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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暴君试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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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被火龙烧伤了……是我累他的……」
她又怎智忘了他身上的伤?那天铁木把盾牌挡在伶的身前,让她不被火龙翼的烈火所伤,为了保护伶,他更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拦阻火焰,伶心里感动,这是铁木第几次舍身救她?她都记不来了。
夏照无言了,他要让伶看见铁木的好战强蛮,可是,她真的爱得盲了,看见铁木的一刻,她只想到那人身上的伤……
火龙翼已身中多箭,巫医所下的药粉已多少生出作用来,铁木兴奋地振臂高呼,「给我打它下来,我铁木就要生擒它!」
邪军在大将的喝令之下,竟也跟著兴奋起来,军阵又在转,火龙已被包围,玉马市集亦言。
火龙的飞翔开始不稳,夏照握住长剑,另一手把伶搂在身旁,贴得那麽紧,伶忽然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那是铁木的眼光啊,伶感觉得到,她才发现自己正被夏照把得那麽紧。
「噢,你放手吧,你抱得我太紧了……」伶不知何故的紧张起来,「这样不太好!」
「没命更不好吧!」夏照没理会伶的投诉,却是把她抱得更贴近来,长剑已扬起来,两脚却在後撤。他对步下喊说,「火龙怕要撞过来了,撤。」
「甩开你的手,放下伶!她是我的!」突然而来的一声呼喝,宏亮如狮山,是铁木。他早已远远地看见伶,她竟然跟夏照那麽亲腻地抱在一起,还要站在那高台上让所有人也看见,那不就是要向他示威吗?
「妄想,她不是你的,永不!」夏照回以骂声,还立即把伶横抱在手离开烟火台。
「夏照,放下我吧,他要误会了就不好了。」伶情急的说,「怎办?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曾几何时有放过我?你以为他真的会遵守对你的诺言?伶,他是邪神,是个只求胜利、征服一切的神秘,在他眼里,凡人只是野兽无异的东西,他才不会看重对你说过什麽承诺,他不会!你清醒吧,他如何对待你?他已不是少年时的铁木了,你还期望他会怎样?你醒醒吧!」
夏照生气了,为何伶会如此执迷於那恶魔?如果那仍是少年时候的铁木,他也无话可说,那时的铁木就是他也难以憎恨,然而那位勇武又有赤子之心的少年却已不在了,伶为何就是如此死心塌地的向著那人?
「不……我没有期望什麽……我……」伶哑口无言,夏照早已把她的心看得通透,他太了解伶了。
「不要说了,我很久以前已知道你心里喜欢著那人,但我不介意,我一直守候你,等待你的心真正走向我。」夏照黯然地说,「本来我以为自己已守住了,你心里终於有我了,不料,那恶魔竟然这样强抢了你,那混蛋。」
「夏照,我早已不属於我自己,伶的身心是属於大鹰人民的,从我接过父亲大人的权戒,我便不再属於我自己,也才有勇气踏入邪神的帐……」伶委婉地说,「所以,你真的不要再守候伶。我不会对铁木有所盼望,那是没可能的事,我不会跟杀我父、破我国的人在一起……永不。」
「即使你要跟他,我也不许,不是因为我不甘心,而是你们本就不能在一起!」夏照坐上马,又把伶安置在自己的身前,凝重地在她的耳边说,「光的出生就是为了对抗邪神,为了这遍苍茫大地,我怎也不能让他毁了你。」
「毁了我?」伶一再思索此话,悲鸣从心底里叹息而出,她的一生都被铁木毁了,现在走动著的残躯看来仍似个人,然而,她的心与魂早已粉碎,没灵魂的人,又怎算得上是个人?
「我会保护你,不管要死多少次,我都会守住你,所以,你也要坚持下去。」
夏照用力踢上马儿的肚子,手上的长剑却没一刻放下,眼见火龙翼在空中摇摇欲坠般飞,不知它要掉在什麽地方来,夏照只管全速策马离去,而玉马族的妇孺却早已攫著家当向西面奔逃而去。
伶看著玉马族的妈妈一边驾著马车,一边扬起叫唤羊群跟随之声,还一边呵护著身边的孩子,她真觉这些妈妈太了不起了。
「孩子是妈妈坚强起来的力量啊!」伶不禁抚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心里在说--「我不会死,也不会再任人欺负,我会坚强地支持下去,为了你,我唯一的血脉之亲!」


、47。1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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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跟那人跑?」眼看著伶在夏照的怀抱中逃去,他心里即冒火千丈,追踪数天的火龙已不再引起他的注意了。他眯眼的盯住夏照遥远的背影,沉声的说,「伶,没有人可以逆我意,你是要我给你教训吧!」
「大将,发现伶公主正策马走向河道。」一位小兵跑来喊说,「似是要上船了。」
铁木抽起马头转向河道的方向,发现跟伶在一起的逃的人却不是夏照,而是那黑佣兵头,铁木不由分说即挽起弓箭瞄准那一身纯白神袍子的女子。
「那根本不是伶。」看见那白衣的背影,铁木更是生气了,「以为这样可以骗我?蠢女人。」
铁木骂的却不是伶,而是甘愿成为代替品的彤啊。
「你既然愿意成为鱼饵,我就留你的命长一点。」他把箭头轻轻一摆,指碛一甩,他的赤箭如飞的正中了彤的背,锐利的尖峰带著鲜血从她的胸口中心刺出,吉普完全未反应过来,彤已从马背掉下。
「彤!」吉普在丛丛的邪军之中跃下马,抱住彤再次上马继续向河道跑去,却一边痛骂自己怎麽会让彤中箭了?
「回去……见夏照……」彤无力地靠在吉著怀中,她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让我死在……大人的身边……」
「彤,不会的,箭没中你的心,船上有药,不用怕,吉普不会让你死。」他也知道自己此话实在太假了,血正从那胸与背的伤处不断倾泻,吉普不敢撞一下那赤箭,恐怕任何的惊动也会让她一身的血都要流光了。
「让我……见夏照最後……一面」彤一再坚持,「求你。」
只见她说话也乏力了,唇片也苍白了,吉普有点不忍了,可是,他又怎可能把她带回去?以邪神之能力,一箭穿心又岂是难事,此箭却没有射中彤的心,那不是邪神刻意要留她在人间多一刻之意吗?吉普岂可中计,让自己成为引领邪神找到伶公主的笨蛋?此事万万不能啊。
「彤,你不会死的,你要支持啊,我们快到河道了。」吉普不敢再看彤一眼,怕自己忍心不下要送她回去,却说,「你死了,夏照大人会生气的,他命我看好你……」
「吉普,彤……要死了,让彤见他……最後……」彤的声音微弱之极,可吉著偏偏听得太清楚了,这垂死的少女在说,「我爱他,让我死在他身……边,求……求……」
「船就在前面,我们快到了,你撑下去,彤。」吉普狠心地决定不能走回去,即使他知晓玉马族的地下神殿所在,去汇合他们,鲁赤儿有可能可救彤的命--如果邪军没有追击在後的话,彤可能可以在地下神殿得著医治,那却是没可能的事,此分明是邪神要他走回去的,那麽只会让玉马族陷入危险,如此的蠢事,他怎可能干?
他马不停蹄的在邪军的追逐中狂奔向目的的河道,然而,事情又岂是他能想像的顺利?但见邪军轻易地被摆脱,商船的帆已扬起在等候,却就在他以为可以让彤得医治的时候,一根带住火球的箭落在船的帆上,接著就是更多的箭,更多的火球,如雨一样。
「岂有此理!」吉普立即拉住马儿,看著夏照的商船在眨眼之间烧成火海,留守在船上的手足一个个中箭、跳船、惨叫……一具一具浮尸在河道上继续受箭雨袭击。
「回……去。」彤一再哀求。眼前的船已毁,邪兵再次迫近,吉普一身都是彤的血,他已没有选择的馀地,只好策马往地下神殿去。
「好,我们回去,彤,你要支持住。」如果尽快回去,她仍有机会见主子一面,「你要见大人,你就要撑下去。」
只见那黑备兵终於如他所料的折返了,铁木即扬手止住部下的追击。
「让他带路去,把火龙追迫向玉马族所在地,我要给此小族杀个片甲不留!」铁木洪亮之声震入众军士的耳朵,此嗜战的一族正是天生的侵略者,只听见邪神此军令,邪军上下大是热血沸腾,身上厚重的耐火军衣再也不是什麽负担了,只要可以攻城掠地,在敌人前大显威风,这就是他们最兴奋的事了。
「大哥,那火龙就已足够毁了玉马族了,我们还要对他们用兵吗?」柴耳是唯一一个不会因战事而欢天喜地的炎族战士了,有时候,就是连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炎族爹娘的亲骨肉呢。
「弱者从来都没有选择权。玉马族不把伶交出,他们就只有灭族。」铁木依然故我地如铁如木的表情,「没有人可以逆邪神之意,你有意见?」
「灭族?」柴耳听了是一惊,他没想到铁木会有此打算,可是,邪神当年连叔父辈都杀光了,此野地小民族,要杀要灭,又有何惊讶?
「大将,狼牙不在,这就让我去当先锋吧。」柴耳怕军兵会杀得性起,真的连妇孺也不放过,那就大失战士的身分了,可是,若铁木真的下令灭绝此族,那麽,他又要如何制止?
「柴耳,你可以去,但你敢抗令,你这次要碎的不会只是下巴,而是你的头颅。」铁木已是一再容忍他两个族弟,若果他们不是良将,他们早就死了一千次了。邪神之爱才,从此可见一斑了。
柴耳摸了摸自己才痊愈的下腭,想像著自己的头颅被大哥捏碎的状况,心里即生出一阵寒意,他知道大哥绝对不是说说了事的人,邪神的每一句话也是军令,既带领军队,也震慑住军队,他又岂敢不从?
柴耳快步的走,一面担心著将要蒙难的玉马族,另一面却在担心著正协助水儿作反的狼牙,心想--「要是大哥知道狼牙有异心,他会相信我从没参与背叛之列吗?可是,我知道却不告诉他,那已是背叛了吧……老天,究竟我要帮谁?大哥是背弃不得的,可是,可是,他真的错了……我要怎啦!」


、47。2追击

吉普顺利地抵达玉马族的地下神殿,却就是太顺利了,他更是肯定自己已把邪兵引来了,心里痛恨非常却不後悔。他抱住奄奄一息的彤既小心又快速地在逃避中的玉马族群中狂奔,一边细察著主子的所在,一边仍然在鼓励著彤,不住地说,「快到了,很快会见到主子,彤,要撑住!」
伶一直心绪不宁,眼看这地下神殿就有似错相识之感,她在夏照一撑一扶的照顾下在通往神殿的斜道上缓缓前行,此道却比战神殿的更斜更窄,玉马族的妇孺虽没有争先恐後,行动却敏捷得让伶有绊脚石的自觉。
「夏照,你先行吧,我跟在後慢慢走来好了,这儿尽是妇孺,你要去帮忙照应他们才是,不要被我拖拉了。」
「伶,这儿唯一要人照顾与忧心的,似乎就只有你一人了。」夏照依然温暖的笑容似阳光一样让伶感到心安,他笑指著才走过身边的小孩,说,「你看人家玉马小孩啊,他抱著一只小羊走也比你快,人家还要伶公主来担心?」
「嘿,伶公主我八岁了,不用人照顾了!」那小孩听见夏照之话即转过脸来边走边说,「我要负责照顾几头羊,走失了一定被妈骂了……」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在他小手环抱中的羔羊却忽地咩咩大叫,四脚更在不往地挣扎猛踢--
「哎呀!」伶一声痛叫倒地,是被那小羊无情的一脚踢中了小腹,她痛得心里慌乱了。
「对……对不起!」那小孩却也惊呆了,他才不知道小羊那小脚可让公主痛得倒下来,他无辜地瞪大眼站住,正在预备受骂了。
「没事……你去给我叫白兰神官来……」伶按住肚子强忍痛楚的说,「快!」
「伶,踢到那?」夏照也紧张起来,只见伶痛得一双秀眉也扭曲了,他却没想通那小羊的脚究竟有多重力?看来小公主的身体是出了很大的状况了,他不禁要抱起她来呵护了。
「噢,不要碰我!叫白兰来,快,拜托!」伶不许夏照动自己一下,那话中带著的却不似是痛楚,而是惊惶啊,这真叫夏照莫明了。
「让我抱你去找她,那不是更快吗?」夏照从来都是解决问题的能手,伶从来也言听计从的,怎麽此刻的那竟是如此执拗呢?
「我来了,让我看下。」白兰的声音比人先到来,伶似是遭难遇救般,两眉轻轻舒展了。
只见白兰立即隔著伶的薄衣裳把那小肚子轻按著,夏照似受雷击般呆在侧,他终於发现伶的身体出了什麽状况了!
「白兰,他没事吧?告诉我!」伶紧张得声音也在抖,才没留意夏照已大变了的脸色。
「放心,小小碰撞而已,不用忧心如此。」白兰淡淡的微笑似在取笑伶太紧张了,却说,「小生命很坚强,他知道妈妈重视他,也知道妈妈辛苦,他会很乖地长起来的,你就不要总是惊惊慌慌的,安心才能养好胎儿啊。」
伶才放下心来,腮帮却即又泛起羞红来,她低声说,「白兰早就知道了?我……」
「伶!」夏照终於忍不住了,他忽地提紧伶的手,既似是质问,更似是责骂的说,「你有了那恶魔的骨肉?你要留下此孽种?你说!」
「夏照!对不起,我……」伶被夏照吓坏了,她也知道夏照一定不能接受此事,可却没想到他会生气如此啊。
「你究竟在想什麽?那是什麽人,他怎麽待你?他是你的仇敌!他杀你父,夺你国土,毁你清白,你,你仍要为此败类留住血脉?你要如何面对国民?因奸成孕的落难公主,你要丢多少的脸才可养大此孽种?」
夏照是彻底的崩溃了,他再大的容忍也负荷不来了。那捉紧伶的手不受控地愈捉愈大力,在他眼里却浮现出伶呵护著一个小婴儿的想像来,她是那麽妩媚秀美的漂亮母亲啊,可惜的却是那小婴儿不是他的,而是那要千刀斩也不能饶恕的铁木的……他恨啊,实在太恨了!
「夏照,你要冷静。」白兰在旁也为夏照难受,可是,她理解伶的想法,也支持侍,却说,「夏照,你试从伶的位置想啊,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她没料到会这样,可是,不管那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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