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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暴君试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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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擦去眼泪,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迎接他的折腾,她柔顺地抱住他的项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再顺从地让他再一次的压在身上。
她看著这张很帅却又很邪恶的脸,暗暗地在心里说,「习惯就好了。」


、22。1各自的眼泪

晨光从窗外透来,水儿在伶的床边急得直打转,她看著主子在梦中不住落泪,脸上尽是痛苦得扭曲的神情,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伶已撑不住了,那身上累积的吻痕如秋日洒遍一地的落叶,如果这些是爱的痕迹,水儿才不会心痛,这些瘀红一遍的痕迹却是那恶魔在伶身上刻意留下的印记,就是为了彰显他的拥有及使用权。
「阿蒙神啊,救救我家可怜的公主!她要到什麽时候才会醒过来?已三天三夜了,她倦透也得醒一下啊,难道她要避开邪神避到睡死为止?」水儿到窗前跪下,望向正要打破黎明的太阳,这也是大鹰国民向阿蒙神祈祷的仪式,「神啊,为什麽所有不幸都要一下子降在公主身上,……」
水儿诚水地跪拜,不料,门廊之外却竟传来打斗之声,她火速地把伶寝室的所有门窗也紧紧关上,再拿起佩剑快步向声音走去。不看则已,却发现那偷袭王宫跟几名炎族士兵打起来的人,竟是昨天被押上船遣走的夏照,伶说没面目再看他一眼,所以就由水儿代为送行,事实上,伶是怕铁木言而无信,才要水儿一定要见证著夏照安全地上船离去,水儿回来报了夏照平安离去後,伶就和泪入睡,竟就这麽样一睡不起了。
水儿冲上前,炎族士兵没料到水儿走来倒戈相向,他们好歹也是守护公主的人啊,可是他们没机会质问,因为水儿的剑尖已划过他们的咽喉,命也没了,又如何发问?
夏照本不欲杀人,现在却不能不把馀下的头颅也砍下来了。他向来是用左手的,佩剑比一般的长,因为夏照本身就相当高,而他身手之敏亦是一绝,但要对付全是精兵的邪军,他却也没有多少胜算,这事他在探察军营的晚上已了解,他却没想到铁木的武功更已是深不可测,他甚至要在剑尖搁在颈上才发现铁木就在身後,他连城也未进已成为俘虏,才不用奢想要救出伶。
然而,最叫夏照屈辱痛苦的,并不是被俘,更不是跟铁木天地之距的武功,他早知道铁木的实力比自己强大,叫他痛不欲生的事只有伶。是自己的被俘而让伶一再受辱,铁木要折磨伶,使她身心受创,目的也只是要向自己报复,多年来,伶都对铁木照顾有加,那人怎也不应恨伶,一切的错、招来祸灾的人,都是自己。
「不管如何,我不会离开伶,不会放弃我们的婚约。」夏照心里定下主义,即使伶被铁木沾污的记忆一再浮现眼前,叫他痛苦难当,他却不可以放弃伶,因为他根本没法做到。
「我回来接伶。」夏照宣说之後,长剑一挥,剑光如初阳乍现,邪军守卫的眼睛全都被刺激得眯起来,但剑尖的杀气已迫来,炎兵不敢怠慢,夏照却捏紧敌人那一瞬间的疏失,长剑在空中画出一个飘忽的圆,劲力却非比寻常。
在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下,铁木派来看守王宫的兵士都倒下了,夏照这才摇著头向水儿说 ;「被你主子看见这些尸体一定又要哭穿天了!」
就如从前的夏照大人一样,遇上任何事都是一派的悠然,即使经历了目睹深爱的女人受害、自己受尽其耻大辱,水儿看见眼前的男人却就是一如往日的夏照,她心里安慰极了。
「他们全都是死有馀辜的!夏照大人,你一点没受打击,那太好了!」水儿是率直的人,此刻她想到的只是她的小主子,「我只痛恨自己没能力把邪军全都杀光,水儿没能够保护公主,大人,你给我赐死吧!」
「这麽说,最该死的人,是我吧?」夏照轻叹一声,却说,「铁木没把王宫占领,只是把伶软禁在此?他夺政权,却不入主王宫,他究竟在想什麽?」
「谁会知道那魔头在想什麽?也许,他根本旨在折磨所有人,尤其我家公主,政权也许根本不是他的目的。」说到此,水儿的眼睛不禁红了,却认真地问说,「夏照大人,你仍会娶我家公主吗?你会嫌弃她吗?你仍会要她吗?你仍会爱她如从前一样吗?你仍会珍爱她如从前一样吗?」
「会。我只会更加爱她、珍惜她。你放心。」夏照脸上没有任何悲愤之色,看上去就似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
「真的?你真的能做到?」水儿知道夏照一定会这麽说,只是有那个男人真能把这样的事当没事儿?她疑虑地说,「如果你不能做到,我宁愿你不要再跟我家公主见面,她实在不能再受更多的痛苦了。你若此後也不再出现,她也不会怪你的。」
「我挂念她,挂得不能自制了。」夏照如是说,可是,他的脸却仍是那麽的平静,「拜托,让我见她。」
「但是……」水儿一直看著夏照持剑的手,那五根瘦削的手指已捏出青筋来,她也知道夏照就跟伶一样,都是从没有脾气又满有智慧的大好人,只是,为什麽如此仁厚的爱侣就要遇上如此的不幸事呢?她也为之心痛。
「大人,我怕你见了她,你跟她,都会好痛苦……」水儿低下头来,「她说过,不要再见你……」
「她在房吗?我这就去找她,带她回家。」夏照心头一紧,两脚已向伶的寝室走去,「不管如何,她是我唯一要娶的女人,她不可以放弃我!」
「大人,大人,公主在休息,」水儿一面拦阻夏照,一面急迫地说,「你最好不要看见她入梦的状况,你,帮不了她,她睡去了,而且睡到醒不来!」
「这是什麽意思?」夏照已站在伶的房间门外,水儿却挡在门前,「水儿,我是夏照,伶公主的未婚夫,我有权知道她发生了什麽事。」
「大人,你帮不了她!她才不想让你知道她的状况,她不想见你,不想见任何人……大人,她要如何面对你?她好不容易才支持到今天。」水儿哽咽了,「公主,太可怜了!」
「水儿,你非要跟我打一场才让我进去?」夏照静静地说,「你不相信我可以帮她,但现在她仍可以从哪里得到支持?还有谁可以帮她?如果她真的不想见我,请你让我亲耳听见。」
「大人……」水儿也知道自己拦不了他,她只是想为伶争取时间,希望伶可以走出梦魇,她知道伶一定不想让夏照看见那从梦里走来的泪水。
「让开。」夏照的命令是温和却不可逆的,水儿也只好引路了。
再次步进此幽香的寝室,仍然那麽简洁雅致,那天铁木在床上的狂态记忆却立即涌现眼前,「啪」的一声,水儿看见夏照自掴了一巴掌,那手指红痕火辣辣地印在那俊秀的脸,她却没说话,她太明白自掴的目的,那就是不许自己想起不应记起的事。那一耳光的痛怎也不比不堪恨事的痛。
夏照不曾在这黎明时份到访,一室竟是如斯幽暗,这究竟是时间的问题,还是,环境都跟著心情转变了?往日洋溢於此闺房的阳光去了哪?他不禁顿足不敢走近床边,他怕看见会立即的哭了。但是,既然她一个弱女也可以支撑到此时此刻,作为她的男人,自己怎可以惧怕、软弱吗?想到此,他不禁要扑向她。


、22。2各自的眼泪

微弱的阳光不经意地透进来,如昏黄柔和的蜡光,正好把床上的伶容和在一遍静寂的孤寂中。雪一样的床寝包裹住一个完美的女体,那本来只属於他的伶。那张苍白的脸依然漂亮,他有种错觉,她看起来竟是更加漂亮了。她把最迷人的眼睛紧闭,那长长的睫毛却彷佛在微微的颤动,似有点点晶莹的水珠在流动,如她的眼波一样动人。
他不禁再走近她,他从未尝在她入睡的状况下到访,也未尝看过她的睡姿,那是多无礼之事?原来,她入睡也那麽美,可是,他终於发现了:
「她在哭?」夏照不解了,「她不是睡了?」
「大人,公主是睡了,而且熟睡得没法让她醒过来!」水儿忧心地说,「她自自你离开後,就一直睡到现在,昨天铁木来过,她更是睡得似死了一样。」
「可是,她……在流泪?」夏照看著那泪痕便心痛了,人已靠在伶的床前,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也忘了什麽的礼数了,可是,当他看见那素手上的瘀伤,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怒火即猛烈地燃起了。
「夏照大人,」水儿当然知道他看见主子的伤痕了,却不知要说些什麽了。
「那个……魔鬼!」夏照不禁把伶再次细细地写看,他的眼泪终究是流下来了,「他竟然……这麽待你!」
他轻轻地抚著那彷佛风吹可破的幼白素手,手腕上有如铐锁一般的环状瘀痕,都叫夏照有把怒火从吼叫中爆发出来的冲动,那天,他最深爱的女人两手被紧紧钳制,在那魔鬼的身下不断挣扎哭叫的情景再次现在眼前,那时的自己只能眼白白看著她被残暴地蹂躏,他实在没法原谅自己。
「我一定要杀了那禽兽!」
夏照试著要为伶擦去眼角的泪,可是,她的泪水却不断的滑下,他完全没法擦乾。他看见泪水沿著消瘦了太多太多的脸庞滑到那修长又柔弱的粉颈,那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吻痕简直要把他迫疯了。
「岂有此理!」他霍地站起来直走向墙角便猛力把头砸去,一次又一次的猛砸,他在痛骂,「我捧住她连呵护也怕来不及,那魔鬼竟然如些蹂躏摧残她,太过份,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大人,水儿一定跟你左右,一起击杀邪神,为公主雪耻!」水儿没有阻止夏照,她几乎想一头的一起砸在墙,因为心实在太痛,她能够理解夏照的心情,也相信没有谁可在看见伶的惨状之後而不痛心疾首的。
「水儿……」是她的声音,彷佛从遥远的某处传来,微弱却急切,像求救一样。
「她醒来了!」水儿扑也似的走向伶,夏照也紧靠床边,要让她第一眼便看见自己。
「伶,我在了,我来带你离开!」夏照再次挽起她的手,他不要让那瘀伤影响,他决计再也不会放下她的手。可是,伶仍然只喊著水儿,喊声愈来愈急迫而且充满惊惧,彷佛什麽东西在追赶著她、要加害於她。
「伶,是恶梦,你醒醒啊!」夏照试著唤醒她。
水儿在一旁只能默默地为主子祈祷--「快醒来啊,小主子,不要再困在梦里,让夏照大人带你离开吧!阿蒙神啊,求你给公主一线光,让她离开此痛苦的景况,让夏照大人带她远走高飞,不要再留在大鹰,不要让她连在梦里也受那恶魔凌虐,快醒来啊!」
然而,阿蒙神彷佛就是什麽也没听见,水儿最不想发生的事仍是发生了。
只见伶的眼泪愈流愈急,夏照的心痛得不能再痛了。他加紧地喊著,「伶,不用怕,我在!我来带你走,不用怕!伶,你醒醒啊,那只是梦,是恶梦,你……」
夏照却再说不下去,他两眼看著被梦魇折磨的爱人,她脸上的神情极尽痛苦,叫他两眼再次冒出怒火来的,是那被秀发掩埋的粉颈,他看见伶那如天鹅般纤细的颈项上尽是瘀红的吻痕,那是铁木在他面前横蛮地烙印下的,她被糟蹋得体无完肤,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
「伶,醒来!」夏照愠怒的命令,她却什麽也没听见,泪水却湿了她的发她的枕,痛苦的脸容更为凄楚,他不禁轻抚她的脸庞,只想安慰那受恶梦缠绕的爱人。不料,伶抗拒地尖叫,就似那天在床上苦苦地挣扎後激烈。
「不要碰我,不要!」她在伶梦里叫苦哀求,跟她一起痛苦的却是梦外的第三者,夏照愈感无力了。
「对不起,我保护不到你,我甚至不能帮你减少些许的痛苦,相反,我回来即让你再次成为铁木攻击我的工具,都是我不好,我害了你。」
夏照哭了。他哭的,是自己的无能与为伶带来更大的伤害,他更为深爱的可人身上的伤痕而心如刀割,她别过脸甩开他的手时,那美丽的脸蛋竟是红红黑黑的一遍,夏照看得出,那竟是一个手掌印,他没差点就可看见施虐者的手指模了。
「那天我被押离之後,他究竟又对你怎样了?告诉我!」夏照怒吼起来,两手直把伶单薄的肩膀拉扯而起,使她半坐在床,他却把那粉颈以至胸口之间的吻痕看得更清楚,他的愤怒也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魔鬼,滚出她的梦!不要再缠住她,不要再来折磨她,不要!」他猛力地把那伤痕累累又娇弱无力的身体一再的摇晃,大喊,「伶,醒来,不要再受他困扰,你受够了,受够了!」
可是,伶就是没有醒过来,痛苦的神情与眼泪没完没了,夏照不禁紧紧的把她抱住,泪水也一样的没完没了。
「我究竟要怎样才可以救你?伶。」夏照哽咽了,他两手把那布偶一样软弱的女体紧抱,在她耳朵细细的说,「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爱你,不管是什麽邪魔,我一定会救你,让你摆脱他!我会爱你、保护你,永远也不会留下你一人,再也不会,伶!」
早上的晨光终於充满了公主的房间如初春般温柔,水儿看见那紧抱的二人在明亮如往昔的房间里,为同一的爱情流著各看的眼泪。


、23。1梦魇

「夏照大人,你且尽快离开,我怕邪神要快来了。」水儿已多次提醒了,「那些守卫每天也会向铁木汇报公主的状况,今天出了状况,他很快便会知道,大人,你得尽快离开,可则……」
「不,我不会再离开伶。我好艰难才能看见她,我……不能走,死也不走。」夏照素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是,到了此地步,要他再次抛下伶,实在难啊。
他一直守在伶的床边,伶却始终昏沈地迷失在梦里,没法醒过来。他垂头悲叹,伶就在自己的身边了,这失散了的数月让他牵肠挂肚的未婚妻,她仍然如此美丽动人,即使饱受摧残,她却如雪中莲花般纯美,即使她的身体已不再贞洁,他却依然坚信伶是最完美的。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去把她细看。
每当他瞥见这本应完全属於自己的美丽女体上尽是那人留下的爱痕,他要如何忍受?
「水儿!」伶仍在梦里向水儿求救,夏照听得心更伤了。究竟在伶的心中尚有夏照的人没?自己仍是伶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吗?她仍会像徕前一样依赖、信任这未婚夫吗?可能吗?
「伶……我在啊,我回来了,夏照回来了,你听见没?」夏照忍住悲恸,以平日温柔如轻风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再的说,伶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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