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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暴君试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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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有如素白的雕像,只见她掂起衣裙慢条斯理地穿上,彷佛没记起夏照就在她身旁一直痛苦的看著她。
「伶,你是不是责怪我?」夏照立即走到伶身後紧紧地抱住她,在那小耳朵上轻声说,「难道你认为一个对此若无其事依样占有你的男人,就是爱你、能接受你一切的表现?你试试站在我的位置看,你又会如何?」
此话只引来伶低得不能再低的轻叹。事实上,夏照的反应是她所预料的,却又是意外的,就是他反应大得要吐,那真是太伤她的心了,难道自己真是污秽如此?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如果他可以依样地强行占有自己,那麽,他就不是夏照了。
「请对我公平一点,伶!」夏照轻吻她的小耳朵,他从前不曾跟自己如此亲腻,又或者应说是,他从前不会如此随便地对待她。伶心里有点酸,心想--「我跟从前是的确是不同了,我现在不再是冰清玉洁的完美女神,我只是被邪神玩弄得体无完肤的玩偶,一个娼妇啊!可是,我也不是可以如此随便的,我这身体是属於铁木的,即使这不是我所愿,事实已然……我,我才不是娼妇,我更不会成为刺伤夏照的刀,我不会如他所愿!」 
她决定要挣脱夏照的抱拥,也要让他不再眷恋已然死去的伶公主,她只能决绝地甩开眼前人。
「对不起,夏照,我已不是从前的伶。」她躲开夏照炽烈的眼光,她不想知道他脑海中想的是什麽,她只想一切完结,「其实,我一直在想念你,然而,太多的事,让我们不能不分……我实在没法面对你,即使你的眼神比往日更专注於伶……」
「你知道我眼里从来只有你!」他急不及待的再次把伶拉入怀,在她耳边轻说,「不要说了,我们从新开始吧,不要再说了。」
伶一身也僵硬了,而前的是她最信任、依赖的人啊,为何对他的亲近生出抗拒?她不禁想起铁木每一个霸道又狂野的拥抱,心跳竟因此而狂飙,脸也火热起来……她不得不再次甩开夏照那温柔的手。
「不,你听我说。」伶心里痛恨自己,为何身体会自然地抗拒夏照?为何想起那无耻的邪神,自己会心跳脸红?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心就是要跟著身体的主人走?她痛恨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身体的主权已被那人夺去了……
「我不要听,你只管跟我离开,我会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铁木永远也不会找到我们,你放心。」夏照的耐性已不敷应用了,伶一直在逃避,彷佛不想靠近,是刚才的事伤了她的心吗?还是她真的讨厌自己了?他的两手不自觉地用力搂住她,不许她再次挣脱。
「不要这样!」她心有点慌了,身子不由得猛烈地挣扎,「放手,我不走,你走。」
「不,你是我的未婚妻,全地的人也知道。我现在就来接你走,我们这就成婚去。」他急坏了,质问说,「难不成,你要悔婚?你就要认那侵吞你国土、灭你家园、毁你清白的敌人为夫?」
他愈说愈怒愤,紧捏住她脆弱的膀臂痛问,「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得到你的身体,你就要忠心於他,即使他是个天下不耻的人,你也要跟著他?」
「我……我不知道,你放手吧,他回来看见了,那……」伶的心乱极了,夏照说的没错,可是,错的又是谁,难道是自己?
「看见又如何?那天他就在我面前强占你,你知我的心有多痛?但我全都不管,也不再想,我只要一切从新开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现在的你完全接纳,我会做得到,你知道我可以的,对吗?」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重夺她的心她的人,他的抱拥却让伶僵硬得动不了。
「对不起,做不到的人,是我……」有如冰粒一样的泪从但垂的美丽眼睛洒下,「我没法忘记那人留在我身心的伤痕,即使他不在,我仍然在害怕,即使他找不著我,我仍然不会忘记他……」
「你可以忘记的!」夏照抑郁住心中的怒气,再次温柔地说,「你信我,我会让你忘了他。」
「没可能!不要骗人,你也一样不能忘记。」伶说的都是真实得让人痛心的话,「我是个笨女,我……我的身心也只能容纳一个男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你放手……你的抱拥很温柔,可是,伶……伶感到的,只是罪恶感……对不起,夏照,放手,求你放手啊!」
「你说什麽?」夏照不敢相信,一手拉住她瘀伤了的手腕,即时让她「哎……」的叫痛起来,他不忍地即时松了手,换来的是伶泪眼凄凄的模样,他真叫屈了。
「你走吧,伶不值得你留恋,我是邪神的玩偶……你应该找一个跟你匹配的高贵女子……」伶幽幽的眼神可叫全地的人都邻惜不舍,何况是一直深爱她的夏照?
「你不值得,还有谁值得?」夏照疑惑了,究竟面前的美丽女子说的哪一句是真心话,他不禁再次挽起她的手,细细地问,「你真的想我走,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你……你不再爱夏照了?你老实说啊!」
「我……」伶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那彷佛是太深奥的几何,「我不知道,我答不了,我只知……我们要分了,夏照,放手,勉强地牵在一起,不如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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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忙,差点更不了文呢。
但还是赶不上在12时前发文,抱歉啊!
丁香雨


、35。2放手

夏照的手垂下了,花了那麽大的气力才能挽住她的手,换来的却是冰冷的拒绝。他知道有些事错过了可以重来,有一些却怎麽追也没可能追回,比如女人的初吻,所有女人都不会记起第二个吻她的人是谁,她们一生一世也只会怀念最初最纯的那一吻是为谁付出……
「如果地震的那天,我能在场,今天的一切也不会一样,对吗?」夏照无力地说。
「也许,都会一样。」伶一样地疲倦,声音有如病奄奄的小猫,「他早就领兵南下,你即使在,他也一样会占领大鹰、占领……伶,你在与不在,事情都会按他的计划发生。」
「你甘心当他的玩偶?你愿意把大鹰的土地与人民也交到那邪神之手?」夏照不相信伶是如此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你知道他如何对待大鹰子民?他把对外的海运完全禁止,现在海港上不单没有一只船,就连一块浮木也没有,所有城市都如死城一样,他把沿岸本来生活富裕的人全都遣送到荒野开辟新土。大鹰百年来也是海上的王者,也是文化学术的中心,铁木却把阿蒙神殿封闭,所有侍学都被送到边境耕田去了,你知道吗?」
「我知,他几乎在进境的同一天便开始移徒我们尚有些气力的人到边地,使我们没法集结反抗的力量,他一直都在钳制我的遗神,不许他们走近我,也不让他们互相联络,现在他都已把大鹰掌握於手了。」伶幽幽的说,「他早已想好入侵之後的操控方法,他绝不是一个单单只会拿刀枪的战士,他不是你想像中易对付的敌手。」
「从来低估了他的人,是你,伶。」夏照不禁长叹一声,「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为了保护你而加害他,那似乎是过虑了,鹰王也实在不忍心为了一个预言而杀害挚友的孩子,可是,现在事实已说明,我们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们都下不了杀手。」
「夏照,原来你也知道那预言!为何都在瞒骗我?为何一直不告诉我?」伶冤极了,「我才是最需要知道的人,我是光!如果我早知道预言,我便有所防范,」
「没人知道光是谁……」夏照走近窗边仰望天蓝的晴空,说,「我们都不希望你是光,我们日夜祈祷,可是,阿蒙神有他的主意。伶,你要坚强,要照亮人民的路,给他们希望,我会尽一切努力把邪神逐回边陲。」
「夏照,你没欠我的,你不用为我干那麽多。」伶知道夏照不会置大鹰於不顾,可是,「我凭什麽要你为我干那麽多?你大可以回到你的商旅,海上的商船才是你的家。」
「你仍在怪我只顾出海而丢下你,让你遇上邪神的凌辱。」夏照轻握那冰冷的幼细指尖,「我答应你,成功驱逐铁木之後,我再也不出海,我们会在一起在这里幸福地过日子。」
「夏照,我盼望著光复大鹰之日,可是,不管如何,伶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实在不佩!」伶两眉轻皱,心想--「为何你就是如此坚持?伶有什麽好?伶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而已……」
「你不用说,你我的婚盟是鹰王赐下的,他老人家一日没说退婚,你一日仍是我夏照唯一要娶的媳妇。」夏照知道伶是至孝的女儿,把鹰王之名搬出来,她一定不再坚持。
「我也想见父王……」提起父亲,伶的眉眼也憔悴了,忧心之情都画在妩媚的脸上,叫夏照心痛又心动,却说,「他就是不让我去看父亲大人,都不知道那医师的药是否成效,真叫人忧心。」
夏照却听得心中不爽,伶不说铁木之名,也不用邪神之称,却只是一个「他」,那听起来却反觉得是亲腻之称,心中实在疑惑,难不成伶的心都跟著她的身体走向铁木了?
「我会潜进邪军营,去看鹰王是否安好。但目下,你要先料理自己,这些伤,真让我痛心。」夏照拉住她的手轻揉著那手腕上的环形瘀伤,一面喃喃地说,「那人太暴力了,一点不怜香惜玉?怎麽可以如此粗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但现在也只能忍耐,夏照将来一定会一百倍地爱惜你。」
夏照从桌上拿来一瓶膏药,轻轻地为她在瘀伤之上细细地揉,一面慰问,「这样好一点不?痛不痛?」
伶低首的不敢看夏照一眼,这男人真是太好太温柔了。这麽久以来,就只有水儿一个知道她的痛,经受那麽非人的对待,任谁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痛楚有多惨重,她也绝不会宣之於口,可是,夏照却知道,因他是唯一张眼看见自己受凌虐的人,却也是最不应该看见的人,她的受辱就是对夏照的伤害啊。
而此刻的夏照也细心得有如料理自己的伤口,伶的心酸得不能抬起头,她只能专注地看著夏照轻揉著自己伤口上的指尖,感受著他已然陌生的温柔,他的手修长如钢骨,皮肤有著海洋的味道,沾在他指头的膏药也是他从一远方的小岛国带回来的,她仍记得那天的一串话:
「伶,这膏药是月夏岛的特产,专治瘀伤、肿痛,那岛国的人常要爬树收割果实,常有跌伤都是用此药的,功效很好,你留著用啊。」
「我被身边人看作易碎的琉璃一样地看待,那有机会爬树?也很难有机会碰伤啊!」
「你好像很不满啊,伶公主?你是想尝一下瘀伤之滋味?」
「夏照大人要伶说真心话吗?是,我是!我真想像一般人民地生活,用身体劳力交换家人安隐的生活,为了所爱的人而尝一点瘀伤,那可能是一种幸福,那麽的苦都是快乐!」
「伶……你的思想总是怪诞过人的!我怎舍得让你尝瘀伤了?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心痛比身痛更惨啊,你知道不?」
那串日子是多麽宁静愉悦?为何自己那时一点不发觉?要是知道那串日子是如此短暂,她一定会争取要夏照多些留在身边,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傻,竟然以为幸福是那麽的理所当然,傻得以为为家人而受苦,苦亦快乐……
「我现在知道了,原来苦就是苦,即使换来多重要的东西,受的苦依然是苦,不会快乐。」伶呆呆地低声的说,「从前的我真傻。」
夏照彷佛没听见,继续轻轻地为她揉著伤处,指尖慢慢地在她的腕上打圈,微微的刺痛从瘀血之间渐渐溜走,伶看著那瘀红的一大遍渐渐褪色而成了漂亮的粉红,她一点不欣赏,却是夏照掌心的伤口吸引住她继续垂首细看,正想问一句怎麽弄伤了,忽然而来的一点水珠滴在她的粉红瘀伤之上,伶猛地抬头,她的心如被针刺般难受,一直忍在眼眶打滚的泪,强装一切已过去的坚强,一下子都崩溃了。
「伶不能让太阳哭泣,你是这遍苍茫大地之上,最不合流泪的男子……」伶幼细的指尖轻刷过夏照仍然冷静的眼角,那一点凝聚的泪跟他清瘦淡雅的俊脸是多麽的不合衬,「伶不值得让你哭。」
「痛在你身,伤在我心……」夏照同样地为她刷著泪,「从前没有多少事要惊动你的泪,现在却有多少泪也不能把心中的痛哭出来,是太难为你了!」
「夏照,我真的受不了,不要动摇我,求你走吧!」伶别过脸甩开他的温柔,「我是光,命中注定我要受此苦,我不会怨恨阿蒙神半句,只要我付出的能换来有意义的价值,我这娼妇便可以伟大地痛苦下去,支持下去。求你走吧!」
「好,我这就离开,但你要记住,我此刻迫不得已要放开你的手,不代表我们完结,夏照一定会再回来,你要等我,也要相信我。不管你的身体已为他人妇,也不管你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夏照会一心一意爱你,一直守候你。」他轻吻上她腕上的一遍粉红,郑重地说,「我夏照在伶面前起誓,今天你所受的伤,我会跟铁木一一清算,今生算不完,下生再算,永生永世,他不放过你,我不放过他!」
伶从未听过夏照如此嫉仇之言,心里担忧不已,才回首探视,只见他淡然一笑,轻轻甩下她的手,身影却在瞬间往窗子後退,伶不觉跟著走到窗边,他的人已如风一般消失在日光之下,只留下白衣的影象继续在她眼前如梦般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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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事忙,可能赶不及更文,但<伤爱>不受影响啦!
见谅啊!
丁香雨


、36。1公主的两个男人

一行战马从破门疾走而来,气势迫人如讨债的,却又似追贼的,走在前的人正是这城的新主人,老鹰王达德之义父,炎族的领袖,邪神铁木。他额上的汗把头发也湿了,一身的战甲在艳阳之下闪出阳光般的光芒,骤眼看,他就似天降神兵,威武之姿只叫人想到神将,不幸的却是,此神将并非为保护这遍土地而来,却是为侵略、剿灭而来,所以,即使他有多强大的神能,却从没得真正得著这个国家,在人民的眼中,被他幽禁了的伶公主才是大鹰的新王。他们相信伶是一个不需要军兵的王,她不依靠武力,却有能力保卫她的国与她的民。
有那麽一个句话在人民之间流传--公主以身体保护人民,以爱征服侵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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