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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正说司马家-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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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长相应该没多大问题,能嫁入豪门起码对得起观众,以前庾文君之所以不嫁,是因为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史书记载:“少以圭璋特异,令仪淑美。”和吕雉差不多,相貌贵不可言。门不当户不对,就算娶了也镇不住,庾文君对此一点也不着急,姜太公能用直钩钓王侯,我庾文君难道就不能钓个乘龙快婿吗?等了十几年,终于有人上钩了,而且还是一头名副其实的“龙”——司马绍。司马绍对女人不太感兴趣,老爸也不操心,因此司马绍二十岁时还是光棍一条,直到司马绍帮助老爸处理朝政时,司马睿才发现了这一严峻的问题,所谓病急乱投医,于是剩女庾文君嫁到了东宫,没过几年,老公死了,庾文君便从皇后升级到了太后。
庾太后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她对待大臣们很有一套办法,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候,既要保持住皇帝的权力,又要让大臣们心服口服地为朝廷效力,不容易啊。庾太后叹了口气说:“给大家添麻烦了!”说着便拉过司马衍,二话不说就开始拍屁股。皇帝挨揍,温峤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可温峤没心情欣赏此等壮观的景象,他立即跪下为小皇帝求情:“陛下年幼,不懂社稷之重,还望太后原谅!如果非要责罚,臣等愿代陛下受过,乞求太后降罪于臣等!”说着便拿头狠命望地上磕。皇帝的面子可以不顾,但老师的话不能不听啊,庾太后放开了哇哇大哭的司马衍,赶紧扶起了温峤,再次长叹一声:“晋室南迁,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先帝却撒手人寰,中原未平,我们孤儿寡母今后要多仰仗你们这些大臣啊!衍儿少不更事,你们不必拿他做皇帝,只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孙就行了!朝政大事,各地上书,你们商量着办吧!”庾文君的一番话一半是试探,一半出自真心。
庾太后其实早就与温峤有了暗中交易,今天这一场戏就是要做给所有的大臣们看看,从此东晋必将走上太后干政的道路。此时温峤继续演戏道:“臣等万万不敢僭越,今陛下年弱,臣等请求太后出来主持大局!”身为辅政第一大臣,温峤都表态了,身后的群臣自然齐声附和,只有庾亮没表态,因为他是庾文君的亲哥哥,为了消除外戚干政的嫌疑,他选择了沉默。“哀家虽为太后,但也是区区女流之辈,况且自古内宫不干政,军国大事,不能由哀家决定。”“太后此言差矣,昔日窦太后力挽狂澜,才有了后来的文景之治,阴皇后竭力辅佐光武帝,开创了“光武中兴”一派盛世。太后为什么不能效仿她们呢?皇帝年幼,难免大权旁落,到时候出现王莽那样的臣子该怎么办?为陛下也为社稷民生,请太后斟酌。”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庾太后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那好吧!待陛下到弱冠之年,哀家必还政于陛下。”
68 适时进退才能长久
王导此时还仍然是东晋的丞相,理论上百官以丞相为首,此次入宫做戏,王导为何没有出现呢?答案是王导正在饱受冷落中呢!司马绍挑选的几个顾命大臣几乎都不怎么买他的账,王氏子孙居然一个没有!因此,在庾太后临朝听政的第一天,王导以称病不去的方式发泄闷气。这正是司马绍的高明之处,他选的几个顾命大臣都很有特点:王导,丞相,没的说;庾亮,当朝权臣,势力仅在王导之下;温峤,帝师,自司马绍懂事起,就是他的老师兼玩伴;卞壶,不畏强权,东晋第一正直之士;郗鉴,平乱功臣,更重要的一点,此人不拉帮结派,标准的和事佬。看出细节了吧,这种安排就是为了削弱王导的势力,司马绍可谓用心良苦啊!卞壶见王导没来,不禁怒火中生,他搬出了为臣礼节,请求撤了王导的职,由于群臣的一致反对,这才作罢。
手握重兵的驻外大将,一言一行一定要格外注意,你手握重兵,本来朝廷就怕了你,如果你再说话不主意,大祸是分分钟要降临的。对这份遗诏不满的人不在少数,除了王导,还有陶侃和祖约两人,陶侃的不满是很有道理的,他镇守的荆湘九郡极为重要;祖约则纯粹是没事找事,论辈分,摆资历,他和那些辅政大臣明显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他的父亲祖逖能不能进都不好说。对朝廷不满,这种事藏自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可说出来就不好了。手握重兵,怨恨朝廷,庾亮等人能不怀疑吗?其直接后果就是当祖约求援时,朝廷断不发兵,留着你也是祸害,还不如借后赵之手清理门户呢!
很多时候,“坚持就是胜利”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因为形势一直都在变,坚持一下,不利的情况就有可能改变了,因为援军迟迟不到,寿春时刻面临沦陷的危险,祖约只得自己咬紧牙关挺着,苦苦支撑。石聪觉得寿春不太好打,就越过祖约,挥师南下,对长江北岸的广大地区施行了三光政策,一番劫掠下来,百姓被杀五千多人,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战报传到建业,庾亮大为惊惧,事到如今,不出兵也不行了,万一后赵军渡过长江麻烦可就大了。朝廷于是任命王导为大司马,都督前线诸军事。王导一肚子怨气,虽然接受了官职,实际上屁事不管,只是把军队驻扎在江宁了事。屁股刚坐稳,王导得到了一个消息:石聪已经被历阳内史苏峻赶跑了!他这个功劳立的也真是容易。
一个政府只要设在北方,他往往就会被逼着要么强大,要么灭亡;而政府一旦逃到了南方,他总是选择偏安,选择远离战火。东晋政府也不例外。苏峻对明帝时代的东晋政局也心存不满,他十八岁就被举为孝廉,在王敦之乱中的表现亦可圈可点,但一直无法进入中央领导层,而明帝选定的几个辅政大臣,没有一个是苏峻看得上的。无限愤懑之下,苏峻渐渐萌生了割地自立的想法,他在外地广募士兵,大造兵工厂,势力急剧膨胀。但此时谋反还为时尚早,为了消除朝廷的猜忌,他主动揽过了抵御后赵的责任,几个回合下来,石聪被打回了襄国。之后,庾亮联合各顾命大臣,发布了一项命令:在涂水南岸建造堤坝,以绝后患,也就是彻底放弃长江以北的领土,这里的“后患”有两层意思,首先是抵御后赵军南下,第二层,你祖约就在长江以北瞎蹦跶去吧,以后是生是死,再与朝廷无关。
当朝廷的掌权者不得人心,朝廷的政策不能服众时,心怀不满的驻外大将造反的概率就很高了。公元327年,苏峻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王敦之乱过去仅仅三年,王敦这个榜样做得实在不咋滴。后人这样评论东西两晋:西晋亡于皇室,东晋亡于权臣。自东晋建国起,各种以“清君侧”为名的内乱层出不穷,苏峻模仿前辈们的做法,也找了许多同伙,其中最有分量的当属祖约,祖约接到檄文后,立即拍板:入伙。这意味着北伐军的性质发生了根本转变:从王师变成了叛军,祖逖万万不会想到,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北伐军竟会沦为叛臣的帮凶!早知如此,何必北伐!苏峻距南京有多近?80公里!他的部队早上出发,傍晚就能到达,如果是骑兵的话,一个时辰绰绰有余,如此近的距离,大军是不怎么用准备的,先头部队兵临建业城下时,后续部队再起床不迟。
69 东晋最缺的是忠义武将
朝廷越是对外显得心虚,越是容易引狼入室,别人看到你心虚了,就知道肯定没有实力,就像一个孤独的小孩子,家藏亿万财宝,怎能不引起大家的贪欲?庾亮自知建业兵力有限,根本无法抵抗叛军,就下诏各地勤王,接到朝廷的命令后,陶侃火速从荆州东进;宣城内史桓彝也率领郡兵北上;郗鉴正在徐州防备胡人入侵,便请求赶回建业,正待大军出发时,朝廷下令:郗鉴不必勤王,抵御胡人为重!于是,平叛的重任落到了陶侃等人的身上,庾亮命弟弟庾翼率重兵防守石头城,左将军司马流据守慈湖,左卫将军刘超全盘主持讨伐事宜。这几个人里就最后一个刘超还像那么回事,其余全是凑数的。值得一提的是,当建业城里的王公贵族纷纷外逃时,只有刘超立场最为坚定,他把家人搬到了皇宫附近居住,以此表明与建业共存亡的决心。
东晋在建业立国,始终忙于各种杂事,对培养和笼络人才一直相当忽视,导致一旦有需要,根本没有合适的良将,好不容易有一个,也罩不住,结果成了叛军。第一支与叛军交锋的队伍是桓彝,桓彝与苏峻的先锋韩晃大战于芜湖,无奈敌我力量悬殊,终为韩晃击败,桓彝退守宣城。叛军乘胜追击,而宣城的城防不甚坚固,于是又败退到广德,韩晃大肆抢掠一番后离去。宣城郡管辖着包括今宣城市、马鞍山市、芜湖市等在内的广大地域,是建业西北的一道重要屏障,叛军能在这一地区大肆劫掠,可见建业周围已不再安全。不久后,桓彝惊闻建业陷落,感慨泣涕之际,他第二次挥师勤王,不料被苏峻包围于泾县,苏峻数次劝降,皆被桓彝严词拒绝,叛军恼羞成怒,攻破泾县,并杀了桓彝。第二支交锋队伍由司马流统帅,此人是典型的怂包一个,前哨士兵报告敌军来袭时,司马流正在营帐内吃烤肉,听完汇报,这哥们被吓得面无血色,起身就跑,于是溃不成军。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帅如此,焉有不败之理?韩晃军一通狂砍后,这支部队上至统帅,下至作战士兵,全部成了刀下鬼。
此时的东晋政府已是病急乱投医,不管是谁都可以抓到前线去带兵打仗,那些从来没有打过仗的文人,现在都被任命为将军或者都督,去应付前线的对叛军作战任务。苏峻的先锋韩晃肃清建业外围据点后,准备向石头城发起总攻。苏峻率祖涣(祖逖的另一个儿子)等两万人渡过横江,屯兵陵口(今属江苏丹阳),刘超屡次讨伐,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收场。能打的全上了,叛军声势却一天比一天浩大,无奈之下,朝廷任命卞壶为大都督,率郭默等人与苏峻在西陵(南京周围的小城堡)展开决战,卞壶为御史出身,半路出家成了将军,他显然不太适应这个角色,在第一天的作战中就败下阵来,自己还中了一箭,好不容易才逃回军营。将卞壶击败后,苏峻看风向有利,就趁乱放了把火,大火从阵地上一直向南烧去,不多时,晋军的营帐全成了灰烬。情急之下,卞壶召集剩下的人,企图向北反击,正在危急关头,卞壶身上的箭伤突然复发,左右虽竭力保护他突围,但还是无能为力,经过一番苦战,卞壶和两个儿子阵亡。
由于这一连串的错误,最终建业是保不住了,叛军长驱直入,东晋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等到最后一位将军卞壶阵亡后,庾翼所部不战自溃,温峤的几千人打打游击还行,正面交战就等于送死;郗鉴尚可一战,但远在徐州;最靠谱的陶侃正在行军路上。这两支部队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建业沦陷,司马绍机关算尽,却没有在建业屯一支强有力的政府军。不久后,苏峻的大军进入建业城,建业经过十数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发展为全国第一大都市,江浙地区的真金白银通过漕运源源不断地送到国库,但也到此为止了。苏峻和其手下士兵疯狂地洗劫了这座繁华富庶的大都市。王敦虽然为人残暴,但多少有点主人翁意识,所以没怎么抢,苏峻与之相比,则为货真价实的强盗,他手下的叛军也就五六万人,这些金钱足以使他们全都成为百万富翁——士兵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一夜暴富的机会。到后来,宫廷中除了给小皇帝做口粮的几石米之外,其他一无所有。
70 王敦之后的又一个权臣
叛军进入建业后,苏峻掌握了大权,所有朝政又得重新洗牌,皇帝目前还小,根本无法执政,也只能摆个样子而已。此后不久,庾太后因担心国事,忧郁成疾,最后病重不治,享年三十三岁。有庾太后在,苏峻不敢对小皇帝怎么样,但失去了母亲的保护,司马衍的处境更加危险了。庾亮是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苏峻肯定不会放过他,庾亮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这一点,苏峻入城之时,庾亮带领全家老小跑到了寻阳(今江西九江)避难。在这里,他遇到了从北面撤回来的温峤,庾亮后悔当初不听温峤之言,以致今日之祸。一番自我批评后,他把大军的领军虎符交给了温峤,温峤却说:“峤自知才疏学浅,不堪当此大任,况且我军人少力微,远不是叛军的对手。如今能挽救狂澜于既倒者唯有陶侃了,不如把大权交予陶侃,共同讨伐苏峻。”
东晋之所以如此衰落,和朝中没有能人是有关系的,皇帝本身幼小,辅政大臣也没有能力,导致手下大将各怀私心,国家就难以搞得好了。使者到了陶侃军中,好说歹说,陶侃就是不答应。原来,陶侃还在为没有进入顾命大臣行列一事耿耿于怀,他对使者说:“我陶侃只是一个边将,责任只是抵御外寇,朝中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其实,在接到苏峻叛乱的消息后,陶侃是第一个出发的,若真把自己置于边将的角色上,腿脚怎么可能这么利索?陶侃这么说无非是赌气罢了,顺便向庾亮等朝臣发发牢骚。老实人温峤听完使者的汇报,还真以为陶侃不想救援建业,于是派使者通知他:“既然不想来,那就算了。老老实实地守你的边去吧!国家不需要你这样的臣子!”所谓当局者迷,国家局势衰败到如此地步,还惦记着个人得失,只能说,他们都不是有格局的人。
在这种关键时刻,大家都不是赌气的时候,温峤这一方更没有赌气的本钱,所以必要时还是得退一步,给对方一点面子。这一切被温峤手下一个名叫毛宝的谋士看得清清楚楚,他听说温峤的做法后,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营帐中。顾不得客套,毛宝劈头就问:“使者走远了吗?”温峤道:“军国大事,不敢有片刻耽搁,恐怕使者此刻已经抵达陶侃军中了。”“糊涂啊!”毛宝急得大叫起来,“陶侃素于庾亮不和,他之所以不肯接受官职,多半是出自气话,陶侃并非目光短浅之人,事关社稷安危,他能坐视不理吗?苏峻得势,对他有什么好处?既然一次请不来,那就两次,再不行三次,只要言辞足够恳切,不信他陶侃不来。”温峤听罢恍然大悟,无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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