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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戴维·洛克菲勒回忆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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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其他个人的资金,因为父亲认为那样就会削弱研究人员在开展他们认为至关重要的工作时的独立性。结果,到了20世纪30年代中期,费用超过了收入,人员被迫减裁,对研究范围造成了负面影响。如果不作政策上的修订,允许我们寻求新的收入渠道,那么研究院就有降级到二流机构的危险。
我们需要对研究院进行综合评估。在我的鼓动下,理事们请德特勒弗布朗克博士—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校长、国家科学院主席、洛克菲勒研究院科学顾问理事会成员—主持一个委员会来进行评估。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心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布朗克相信独立科学探索的关键作用,赏识研究院的开创性工作。但是,他和委员会的其他成员—包括我—认为,如果研究院要在一个更具竞争性、更富有挑战性的环境中生存,就必须进行变革。
布朗克委员会用了1年的时间审查研究院的科研工作以及财务和设备设施方面的资源情况。我们还咨询了世界各地几十位领先的科学家和教育家。我们的审查结果表明,研究院彻底独立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需要用强大的教育部分来补充我们的基础研究,并增强与外部世界的联系。
50年来,研究院是由一批志同道合的学者运作的。每一个独立实验室的负责人可以自由地、以自己的方式确定研究课题,只需要符合自己的准则和同类科学家的评判。伟大的物理学家玻尔称这种体系为“科学共和国”,它在过去运行得很好。我们任何人,尤其是德特勒弗布朗克博士,都不想干涉科学自由。但是,这种自由必须根据加强集中指挥、扩大合作、增强对资金现实方面的意识等需求进行适度调整。
布朗克是委员会中的主要推动人。随着我们的研究的深入进行,人们越来越感觉到他应当是加瑟博士的继承人。最后,在理事会的热情支持下,我说服布朗克离开他在霍普金斯大学的职位,成为洛克菲勒研究院的新院长,任务是推行所提议的改革。
事实证明,布朗克在1953年执掌研究院后,给研究院带来了“新生”。他的首要任务是将研究院改造成一所生物医科大学。他几乎立刻开始了转制过程。1953年年末,理事们投票决定,按照纽约州的法律成立一所有资格授予哲学博士和医学博士学位的大学。与此同时,我们将研究院理事会与科学顾问理事会合并。新理事会任命布朗克为总裁,我成了董事长。1954年,我们取得了新执照,但我们直到1965年才将研究院的名称正式改为洛克菲勒大学(Rockefeller University),其主要原因是情感上的眷恋。
布朗克还迅速采取行动,邀请数学家、实验室和理论物理学家、心理学家,甚至一小批哲学家加盟师资队伍,以扩大大学的学科范围。独立实验室系统被保留了下来,但引进了学术头衔,从前的“研究院成员”改成了更加通俗的“教授”—尽管人们常常很不情愿。
1955年,我们录取了第一批共10名大学生。为了保持研究院的长期传统,他们在一名资深科学家的实验室里进修,学习第一手的学科基础知识。布朗克任职期间坚持在录取前亲自面试所有的候选学生,以强调最高水准。
61。 彻底改造洛克菲勒大学(2)
所有这些改革都要求额外投入资金,而布朗克相当擅长寻找新的收入来源。在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执政时期,他在创建国家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和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这两个机构成了美国在科学研究方面的主要资助人。从20世纪50年代末期开始,他们的年度预算中有相当一部分投入到了洛克菲勒大学。
在此期间,我和布朗克专注于扩大大学的基础设施。我们增建了一栋9层楼的实验室大楼、一栋大学生和博士后宿舍、一个礼堂和一栋漂亮的、国际风格的总裁住宅—那是我的朋友华莱士K哈里森设计的。
我在担任董事长期间—直至1975年我的任职结束,生物科学领域在发现了基因是由DNA组成之后取得了重大进展—也就是基因革命。这一发现,正如医学历史学家刘易斯托马斯(Lewis Thomas)所描写的那样:“打开了生物革命的道路,将继续改变我们对大自然的认识。”
如今,在重新定义了使命、调整了管理结构、再次激活了资金渠道之后,洛克菲勒大学继续在科学技术方面起着枢纽作用,寻找着与健康相关的生命中最为复杂的问题的答案。我们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给研究院带来的“新生”是这个过程中关键的第一步,是我为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作用而备感自豪的一步。
62。 阿尔杰希斯和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
1947年初春的一天上午,我在大通银行对外部当经理助理的时候,接待了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新总裁的来访。阿尔杰希斯瘦高的个子,端庄英俊的脸庞。举止和蔼、优雅,很有魅力,我立刻喜欢上了他。一番寒暄以后,希斯告诉我说,我已经被推选加入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董事会,希望我能够同意加盟。
该基金会是在1910年由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创建的,为的是他自己在追寻预防战争、建设有效的国际法律体制方面的兴趣。哥伦比亚大学校长、诺贝尔奖获得者尼古拉斯默里巴特勒(Nicholas Murray Butler)已经领导了基金会20年时间,使之成为美国最受尊敬的基金会之一。巴特勒刚刚退休,希斯被选为他的继任。
对于如此年轻的人来说,希斯的事业令人仰慕。他毕业于哈佛法学院,曾经在费利克斯法兰克福特(Felix Frankfurter)门下学习,然后又在高级法院为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工作过。新政期间,他在农业部和司法部工作,后来又调到国务院。他在国务院一直工作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曾经随美国代表团参加过雅尔塔会议—这一点在他后来被指控为苏联间谍的时候引起了一片惊慌。
被邀请加入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董事会,我感到受宠若惊—该董事会上有不少显赫人物,包括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将军和IBM的创始人托马斯J沃森。董事长是著名国际律师约翰福斯特杜勒斯(John Foster Dulles)。我被推举加入董事会,正是由于他的缘故,因为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和他的家人。福斯特的名声是冷酷、严厉、古板,但我所认识的他却很有幽默感,可以相处得很愉快。他的女儿莉莉亚斯是我上大学期间一小圈朋友中的一个,也是佩吉的密友之一。事实上,20世纪30年代末,在我追求佩吉的时候,她总是跟杜勒斯夫妇一起住在他们的纽约城镇房屋里。
我向内尔森提起希斯的邀请时,他悄悄地对我说,联邦调查局的一位高层官员曾经警告他,有可靠的情报表明希斯是个苏联特工。我向福斯特报告了此事,福斯特表示不相信。鉴于杜勒斯的声望、经验和坚决反共的名声,我认可了他的判断,于1947年5月加入了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董事会。1年以后,对阿尔杰希斯的间谍指控成了头版新闻。
当时,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董事会成员们忙于项目和地理位置等日常琐事。事实上,董事会议总是在争论是否将我们的总部从纽约迁往华盛顿的问题,以及我们应当租用还是建设自己的场地问题。我们最后同意留在纽约—而纽约的具体地点又是个问题。
我找到了比尔泽肯多夫,他提出用他在第一大道西面买下的一个建筑场地—新的联合国大楼将矗立在其对面。虽然该地区仍然充满了废弃的屠宰场和破旧的商业建筑,但比尔觉得联合国和其他相关项目会永久性地改变这个地区。他建议我们在地价大幅攀升之前买下那块地皮,然后建设我们自己的大楼。
董事会里几个比较保守的董事认为这个计划风险太大,批评了用基金会有限的资金在一个没有把握的地点投资建设项目的方案。基金会资深的财务总监反对该项目,辞去了董事会的职务,因为他预计该项目会让我们破产。但是,董事会绝大多数成员支持这个提案,尤其是在我说服了温思罗普奥尔德里奇在首层开设大通分行以后。大楼完工后,我们将大楼的很大一部分出租给非盈利机构,轻而易举地应付了抵押贷款的月供。正如比尔泽肯多夫所预测的那样,联合国周围立刻成了纽约的黄金地段之一,直到今天仍然炙手可热。
63。 与阿尔杰共进晚餐
对希斯的指控于1948年8月开始公诸于众。在众议院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House 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 HUAC)作证的时候,《时代》杂志前编辑、承认自己曾经是共产党的惠特克钱伯斯指认希斯是20世纪30年代中期他所在的党组织的一个成员,是苏联谍报网里的一分子。当钱伯斯在国会大楼外面重复这些指控的时候,希斯控告他诽谤,从而开始了数年里轰动全国的法庭战争。钱伯斯的指控过去几个月后,卡内基的董事会聚集在一起,吃了一顿我所参加过的最尴尬的晚餐。阿尔杰一到,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而当我们开始就坐进餐的时候,他两边的椅子都是空的。我觉得这样太尴尬,便坐在了他右边。哈维邦迪坐在了他的左边。来自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心直口快性情暴躁的律师威廉马歇尔布利特坐在我的右边。布利特年事已高,耳朵很背,在晚餐期间不断大声絮叨希斯为什么是个叛徒、为什么应当立刻从基金会开除。我往前探着身子,徒然地想护着阿尔杰免受口头攻击,但布利特执拗的声音穿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晚餐后,阿尔杰告退,这样董事会就可以讨论第二天的日程安排,包括是否继续聘用他的问题。董事会逐个征求我们的意见,大家一致同意立刻开除希斯,直到轮到我表态。我表示不同意,说指控毕竟只是指控。在希斯被裁决有罪之前,我们必须将他当做一个无罪的人来对待。我建议说,最好让他请假一个时期,因为在当前情形下他无法有效地在基金会工作。汤姆沃森等人支持我的观点,最后董事会作出让步,让阿尔杰带薪休假。他接受了这个提议。
希斯…钱伯斯一案一直拖到了1949年—希斯没有被判决犯有间谍罪,而是因为在国会面前否认自己认识惠特克钱伯斯而被判伪证罪。直到1996年他去世的那天,希斯一直否认自己是苏联间谍,而他的支持者继续坚持他无罪。在证据齐全了以后,我觉得他看来的确是个苏联特工。
另一方面,同样显而易见的是,机会主义政客们在利用希斯的案子来攻击新政、反对美国发挥更大的国际作用,声称共产党已经渗透了联邦政府,并把它当做全面“国际阴谋”的一部分。因希斯案件而激起的情感标志着我们的政治生活中出现了一种危险趋势。从那时起,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都将个人当做魔鬼,肆意攻击我们的政府机构,以便将他们自己的固执而过激的意识形态强加在其他人身上。最后,我成了这两个极端的最佳攻击目标。
64。 私人秘书
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我需要有人帮我处理大量的外部事务。战后的几年当中,处理这类关系的家族办公室几乎完全由父亲提供资金。除了法律、财会和投资服务外,还有20个职员在为我和我的兄弟姐妹管理着大量的社会和非营利活动。父亲的慈善顾问阿瑟帕卡德以及他的年轻助手达纳克里尔帮我处理非营利活动,但他们都无法代替私人秘书的作用。
1947年,我聘请了埃莉诺威尔克森做我的私人秘书。她是个专业速记员,擅长安排社会活动、处理各种复杂事务。埃莉诺是此后30年我工作中的顶梁柱,与我的银行秘书埃德娜布鲁德尔密切合作,保证我的日程安排不会失控。这两位出色的女性组织能力强,办事效率高,与人打交道细致而有策略。
1951年,我决定增加一名私人助理来管理我越来越大的慈善利益。一番搜索之后,我倾向于聘请我在巴黎服役时期的同事沃伦林奎斯特。战后,林迪在大通银行工作了5年,然后给格雷斯公司(W。 R。 Grace and Company)的董事长R彼得格雷斯当助理。
林迪帮助我处理我在洛克菲勒大学、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纽约国际中心以及许多其他机构中的活动。他负责我的通信和日程安排,跟我一起策划我在各个机构里的作用。林迪后来在指导我个人的大型房地产投资方面起到了主要作用。随着林迪越来越全面地介入房地产事务,随着我的个人活动和责任的增加,我又另外聘用了一些人。理查德达纳和德沃斯史密斯都是我多年的朋友,在战争时期曾经跟我一起在欧洲服过役。来自特威德米尔班克的年轻律师约翰布卢姆(杰克)被安排在家族办公室,协助林迪工作。
我赋予我的下属们相当大的自主权,虽然我们定期在一起讨论。他们每一个人以及他们的继任—理查德E萨洛蒙、小约翰B戴维斯、艾丽斯维克托、帕特里夏斯莫利、克里斯托弗凯南、彼得J约翰逊和马尼S皮尔斯伯里—都工作得尽心尽职。他们大大地拓展了我的工作范围和影响力。没有他们,我永远无法平衡我在大通银行的工作和我的“平行事业”。
65。 伟大的天然领袖
1953年1月19日,约翰J麦克洛伊接替了温思罗普奥尔德里奇的大通曼哈顿董事长的职位。从许多方面说,杰克被挑选为全国最大的商业银行之一的领导人,是不同寻常的。跟温思罗普一样,杰克是律师出身,而不是银行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他在华尔街最强大的律师事务所克拉瓦思…亨德森…德格斯多夫(Cravath; Henderson and de Gersdorff)当了10多年的合伙人,与不少投资银行和大公司密切合作过。战争刚结束,他就成了华尔街另一家著名事务所米尔班克…特威德…霍普…哈德利…麦克洛伊(Milbank; Tweed; Hope; Hadley & McCloy)的一个署名合伙人,大通银行和我们家都是该事务所的客户。但是,杰克在他多年的执业律师生涯中并没有直接接触过商业银行这个专业化程度很高的领域。
显然,大通银行董事会在作出选择的时候,忽略了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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