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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鉴玄录-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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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白素衣心中乱糟糟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慕容流苏瞧着她,略略一想便出口道:“我的人并没发现他的尸首,莫护卫也参与的搜索。”

    白素衣道:“那莫护卫人呢?”

    慕容流苏闻言,嘴唇翘得高,忽道:“你不相信我?”

    白素衣道:“不是,我只是……”

    慕容流苏截住她的解释,慢声道:“走了,同我未过门的妻子叶千雪去江南办一些事情,所以现下由我看护你,不满意?”

    当然不满意。

    白素衣心里如是去想,口中却不能直言,整了整思绪,又道:“那慕容公子有没有他们二人的下落?”

    慕容流苏迟疑道:“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从莫护卫发现你到今天已过六天,你们是在哪里失散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最后你们原定是要往哪里去?”

    这一连串问话令白素衣定了定心神,就将自己三人被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劫道,到自己不慎落水之事一一复述了出来,而那名汉子的真实身份却是只字未提,因为这已成了一件秘密,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秘密。

    这般简短叙述下,慕容流苏听得眉头直皱,好一会儿才言道:“还好有惊无险,那批黑衣人来历我自会帮白姑娘去查查,至于现下暂且好生休养,你身上多处瘀伤不说,肋骨还断了一根,现下最不宜走动,江南太素坊我会差人替你传个口信,看莫公子是否已先行到了那处。”

    白素衣心下稍安,点头颔首道:“如此有劳慕容公子了。”

    这时日随着山庄内落英的增多而逝去,白素衣的面色却是一天比一天红润光泽了起来。也难怪,吃的是那山鸡炖参根,芝片炒青丝,穿的是那蚕丝锦服,羽衣霓裳,这还便罢了,竟然连穿衣沐浴到吃饭睡觉都有婢女从旁伺候着。

    白素衣自小生活在太素内坊哪里受过这等厚遇,又如何不去受宠若惊?心下那慕容流苏对自己委实好得有些过分,他到底又想怎样?

    不过好在慕容流苏好像并不想怎样,连日来造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头一遭带来各色布匹说天气转凉白姑娘喜欢什么就现做什么。第二次送来各种书卷棋盘玩物以及从庄内四处摘来的各色花卉,说白姑娘养病期间若是觉得无趣便可用这些打发时日。

    这第三次慕容流苏只送来一名丫鬟,丫鬟叫做绿萼,长得眉清目秀姿色宜人,若是放在别个小县城里端也是美女一名,然而在这惜花山庄中倒也多见。

    不过她既能被慕容流苏钦点为白素衣的贴身丫鬟那自然有其过人的长处,除了眼明手快和一张讨人的小嘴外,一手推拿之术更是妙到毫颠,这不、现下白素衣每每沐浴之际这丫鬟绿萼都尽心服侍。
………………………………

第五十九章 花海生明月(下)

    屋子面积不大,周遭四闭也只留一扇半侧的天窗用来透气,其内水汽氤氲,十二侍女屏风恰到好处的将屋门与其后的水池隔了开来,透过其间水气腾腾的表面依稀可见不论是池底还是边缘皆是用上好的云石堆砌而就。

    这鹅卵澡池原本可以容纳数人同洗,不过现下也仅仅有白素衣与绿萼这主仆二人在侧。绿萼一边轻按着白素衣香肩一边甜甜地笑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姐妹一般。

    “我说啊,白姑娘,你怎么保养的,没看出来,这瘀伤好了之后,肌肤竟能如此光滑如缎,好生艳羡,也难怪……”

    这妮子说到这处却顿住不说,一个劲地偷笑。

    白素衣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故意板着脸道:“去,就你嘴甜,我们习武之人,哪会讲究这么多。”

    绿萼道:“习武啊,怪不得,绿萼不会武艺,就只会一些推拿的粗劣本事,若是以后有人欺负绿萼,白姑娘一定要挺身相助的!”

    白素衣道:“嗯。”

    “那我们可算亲密无间。”

    “那是自然。”

    白素衣这般不假思索地应着却不防绿萼双手掂起指尖冷不丁地从自己双肩向下略略一滑,触及一抹柔软后又飞快躲于水池一角,看着惊转过身,一脸错愕的白素衣吃吃发笑,一脸意犹未尽。

    白素衣微红双脸道:“我们不是约法三章了么。”

    绿萼贼笑道:“哎哟,什么约法不三章的,我们做丫鬟的哪里懂这些圈圈道道,况且奴婢就碰了一下嘛,还是只准男人碰啊?”

    “死妮子。”

    言犹未了却不料白素衣忽至身前,一把抓住绿萼臂膀作势要打。

    绿萼见着连忙笑着讨饶道:“好姐姐,疼,奴婢知错了。”

    然而这嘴上这般求饶,手下却仍不老实,一而再再而三,三番四次上下其手,击得池内水花纷溅,雾气纷绕难聚。白素衣自也不甘示弱,只是比起胆大的绿萼自也没少吃亏。

    二女嬉闹一阵,渐渐乏了,绿萼的笑容逐渐淡了几分,忽道:“白姑娘你觉得慕容公子怎么样?”

    白素衣一愣,心思透亮的她又怎不知绿萼在问些什么,可她早已心属莫仲卿,只得含糊其辞地道:“什么怎么样?”

    绿萼轻轻皱眉道:“装傻!哼,全山庄的人都看得出来,庄主对你似是比少夫人还好,我要是遇到这样的就嫁了。”

    白素衣轻轻掐了一下绿萼:“别胡说,我和慕容公子不可能的,况且公子他已有婚约在身。”

    绿萼嗤之以鼻道:“怕什么,我告诉你那叶千雪可是个座冰山,两人一直也不对路,我有好几次爬在窗外瞧那两人一起吃饭一句话都不说,期间公子给她夹菜,她只是点了点头显得分外生疏,你说夫妻哪里有这样的。”

    白素衣略一思忖,道:“你懂什么,这叫相敬如宾,那叶千雪不是和公子青梅竹马么?慢说两人从小长大时常见面,就算夫妻时间一久,这平淡如水的日子才是分外真切。”

    绿萼干笑两声,轻捂小口故作色道:“相敬如宾,我看庄主与少夫人真是相敬如冰,冰水的冰。”

    白素衣素指轻轻一弹绿萼额头,“胡说,小心他俩听到,打你板子。”

    绿萼道:“哪能呢,庄主人可好了,至于少夫人此刻也不在庄上,我告诉你啊,这里原本是少夫人独用的,而这水啊可是公子亲自吩咐仆人每天从这山上担下来的,又加了几付活血化瘀的药材在里头,所以你的瘀伤才恢复得那么好。”

    白素衣好一会儿才答话道:“总之我与你家公子不可能的。”

    绿萼一脸诧异道:“难道白姑娘有心上人了?”

    白素衣轻轻点头,绿萼讶然道:“哎?那庄主知道么?”

    “自然是知道的。”

    绿萼点头,却道:“即使这样公子也不曾放弃,足见对姑娘是痴心一片。”

    白素衣听着绿萼的歪理不禁小声啐了一口、笑道:“你这般护着他,干脆你嫁他做小妾得了。”

    绿萼闻言脸上哀色一闪而过:“公子眼光独到,绿萼只怕没这个福分。”

    白素衣并不知如何作答干脆闭口不接话茬儿,而绿萼也没了下文,一时间,倒让清水乱波成了池水唯一的旋律。

    ……

    晚秋山茶色正浓,姹紫嫣红迎娇羞。

    时逢九月,岁数金秋,山庄内开得争艳的便是这一隅茶花丛。晨逢白露、清澈通透,而比之更加无暇的却是露水下的花蕊。

    此时,花蕊香气四溢遇风即散,倒不是香气不够香,而这风是那花丛中曼舞的剑气所致。遥看百花丛中,一女子鬓角乌黑白衣胜雪,双手各持一柄青剑在晨风中剑舞游龙。

    观其姿、若流风溯回雪;观其势、若山岗迎秋霜。这一来二去剑气如虹,当真是皎若花海生明月,动如晓凤戏云端。

    一曲剑器舞罢,女子微微拭汗之际,一只突如其来的手却恰到好处地递上了一方手帕,方帕通体皆白,只在一角绣有一株三叶兰花。

    女子稍稍一愣,堪堪接过来帕,轻道:“多谢慕容公子。”

    慕容流苏笑逐颜开道:“曾闻太素坊弟子舞姿卓越,余恨不能亲逢,今见白姑娘剑器,方知这世上有如此柔美的舞,如此犀利的剑!白姑娘的剑技刚柔并济,想来已尽得卓坊主真传!”

    白素衣听得一阵,语意平缓道:“慕容公子谬赞了,坊主攻于诗画精于琴技,满腹书辞博通百家,我所学不过坊主拿来强身健体之用,不过九牛一毛算不上尽得真传。”

    慕容流苏温文一笑:“哈哈,世上果有此奇女子?那当真是惊才绝艳!不过白姑娘也不用妄自菲薄,单说这剑舞,已是首屈一指了。”

    白素衣道:“慕容公子说笑了,江湖上传闻“凌空虚渡,拈花一笑”赞的就是慕容公子的武学造诣,即便不信传闻便拿方才来说,我与此处舞剑全然不知慕容公子在侧,连欺进身旁都未曾察觉。”

    白素衣这话中有话慕容流苏哪会听不出来,只见他小退半步,躬身一礼道:“这个是在下的不对,唐突了佳人,我也是方才恰巧经过回廊见白姑娘于此处舞剑,被姑娘剑技舞姿吸引这才驻足观望,后又惊扰到姑娘的。”

    白素衣见他如此诚恳的道歉,也不好再说什么,刚想转移话题却听慕容流苏续道:“这两柄青剑姑娘用的还算称心?我这两柄虽未有上次曲江县中见姑娘所负的那两柄来得珍奇,但也是取山泉冷铁所造,若是使的趁手不如就此赠予姑娘,等姑娘找回那两柄宝剑,若届时还想交还于在下就托人送到山庄来便是。”

    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作推辞便是不给慕容流苏面子了,白素衣只得默默点头答应,将已用过的手帕递回顺便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哪知慕容流苏却是不接,反而笑道:“这手帕白姑娘业已用过,难道不该清洗后再行归还?”

    这半开玩笑的话语令白素衣伸出的手陡然一窒,这收回也不是不收更不是,只得脸色作红,半天才道:“那我洗好了再还给公子你。”

    慕容流苏听着顺理成章地接道:“那就有劳白姑娘了,记得洗得干净些,这方手帕乃冰蚕丝所织不易清洗,稍后我会知会绿萼将清洗的用具拿来。初次用可能并不简单,洗完还需放在地窖干冰中阴干,这冰层中还需添些香料,这样不仅可以令冰丝完好如初香味也经久不散,听起来有些麻烦?不急,慢慢儿来。”

    白素衣哪曾想洗个手帕如此繁琐,不过答应下来了自然不能轻易毁约,只得将手帕收将起来,想想这小小一方手帕已是如此金贵,那自己在这里吃穿用度之久人情端是有些还不清了,故此,顿了顿,逮着时机转移话题道:“不知我托公子打听的事可有眉目?若是没有也不打紧,素衣打扰多时,现下身体日渐好转,该是回太素坊一趟了。”

    慕容流苏似乎早已料到这些,当即道:“我也正想与姑娘提及此事,我虽然一路派人查看但是找不到莫公子与叮当的下落。之后、我有派人特意去了一趟太素坊,他们似也不在,想通知坊主前来接你,可卓坊主同四秀皆不在坊内。然而我知姑娘归心似箭,所以此行不如由本公子护你前去。”

    这一番话语白素衣听来心中已是有些急切,是什么令坊主与四秀齐齐不在坊内?还有莫仲卿与叮当这么久还未到达太素坊?可是在一路找寻自己还是说已然遭遇不测?细细想来当初悬崖之上,只知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震落崖下,随后便昏迷不醒,之后的事也无从知晓,他俩是生是死根本全然不知。

    白素衣越想脸色越是苍白,慕容流苏见状,小声安抚道:“白姑娘不用心急,莫公子与叮当二人吉人自有天相,我曾派人前去事发地点,发现悬崖之上有柴火余烬,显然那之后有人在那里待过。想来如此面目全非之地断不会是游人野炊。”

    白素衣听来稍安,见他如此全心全力对自己言出必行,不由心下稍觉异样,看了看慕容公子镇定自若的神态,忽道:“公子为素衣做的一切,素衣不知如何报答。”

    常言道女子对男子说报答不外乎就那几种意思,而白素衣不是常女子,慕容流苏更非蠢材,所以当他听到此言时已心领神会,欣然一乐道:“那倒也简单,姑娘还未答应让我护送你前去太素坊呢。”

    白素衣闻言微愣,本以想好接下来的答复不曾想这慕容流苏的要求竟是如此简单,而当慕容公子叫来仆人吩咐明日一早出行的准备时,她就算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

第六十章 天涯共此时(上)

    乌云盖月、星辰隐没,于此漆夜的官道上却有千支火把蜿蜒前行。

    火把之下,士卒神色肃穆步伐整齐,清一色的黑衬玄甲乌锋利矛在黑月中显得杀气腾腾,显见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这支千人军旅的中端却有一辆朱色马车徐徐跟进着。马车宽大而奢华,车前驷马拉就,马铃叮当作响,车身红木拼造青帘遮窗,其上香罗宝盖的前端悬着俩盏明灯,灯上分别写着‘慕、容’二字。

    是了,这正是护送白素衣去太素坊的马车。随马车出行的军队正是慕容家族麾下三锐之一的“七杀”部。而另两支部队‘破军’与‘贪狼’便在其父定安王手中。七杀部自然不止一千人,而这一千人仅仅是常驻惜花山庄的护卫。

    夜间行军,精锐作护,如此兴师动众皆因朝廷一道突如其来的密令:“春去秋来四时安泰,飞禽走兽理应各按天命,然八月江水泛滥成灾,且水势之大恐非历年能比,周遭田园被淹、百姓流离失所,种种罪过皆因长江源头昆仑山脉一头恶蛟所致。此恶蛟三百年前被驱离中原,然而时过境迁不想此獠不思悔改卷土重来,沿长江入海,一路兴风作浪,怙恶不悛!是以,凡接此密令者请于九月二十七日率众集结东海之滨崇明,玄真于此恭候各位将军一同誓诛此獠。”

    马车之中,陈设绵软舒适,一张锦缎铺地,二团鹅毛作枕,三人并坐其间神态自是不一。

    白素衣将手中密令看了半天才缓缓道:“如此重要军情,慕容公子泄露于我作甚?”

    慕容流苏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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