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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部手机在XX-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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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西部,这种歇山顶建筑多分布在以京都为中心的近畿地区,在四国只有爱媛县才有。西部仅限到广岛一带,九州地区则没有这种建筑。勉强属于中国山地的如意岳,似乎也在这种建筑的分布范围之内。 
这一片恐怕是村中权势者定居的区域吧。 
生活在这些红色宅邸中的村民一看到我和爱子的身影,都像避人耳目似的“砰”地紧闭房门。然而,比起他们用怪异的眼神观察我们,这种躲避我们的方式则让我们在精神上轻松了许多。 
走过铁红格子门窗的宅邸,我们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路。 
大路上铺着凹凸不平的石板,左右两侧设置着无数的石灯笼。道路左侧种着一排颜色鲜艳的樱树。 
我和爱子在樱花的迎接下沿着石板大路向北走去。 
顺着风传来了鼓声和祭典节拍的笛声。 
走了一会儿,我们看到左边有一座巨大的石制神明鸟居(注:鸟居指神社入口的牌坊。)。 
神明鸟居,是指由四根柱子组成的简易鸟居。鸟居这个词的起源,相传是远古时代天照大御神躲进天上的石洞时,众神施计打开石洞所利用的令鸡打鸣的栖木。 
鸟居的前面就是真正的参道(注:为参拜神社、佛寺而修筑的道路。)了。 
鼓声和笛声变大了。 
我和爱子通过巨大的石制鸟居,斜视着参道两旁种的樱树,向神社的院内走去。 
参道淹没在飘散下来的樱花花瓣中。可是,在众多村民的踩踏下,这些花瓣满身泥泞,犹如被割下后丢弃的少女的嘴唇般不堪入目。 
前行了大约五十米,我们到达了包围神社的土墙前。 
这里也庄严矗立着红色的鸟居。这些都是深受佛教影响的装饰性的明神鸟居。 
从红色鸟居底下穿过,我们终于到达了有旅馆的阿鹿里神社的院内。 
入口的左边有个洗手处(注:日本神社、寺院里供参拜人洗手净口之处。),我们的正前方依次是前殿和神殿的御社…… 
神殿御社的右邻,有一扇通往阿鹿里旅馆庭前的大木门。 
旅馆和神社之间有道很高的围墙,只能从大门进出。 
神殿的左邻是社务所,在它的正后方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集会所。 
集会所是两层建筑,规模与文化馆大致相当。 
在乡下,虽然集会所一般都会建在供奉本村守护神的神社用地内,但从这个村子的规模上看,这个集会所则显得过于宽广气派了。 
“喂喂,那边在干什么呀?” 
爱子圆圆的眼眸里闪闪发光,兴趣盎然地叫道。 
神社鸟居的紧右边,聚满了村民。 
当中可以隐约听到大人们的骂声。鼓声还有笛声好像也是从人群深处传出的。 
爱子使劲拽着我的胳膊,走向人群。 
是摄社(注:日本的神社中附属于本社,祭祀与本社关系较深的神祇的神社。)吧?只见在比本殿御社较小的神殿前,几十个村民围成了一个大圈。圆圈正中,一只鸡正在动作笨拙地四处乱跑。 
仔细一看,却见那只鸡的一只翅膀被扭下,一只脚也被割断,已经无法灵活逃窜了。 
好像是供品。 
一只仅有一只翅膀、一只脚的可怜的鸡。 
这样做,只是单纯不让鸡逃走吗?还是暗藏着其他什么流传于这个村子的仪式性的意义呢? 
我这个隶属文学部、专攻民俗学的人对此很感兴趣。 
人群深处还有一个小祭坛。祭坛两边,两个身穿神职礼服“朝服”、宛如女儿节人偶中的天皇人偶的男子正在各自吹笛敲鼓。 
突然,待在祭坛正面、像是宫司(注:日本的一种神职,掌管神社的营造、祭祀、祈祷等。)的白髯老人喊了一声谁的名字。 
答话的,则是一个透过皱巴巴的运动背心厚颜地显摆着自身肌肉的大块头男村民。 
只见那个大块头男人擤了擤鼻子,扯着嗓子说: 
“今年的灾祸,就在这里一举消除吧。我也加入到年男(注:负责主持祭祀年神的司祭。)的行列啦!啊哈哈哈哈哈。” 
大块头男人猥琐地笑着,蓦地把手中的石头扔向了那只鸡。 
那块石头犹如撕裂空气的弹丸,掠过了受伤的鸡的鼻尖。 
“真可惜啊。” 
宫司老人眉毛不动一下地说道。大块头男人听到这声嘀咕,顿时咬紧了牙。 
“还没完呢。还有一发呢,还有最后的机会呢。要是这次再没打中的话,我这个年轻组的头领可就颜面尽失了啊。这次一定会打中!” 
大块头男人粗暴地把胳膊伸进了挂在脖子上的稻草编成的袋子里,又从里面取出一块石头。 
我似曾见过那个大块头男人脖子上挂着的口袋。它和“草袋”很像。 
“草袋”是在滋贺县举行的正月仪式上使用的口袋。男村民会把两块从河川捡拾的拳头大小的石头藏在“草袋”中。这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而那两块放入“草袋”里的石头则被称为“年玉”,也是现在的“压岁钱”的起源。 
自古以来,石头就被认为是“玉”,“玉”则被认为是“魂之玉”。(注:在日语中,“玉”的读音为TAMA,“魂”读作TAMASHII。) 
这个仪式的意思似乎是处在厄运之年的男人分别投掷两块放在“草袋”中的石头,成功把鸡打死的人,他的灾厄会被驱走。 
“喂,你们都好好看着吧。” 
这时,那个大块头男人别有意味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想在女性面前大显身手。可是,我却感觉到了那股眼神中隐藏的残酷欲望的寒气,不禁把视线转向了那只鸡。 
大块头男人扔出了第二发。 
这次,那只鸡的侧腹开了花。 
它临死时的惨叫撕裂了黄昏。 
一瞬间,鸡飞到了天上,然后头朝下地直直掉落下来,撞到了地面,接着便像陀螺一样转着圈,全身沾满了泥土。剩下的唯一一只翅膀的骨骼被卷压得变了形。无数的白色羽毛在天空飘舞。 
人群的一部分人墙仿佛退潮般裂开了一道口子。 
鸡在那里满地打滚。这只被拧掉了一只脚的鸡滚了七次,身子撞到了放在分开的人墙外边的推车轮子上,终于一动不动了。 
村民中涌起了欢呼声。 
宫司满意地点点头,快速转向祭坛。 
只见他向天空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大片的火烧云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红色,整片天空被染成了深深的紫色。 
官司庄严地喊道: 
“今日三代齐聚首,共请众神来下凡。太阳守护神守日月,天有梵天帝释,地有四天王。化作八万四千道闪电,八万四千之神齐下凡,与温泉之热雾同在。谨请东方大神太郎之公主,西方十万八千之天照大神。氏有八万八千之公主,田有九万九千之公主。阿鹿里有独眼之公主,忍行河有独臂之公主~~” 
请神仪式开始了。 
这是一首被称为“请神祭文”或“神名帐”的祝词。虽与正式的内容有些差异,但这也许是本村特有的固定言辞吧。 
今晚的祭典,在阿鹿里村的季节祭典中也算得上是相当严肃的吧。 
念完所有的祝词,宫司又开始念起仪式的诵念词。 
也就是聚集在这里的村民齐声回答宫司的提问。 
所谓诵念词,就是使用某种词语的罗列向神灵或精灵请愿,以望其显灵(祛除灾祸、迎来福运)。 
渐显昏暗的院内,回响着宫司的提问。 
“舀起清水七八瓢。” 
宫司问完,村民们回答: 
“平日污秽尽洗净!” 
“忍行川水澎湃时。”宫司又喊道。 
“当是公主驾临日!” 
待这句话说完,刚才那个大块头男人取出了火把。点燃火把,只见火把上方毕毕剥剥地升起了火炎。 
其他村民也学着大块头男人那样,点燃了手里的火把。 
一簇簇新的火炎被点燃,在兴奋和火光的映照下,村民们的脸上随之渐渐泛起红晕。祭坛和鸟居都被反衬成了火炎燃烧的颜色。 
神社院内,祭典的热情和火把的火炎交织在一起。从村民全身涌出的看不见的能量,似乎化作上古的气息,与相互间的肉体遥相呼应,势头愈发强烈。 
村民们的兴奋到达了顶点,众人口中似乎叫喊着什么。 
我和爱子仿佛被那股压倒性的力量驱赶着,从人群中离开了。 
突然,我看到了那只鸡撞上的推车。 
推车上面盖着席子,遮盖着货物。 
不过,由于刚才的撞击,席子偏离了少许。 
就在这时,我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辆停在火炎照不到的黑暗里、盖着席子的推车上,横卧着一个长发女子。 
她似乎穿着黑色的和服。但由于头部以下都被席子盖着,所以具体如何也无法辨别。 
一霎那,我怀疑这是不是一具尸体。 
怎么会呢?不可能吧。 
又不是在打仗,没有理由把尸体放在推车上搬运啊。既然如此,那这个女人又为何会身穿黑色和服,盖着席子睡在这儿呢? 
“那个呀,是祭典上用的大人偶。” 
忽然,有个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个满头白发、后面的头发绑成饭团形状的老婆婆。她似乎腿脚不好,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她颧骨突出,身形好似腐坏的球根。 
老婆婆露出与“暗自窃笑”这个词十分贴切的笑脸,接着说: 
“那个大人偶,在祭典结束后会被扔掉。” 
“这是人、人偶吗?” 
“是呀。神社的西边不是有条名叫忍行川的清溪吗。在那里把人偶洗干净之后,会让人偶随流漂走,因为人偶也有灵魂嘛。” 
我又有了下一个疑问。 
“可是,它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呢?” 
“古老的人偶,用的可是真正女人的头发啊,姑娘。呵呵呵。” 
我本能地感觉到,这个老婆婆有一种莫名的恐怖感。她是看出了我怀疑它是尸体,才像现在这样说的。也就是说…… 
她肯定在一直观察着我。否则,她是不会察觉到我的脸色的细微变化的。为什么?!还有,在村民中,和我们打招呼说话的,这个老婆婆是头一个。 
我顿时眉头紧锁。 
这是祸事即将发生时的前兆。 
“你是谁呀?” 
爱子上前一步,代我问道。 
“你这话说得有些失礼吧?” 
“呵呵呵。” 
老婆婆龇着牙,自我介绍起来。 
“敝人呢,是阿鹿里旅馆的女佣。您就是水野诗夜里小姐吧?您定了今天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这个老婆婆可能估计着和前来旅行的我和爱子打招呼的时机,一直在观察着我们吧…… 
不过,只有一点我很在意。 
老婆婆似乎是想遮蔽我的视线,才在推车前面出现的。我认为,这个动作是为了掩藏这辆推车。 
“嗯,我可以再看看这个人偶吗——” 
就在我要接近这辆推车的一瞬间,女佣从身后用力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时间误以为自己的灵气被老人嶙峋的指尖吸走了。 
“不行……” 
与灌入指尖上的握力相反,老婆婆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回答说。 
“以前这里就有规定,非本村人的少女不能看。” 
“……为什么呢?” 
“这是规矩。不守这个规矩的人,会遭到可怕的报应哟。” 
“报应?” 
难道老婆婆是为我着想,才制止我打听人偶的事情吗? 
至于报应这种非现实的事是否会在现实中发生,则是另一码事了…… 
“对不起,女佣婆婆。” 
“呵呵,呵呵呵。您别往心里去。总之呢,村外之人是不能对本村的事过多干涉的。” 
说完这句话,女佣看一眼那个大块头男人。 
大块头男人无语地点点头,换上由刚才露出的表情上完全想象不到的冷淡表情,嘎拉嘎拉地推着放着人偶(还是女人?!)的推车,往前殿的后面去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与大块头男人四目相对。 
大块头男人大蛞蝓般的嘴唇不自然地向上提起,哼哼地笑着。 
那个笑声是何意义呢?! 
那个男人的表情像是用热敏式打印机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变得焦黑起来。 

四 

昭和二十三年(1948)实施的《旅馆营业法》给旅馆下的定义是:客房在五间以上,一间客房的地板面积为七平方米,具有大浴场或类似设施,采用日式房间主体的住宿形态的场所。 
顺带一提,二十世纪末日本的旅馆数量约为七万家,平均每家旅馆的房间数量约为十四间。 
阿鹿里旅馆是一座木制的二层建筑,南侧呈L形伸展。 
在二楼的最南端,有一条木屋顶的走廊,与我刚才看到的巨大集会所的北侧二楼相连。 
房间里没有浴室,替代大浴场的露天澡堂设在河边。这里的客房总数大约为二十间。 
涂着灰浆的旅馆墙壁腐坏般地呈现黑色,看起来就像鬼屋。这里盖了有几十年了吧?确实已经相当老朽了。旅馆仿佛整体被灰尘覆盖,很不显眼。 
写有“阿鹿里旅馆”的古老气派的大门,形状好像寺院的入口。大门左右的墙上挂着明亮的大灯笼。 
我和爱子在女佣的带领下穿过大门,进入旅馆的地域。 
庭院里种植的树木和花草似乎鲜有修剪,凌乱地生长着。 
石灯笼随意地建在地上,几乎要被花草淹没,里面点着蜡烛。 
走进旅馆的玄关,脱掉鞋,爬上正面很陡的楼梯,便来到了阴森的长廊。在女佣的催促下,我们向左拐去。 
这里十分昏暗,不禁让人唏嘘。 
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电灯泡发出阴冷昏暗的光。另外,这些电灯每隔十米才有一盏,因而尽管这里并非几百米长的长廊,却也看不到前方。 
走廊的两侧各有几间屋子,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这里的人失去了方向感和距离感,每走一步都感到眩晕。 
木地板发出吱扭吱扭的哭泣声。 
这些都仿佛在告诫我们这些旅行者“不要往前走”。 
坐上缆车后,我便感到心中有一种不安…… 
若是往常那种“多心”就好了…… 
走到长廊尽头,向南拐的第一个房间……我们被领到了位于走廊右侧的日式房间。 
这是一间八叠大的榻榻米房间。 
进入格子门,左手边是洗手间和盥洗室。紧里面便是房间。 
房间的右手边,有个壁橱。 
壁橱的拉门已经破烂不堪,犹如被揭开的痂。 
房间左角,有一个嵌入墙壁、像棺材一样的洋装衣柜。再向里走,里面依次是电视机和壁龛。电视机中等大小,靠上面的按钮切换频道。 
房间的最里面,有个用隔扇封闭的空间,那里摆着简朴的圆桌和廉价的沙发。 
前面有扇窗子,窗框有些变形。一片黑乎乎的墓碑死气沉沉地躺在完全日落的景色里。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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