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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尊者阿迦曼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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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尊者阿迦曼说,住在旷野里,提供了充足的机会,用於作外在事物和内在开发的思惟,心意经常趋向解脱和自行精进以达到目标。根据戒师在新比丘的剃渡仪式中所作的初步开示,这是修行人到达苦灭的战斗基地。

尊者阿迦曼大部份时间都严格遵守这项住在野外的修习,除了他一定要停留在别处(例如短期入城)。住在旷野或森林地区会经常使人记得远离、隐居,我慢少有机会插足其间,对於心向苦灭的修行人,这是所有戒德的活泉。

7住在树荫下。就像住在旷野一样,住在树荫下也有很多利益。根据尊者阿迦曼说,当他的心解脱於世间所有的结使时,就是他坐在一棵孤立的大树丛下的那个夜晚。这件事容後再叙述,作者请读者原谅,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延後些再提。

念住的开发就是从住在树丛之下所获得的一项利益,那里没有围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由於念住恒常地开发着,烦恼的除灭也被增强了。念住的基础—身、受、心、法—是守护修行人和除灭烦恼最佳的主题。由於隐居或危险的影响而固定於念处或圣谛的心,在解脱的圣战中,有着防护的甲 和防御的武器。所以,一个修行者希望加速他的努力,必须寻找树荫下,那是适当的,它能够大大地提升他学法的进步。

8住在坟冢间(内在的和外在的坟冢)。这样的修习对於警惕修行人对治粗心大意和我慢是最好的方法。

大多数人都装着避免去想到死亡,忘掉他们每一时刻都在死亡的流程中。想想有多少人曾经一度活着,已经被移送到各个不同的坟场去了。那些塞在火葬柴堆或是埋入坟墓的身体,都曾经在不可抗拒的死亡流程中一度活着,就像我们本身一样。我们活着的人如何能够免於这种自然现象?去看看埋在坟墓里的朋友或亲戚,有两种作用:第一,它提醒我们死亡;第二,由於这样的一个提醒者,我们会把自己与他们相比拟,然後认清这个现象,我们正无可奈何地趋向死亡。

比丘,是解脱圣战中一个活生生的标记。他必须学习生和死的轮回,包括外在和内在的。外在的,他可以参考 体的埋葬处、焚烧处或丢给动物之处;至於内在的,则劝导他观察思惟自己的身体,它是由每日塞入无数的动物所组合而成。这样的思惟如果由智慧善加引导,可以导向大悲悯和内明。所以,一个修行者,比丘或居士,都喜欢探访内在和外在的坟墓。以忆念死亡做为他思惟的基本主题,当可减低生命的傲慢—年青、健康、社会地位、阶级、名称¨¨等。这样一个不被虚荣和我慢所征服的人,宁愿看到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正,却不愿去寻找别人的缺点而予以恶意的指出。後者,是大多数人的积习,只会增加自己的积恶。不幸地,它是一个难以缠斗而最易於滋长的流行病。

坟墓是人们最大的集会场,不论年龄、种族、阶级、或国籍。没有什麽方法可以横渡它,除非经由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所曾横渡的道路。这项横渡,对生、老、病、死的伟大定律不能没有透彻的研究。选择鸵鸟式去忘掉这些事实的人是没有逃脱的希望的,因为这些事实还是在那儿,一直归属於他们。住在坟冢间是在训练自己去面对事实,因此得到鼓舞。在信仰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的佛教修行人的圈子里,已经这样做并且有了成果,但在世俗人的心态看来可能是荒谬的。这项头陀行乃是佛陀所曾嘱咐的,一个消除生命的骄傲和我慢的方法,也是及早自我准备面对死亡,以免悔之已晚的方法。

一旦到了最後一口气,所有保护的措施都无效了,死亡的定律已经来临,剩下来,唯一必须做的事,就是把遗体烧了。戒律的遵守、布施、禅思或其他做功德的方法,都不能开始或继续了。

大家都知道,尊者阿迦曼经常吩咐访问者,前往内在的和外在的坟墓里,因为它有这些利益。他的弟子中,有些人不顾他们习惯性的恐惧,奋勇地奉行这项头陀行仪轨。

023一个怕鬼比丘的故事(以下的故事是由尊者阿迦曼亲自所说。)这里所说的这个故事,显示这个比丘起初是何等的恐惧,最後变成多麽的勇敢。对於发现自己也有相同情况的人,可谓上了一课。

一个比丘在头陀游行中,有一次停留在一个森林区过夜,他在黄昏时到达那里,对那个地区是个陌生人,就请问村民们有那个地方适合他暂住。他被带到一个地方,但并未被告知那里邻近坟墓。第一夜,他宁静地休息着。第二天,他看见村民们抬着一具 体经过。後来,他们就在只有几公尺远的地方把他火葬了。显然地,就在他的视线之内。当他看到被抬过的棺材时,他开始感到不舒服,但设法安慰自己说,火葬当然会在距离较远的地方。当他後来发现火葬的柴堆,距离他坐的地方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而遗体的燃烧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他真是倍加害怕了—对当时所经历的恐惧和当天夜晚即将面临的恐惧。到了夜幕低垂时,他的恐惧已经无限度的高涨,严重到他几乎不能呼吸,看起来就像快要死掉了。

当村民们已经离去了,他照样地被自己的恐惧所折磨,不论是诵读有关死亡的经文或是禅思都不能解救他。当他一闭上眼睛,他的前面就出现一长列的鬼魂要来拜访他,他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新面孔不断地跑进他的视野,让他喘不过气来。自从他出家以来,这是他所遇到过最恐怖的事了。

被这些鬼魂拜访了几个小时之後,他开始怀疑这些列队围绕在他头上的鬼魂,会不会只是自己病态的幻象。他提醒自己,一个头陀行比丘通常是被认为无所恐惧的,能够面对死亡、鬼魂和任何危险。他正是一个这样的比丘!自己怎能这样毫无惭愧地害怕着鬼魂呢?如果他再屈服於这萦怀的恐惧,他将会玷辱了头陀行比丘的名字。

在挣扎中,这样鼓舞着自己,他决定走到恐惧生起的地方,面对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穿上僧服,他出发前往火葬柴堆,那里仍可看到 体仍在摇曳的火光中燃烧着。只有走了几步之後,他就不能动了,就好像他的脚突然间被钉在地上了。他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他的身体汗流夹背,就像正午炎热的太阳正射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强迫自己向前走,他加速脚步以免他又胆怯而停止了;他知道需要更多的自制,以对抗颤抖的身心,以驱除被催眠般的妄想—他就快完了。透过纯粹的意志力,他设法拉着不听使唤的身体走向柴堆,自己想着:「不管会发生什麽事,就让他发生吧!」但他尚未获胜。

他吃力地呼吸着,因为他的奋力而显露出晕眩的迹象。他设法让自己注视着烧掉一部份的 体。但是,当他看到因为长时间燃烧而变成白色的颅骨时,他几乎当埸崩溃了。他制服恐惧,就在 体前面只有几尺的地方坐下,面对着它,把它做为禅思的主题。他强迫悸动的心去诵读有关死亡的经文:「我必然会死,就像这个体。我为什麽要怕它?迟早我将要死的。恐惧有什麽用?我必定死,就像这 体。为什麽怕它?不要害怕它!

」024流浪的狗当他正这样诵念着这些经文,与怕鬼的恐惧奋战着,他听到後面有奇怪的声音。脚步声!有人正朝着他走来!脚步声并不规则,沉寂了一下,然後又开始走动。

有人准备要从後面攻击他!他完全地被恐惧攫住了,他的呼吸变得非常激烈,似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他就要跳起来奔逃,狂喊着:「有鬼啊!救命!」他设法抓紧自己,强迫自己留坐着,等着看它接下来要做什麽。

他可以听到它蹑着脚尖接近他,直到只有几公尺远的地方,然後他突然听到有人或什麽在咬着脆东西的声音。

「当它吃完了它的脆食,它必然会走过来,把我做为同样的脆食,所以这是我的末日了。」他自己想着。

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了,准备站起来跑掉了,他要张开眼睛去看它是什麽,想着:「或许那是个办法,先逃走,改天再回来跟这东西战斗,那总比今晚自我投降要好些!」当他张开眼睛时,呈现在他面前的,实在令人 异,使他为自己的愚笨和胆小哑然失笑。那准备要攻击和吞 他的,竟是一只村子里的狗罢了,它到处嗅闻着村民留下来供养神灵的食物!它并未注意到任何人,连这害怕的比丘也不在意,它只热衷於寻找掉落在地上那些可吃的东西。

「原来全是你在恐吓着我,」这比丘想着,为自己感到难过,想到他是多麽的懦弱,竟然不顾自己「要面对一切」的决心。如果在最後一刻,他不能用自制之法去检查他的恐惧,那恐惧很可能已经把他逼疯了。

「我所做的,对一个身穿(用如来果树染成褐黄色)僧服的人而言,真是一件羞愧的事。想到因为这愚蠢的恐惧,我已经浪费了人们布施的食物。有多少像我这样的比丘呢?我真是污辱了佛教的名字。」025大魔术师因为他心中的这些想法仍然鲜明,那个比丘决心不离开那个地方,直到他能够克服恐惧或死亡的威胁。他总认为一个这样恐惧的比丘对大家是个不好的例子。从那时候起,他勇敢地对付自己的恐惧,日夜都停留在那个坟冢间,比较着没有生命的 体和他自己活着的躯体,观察思惟着组成那些身体和自己的成份与元素。没有了心意,一个活着的躯体就变成没有生命了,各种元素分解了,回到它们所从来的地方。

另一个有价值的教训是那条狗不经意地把他吓得半死,那正是他的心,活跃地工作着,创造着一些事,事实上是很多无中生有的事,来伤害它自己。这显示一个事实,一个人的想像是个多麽高明的魔术师,他能戏弄心意,让它生出种种来。

「因为恐惧,我的想像几乎导致我的死亡。」他想:「现在是我控制我的想像的时候了。这个魔术师必须予以火葬,就像已经火葬在那个柴堆里的 体一样。」并且他紧记他的决心,任何时候恐惧发生了,他就无惧地捉捕它;任何地方,他的恐惧被主导着,他就无惧地前往那里。那个晚上,没有睡觉,他全力抓住他的恐惧。第二个晚上,用同样的决心,跟他的恐惧作战,最後,成功地把它「火葬」了。

这个故事是真的,它显示一个比丘是如何无惧地跟他自己的恐惧奋战,他设法克服了原先压制他的恐惧,这就是住在坟冢间的利益。

9穿着叁衣。长老阿迦曼从他剃度之日起就遵守这项头陀行。只有在老年,当他的身体渐渐衰弱,需要较温暖的保护,他才允许自己容受较多的衣服。在他那个时候,头陀行比丘喜欢游行各处,除了雨期安居之外都住在野外。大多数时间,他们都靠双脚旅行,因为那里没有其他像今天这麽方便的交通工具。每个人必须携带他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没有人可以帮忙其他的人。重量和体积必须予以慎重的衡量,因为如果接受了不是绝对必要的东西,那将成为更多阻碍而不是帮助。过了一段时间之後,一个头陀行比丘就习惯於轻装简行,宁愿送走多馀的袈裟或其他赠品。对於这种生活方式的人而言,保持或携带多馀的东西,很明显地是个累赘。这也是符合出家人的修行个性,他的生命是以清贫和纯净为标记。当他死的时候,除了比丘的必需品之外,如果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那他将更受尊敬。当还活着的时候,他以神圣的清贫而受尊崇,身体毁灭後,他就善逝了,他的心已经远离了所有的一切。这种出於清贫和纯净之中的死亡,是永远受到有德的神 和人们所赞叹的。这一项头陀行修习适合於荣耀一个出家人的生命。

长老阿迦曼遵守这些头陀行,在他的时代里几乎无人能及,即使现在也是无人能及。他也经常地指示他的比丘弟子们注意这些头陀行的修习,勤勉而恭敬的遵守它们。在他的引导下,他们被率领到树下、森林中、山上、洞穴、悬崖下或坟冢间,所有一般人认为荒野和可怕的地方。他们也被领导进入村落,晨间托钵并拒绝後来送到的食物。後来,当这件事让信徒们知道了,他们顺从这项修习,把想要供养他和他的比丘弟子们的所有东西放进钵里。他的弟子们也被训练只用自己的钵进食,不用其它食器来增加自己的麻烦。所有的东西都在钵内混合着吃,每天只吃一餐。他这样做,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天。

026甘露法语追随他的群众,包括比丘、沙门和在家弟子,愈来愈多。不论他在那里教化,总有大批人群聚集。在他住止的地方,有时会有六、七十位比丘和沙门,不包括其他许多从附近来聚会的。他会叫他们去找个单独的地方,每个人都要和其他的人分隔开,但在叫声或步行所及的距离之内,以便於他们如果有问题或要求他开示的时候,可以到他那里去。

到了诵戒日(两周诵读一次寺院的戒条),所有的比丘会在尊者阿迦曼的住处一起集会。诵戒完成之後,他会开示集会的比丘,并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然後他们会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努力於灭除烦恼,从他开示的法喜中得到力量增长。这些比丘们集中他们的力量在戒、定、慧的修习及相关的责任上,依他们的开发和根性而得到相对称的果证。

虽然有时有很多比丘和沙弥在同一处接受他的引导,但是那里显然没有管理之类的问题,因为来看他的人都怀着相同的目的,要在他的修习系统之下训练自己。

因此,即使有很多比丘和沙弥停留在尊者阿迦曼住处的地区,可是一个拜访者可能会讶异於几乎看不到有人在那个地方,如果他来的时间,恰好不是比丘聚会的时候—例如用餐时间、开示时间;除了在这些时间之外,大家都在个人的安居之处,日夜专注於经行或静坐禅思。

在开示的时间里,只能听到尊者阿迦曼的声音,其他聚集在那里的比丘和沙弥,不管有多少人,全都寂然静坐。他的声音和他解说的法义是感人而愉悦的,乃至於所有的听众都听得出神了—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没有身体的疲劳或僵硬的感觉。每一个听众的心都完全与法义并合,无餍地啜饮着它的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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