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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暴君试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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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在心里命令自己--「不要想。」,另一面又不断思索解决此痛楚的方法来,他却惊讶地发现--「伶!在神殿里,我第一眼看见那碑石,脑际的痛楚即出现,那时,伶拉著我不许我进去,痛楚便消失……之後,看见火龙翼,战神的记忆即如巨浪卷来,脑袋却痛得叫我想把头也割下来!那时候,那笨女人却不管那头龙就在面前,她竟拚死走上前把痛得跪地的我紧紧抱住……那笨得可以的小娼妇,我这麽待她,她仍死命的扯著我走,叫我不要怕,哈!可笑!」
不知不觉地,铁木的思绪已从回忆的闪影里转到了伶身上,在旁的柴耳更多次地看见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哥,你在微笑!你真的在笑啊!笑得像个恋爱中的男人。大哥,你在想著伶公主吧?」
铁木这才从伶的思念中回魂过来,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这就叫「思念」,可悲的如铁如木的男人啊。
「战士不需要这些无谓的东西,你不要忘了你战士的祟高身分。」铁木的微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被「恋爱中的男人」此低劣之词吓倒了,是真的被吓倒了,即使他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可见,柴耳却是太清楚了。
「柴耳从不敢忘记,沈迷女色是战士的大忌,我一直记在心,一刻不敢忘。」柴耳那向下属谆谆善诱的夫子相即挂上面来,四下的小兵不禁皱眉,众人都知道副将又要说教了。
只见铁木没有不悦之色,柴耳一直积存在心的真理即要倾巢而出了。
「大哥,沈迷女色跟恋爱完全不同,前者没有心灵的交流,後者却不然。」柴耳振振有词的说,「能够有一位如伶公主那样体贴又善良的女子共渡一生,大哥,这是你最大的幸福啊。」
「少说废话。副将,你要紧记--战士的一生都在战场,能够长胜,即使死也要死在沙场,这才是战士最大的光荣。什麽最大的幸福,只有娘娘腔的弱者才会天天挂在口边。」
柴耳不禁暗叹,听见铁木以「副将」相称,那即是说--到此为止。
「传令下去,」铁木崩紧著脸容说,「最先找到火龙翼的小队得领黄金三千。能生擒火龙翼的,不管过往功过,军阶连升三阶,另封火龙勇士之号。」
军令既下,军中即传来隐隐的骚动,当铁木一声--「各就位,去。」
只有一千的军兵,铁鞋踏出之声却如万军般震撼,各队军士雀跃地各据搜索路线,为的是黄金三千,是为了军阶连升三阶,还是,为了火龙勇士之封号?难说。但这就是战士的世界,金钱、名誉、事业、女人,这就是男人花尽心力追逐的人生。
「副将,你看。战士最大的幸福究竟是什麽?」铁木看著兴奋地呐喊前进的众军兵,冷笑地说,「要一位战士留在一个弱小的女人身边,那是最大的不幸。战士要追逐的人生并不能在女人身上找到,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夺。」
柴耳一时语塞。铁木所言非虚,作为一个男人,怎也不能天天想著什麽最大的幸福的,那未免是太没出色了。当初,他认为铁木所追求的战士精神实在是太麻木不仁,然而,今天所见,众军兵那雀跃之情是何等愉悦?他心里不禁又再一次拜伏。
「大将所言,小的深深受教。」柴耳读的书比铁木多,说话也谦谦君子一样,不相识的人怎也不会相个此乃炎族邪军的第二号人物呢。
铁木却往往从柴耳的言行而想起另一人,正是他最想彻底打败的夏照,却说,「副将,汇报那俘虏的状况。」
「是。如大将所料,夏照很轻易便从船里逃出,看守的小兵全都是二等兵中的精英,据报他们都在未及反应之下已倒地,夏照并没对我军下杀手,他们全都是受昏击的。」柴耳心里暗自欣赏此大鹰最聪明的男人,「在我们出发到此地之前,已接报夏照已到达王宫。」
「嗯。我就看他可以清高到什麽时候。不杀敌的战士,是什麽战士?」铁木不屑地说,「不敢支配弱者的,是最懦弱的病夫。他不能就这样败在我手,我要的对手,不是这个夏照。」
「大将,你不担心夏照会把伶公主带走?」柴耳最挂心的只有此事,「她可是大将的女人,如果被人污了名节,那……」
「哈哈,被污了名节?」铁木逼得大笑起来,「那女人还有什麽名节?我就要看下那自名清高的铜臭战士敢不敢拿我的破鞋来穿!」
「大哥,你这不是拿自己的女人作鱼饵吗?那对嫂子岂不太残忍了?」柴耳急起来了,「伶公主已受苦太多了,大哥,你怎麽可以如此待她?难道你就一丁点也没体会她对你的情义?」
「笑话,我跟她从来也只是交易。她是我战局中的棋子,她比你更清楚。作为弱者,她就是要受摆报的,她不喜欢不想受操控可以来杀我,如果她成功便可以摆脱我。」铁木斩钉截铁地说,「要当我的女人?下一世吧。」
「那根本是没可能的事,伶公主一介女流,她又怎能杀你,何况,你是她的男人,她更不会杀你。」柴耳怅然若失的,「如果你不是要娶她的,你为何要她?这怎说得过去?」
「你看狼牙有多少女人?全都娶来,他要有多少老婆?」铁木理所当然地说,「女人也只是男人的依附物而已,何足挂虑。」
「大哥,你真的如此看轻伶?你真的可以忍受她被其他男人拿去?」柴耳把心一横,说,「既然大哥刚才说,你不要的东西,论资排辈之下,就是由我来继承的,那麽,柴耳请大哥把伶公主给我吧。」
「嘭!嘭!嘭!」天空中连续冒起三个狼烟,响声震得所有耳朵的嗡嗡作响,铁木的耳朵似被被轰个正著,心彷佛也被炸裂了。


、34。3火龙翼

只见黑云压顶而来,所有人也抬头追看,那却不是云,乃是一个高速移动中的巨大的黑影。
「是火龙翼?」柴耳不禁惊讶地喊出来,铁木却听得出声音之中的兴奋与赞叹,毕竟是炎族战士啊,眼前晃在一只巨大的猎物,他猎杀嗜血的热情都表露无遗了。
「怎样?很想打下它吧?」铁木嘴角微微上绕,两眼看著空中的巨物,眼珠子也闪出光芒来了,「你看,它身上的血色鳞片比大鹰国出产的红宝石更晶莹剔透,它的爪子比精铁打造的剑更锋利。」
「嗯,可是,它怎也不比伶公主吸引。」柴耳没有因外物而忘记正要跟铁木谈的正事,「大哥,你既然不介意把伶公主双手捧给夏照,你也自然不介意把她转送我吧,反正在你来说,她只不过是个娼妇。」
「放箭!」
「一起上!」
四下的军兵已乱成一团地猛向空中的巨龙攻击,巨龙尖锐的叫声因一次又一次中箭而愈加刺耳,巨大的啄嘴张开来,一行又一行的烈焰追击著地下如棋子散落的军兵。
「散开!」
「啊--」
从第一声惨叫开始,本来满心兴奋又磨拳察掌的一千邪军精兵的脸上开始露出惊惶,众人都不禁偷看站在战场中央如石雕一样站住的二人,正是全军的灵魂与生命所依靠的大将与副将。
只见二人四目交加的眼光拼发出来的火光彷佛比头顶追击而来的火焰更为炽烈,此情此景,全军正受火龙翼空降而来的攻击火攻,
「呀!救我--」
还有霎时俯冲而来的强劲趾爪,一个倒楣的小兵成了火龙翼突袭而来的牺牲品,他的声音才消失於空中,他的人头便紧接地掉了下来骨碌骨碌的在地上滚。
即使如此,却没有一人敢向相视中的二人喊一声,是生怕骚扰了他们聊天的雅兴?还是怕一经大将插手,黄金三千的美梦即成泡影?抑或是,惊动二人的後果可能比头顶的巨龙与烈炎更为可怕?
「那是我专属的,我喜欢如何也可以。」铁木本已铁一样的面口崩得更紧了,「你想要,待我死了,你便可以拿。」
「大哥你刚才才说,你是不死的,那麽我即是没机会?你为何就可以把她送在夏照手,却不肯给我?」柴耳咄咄逼人的,「我不甘心啊,现在夏照可能已把伶抱上床去了!」
「不会。」铁木肯定地说,「那人自命清高,伶不愿意,他怎也不会动手,他只能永远地看著她,却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
柴耳听了,心下不禁偷笑,终於明白了何解大哥会把伶放在别人的手上了,他却偏要一再刺激这位今天心情本来极好的大哥,说,「为何伶会不愿意?她本来就是夏照的新娘,是大哥你抢了人去而已,况且,你以为伶会喜欢不断受凌虐?夏照一定不会像大哥你一样地待她。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男人,有那个女人会不喜欢、会不愿意?以夏照的仁者风范,他根本不会介怀伶公主身上发生过的事。」
「我清楚每一个对手,我的计算不会错。」铁木沈住气,装作冷静地说,「伶是个蠢女人,她不会容许自己有第二个男人。夏照是个事事要完美的纨絝呆子,要他接收一只破鞋,他才不甘心。」
「大哥,你的计算是完全错误了,你完全不明白什麽是爱。」柴耳心下是本著必死的心来把握此次机会,他决计要点醒此机关算尽却走错方向的大哥,「真正的爱才不会受到这种挫折而改变,我敢肯定伶会跟夏照逃走远去。」
再一道烈火猛地降下,已无寸草的整遍焦土依然被烧成了火海,看上去彷佛是火湖从地狱冒上来了。
「散开,备箭!」
喊令的人正是一身战甲也被烈火烧得炽红的狼牙,他咬牙切齿地望向争执中的两位哥儿,心里怒骂,「那笨龙也真会看风头,它的火就不会烧邪神,却只烧我们这些小兵,它是那狗娘养的杂种鸟?」

「放箭。」狼牙才大力喊出战令,接连而来的却是「哎呀!我的头发啊!」
一道火柱直喷在狼牙的身上,战甲如生火的木炭,冒起火来的是他引以为唯一可见人的一头乌黑长发,只见他不断打自己的头一面哭丧地喊叫,「没了,没了,我的头发啊!我不要当没毛的狼,不要!」
「少将,小心!」狼牙的一个亲兵一面喊一边从後飞扑到他身上,他被推倒在地吃了一口火热的砂砾,他仍未把砂吐出,压在他背上的小兵竟凌空升起,
「少将,救我……」
狼牙目送著救自己一命的小兵被火龙抓上高速腾空而去。
「救……」小兵的头却没有被巨龙抓去,一个死人头骨碌的被甩在地上,小兵最後的一句话仍未说完,那死人的声音叫狼牙在火海之中仍感到背脊生寒,他呆了一下,一粒又一粒的砂砾从他的口边掉下来,他久经沙场,这是他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觉。
「你敢质疑我的计算?」是铁木的怒吼,「我从来不会错。」
「大哥,伶是你的女人,不是武器!」柴耳竟然跟铁木一样大吼起来,「那是情场,不是战场,你怎蠢得把自己的女人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而那人更不是什麽等閒人,却是一个比你好太多太多的男人,你这不是蠢得可以吗?」
「闭嘴!」铁木气得一手捏住柴耳的下巴猛向上提,柴耳绝非小个子,而是跟铁木不相上下的壮汉,却硬生生的被提起,他拼力地要扯脱铁木的五指,下腭似要被捏碎了,他两腿猛力地踢,铁木却不为所动。
「你……爱她,不敢……认!」柴耳的声音从被捏住的嘴中不清不楚地溜出来,「这才是……懦夫……」
火愈来愈烈,狼牙再也受不了铁甲的灼热,只见到处是火,一个又一个军兵被火龙翼抓上天空再分尸而下,他愈感不妥当。
「撤。」
狼牙喊出一句从来不会在炎族战士口中出现的命令,听令的人竟然都呆住的站住,他们是不敢相信,炎族战士岂有撤退的事?
「退到大将身边!」狼牙立即改口,下撤退令可是死罪来啊,但他再也管不了,生命诚可贵啊。
众人这才敢拔腿跑向整遍焦土之中唯一没有被巨龙放火的地方,铁木以一个安全的中心点,从他身边十尺的范围竟成为火海中的绿洲,众人立即狂奔,那是少将下的令,他们算不上为逃跑吧。
「大哥,情况不妙,不要管柴耳了,你看啊,我们全军都要灭了!」狼牙扑向铁木,跟几个小兵合力地把被举上半空中的副将硬扯下来,众人听见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却管不了。
「伏下!」狼牙大叫,众人也不明状况,只管伏下以保命,「缝」的一声,火龙翼的巨大黑影从远处俯冲而来,才被甩在地下的柴耳这才睁大了眼,不禁被从空中袭来的怪物吓了一跳,只见众人也五体投地的伏下,就只有铁木仍一脸火的站住。
「噢唔……」柴耳在大喊,铁木不知道他在喊什麽,他的下巴碎了,就连他也听不出自己在说什麽来。
「我叫你闭嘴!」铁木在怒吼,他仍然怒不可遏,众人眼见巨龙的利爪已瞄准大将了,还没有反应得及,翼如大刀斧的爪已迫近铁木的头颅。
「噢唔……」柴耳又在大喊,一双不太大的眼瞪大得要把眼珠也掉下了,「噢唔……噢唔……」
「我叫你闭嘴!」铁木又在怒吼。
一阵强烈的杀气如压境的百万大军,却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来自火龙翼,还是来自邪神。
众人只知道眼前一黑,那是巨龙贴近来的身体,却有一道亮丽的红光如闪电画过。
「鸦……」火龙翼一声尖刻刺耳的长长嘶叫,似是生气,又似是痛叫,一阵浓烈的血腥冲入鼻孔,柴耳惊见一个巨斧似的东西带著一滩熔岩似的鲜红血墙,他不禁大叫,「噢唔……」

「闭嘴!」铁木火燥极了,铿的一声,他的血色神剑回鞘,脸上仍沾满火灼的龙血。
天空被烧红了,火龙翼的影儿却不知去向,铁木没看伤亡惨重的部属一眼,甩下一句,「去王宫。」便动身前行。他就这样目空一切地勇往直前,彷佛没看见眼前正是火海一遍,长挺挺的身躯就那麽直挺挺地步向重重的烈火,叫人惊异的是,火海硬生生地被他分为两半,一条穿越火海的路就这样被他踏出来了。
一千的精兵就只剩下百馀人,他们战战兢兢地跟随著大将离开这遍焦土,众人都不禁在心里问--「大将究竟是人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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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唔……我愈来愈喜欢柴耳了,怎麽办啊?!
丁香雨 



、35。1放手

伶轻轻推开夏照无力地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慢慢坐起来静静地整理仍然湿透的长发,那姿态优雅更胜昨日,这叫夏照既难奈又无奈。
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有如素白的雕像,只见她掂起衣裙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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