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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在大梁做皇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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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爽公子,你说什么?“

王爽心中憋着一股火气,言语举止已没了方才的毕恭毕敬,”带着你的人,赶紧从巷子撤,别让我父亲发觉了!“

张虎回过神来,道:”好,我马上撤!“

说罢,他冲着那些散漫的士兵怒吼了一声,士兵们赶紧如鸭子般集合站成两队,在张虎的带领下,朝巷子深处跑去。


第四十二章 议论

光阴似箭,时间如梭。

这几日,萧瑾瑜都在修改编纂的那本有关拉丁语的书,并照着已经修改好的版本原原本本的手抄了一本。

这项任务的工作量实在是大,有许多次因为抄的手十分酸胀,而不得不停下稍作歇息。

拍卖会上花重金竞得的《快雪时晴帖》真迹也因此被冷落了好几天。

不知从何时起了一阵风,本在拍卖会那日有变暖迹象的天气,又开始进入秋冬的节奏,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庭院里那棵小树苗,叶子已全部掉光,冷风一过,地上静静躺着的落叶便翩翩起舞。

这几日,商号十分的忙,萧忠无暇教导无尘,无尘便留在了宅中。

此刻,他正在庭院中练剑。

抄书抄的累了,萧瑾瑜便去庭院看看无尘,顺带指点指点他的剑招。

无尘每次都很是疑惑,”先生,为什么你懂的东西这么多呢?“

萧瑾瑜总是同一个回答,”你得多读书才行!“

无尘哦了一声,又回去练剑了。

……

……

喝下吴婶秘制的热汤,萧瑾瑜顿觉精神百倍,趁势而上,一鼓作气,将剩余的部分抄写完毕。

”哇……总算是完成了!“萧瑾瑜放下笔,合上书,揉着自己酸胀的手腕,满是自豪感,”真没想到自己也能编书,哈哈哈!“

正喝着汤的无尘露出小脸,接了一句,”先生博识强闻,自然是能编书的。“说罢,他又继续喝自己的汤。

抄写完毕,手头也就没什么事了,萧瑾瑜看向书架的某处,心中痒意渐浓。

摆放在书架第三层的木盒极为朴素,但在萧瑾瑜的眼中,那毫不起眼的木盒却是散发着闪闪金光。

木盒中装的便是《快雪时晴帖》真迹。

说起《快雪时晴帖》真迹,萧瑾瑜很快便想到那场还算精彩的拍卖会。

他停下走向木架的步履,若有所思。

所思的,并非是拍卖会上,自己有多么的英勇无畏,而是一个问题。

台阶上,无尘问了他一个问题,而他并没有真正解答。

他问道:”无尘,你还记得,拍卖会上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吗?“

无尘已喝完了汤,拭去嘴上的汤渍,道:”让我想想看……哦,对了,是的,我问了个问题,先生说太复杂了,等回来再说。“

”还记得问题的内容吗?“

这次无尘没有犹疑,直接道:”我记得。女子不是应该含蓄内敛、在家相夫教子、至诚至孝吗?“

萧瑾瑜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个问题。“

他继续问道:”你认为女子应当如何?“

萧瑾瑜已跪坐在了木案旁,无尘也十分恭敬的跪坐在他面前。

无尘想了想,道:”先生,我认为,未婚者应待字闺中,已婚之人则应在家相夫教子,而非像那些人般在外抛头露面。“

萧瑾瑜眉头微皱,却是没有直接出言反驳,道:”你为何这么认为?“

这次,无尘想的更久了些,他理好自己思绪,道:”班昭所写《女诫》一书,主张女子应有三从之道、四德之仪;而刘向也在《列女传》中也明确表述,妇人无专制之义,有三从之道。三从四德,此乃女子本分。在外抛头露面实属不宜不雅,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听了无尘的话,萧瑾瑜竟是有些想笑,小小年纪,竟知道《女诫》与《列女传》这般冷门的书。

”无尘,你说三从四德,那你知道,何为三从四德吗?“

无尘摇头道:”不知。“

”“三从”指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则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女诫》一书中,班昭意在表明,女子首应修身,嫁为人妻后则敬夫,同时也强调夫妇互敬,再言齐家。而《列女传》则旨在宣扬楷模的道德与品质,只不过,后人曲解其意,直接将列女变成了烈女罢了。“

言至此,萧瑾瑜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尘反驳道:”可孔圣人也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吗?“

”孔子的确说过此话。但理解此话,需结合当时孔子所处的时代背景。更何况,他老人家的原话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读书不能断章取义。而且他的原意也并非是指女子天生应该如何,只是被后人曲解了罢。“

他顿了顿,继续道:”无尘,你一直在引经据典,难道你的看法完全是因为古人吗?“

无尘点了点头,不解道:”古代先贤之观点,难道不应该学习与推崇吗?“

”人非完人,即便是古代先贤。若是都学习推崇古代先贤的观点,那还要今人做什么?“

萧瑾瑜见无尘仍旧是一副不懂的模样,举例道:”比如,古代有女皇帝吗?“

无尘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便是一种进步。又比如,黄兴十二年,女帝颁旨下令,女子可入私塾与学院,这也是亘古未有,开于今朝,也是一种进步。古人之智,我们需接纳推广,而其糟粕则应舍弃。“

萧瑾瑜解释的十分简单,无尘理解其意,恭敬地问道:”那先生怎么认为呢?“

”很简单,众皆平等。“

“众皆平等?”无尘眨着大眼睛,疑惑地看向萧瑾瑜。

萧瑾瑜右手搓了搓衣摆,道:”是,众皆平等。人生来平等,男女亦是如此,皆有自己自由之权力。就像,我将你当作朋友,而非是奴仆。每个人的命都只属于自己,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是平等的。“

”朋友?平等?自由之权力?”无尘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沉默半响,抬起头道:“可是,先生……”

他欲言又止,又低下了头,还在思考着方才的那番话。

萧瑾瑜生在新世纪,长在新世纪,自然是很容易接受男女平等这个观念。

无尘则不同,他与萧瑾瑜何止隔了几代,况且周围环境如此,让他理解和接受的确有些困难。

萧瑾瑜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道:“无尘,我只想你明白,男女平等这个道理,至于外人如何看,不需要去管。”

他起了身在书架上翻了许久,找出了四本书,将书上灰尘吹去,递给了无尘。

他道:“这四本书都是基础的,你先拿去看,不懂的话可以直接来问我。”

无尘接过书,看了看书名,《论语》《论语经注》《礼记》《礼记注疏》,他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先生。”

《论语》与《礼记》是最基础的两本经典,主要教的是做人的道理与礼仪,配上两本注释书,无尘应该能够看懂的。

无尘还是棵幼苗,所以根基一定要正。虽有许多不良的观念,但为时尚早,还能改正。


第四十三章 批卷的人

秋冬之际,小珠江的水位下落不少,流速也比往常平缓了许多。

已是傍晚,江南贡院外蒙着一层白霜,远远望去,雾蒙蒙的,宛若仙境。

江南贡院外,仍旧站着全副武装的护卫。

江南贡院中,七座号舍都熄着火,唯有一间最小的屋中亮着光。光十分强,足足将台阶外一步的区域照亮。

江南道乡试的试卷批改工作正在这间小屋中火热进行。

小屋十分的拥挤,屋中的摆设非常简陋,仅有八张并排的木案。

在房间四个角落各摆有一盏大大的明灯。

八张木案上摆着一摞一摞的考卷,考卷堆积似一座小山,将木案后坐着的批改者给完全遮挡住。

“唉……考卷如此之多……实在愁人……”望了望眼前高高的考卷,林建辰布满血丝的眼睛眨了眨,疲惫的脸上添了抹忧愁。

李建成抬起头,道:“林兄,赶紧看吧,这还只是第二场的呢。”

“唉……李兄说的是,还是赶紧看吧……”林建辰又埋下了头。

江浙道是大周帝国税赋重地,故女帝对江浙道的乡试尤为重视,特派了六名官员主持考试并批阅试卷,另外抽调江浙道的两名地方官协助批卷。

李建成与林建辰都是湖州府的文官,且二人关系极为熟络。

此次特派的六名官员,皆是在京任职的官员,六人之中,以吏部侍郎简志忠官阶最高。

简志忠也是女帝此次任命的乡试主考官。

简志忠年方四十三,生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他能做到吏部侍郎的位置,与自身丰富的学识有很大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在于他敢直谏。

昔日太宗在位,简志忠进士及第,任翰林院编修。

开隆元年某日,太宗巡查翰林院,有一编修误将太宗最喜爱的紫玉茶碗打翻在地,太宗勃然大怒,令侍卫施以鞭刑,正是简志忠直言进谏,那编修才被免去皮开肉绽的痛苦。

高宗在位时,简志忠已是可以上朝旁听的御史。

洪德三年,秋,左卫骑将李子综不慎砍倒卫陵的柏树,高宗大怒,勒令斩首示众,满朝文武无人敢言,仍是简志忠引经据典、直言劝诫,才保住了李子综的性命,最终只是贬黜而已。

高宗遂另眼相看,时常对左右感慨,简志忠乃“真谏臣”也!

女帝当朝后,简志忠仍不改性情,依旧直言进谏,因此深得信任与欣赏。

自此,简志忠仕途一帆风顺,平步青云,四十一岁迁任吏部员外郎,一年后又升任吏部侍郎。

在这六人中,年纪最大的已有六十岁,而简志忠的年纪是最小的。

“乡试乃是为国试甄选人才,各位肩上的担子很重,还请忍耐些。”简志忠自第一张木案站起身,继续道:“大家若是发现了什么大才,不妨拿出来与我们分享分享。”

礼部员外郎朝着简志忠努了努嘴,调侃道:“诺,我们眼前可不就有一个。”

简志忠还未反应过来,疑惑道:“哪有一个?”

而后,他朝着礼部员外郎作了一揖,正正经经道:“前辈慧眼,若是发现了什么大才何不现在拿出来给大家伙开开眼。”

礼部员外郎是六人中年纪最大的,虽只位居礼部员外郎,但入仕已逾三十年,资历是最深的。

礼部员外郎笑着看着他,其余六人也是笑而不语。

简志忠细细想了想方才那句话,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尴尬道:“前辈可真是会开玩笑啊,晚辈哪里算的上什么大才啊?”

礼部员外郎扶着灰白的胡须,道:“堂堂大周朝吏部侍郎,唐门才人榜上位居第二十一,这难道不算大才?小简啊,莫要太过谦虚了。”

“前辈,您只说对了一半,老简可不止是大才。”

礼部员外郎奇道:“哦?不止是大才,那还是什么?”

那人调侃道:“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官才啊!老简他这么正经,一看就是官当多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官不仅当的多,还当的大!”

简志忠白了那两人一眼,道:“你们还真会开我的玩笑。”

礼部员外郎闻三人言,哈哈大笑。

经过这么一闹,屋内压抑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八人身上的疲惫感也减轻了些。

林建辰眯着眼,看了看考卷堆中特殊标记的一份考卷,心中思忖着,如今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考卷,起身,朝着六人作了一揖,笑着说道:“各位前辈,卑职倒是批到一份考卷,觉得答的甚是不错。”

那六人中有一人虽也是七品小官,但都是在京任职的京官,在林建辰看来,他们的身份高人一等,自己言语自然要时刻恭维巴结。

“早就听说,江浙人会藏私,林县丞还真是地道江浙人,今日终于算是见识到了,好东西也不早些拿出来与我们分享分享。”

林建辰连连拱手,笑着道:“几位大人莫要误会,下官也是刚遇上,刚刚才遇上。”

他快走几步,至简志忠面前,将考卷递了过去。

简志忠接过考卷,却是没有直接看,而是转递给了那礼部员外郎,礼部员外郎没有推脱,直接接过了考卷。

他一边翻阅试卷,一边道:“嗯,前五题答的规规矩矩,且十分完整……”当读到后面的三首自创诗时,剑眉逐渐皱起,他没再说话,只粗略看了一眼便递还给了简志忠。

其余七人自是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林建辰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感,如此冷的天气,手心竟是捏出了汗。

礼部员外郎对前五题的评价十分中肯,简志忠也就没再去看,直接跳至最后三首诗,只看了第一句,眉头已然颦蹙,他还是耐心的读完了三首,放下了考卷,点评道:“三首诗辞藻华丽,诗风奢靡,读着虽好,却道理不明、寓意不深……”说着,他摇了摇头。

礼部员外郎与简志忠算是为这份考卷定了基调,其余人传阅时,所述评价八九不离十。

李建成接过考卷,看了一眼内容,而后抬起头,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向林建辰,很快又看向了考卷,其余人没能察觉到他这多余的动作。

通过考卷上的字迹,李建成能够肯定,这份考卷乃是明州海岩县一名富家公子所作。林建辰乃是海岩县丞,公然推举,其中恐怕定是存有某种黑幕。

想至此,李建成深吸一口气,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眼前渐渐模糊,竟是走了神。

其余人见李建成一直看着考卷,十分不解,简志忠问道:“李大人……李大人……”

“嗯?”李建成猛的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惊慌道:“怎……怎么了?”

简志忠双眉一挑,疑惑道:“李大人,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李建成答道:“没什么问题。”

“噢,没问题就好。”简志忠问道:“李大人对这份考卷如何看?”

李建成回答的词虽不同,但意思与简志忠的没有差别。

得,这份考卷算是废了。

林建辰尴尬的立在远处,勉强笑着,转着身,对着其余人作揖道:“抱歉,实在抱歉,各位大人,是下官看走了眼,看走了眼……”

一人道:“诶,朝廷派了这么个差事给咱八个。这么多试卷,眼睛都看花了,看走眼是正常的。”

“是啊,林大人定是太累了,你看看你那黑眼圈……”

礼部员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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