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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幼 女战记-谭雅战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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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十一岁就当上魔导中尉。军官学校第二名毕业,持有银翼突击章,并拥有野战航空战技章的推荐。是击坠数六十二(协同击坠三十二)的Ace of Aces。别名为「白银」,并拥有教导队所属的经历?

让人犹豫起自己该不该笑。只能说是旷世奇才的经历。

「魔导军官的培育是当务之急,但果然还是得加上年龄限制吧。」

认为她果然还是太年轻的列席者并不少。对于能否让她担任部队——而且还是大队规模的部队指挥官,放心将部队交给她指挥这点感到疑虑。主要来讲,虽然培育魔导军官的必要性已高呼很久,但同时也有着魔导军官凡事都很容易短视近利的批判声。

「没错,不论作为魔导军官的能力再优秀,能否胜任将校仍旧是个问题。」

毕竟,光是在极为专业的领域中达到卓越,就得花费一番苦心了。航空魔导师尽管以个人的卓越能力自豪;但能胜任部队指挥的人意外地少。

所以说作为魔导军官的优秀能力,并不一定与担任指挥官与将校的能力有直接关联。名选手并不一定能够成为名教练。也就是说,就算以个人来讲是片:但担任部队指挥官所要求的却是其他要素。

因此,有部分将官认为雷鲁根课长是对她的年龄与实力存有疑虑。如果是从这方面来看,确实是有让人感到疑虑的空间。

「她在资质上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不论军功、当地的推荐,还有形式,都完全符合条件。当中没有足以否定她能力的要素在。」

但考核负责人却否定了这种疑虑a纪录上指出她拥有小队规模的指挥经验,指挥过程也并未发现瑕疵。虽说要是连小队程度都无法指挥,就根本没有接受军官教育的意义,但在这里挫败的人意外地不少。

不过考虑到当地的推荐,至少就目前来讲,对她的部队指挥能力提出疑虑并不恰当。

「她可是接受短期速成教育的军官。战术知识很偏颇吧。将校教育会比较适合她吧。」

部分的将官仍对此提出疑虑。毕竟她接受的是短﹉期速成教育。就算实战中能发挥某种程度的效果,但经常伴随着知识有所缺失的可能性。若单纯是战术层级的指挥倒还另当别论,但她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必须到考虑综合性条件的部队长以上的指挥吗?他们怀有这种常识性的疑问。

「她的毕业论文是《在战区机动中的后勤》。铁路部曾对这篇论文赞不绝口喔。」

只不过,在匿名审议时给予她特优等评价的考核负责人们也毫不退让。毕竟,她早在毕业时就已经证明,她能够讨论战略层级的议题。

而且这篇论文,还是难以想像通常会好大喜功的军官学校学生会选择的低调题材。不过考虑到她的战果,却意外地觉得理所当然。居然会去探讨战区的后勤,作者难道是熟练的战场经验者吗——甚至让他们在匿名审查时有过这种想像。读过这篇论文的人,都会基于内容而认为这是专家所写的专业书籍,不会太过于去深入追求。

而看在这方面的专家眼中,就算再不喜欢,也会对文中的秀逸之处与关注焦点感到佩服。大纲简单明了。诉说物资储备的重要性,以及透过配备仓库与规格化让物流畅通,好确保后勤路线。极为重视效率化,将目标放在除了紧急储备物资外,排除一切的闲置物资。

根据对后方闲置物资的批判,提出必备物资管理的提案,藉此让部队能在前线维持正常的战术行动。读过这备论文的陆军铁路部部长对此赞不绝口,甚至还恳求将作者分发到铁路部这件事,在后勤相关人士之间似乎相当有名。

实际上,当时审查论文的几名熟练的战场将校,也全都对这篇论文赞不绝口。他们表示,只要有经历过在前线发动攻击时物资不足情况的人,就一定能够理解这篇论文。

而就连对战时的后勤运用感到烦恼的卢提鲁德夫准将也不出例外。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匿名审议时,任谁也想不到她竟然只有十一岁。

「失礼了,因为是机密指定对象的缘故,所以我没有去考虑作者的身分……但这不是军大学的研究报告书吗?」

「不,这是她在军官学校时期写的论文。」

「不好意思,请问还有需要继续审议吗?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当谈论起后勤层面时,就已经难以说她短视近利。就像卢提鲁德夫准将所困惑的一样。愈是一讨论,就愈是觉得要让她合格,怀疑的理由只有减少没有增加。

该说是连他也看不下去了吧。始终保持沉默的杰图亚准将一副按捺不住的表情开口。说话的音量并没有特别高亢。但说话的口气果然也显得无法释怀。

「我有疑问。早在军官学校时期的现场实习时,应该就已经以瓦鲁可夫准将的名义推荐她去军大学了,但人事局却否决了这项推荐。我想针对这件事提出疑问。」

就杰图亚准将看来,除了年龄外,提古雷查夫中尉这名候补生毫无疑问地十分优秀。而且早在军官学校时,就已经有部分将校给予她的资质极高评价。

赞赏她在纷争地区的活跃,瓦鲁可夫准将还在当时推荐她就读军大学。尽管直接往来的机会少,但就与她数次对话时感到的知性来看,很难想像瓦鲁可夫准将会做出严重错误的推荐。

此外如果要他说的话,就从经历上看来,提古雷查夫中尉尽管能力有受到评价,但遭到质疑的情况却是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当时为什么没有进行审议?否决的人是谁?」

「……是下官。否决的理由是年龄与战功不足。」

而对于雷鲁根少校的答复,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态度点点头,投以严厉的目光。

「雷鲁根少校。」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准将?」

「我不想质疑贵官的公平性,第一次也就算了,但你这次要求审议的理由是什么?」

雷鲁根所说的话,已经等同是会让他的公平性遭到质疑的不合理要求。杰图亚准将虽然没说出口,但几乎所有人都抱持着相同的疑问。如此杰出的人才,如此丰硕的战功。显然是名卓越的军官。为什么要对她提出质疑?

「……因为我对提古雷查夫中尉的人格抱持着严重的怀疑。」

对于雷鲁根少校来说,答案只会是他对提古雷查夫中尉的人格有着难以抹去的不信任:他根据阅过无数军官的经验,极为自然地对那个人感到不对劲。

而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如今已化作严重的不信任,在他心中根深柢固。这让他下定决心,绝对要阻止那个人格异常者进到帝国军的中枢。

「你这是在知道,她的精神鉴定与情报部的保密能力检查,双方都得到极高分数之后所做出的发言吗?」

「是的。」

果不其然,她就连精神鉴定与情报部的调查都通过了。岂止如此,根据场合,她还会是受到宗教家赞扬其虔诚心的虔诚信徒也说不定。毕竟大半军人的精神构造,都不会在交战时乞求神的宽恕。然而,这只是表示这些检查发现不到她的异常性罢了。

「贵官是在质疑这些检查吗?」

「是的,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不过,我不是质疑检查造假。我认为这些检查都有得到确切的结果。」

这些调查恐怕都有得到确切的数值。毕竟,她的异常性并不在这里。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这些精神鉴定,大都是针对成年职业军人的精神进行鉴定,而不是针对像她这样的人格异常者。所以这些结果,可说是基于公平且严正的检查所得到的吧。

这正是她异常性的原因。

「雷鲁根少校,我有件事想确认,同时我也明白提醒你,贵官的发言将会留下纪录。」

「是的。」

对于雷鲁根少校而言,不论是留下纪录,还是让经历受到严重伤害,都是令他担忧的情况。实际上,他是作为万中选一的人才奔驰在菁英道路上的人。就他的立场看来,本来应该是要避免进行这种争论。

然而他却感受到一种不得不说的冲动。整个身体、整个精神,都在向身为人类的他,宣告着天敌物种的存在。那是异端,无法容忍的异常。

「贵官为何会对提古雷查夫中尉的人格存有疑虑?」

「下官曾见过她三次面。」

第一次见面,觉得她是名卓越的候补军官;第二次见面,觉得她是名恐怖的候补军官;第三次见面,确信她是名疯狂的候补军官。

「是公事,还是私事?」

「三次都是军方的公务。我在视察军官学校时见过她三次。」

恐怕从来没有候补生会像她这样令人印象深刻,今后相信也不会有吧。至少他现在能确定她是异常的。冷静并且合理;爱国并且抱持着平等主义;是虔诚的信徒以及自由主义者。尽管拥有这性值得赞美的人类特质,但她依旧很扭曲。她身上同时存在着难以形容的不对劲与扭曲。

「你是想主张她曾做出问题行为?还是言行举止有问题?」

「请看当时教官们的意见。上头潦草写着『异常』两字。」

与她接触机会最多的指导教官留下有趣的纪录。尽管对她的一切都给予卓越评价,但私下却潦草写下「异常」的评语。他所感到的不对劲,难道不就是她的本质吗?通常来讲,指导教官就算会指责学员们的缺点,也不可能写下「异常」这种评语。

「……唔,看来不是平白无故啊。说明吧。」

听到这边,杰图亚准将也总算解除谴责的姿态,摆出倾听的态度:就他的立场而言,只是觉得有必要以彻底公平的观点确认事实p

「这是异常的情况。像这种已经具备完整的人格与观点,将人类视为物品看待的候补军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简直就像是组装完成的机械n彻底遵从命令,然后达成。根本就是理想的军官。尽管如此,她却能理解现实,从来不曾听她说出空泛的言论。怎么想都不会是正常人。

正因为如此,第三次见面时才会发生那种事情。

「你不认为这是英才特有的现象吗?』

「这些特质毫无疑问地在战场上也管用。实际上,瓦鲁可夫准将与情报部,就曾联名提出授予她二级铁十字勋章的申请。」

最重要的是,要说那个人是新任军官,怎样都只会觉得不对劲。将权限发挥到极限的结果,甚至发现她在少尉任官以前就曾参加过实战的疑虑。

尽管线索很少,但综合来看,她曾参与过情报部作战的嫌疑相当大。就算授勋在手续阶段就遭到撤销,但打从他们提出二级铁十字勋章的申请时,这背后就肯定有发生过什么事。

「……你说是在现场实习时?」

讶扩散到众人身上,让室内瞬间嘈杂起来。这虽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但她在短期间内造就的辉煌经历,让这件事增添不少可信度。

这是她在现场实习时的事,换句话说就是九岁左右的小孩子,不仅参与实战,最后还得到申请授勋的资格?这要是说出去,只会被当成拙劣的玩笑一笑置之吧。这种媲美拙劣玩笑的事,居然会在选拔肩负军队未来的候补生的考核会议上听到,就足以说是种异常的事态。

「在逼问过情报部后,我发现她可能曾极为机密地参与过某种作战。」

国境纷争地区。作为候补军官的实习地点算是相当危险的类别,不过这种程度应该还算好吧。但是在实际上的敌方领地,进行连健壮士兵都会发出惨叫的长距离渗透训练?

全副武装,在夜间横越匪徒肆虐的地区,朝着孤立的友军基地行军。这怎么想,都不会是候补军官所能指挥的作战行动。受他逼问的情报部友人,甚至认为参与这场作战的部队,是由久战沙场的准尉指挥。

这也难怪。假如是拥有如此实力的指挥官,应该就连情报部也会想寻求协助吧。但他们恐怕作梦也没料到,对方竟然是实习中的候补军官。如今怀疑当时的授勋申请会遭到撤销,说不定意外地是情报部事后终于察觉对方是候补生的缘故。

「……你是说,候补军官在战区,参与过足以让情报部提出授勋申请的作战?」

议论至此,已经无法再无视她的异常性了。遭到众人注视的情报官们皆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直摇头,不过众所皆知的,他们的原则是左手做的事情不会让右手知道。所以可以想见,只要他们着手调查,肯定能挖掘出什么蛛丝马迹。毕竟他们的脸色,打从方才就突然变得相当难看。

「如果允许的话,我希望能公开这些机密情报。」

「这边我会去调查。然后呢?光只有这样,应该就只是名优秀的军官吧。」

查证是我这边的事情。尽管话中带有这种意味,但主席也已经确信这是事实。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感到疑惑。

对于除了年龄外,战功、考核皆没有问题的军官,他为什么要质疑到这种程度。

「她在就读军官学校时,曾以魔导刀威吓违背命令的学员。」

「……教训反抗者也是高年级生的职责吧?」

极端来讲,军法是禁止私刑,但也有着没有浮上台面的潜规则在。比方说在训练中受伤会是意外事故,在与高年级生进行格斗训练时受伤也是稀松平常。

说得难听点,才这种程度就要受惩,那几乎犬半的军人都得受到某种负面评价了。

「她可是认真想要劈开对方的脑袋喔。倘若没有教官制止,恐怕就会有人残废了。」

不对,才不是这回事啊,雷鲁根少校压抑着想如此大叫的冲动说明。他也很清楚,这是只有在场的人才能理解的事情。

「……少校,要是真相信教育负责人说的话,如今军队里早已是尸横遍野喽。」

军队里的教育负责人对新兵发出过度激烈的言词,对军人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海军陆战队或航空魔导军官在训练新兵时的各种辱骂,「我要宰了你」还算是可爱的说词。彻底否定身为人类价值的教育方式,在军队里并不罕见。

诸如劈开你这家伙的脑袋瓜、把你这颗空心的脑袋炸烂等,就连这种程度的斥骂声,也经常在教练场上回荡开来。就连体罚也不是不使用,只是不推荐使用而已。

「就算稍微有点偏激的倾向,这种评价也有点微妙啊。」

「考虑到她的年龄,甚至能赞许她的自制力不错呢。」

倘若只是言词辱骂、威吓的程度,坦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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