了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方清榷性子直,认定了万事听从裴冷枢的。裴冷枢传了他写入门心法的口诀,稍加指点了一下,他便一板一眼一日三次地打坐运气。
一个月下来,竟也小有成效,现已经能自行运气一周天。这下开始缠着裴冷枢要学别的东西了。
裴冷枢皱皱眉头:“没想到你学得还挺快。不过别的现在还不能教,要等回去行过拜师之礼后才算我玄冥教的弟子,我才能传你其他的。”
方清榷兴致勃勃的一下子就蔫了,脑袋耷拉下。一下子又抬起来,颇委屈地说:“没事,我都听师父的。”
裴冷枢不忍扫他学武的兴致,于是说:“也快了,大概再过个十来天就到了。”
方清榷乖巧地点点头。

春意正浓,连绵春雨给道边的柳木拢上了一层纱缦。带点湿意的空气中,春草的青涩之气却显得更浓。
雨不大,倒像是雾中带的湿气,却真真切切地打在身上。道路上的泥土吸饱了水,又或者是自开春以来便没干过。马蹄踏在泥泞上,蹄上沾了些,步子缓了下来。
这雨来的没有预兆,三人都没准备。就这么坐在马背上不免有些狼狈。
裴冷枢用同样湿漉的衣袖擦了擦额头聚得多了的雨滴,对身后两人说:“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去歇歇等雨停了再走吧。”

下得马来,裴冷枢先在马背上毛厚的地方撸了下,便把它拴好。雨虽看着不大,这一撸下来也不少水。裴冷枢有把两边沉甸甸的袖子拧了拧,嘱咐冷玄和方清榷也把衣服尽量拧干。
驿站里前来避雨的人不少,有几人围了个火盆努力地要让身上的衣服蒸干。看到又有人进来,便几人往里挤了挤,让出点地方:“哟,也来避雨啊!快来这儿,有火烤着暖和些。”
“多谢这位大哥。”裴冷枢抱拳道。又见那位子甚拥挤,最多只能坐下一人,便转头对冷玄说:“你去那儿坐着吧,我来壶酒暖身子就行。”

桌边的空位也不多,裴冷枢和方清榷坐在一张只坐了一人的桌前,叫了壶酒和一碟卤牛肉。
这酒只是寻常人家自酿的,倒了放土窑瓷碗里喝,味道也偏辛辣。冷玄凑在火盆边不愿离开,索性也不吃了,一心一意地烤火。
方清榷看着裴冷枢喝酒,眼神控制不住多瞟了几眼。裴冷枢便有要来一个瓷碗倒了层底递给他。尝得一口,便放下碗猛咽口水。
待裴冷枢喝下两碗酒,腹中升起了暖意,便运了下内功。过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便干了些,不再那么冰冰凉了。那边冷玄也烤得差不多了,站起拍拍坐到地上的衣裳,坐到他们这边来了。方清榷确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裴冷枢刚想叫他去那边坐着烤会儿,门口忽然一个人影飞入,带进一屋子的冷气。方清榷盯着的那空位就被那人影占了。
那人却似没有任何打扰到他人的自觉,悠闲地舒展了下四肢,还不客气往火盆又挤了挤。火盆边的一人好不容易干了些的裤脚被他大大咧咧地一坐,有带上了些水珠子。皱皱眉头,不太高兴地离开和自己伙伴坐到一桌。他那伙伴心中也不太满意那人的举动,不轻不响地来了句:“什么人啊!”正正好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闯入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不大在意地斜撑起身子,把那人之前在的位子也占了去。半回过头冲那人邪佞一笑:“我又没赶你!”
这下,裴冷枢他们才看见那人的相貌。正是一个月前欲收方清榷为徒的那人。依旧那副不三不四的笑脸,身上衣服却换成了件鹅黄绸缎底料上绣着各色图案的袍子。若要用花里胡哨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裴冷枢冷玄对望一眼,同时对这人的衣着前后风格如此反差产生了疑问。同时,裴冷枢心中也想到了那日在少室山上那位名叫刑晏的人所说的话。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头又向后扭了些。待看清几人的面孔,脸上又挂上了几分玩味的笑。再扫到方清榷身上时,方清榷不禁身子微微发抖。
裴冷枢注意到了,假咳嗽几声,用手掩着唇,对他用口型说:“别担心,没事。”方清榷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那人却开口了:“我眼光果然不差!这小子才这点日子不见,内功已经不错了啊!”
方清榷听到这话,猛地一抬头对上那人戏谑的目光。“你想怎么样!”他沉不住气,顾不得其他大声地冲着那人吼。
“哈哈哈。”那人笑得酣畅,换了个姿势继续斜靠着,“你眼光也不错,选的师父也还算有用,嗯?”
最后那个带升调的音完全是冲着裴冷枢说的。
裴冷枢泰然自若,不予理睬。冷玄也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他。
那人接收到冷玄的一剜时,全身不易察觉地颤了颤。随后又像只是打了个冷颤,双手伸向火焰来回搓起来。
顿时整个驿站里一片安静。过了许久,才听之前出声那人“当”地一声重重地放下酒碗。

 

作者有话要说:俺今天一天下来觉得我这块地儿咋这么温馨嘞~看文的娃儿一人抱一个~




25

25、二十五章 拜师 。。。 
 
 
过了一会儿,雨淅淅沥沥地算是停了。驿站里的人纷纷重新上路,裴冷枢他们一行三人自也稍作整理便去牵了马。待重新塌上泥泞的道路,却发现留下的一串脚印不知何时成了四匹马。
方清榷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狠踢了下马肚,马儿向前急行了几步。冷玄回头瞥了眼,习惯性地哼了声,甩过头继续让马踱着步子。
后头那人被那一声“哼”得,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往右边扯了扯缰绳。于是那马儿就紧跟着冷玄的马屁股继续走。
裴冷枢回头看了看,皱皱眉头,终于是下了决定般,让马儿在路边稍作停留。见那人的马上来了,才走上去并排行着。“这位大侠,可否不要一路跟着我们了?再行下去,您都要跟着我们回教了。”
“无妨无妨,跟你们回去也行啊!”那人的马是纯白的,四人当中相当惹眼。可这马的主人也不知是刻意为此还是完全没自觉,依旧一副油里油气的模样跟着他们,着实让人心难生好感。
一听这句话,裴冷枢立刻心中暗叫不好。别人既然都说出口了是要去你教中“查查地形,探探虚实,以备不时只需”,那你岂有再引人入教的道理。
但眼前人这副模样,只怕委婉拒绝他也听不懂。于是便拱手道:“那如此还请别怪无理,这位大侠请回吧!”
那人一听,也不高兴了:“我说你小子,别稍微让着你点就蹬鼻子上脸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着你们?正好同路好不好同路!”
裴冷枢绞理绞不过他,给这一番话说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那人挑衅地看他一眼,继续道:“哎!也不看看我们几次相遇,本是颇为有缘的事,怎么给你搞得这么不愉快!你说你真不会做人啊!”
裴冷枢无法,重新骑回最前的位子。

于是接下来几天,每到吃饭之时,那人总是自觉地占了方桌的第四边;桌上的饭碗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四个;几人准备上路了,某人又是先他们一步牵好自己的白马悠闲地靠那儿抖脚、
正当他们渐渐习惯这个人的存在,也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漠视之时,却突然发现那匹惹眼的白马不见了。
心中固然纳闷,三人却又都没提。再行得半日,便到了玄罡山脚。
玄冥教因为是在山上,门人都没有自己养马。好在山脚下不远就有处驿站,通常需要骑马时都会来这里。三人把马牵进马厩,冷玄对着一棚子的棕马,心中不禁对那只纯白的马匹羡慕了几番。
裴冷枢看了他的眼神,八分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悄悄对他说:“以后若是可行,便自己养匹好看的马?”
冷玄却摇摇头:“终是要住这山上的呗,马儿不养也无妨。”

上了紫冥峰,裴冷枢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冷玄。冷玄想到身后还有个小人儿,自己可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坚决地摇摇头,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裴冷枢甚感欣慰,又回头瞅方清榷气喘吁吁,便问:“怎么样,自己能爬得动吗?”
“师……师父,我没……事!”方清榷停下脚步,等话说完了才又手脚并用往上爬了一阶。
裴冷枢伸出一只手给他,帮他身子往上提了提。方清榷顿觉轻松不少。冷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扭过头扁扁嘴,一声不响地继续向上走。

上官洌德已听说这次少林各家商议的结果。裴冷枢回来后,只就一些细节询问了一番,便开始念叨着要见徒孙。
而方清榷此刻却是给接去自己的卧房整理东西了。他左摸摸右瞧瞧,又挽起袖子拽了块抹布使劲擦了起来。
上官洌德在厅中喝完了一盏茶,左等右等还不见人前来拜见,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裴冷枢上前安抚说:“他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没怎么见过世面,应该现在在自个儿紧张。我去看看。”
上官洌德摆摆手,准了。没让他走上两步,突然出声喊住:“等等。哎,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当他们推开方清榷的房间门时,方清榷正发狠劲地擦着柜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瞅门口。上官洌德看他满头大汗拿着抹布整个小身子贴着柜子的样子,只觉得哭笑不得。
他一甩衣摆在屋中唯一的一张小凳上坐下,给裴冷枢使了个眼色。
裴冷枢会意,上前拉下那块抹布,放下方清榷挽起的袖子,领到上官洌德面前说:“还不快见过师公。”
方清榷愣得脖子往前一伸张大嘴巴,随即明白过来利索地跪倒:“徒孙方清榷拜见师公。”
上官洌德悠悠地往后一靠:“过来我看看。”
方清榷立刻乖乖地走到他跟前。
上官洌徳摸摸他头骨,捻着自己的小胡子说:“资质应还不错。行了,去行拜师大礼吧!”
这拜师大礼,是玄冥教每个弟子入教是必行的礼仪。细数来也不外乎是从创教的祖师爷一路拜倒自己的师父。方清榷因琢磨着想早早学到本事,路上已缠着裴冷枢问来了一连串礼数。因而听得上官洌德的那句话,心中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当下也顾不得抹布去了哪儿了。

祠堂里较为幽暗,但还是能清晰辨认牌位上的字迹。最前面的想来便是创教祖师的牌位了,却不是摆在中间的位子,而是在偏左的位子。右边的位子本是留给那个叫陶怜枫的人的,却一直空了下来。
上官洌德和裴冷枢在旁边看他在牌位前磕完八个头,又分别给他两人磕了三个头。
“行了。从明日起,枢儿你就开始传他我教的武功吧。”上官洌德似乎也较满意这个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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