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楚海童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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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和小眼睛回到了小河里。
写于1999年2月9日
老鼠、瓷猫和大花猫
一、屋子里没有养猫，因为这个原因，老鼠们要偷东西很方便，一点也不用担心，鼠大和鼠小兄弟俩就住在这里，他俩每天轮流出来偷东西，今天轮到了鼠小。
当鼠小确定主人不在屋子里以后，他大摇大摆地钻出了鼠洞。
〃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鼠小来到食品柜旁边自言自语。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反食品柜打开，各式各样的食物一下子映入了鼠小的眼帘，鼠小一边看一边流口水。
〃真香！〃鼠小拿起一根香肠，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喂，鼠小，你倒是快点呀！〃鼠大在鼠洞里催促，〃待会主人来了，可就什么也吃不上了。〃
〃放心吧，〃鼠小大声说，〃没事。〃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了一番，突然，他发现柜台上有两只眼睛正在盯着他，天哪，那是猫的眼睛！鼠小吓得顾不上别的，赶紧撒腿就跑。
其实，那只是一只瓷猫。
〃怎么了？食物呢？〃鼠大看见鼠小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就问。
〃不。。。。。。。不好了！〃鼠小喘着大气说。
〃出什么事了？〃鼠大的表情立刻进入紧张状态。
〃屋子里来了一只。。。。。。一只猫！〃鼠小回答，〃那家伙就站在柜台上，刚才还瞪着我，真吓人！〃
〃什么？猫？〃鼠大头一次在晴天听见霹雳。
〃没错。〃鼠小肯定。
〃可是，主人一向都不养猫呀！〃鼠大说，〃会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
〃不会的，不信，你自己看。〃鼠小说。
鼠大壮着胆子把头探出洞外，他也看见了柜台上那只瓷猫，不禁打了个冷战。
〃怎么办？〃鼠小看着鼠大。
〃完了！〃鼠大的嘴里吐出两个字。他清楚猫一光临这座屋子，就意味着他们安宁的日子结束了。
鼠小一下子瘫痪在地上。
二、鼠大和鼠小不敢出洞了，他俩在洞里足足呆了一天，肚子饿得直叫唤，鼠大几次想出去弄食物，可是一相到柜台上那只猫，他就打退堂鼓。
〃再这样下去，咱们非活活饿死不可。〃鼠小终于忍不住发言了。
〃那你说怎么办？〃鼠大问。
〃干脆豁出去了，〃鼠小说，〃咱们出去弄些食物。〃
〃咱们一起出去？〃鼠大又问。
〃是呀，〃鼠小点头，〃这样咱们可以互相照应。〃
〃不行，〃鼠大摇头，〃顶多只能出去一个。〃
〃为什么？〃鼠小不解。
〃咱们一起出去，万一都被那只猫抓住，不就全完了？〃鼠大解释。
〃可是让谁去呀？〃鼠小问。
〃你去吧，〃鼠大把任务交经弟弟，〃你跑得比我快，那只猫真要抓你也抓不着。〃
〃不行，我一见到猫，就浑身不自在，那还有劲儿跑呀！〃鼠小忙说。
〃我是哥哥，你得听我的。快去！〃鼠大板起面孔说。
鼠小死活不干。
最后，他俩经过一番剪刀石头布的竞争，出去弄食物的任务落在鼠大身上。
鼠大只得蹑手蹑脚地出了鼠洞，他一边朝食品柜走去，一边抬头看瓷猫，心中做好了随时往回跑的准备。
终于，鼠大顺利抵达食品柜。
〃怪事，那只猫怎么没来抓我？〃鼠大纳闷。
但是，他顾不上细想，二话没说，拖着食品柜里一条鱼就往洞里跑。
〃哥哥，那只猫有没有发现你？〃鼠小问。
〃大概没有。〃鼠大松了口气说。
〃有了这条鱼，咱们就不会饿死了。〃鼠小乐了。
〃哎，我刚刚想到一个主意。〃鼠大一拍脑袋，说。
〃什么主意？〃鼠小瞪大了眼睛。
〃咱们就用这条鱼去收买那只猫。〃鼠大这么说。
〃收买那只猫？！〃鼠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故障了。
〃没错，〃鼠大不否认，〃咱们先把这条鱼送给他，再跟他说，只要他不跟咱们做对，咱们做对，咱们天天给他送鱼吃。〃
〃这。。。。。。。。。。。。行吗？〃鼠小担心地说。
〃准行。〃鼠大一脸的肯定。
〃就这么把鱼送给那只猫，太可惜了！〃鼠小有点不得。
〃没出息！〃鼠大瞪了一眼，说，〃只要那只猫不跟咱们为难，以后还怕吃不到鱼吗？真是的！〃
〃这倒是。〃鼠小开窍了，〃不过，那只猫要是不买我们的帐，怎么办？〃
〃那咱们就跑呗。〃鼠大说。
三、于是，鼠大和鼠小抬着那条鱼，艰难地爬上了柜台，他俩只朝瓷猫看了一眼，就浑身直发抖。
〃你瞧，这家伙老是顶着咱们，多吓人呀！〃鼠小躲在鼠大后边说。
〃别慌！〃鼠大给鼠小打气。其实，他的心也跳得快极了。
他俩在瓷猫对面停住了脚步。
〃这家伙好像没抓咱们的意思。〃鼠大低声说。
〃他准是想等咱们走近些，再把咱们抓住。〃鼠小猜测。
〃我来试试。〃鼠大说着走近了瓷猫。
瓷以猫瞪着鼠大，一动不动地站着。
〃您。。。。。。。。。。。您好！〃鼠大的舌头不大听使唤了。
瓷猫没有反应。
〃您好！〃鼠大以为瓷猫没听清楚，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想跟您商量件事。〃
瓷猫依然无动于衷。
〃鼠小，把鱼拿过来。〃鼠大一招手。
鼠小忙把鱼拖上前去。
〃这点小意思请您收下。〃鼠大笑着说。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瓷猫仍然呆在当地。
〃怎么回事？〃鼠大愣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害怕咱们吧？〃鼠小异想天开。
〃猫会怕老鼠？！这怎么可能？〃鼠大觉得荒唐。
〃现在什么新鲜事都有。〃鼠小说。
〃现在世道变了，没准猫真的害怕老鼠。要不，这只猫怎么一见到我们，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呢？〃鼠大心想。
〃打他一掌试试。〃鼠小提议。
〃万一把他激怒了，怎么办？〃鼠大心虚了。
〃没事，〃鼠小说，〃这家伙准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好吧，我试试。〃鼠大鼓起勇气，狠狠地打了瓷猫一记耳光，然后掉头就跑。
〃哥哥，这家伙没有反抗。〃鼠小激动地叫起来，〃他真的害怕咱们！〃
鼠大停住脚步，回头一看，那只瓷猫还站在哪儿。
〃猫真的害怕咱们，太好了！〃鼠大欢呼起来。
〃咱们用不着收买他了。〃鼠小兴奋。
〃那当然。〃鼠大笑着说。
他俩当着瓷猫的面，把那条鱼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动手把瓷猫狠狠地揍了一顿，瓷猫一点也没反抗。
打这以后，鼠大和鼠小闲着没事，就来找瓷猫的麻烦。
四、〃外边又来了一只猫！〃一天，鼠小跑进洞里告诉鼠大。
〃我去瞧瞧。〃鼠大一点也不害怕。
他俩钻出了鼠洞。
这时，一只大花猫出现在他俩眼前。
〃你说的就是这家伙吧？〃鼠大冲着大花猫指手划脚。
〃没错，就是他。〃鼠小点头。
大花猫对这两只老鼠的胆量感到吃惊……………………他俩见到他居然不害怕？！
鼠大若无其事地走近大花猫。
不知为什么，大花猫居然向后退开。
鼠小乐了，他一口气跑到大花猫跟前，把大花猫的一根胡子扯了下来，大花猫疼得直咧嘴，鼠大和鼠小哈哈大笑。
〃臭老鼠！〃大花猫火了。
他扑上前去，狠狠地把鼠大和鼠小按在地上，鼠大和鼠小到死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龙的故事
一
早已讨厌过着隐居生活的龙们终于骤集在一起，召开一个关于龙的前途的讨论会。
〃我觉得咱们不能再隐居下去了，应该向世界公开我们身份。〃一条年轻的龙首先发言。
〃可是，隐居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咱们怎么能随便更改呀？〃一条上了年纪的龙眉头紧皱。
〃那怎么办？难道要咱们世世代代都过着这种生活？我可受不了。〃又有龙发表见解。
〃就是，同样是动物，你们看，熊猫、老虎、还有狼，他们都能光明正大的活在世界上，多好呀！哪像咱们……唉！〃
〃大概老祖宗是怕咱们受到伤害，才立下这样的规矩吧。〃
〃不管怎么说，我反对过着这种隐居的生活！〃
〃你反对也没用，规矩是老祖宗立下的。〃老龙说。
〃规矩是死的，咱们龙可是活的！〃年轻的龙冒出了这么一句。
〃要不，这样吧，咱们通过投票来决定要不要继续过着隐居的生活，怎么样？〃有龙提议。
龙们都没意见。
于是，经过投票，反对隐居的票数一举击败了赞成隐居的票数。
龙们决定向世界公开身份。
整个寂寞已久的龙家族顿时沸腾起来。
二
当龙们出现在街头上时，人类都被吓坏了，他们纷纷抱头鼠窜，全世界进入了紧张状态。
〃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龙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场面。
〃人类是不是害怕咱们？〃一条龙猜测。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自称是'龙的传人'吗？〃另一条龙这么说。
〃龙的传人？是什么意思？〃一条头脑比较简单的龙不解。
〃就是说人类是咱们的后代！〃一条见多识广的龙解释。
〃人类是咱们的后代？〃
〃没错，听说过去的皇帝都欢喜拿咱们龙当标志呢。〃
〃那他们怎么一见到咱们，就吓得乱跑？〃
〃大概人类是在欢迎咱吧。〃
〃这么欢迎咱们？〃
〃也许人类的欢迎仪式就是这样。〃
恍然大悟的龙们得意了。
人类对龙们动用了导弹。
然而，导弹根本就伤害不了龙们。
〃人类还挺讲礼貌，居然放鞭炮欢迎咱们！〃把导弹误以为是鞭炮的龙们陶醉了。
数百架飞机吊着大网扑向了龙们。
毫无防备的龙们被一张张大网牢牢地套住了。
人类欢呼起来。
三
龙们愣住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人类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欢迎他们的祖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们惑然。
〃咱们应该派一个代表去向人类问个明白。〃老龙提议。
那条年轻的龙成了龙们的代表。
〃我们是龙……也就是你们人类的祖先，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龙代表质问人类。
〃你们是龙？〃一位画家使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龙们。
〃是呀。〃龙代表肯定。
〃你别蒙人了，龙怎么会是你们这个样子？〃画家不信。
〃我们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龙代表认真的说。
〃就算你们真的是龙，可你们一点也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龙，就不能算是龙了。〃
〃你们想像中的龙？那是什么样子呀？〃龙代表反问。
画家拿来一幅龙的画像。
〃这画上的龙一点也不像我们呀！〃
〃就是，咱们那有角呀！〃
〃你看，他们还把身子画得那么长，真够难看的！〃
〃可不是嘛……〃
龙们七嘴八舌。
〃这就是你们想像中的龙？〃龙们觉得好笑。
〃没错。〃画家点头。
〃你们以前又没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是什么模样？〃
〃我们认为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可我们才是真正的龙呀！〃
〃要我们承认你们是龙，除非你们长得跟画里的龙一样。〃
龙们叹息，他们没想到自己还不如画像上的龙。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龙们决定再度隐居。
大网难不住龙们，他们轻轻一挣扎，大网顿时裂开了。
龙再次在人间消失。
写于1994年6月28日
路克打电话
一
这天，主人不在家，已经饿了一天的小老鼠路克，决定出去找点吃的，于是，他悄悄地从洞里钻了出来。
正当路克准备向食品柜进发时，柜台上响起一阵嘟嘟声，路克吓得撒腿就往洞里跑。
嘟嘟声继续响着。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叫？〃路克不解地想。
过了一会儿，他壮着胆子把头探出洞口一看，噢，原来是放在柜台上的电话在响，路克曾经见过主人对着话筒自言自语。
〃那玩意儿到底能干什么呢？〃路克打量着电话。
好奇心促使路克钻出了鼠洞，爬上了柜台，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话筒。
〃喂！〃话筒里传来一个声音。
路克吓了一跳。
〃喂。〃他学对方的口气。
〃请问XX在家吗？〃对方说路克的主人的名字。
〃主人不在。〃路克脱口而出。他忘了自己是老鼠。
〃主人？〃对方觉得奇怪。
〃是呀，我是他家的佣人。〃路克随机应变。
〃那就算了，再见！〃
〃再见！〃
路克把电话挂上了。
他心里兴奋极了，要知道，他刚才是在跟人类通话呀！
〃再找了个聊聊。〃路克心说。
他想起主人拿话筒之前，总是先按号码，于是，他胡乱按了几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路克冲着话筒说。他有经验了。
〃喂，请问您找谁？〃对方问道。
〃我……我没找谁。〃路克说。
〃那么你是谁？〃
〃我就是……我呗。〃
〃神经病！〃
对方把电话挂掉了。
路克觉得好玩极了。
打这以后，只要主人不在家，路克就打电话玩。
二
有一天，路克忽发奇想：
〃应该给食品店打个电话！〃
路克从来没吃过蛋糕，他决定以主人的名义，打电话到食品店订一个奶油蛋糕。
打定了主意，路克找来一份电话号码表，好不容易才查到食品店的电话号码，他立刻给食品店打电话。
〃喂，是食品店吗？〃路克对着话筒问。
〃是的。〃
〃我要订做一个奶油蛋糕，明天送到我家来。〃
〃好的，请留下您的地址。〃
路克把主的人家庭地址告诉对方。
一放下电话，路克高兴得连蹦带跳。
他期待着明天快点到来。
第二天，路克在鼠洞里听到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对话：
〃真是怪事？〃
〃怎么啦？〃
〃今天食品店的人送来了一个蛋糕，说是我叫他们送来的。〃
〃这不是挺好吗？〃
〃可我根本就没叫他们送蛋糕来呀！〃
〃那一定是你忘了。〃
〃不会吧？〃
〃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你本来就该去买蛋糕为她庆祝生日！〃
〃……〃
路克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主人的女儿生日，他只好呆在洞里，眼巴巴地看着主人一家吃蛋糕。
不知为什么，路克虽然吃不到蛋糕，但他心里挺高兴，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三
路克饿着肚子出洞觅食，经过一番东张西望，最后，他的目光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