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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尊者阿迦曼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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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雨期安居期间,他就住在帕森万寺。他经常到他的上座—巴罗尼瓦寺的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那里去学法。

安居过後,在旱季里,他的上座计划前往清迈,并邀长老阿迦曼与他同行。在火车上,大部份的行程中,长老阿迦曼都进入于禅思中,只有在第一段的旅程中有个短暂的睡眠。

乌塔拉第城是山区的大门口,他决定从那里进入禅思状态,直到接近清迈的一个地方。大约二十分钟以後,他的心意充分地平静,达到「叁摩地的基础」,那是完全的,不可动摇的专一。在这个状态,全然不知道关於火车或外在环境的事,不论是嘎嘎的车声或是旅客的声音;全然不知道思想或情感,甚至他自己的身体,只有深奥的定境包围着心意。直到他们快到达清迈时,他的心意才从这个高尚的状态出来。他张开眼睛去看建物,并听到清迈的喧嚣围绕着他。他从座位上起来,整理他的随身物品,查看了一下,他发现同一个车箱里的旅客们,都好奇而惊异地盯着他看。似乎那儿所有的眼睛,包括铁路官员在内,都聚集在他身上,大为惊奇。

就在那时,铁路警卫们,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蜂拥着他,微笑着要求替他提东西。铁路官员们和其他旅客们站起来盯着他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为止。

稍早,已经有许多旅客和铁路警卫们问过他,从那一个寺院来,要往那里去。他告诉他们,他是一个住在森林里的比丘,并不永久地住在任何寺院里。他也补充说,他想要在这城市附近的山区或森林里找寻一个隐居的处所。他们殷勤地问他,要住在那一个寺院,有没有人来接他。他谢谢他们的好意,并回答说他有他的上座—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陪同着,而且将会有一些人来帮忙他。他的上座在那个城镇很有名,为当地的民众—从政府首长下至生意人和镇民们所敬重。因此,有许许多多的民众到火车站来欢迎他,甚至也有好几辆汽车—这在当时还是很稀有的。迎接他的人,邀请长老优波离到伽地浪格寺去。他们聚集在那儿拜见他,并聆听他的说法。

061在清迈说法062决定性的阶段—究竟果证的奋斗在清迈的伽地浪格寺住了一阵子,他离开了尊者优波离,开始他的头陀游行,前往该城的森林和山区寻找一个隐居的处所。他独自旅行,现在是他加强精进的最佳时机了,因为帮助别人的缘故而停辍了很久,现在没有什麽可以让他分神和延误他精进的了。他在那段时间的隐居之处,包括了美瑞和青道区的森林和山区一带地方和其他处所,雨季和旱季他都住在那里。这是一个决定性的阶段,结果不是死亡就是证果。他已经奉献了充分的时间去帮助别人,现在是为了自立梵行而自行开发的时候了。跟其他人周旋往来的生活方式,充满着痛苦和负担,只有透过念住和智慧,这样的重担才能减轻一些。然而,负担依然在那里,它抵销并降低了努力的成果。

尊者阿迦曼现在是一个孤独的人,在一个孤独的地方,因缘「有」、「生」和其他的忧悲苦恼将要被面对面地奋战,直到结束。一颗仍然忧虑着其他人们和事务的心,就像一条超载货物的船只,立刻就沉葬水底。对这样的一颗心,是没有希望熄灭於痛苦的。任何对於其他人的慈爱之心,现在都必须停止。当最後的目标正在被达成时,对别人的慈爱必须消逝,因为它会干扰了目标本身的达成。身为佛陀的一个追随者,如果不擅於精进,就有必要去学习一些善巧和方法,才能够随顺於正道。一旦自己的开发完成了,其他的人就能更有效地获得帮助。

现在已经到了烦恼和修行方法之间激战的时刻了。

所有这段时间内,心意已经被它的两造(烦恼和法义)所撕扯。现在,其中一方将要成为心意惟一的主人,如果努力不够而且智慧不足,心意就要听任烦恼的摆布了,那必然将它驱向无数痛苦的生死轮回之中。但是如果努力和智慧都得到充分的开发,心意就成为法义,而法义就成为绝对属於他的无价之宝。这是对准烦恼给予决定性一击的时刻了,没有去想到死活的问题。如果不能获得胜利,就让身体死得其愿,不要有被击败的生命留着,那将是羞愧的,必然会被烦恼所嘲弄的。

当他住在清迈旷野的期间,长老阿迦曼就是这样时时警惕和勉励他自己。他在那里的生活是严格地遵照一个固定不变的时间表,全天候地精进,日以继夜—每一个身体的动作和每一刹那的心意。所有这段时间,念住和智慧持续地运行着,查核和思惟着每一个外在的接触和内在的波动。没有任何事物,绝对地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穿透念住和智慧的防御线,现在已经到达转法轮的程度了,成为自动的、自发的而不间断的。

当尊者阿迦曼日後陈述他这段奋斗的插曲时,让他的听众懔然敬畏而肃然屏息,他们都被他勇敢的和独自的奋斗故事楞住了。在旷野里,除了他自己的精进之外,是不能期望任何人或任何事物的帮助或鼓励的。它是如此奇妙和令人敬畏而振奋,使他的听众觉得彷佛有一扇门已经为他们打开了,穿过它,他们将可达到涅盘。

在这插曲本身的实际时段里,他正向着那个果证全速前进着。

063大念住和大智慧尊者阿迦曼说,他的心意已经长久地、完全地实证於第叁果(不还者),但是由於说法布道和训练弟子们的责任,没有时间让他继续精进於究竟的果证。当他这次独自游行在清迈的旷野时,他完成了,还得到几个额外的利益。环境和气候都非常地良好,身心的状况都很轻快,准备支持任何程度的精进,心意则警觉而做好准备。无上的法义似乎即将破晓,而痛苦的止息也不远了。战斗於是趋近结束,因为强壮的法义猎犬驱迫着狡滑的烦恼狐狸进入了死角。烦恼,现在已经虚弱了,而且到了穷途末路,只等待着结束,当法义的猎犬一跃而上吃掉它们时,纵使战斗尚未结束,但结果是不可转变的。

在这个阶段的开发,心里无穷尽地具足所谓的大念住(摩诃沙堤,中译:大守意、大正念)和大智慧(摩诃般那,中译:大正智)。即使没有任何刻意的努力去控制它们,它们的功能也不会消失。大念住和大智慧成了自动的、自发的和不间断的,迅速地运作於处理外在和内在的情况。每一件事情都被查核和思惟过,然後超越它,每一件事都让它留在原属的地方。这明显地不同於早期的开发,当时的念住和智慧必须予以刻意地培养和控制(即使用了很多力量,它的进步却很像小孩子们在玩「蛇和梯子」的游戏一样,有时似乎跳跃前进得很快,有时又像被推下蛇坑,回到很久以前开始玩的地方)。这样做,不要那样做的命令;思惟这样或那样的知识和理由;怎样适当地处理这个或那个的方法;都被嵌入於大念住和大智慧中的一部份。它们的发生不需要有意识的努力,因此,除了睡眠期间之外,它们日夜每一时刻都作用着,很像是泉水稳定地渗注於一个水孔,绝不会枯竭。

受、想、行、识的缘起者,就是观察思惟的对象,它们的作用如靶标,念住和智慧的箭尖穿刺它们的本性。因为已经证到不还者的阶段,以色蕴做为观察思惟的主题,已经失掉它的意义了。这四个非物质的诸蕴,必须予以广泛地和彻底地观察思惟,诸如它们的生起、持续、消失,都证实了无我的基础,在所谓的「男人」、「女人」或「动物」的背後,并没有常住的实体。再重覆,在四个非物质的诸蕴中,任何一蕴,都没有「男人」、「女人」、「动物」、「我」、「你」、「他」、「她」、「他们」或任何人在里面(更不要提身体粗陋的物质之蕴了)。认清这项真理,必须要贯通内明或智慧,不是仅仅透过忆想或理性的知识就可以知道的。要记住,两种知识的程度是南辕北辙,有着天渊之别的。

透过忆想(理性的层次)的认识,倾向於自我膨胀,刺激情感,分散心意,增加自我迷惑。这项事实的证据可见於许多法义的讨论中,它被标记为琐屑的争辩、找碴寻错、唇枪舌弹。可笑的是,所有这些都是用来拥抱烦恼而不是抛弃它们。法义讨论的目标应该是舍弃烦恼,若透过世智辩聪的感性词汇来认识这项真理,结果会造成烦恼—粗重和微细的,被压抑的,减少的或除去的—视智慧开发的程度而定。

因为没有烦恼能够在完全开发的慧眼之下得以藏身,所以智慧或者应该说是念住和智慧,是摧毁烦恼最有效的武器。就是透过智慧,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才能达到正觉,绝不可能透过知觉或忆想,那不过是理性的知识、推论、臆测。这不是说知觉或忆想没有用处,因为在开发的初期阶段里,它们是有用的引导线,但即使在初期阶段,也必须小心,不要把它们误认为就是真理本身。

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向世间所作的真理的宣示,永远要经由智慧的开发而完成,而不仅是知觉或忆想。因此,对於修行的佛教徒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经常谨慎於忆想,绝不要认为它就是智慧。必须记住,透过知觉的认识绝不会导致任何烦恼的减少,也不能压抑烦恼,更不要提到真正地消除它了。被忆想制服的心意,就像从前一样,仍然被烦恼压制着。

有一句泰国俗语说:「一座山的知识,非但不会抬高一个人,反而会把他压下去。」为了开发智慧的用意,佛陀劝阻卡拉马族人,不要透过臆测、推论、传说¨¨等,去相信一个老师或教义。他劝告他们去获取对真理的亲身体验,以便他们自己(透过智慧)能够去认识—这是善的,那是恶的。这种知识是缘自觉知的,不需要推论、逻辑或其他人的文字保证。因为佛陀和圣弟子们并不需要仰仗任何人来做为担保人,或是确认他们的知识。就是法的这项特性,才叫做缘自觉知,那是他们最可信赖的保证人。

尊者阿迦曼说,这个阶段的修习是专注而愉快的,没有食物或睡眠的欲望,没有倦怠或疲劳的感觉,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心意面对烦恼竖起连续的战斗,没有任何犹豫或忧惧。他没有浪费时间,在孤独的生活中,时间,现在完全属於他。

离开伽地浪格寺不久,尊者阿迦曼到达一个大沼泽,名字叫做诺噢(噢字在泰语是惊喜的欢呼语,引伸为在一连串的试验和错误之後,突然从迷梦中觉醒)。这里,他的心意开始以豪华壮丽和蔚然奇观的方式,展现它的力量,就像一匹训练良好而生气勃勃的马儿,升腾而上又俯冲而下;它跑出去,到所有的识界去捡取讯息和认知景象,然後撤回来撕碎内在的烦恼,连根拔起。

这就是当他受限於对别人负有责任时,长期所压抑的能力和力量,心意连同它所有的习惯都已经被关进了有情世界的牢笼。现在,一旦门已经被打开了,它的潜能就被释放出来了。念住和智慧的力量,变得强烈地活跃和充沛。它闪现而出去观察叁界,然後镖射回来察看内部。它在各方面都发挥了全力,现在放弃了,现在释然了,也放下了,再切断,粉碎并刺穿所有残馀的虚伪。

就像海洋里一条力气强盛的大鱼,它沉潜,猝然攫取,带着欢乐和喜悦演出各种特技表演。回顾背後,心意隐约看见地平线上,罪恶和危险的乌云恐怖地凝聚着,驱策着它不计一切地为解脱而奋斗。瞻视前方,它看到光辉和荣耀的亮光,似乎招手示意他去享受无限的知识宝藏。

尊者阿迦曼叙述了更多有关於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情节,这几页中是不能重述他所说的一切的。

064他究竟的果证在他尽全力以赴之後不久,由於大念住和大智慧无穷尽地、持续地运作支持着,後来有一天晚上,他坐在山边一棵孤独而茂密的树下,一块平坦的大岩石上,专注於观察思惟。这棵树的四周是一片开阔的原野,温和的微风给安静的景象添加了凉爽和舒适,那是在白天他也曾偶而地去打坐的地方。不幸地,作者不知道它的真正位置,也忘了询问和记下树名或山名,乃至地区的名称。心意啜饮着他的事迹,陶醉得连细节都忘了。即使在述说之後好几天,他精彩的故事仍不消失。作者也感到自怜,沉思着自己是否有可能达到这种果证?当时心里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要像现在这样,把尊者阿迦曼的生平记录下来。

从傍晚到後夜,尊者阿迦曼思惟着缘起法,经行禅思时和静坐禅思时皆然,顺着缘起的系列和逆着次第,向後和向前,一再又一再地穿越又穿越广大的领域—那里无明和爱欲聚集着去创造心里头各种的痛苦。这是介於尊者阿迦曼战斗之间的最临界点,他以大念住和大智慧,做为致命的武器出击,而无明则以熟练的战术着名。无明是聪明的,不只在於它的防御调遣上,它是机巧不可捉摸的,而且在侵袭的战略上,它能够给他的对手发动一次一败涂地的奇袭。当然,可以想见,这就是从无始以来,它一直统治着再生与再死的大王国,而有情众生的心意都在它的权力掌握之中。但是在尊者阿迦曼当晚的生死奋斗中,叁界中强力而狡猾的君王,无助地被废除了。在大念住与大智慧的大武器的无情攻击之下,他瓦解与崩溃了。直到此时,他那不可挑战的权威(对世俗人而言),才被尊者阿迦曼挑战成功,他最後完全地被击败了。

依照尊者阿迦曼的叙述,在那时,世间似乎因为敬畏和惊奇而颤动着。在各种天界里,天使们大声叫出他们全心的赞美,高喊着世间现在已经又出了一个佛陀的圣弟子,他们为这件事而欢喜欲狂。然而,人类由於他们纵情於欲乐,可能并不知道,而且将不会知道,就在刚才,一个人类的心意已经证知了至上的法。

过了一阵子,当雷鸣的呐喊已经渐息了,留下来的是绝对纯净的法,沐浴着他的身心并遍覆着全世界。对他而言,它是一个令人屏息的奇迹,以致於无法向别人描述。无论什麽慈悲和热心教导别人,现在(暂时地)都消失了。这是因为证知了那个层次的法,是如此微妙、深奥和奇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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