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灭-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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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个善缘？”
秦羽微微一怔，堂堂封帝至尊，需要与自己结善缘？
咻！
正惊讶间，一道金光陡然自九界佛尊宽大的袖口之中飞出，掠过阳门上空，停了下来，化为了一页经书的模样。
不过，在场许多厉害的圣主和至尊境强者在看到这页经书之后，却是侧目不已。
因为它，极为不凡。
与九界佛尊一样，这一页经书，居然也拥有极为庞大的法身虚影！
它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叶经书，但佛光却是照亮了整片天地，投射出一尊巨大的经书虚影。这尊巨大的经书虚影橫压四野，令天地法则都退避三舍，只余下了最纯粹的金色佛光。
“难道，区区一页经书，也拥有‘大须弥法身’？”
秦羽不禁暗自腹诽。
不过，当姜尚看到这一页经书后，却是神色动容，惊讶出声道：“这是……镇守须弥山的那一页经书！”
“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迦叶禅经！”
司徒南天也是面露凝重之色，沉声解释道，“传闻梵门祖师迦叶大帝当年便是在须弥山苦修，最终修成‘大须弥神体’，武破虚空。但是，在他跳出天地樊笼之前，曾经留下了一页禅经，蕴含了他一生的道意，这一页禅经，足以比肩道器。更何况，迦叶禅经一直在须弥圣山之上受佛门众僧顶礼膜拜，这么多年下来，汇聚了无尽的佛门愿力，神威莫测。现在的这一页经书，恐怕比之顶尖道器，都是丝毫不差！”
闻言，众人皆是暗自咂舌。
道器，又名大道至宝，自身蕴道，极为罕见。许多至尊境强者，终其一生，也难以拥有一件本命道器。
顶尖道器，就已经不能够用珍稀来形容了，很多传承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的超级势力，也都没有。
迦叶禅经的珍贵，可见一斑。
秦羽凝视着悬在空中的那一页经书，同样心潮澎湃。
他很清楚，九界佛尊此举，与其说是与他结善缘，还不如说是在保他！
十多年前，进入圣碑修行之时，“小圣僧”释空曾经对他说过一件事。他的师尊，也就是九界佛尊，在闭关千年后出关，张口预言天下祸乱将起的同时，也预言了会诞生一位天命之子，来平息这场劫难。
而秦羽，就是九界佛尊口中预言的那位天命之子！
现在看来，九界佛尊是知道了他与昊天府的冲突，所以法架阳门，千里赠禅经。
这一点，不仅秦羽看得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九界佛尊，他要保秦羽！
有迦叶禅经释放的无量佛光镇守阳门，至尊境的强者都无法突破，即便昊天府底蕴再强，也会掂量掂量。
再者，九界佛尊在所有人的面前，亲自赠送秦羽经书，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他不想有人去找秦羽和阳门的麻烦。
昊天府即便再想杀秦羽，也会投鼠忌器。
要知道，九界佛尊在数千年前已经是顶尖至尊，这一次出现，他法身之中蕴含的混乱之气也是被诸多强者觉察。
显然，在闭关千年之后，他已经成功封帝。
挑衅一位封帝至尊？
昊天府恐怕还没有这个胆量！
秦羽心思电转，当即脸色一肃，抱拳恭敬道：“多谢佛尊！”
“秦羽小友，你不必谢我，圣碑留名你位列第一，横压诸多远古天骄，早已搅动了整个大陆的气运。不管我来与不来，你今后成就必定非凡，本座，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九界佛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身怀“大宿命术”神通，曾远眺命运长河，看出秦羽的崛起，乃命之所致，与他根本毫无关联，他当然不能贸然接受秦羽的道谢。
这一次，他的确是来结善缘的。
他虽然抵达九重天，成功封帝，可是，却没有能够挣脱天地樊笼。
九界佛尊佛法高深，驻颜有术，看上去就是一个少年模样，但实际年龄的确已经超过了一万岁。他虽成功封帝，但依旧油尽灯枯，时日无多，寿元只剩下了区区数十年。
可当初，他眺望命运长河之时，分明看到了一位天命之子，成功挣脱了天地樊笼，跳出了命运长河。
而那位天命之子，此刻，就站在他的跟前！
也就是说，只要他的神通还没有完全失效，眼前的秦羽，必然挣脱天地樊笼，与天地齐寿！
所以，他没有说错。
他并不是来保秦羽，而是来结善缘的。
身为天命之子，秦羽的命运，他根本左右不了，也干涉不了。而且，秦羽也不需要他来保，不管他帮与不帮，昊天府根本奈何不了秦羽。
这个秘密，整个世界，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秦羽，释空给你的佛珠还在吧？”
正当秦羽沉吟之时，一道声音陡然在脑中响了起来。
秦羽惊讶的望向九界佛尊，正欲开口，脑海中却又响起了他的一道暗中传音：“秦羽，到现在为止，你的对手，早已不再是昊天府，这一点，你心中应该很清楚。所以，我将佛珠给你，今后若是真的遇到天地祸乱，而我又不在人世了，你可凭手中佛珠，号令梵门，乃至整个西漠僧众！”
言罢，九界佛尊身影虚化，消失在了原地。
他留下的“大须弥法身”，佛光也是渐渐散去，直到最终，天地法则才缓缓涌入，重新接管了这片天地。
“嘿嘿，九界佛尊亲自送来迦叶禅经，小子，你走运了！那个什么狗屁的昊天府，看它还敢不敢在你面前乱来！”
等到九界佛尊身影消失后，奇蛮妖尊飞过来拍了拍秦羽，咧嘴大笑起来。
姜尚和司徒南天，也是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同时吃惊的望向秦羽道：“秦羽，你小子藏的深哪！当年在天陨神涧，你祭出荒天帝法身，我们就知道你手段非凡。只不过，我们万万没有料到，堂堂九界佛尊，不，佛帝！他竟然也会是你的底牌！”
所有人，都是对刚才这一幕感到震惊。
不过，众人的震惊，秦羽却并没有理会。
他怔怔的望着九界佛尊消失的地方，心中不断思索着刚才九界佛尊消失之前说的所有话，片刻之后，轻声一叹：“看来，是时候去菩提古域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楚衍的算计
昊天府。
一座幽暗的殿宇之内，楚衍与昊天府三名宗老聚在一起，眉关紧锁。
九界佛尊降临阳门，并赐下了迦叶禅经，令楚衍大为头疼，原本让辛老击杀秦羽的计划，也化为了泡影。
“要不，还是通知老祖吧！”
一名宗老沉吟半晌之后，微微一叹。
佛尊亲自降临，给秦羽赐下护身符，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不！”
楚衍突然双目一横，冷声喝道。
“冯老，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四人逼迫秦阳的事，老祖可还不知道！现在遇到事情了就去找老祖，老祖会怎么想？再说了，老祖在八重天闭死关已经两百多年，你我若是冒然打扰他，会坏了他的大事！”
“可，不找老祖，难道等着阳门坐大？”
冯老脸色难看，气愤道，“哼！怪只怪当年，我们为了保住昊天府的名声，没有亲自动手参与剿灭阳门。否则，若是我等亲自出手，哪里还会留下秦羽这个祸害？现在，这个祸害羽翼渐丰，屡次挑衅昊天府，可我们偏偏还拿他没办法，想想就来气！”
当年，的确是他们疏忽了。
只是，当时的情况，他们也的确没法亲自出手。
身为圣域三大超级势力之一的昊天府，为了逼迫一位圣地之主交出混沌菩提子和大道至宝，去将一个圣地灭门？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昊天府还如何能在圣域立足？
就算至尊殿和玄宗不来声讨他们，整个圣域的所有大小势力，也会看不起昊天府！
所以，他们只能借玄阳域四大圣地之手，来铲除阳门。
只可惜，百密一疏。
“好了，冯老，以前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楚衍面色阴翳，沉声道。
这种事情，最气的，当然是楚衍自己！
当年，他是后辈弟子中天赋最高之人，九劫圣主时便被老祖钦定为昊天府府主。那时的他，心气正高，却恰逢秦阳异军突起，锋芒隐隐有超越他之势。所以，妒火攻心之下，他就动了抢夺秦阳手中混沌菩提子和道器的心思。
只要得到了秦阳手中的混沌菩提子，以他的天赋，不仅能够轻松突破至尊，甚至还有可能成为老祖那样的人物。
将来，问鼎武道巅峰，带领昊天府称霸整个圣域，都不会是梦想！
而且，他做了周密的安排，将秦阳引诱至天陨神涧，远离圣域，甚至远离苍灵大陆，没有任何人知道是昊天府所为。最后，连剿灭阳门，他也是假借了它人之手。
一切，看似都天衣无缝。
然而，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天衣无缝一说。
被他逼入天陨神涧核心之地的秦阳，可能根本就没有死，而且，他的儿子秦羽，也已经成长为令他忌惮的存在。
算盘落空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他能不气？
沉吟片刻，他看向另外一位身形枯瘦的黑袍老者，道：“辛老，此时，若是让你突破迦叶禅经的佛光领域，潜入阳门击杀秦羽的几率有多大？”
“这不可能！”
辛老没有任何犹豫，如实说道。
迦叶禅经虽只是一页经文，可它是迦叶大帝所留，又汇聚了千万年来的佛门愿力，足以比肩顶尖道器。
这样的道器释放的领域，普通至尊根本就无可奈何。
即便他实力不凡，超越普通至尊，勉强能够突破佛光领域，可进去以后呢？面对并不弱于他的姜尚和司徒南天等人，还有三位妖族至尊，他又该如何？
所以，刺杀秦羽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太现实。
“若是我有东西，能够让你突破迦叶禅经的佛光领域，几率如何？”
楚衍目光灼灼，直视辛老继续问道。
辛老两只干枯的手掌插到一起，摩挲了片刻之后，声音沙哑道：“不足半成！”
“不足半成？”
楚衍脸色微微一变，“若是那阳门之中，为他庆贺的所有客人都走了，你击杀他的几率，又当如何？”
“七成！”
沉默片刻，辛老给出了一个答案。
楚衍微微一怔。
辛老精通暗杀，实力也远超普通至尊，论刺杀能力，在场的四人之中，包括他在内，没有一个人比的上辛老。
而且，辛老的确击杀过货真价实的至尊境强者，甚至还不止一次！
然而，击杀区区一位九劫圣主，辛老却说他只有七成几率？
不过，略一思索之后，楚衍便是明白了。
一个普通的九劫圣主，莫说是辛老出手，就算是一位最普通的至尊出手，他也必死无疑。
只不过，秦羽却并不是普通的九劫圣主。
他是古往今来，力压无数代旷世天骄的妖孽，圣榜第一的传奇人物。
要杀这样的人，能简单吗？
沉默片刻，楚衍开口道：“好！辛老，那就先等阳门之中那几个碍事的家伙走了，你再去吧！”
言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遽然一厉！
“不！等那几个家伙走了，我们四人一起过去！既然他与我已经是不死不休，我又何须顾忌其它？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要让他插翅难逃！”
……
明月高悬，繁星点点。
阳门一座孤峰之上，秦羽一袭黑衣，负手而立，微风吹来，衣袂摆动。
他微微仰头，遥望群星，思绪翻飞。
群星之上，天穹之巅，九天之外，到底有什么？
天地樊笼，又是什么？
自从他在神魔血域的上古血渊之中，见到了那一滴山岳般巨大的神血之后，天地樊笼这四个字，一直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随着他修为越来越高，经历也越来越多，他心中似乎渐渐有了一丝模糊的感觉。
樊笼，即规则。
跳出樊笼，也就是打破规则。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天道掌握的诸多天地法则，领悟并超越，就可以挣脱樊笼，得大逍遥。
圣碑之中，混元剑帝所说的超脱者，恐怕就是超越了天地固有法则的九个人。正好，秦羽就是第九个，也是第九个获得混沌菩提子的人。
当然，超脱者也有可能更多，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挣脱天地樊笼的人都进入过圣碑。
天地法则之中，最高的，就是顶级法则，例如时间和空间等。
荒天帝领悟的生之法则和死之法则，虽然都只是高级法则，可他天赋惊人，将生死融合之后，创出了一种新的法则，蕴含了岁月枯荣的无上道意。
这种新的法则，凌驾顶级法则之上，令他成功挣脱了天地樊笼。
而九界佛尊，虽然在迟暮之年成功封帝，但却因为没有突破和超越规则，只能在天道划下的条条框框里面玩。
举世称尊，最终也只是一抔黄土。
显然，历史上绝大多数的封帝至尊，都是九界佛尊的命，能够与荒天帝等人比肩之人，毕竟太少了。
良久之后，秦羽收回思绪，将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收回，摊开手掌，一颗灰白色的椭圆形珠子出现在掌心。
混沌菩提子！
秦羽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进去……


第五百四十九章　突破至尊，混沌神力
嗡！
秦羽手中混沌菩提子绽放出一道光芒，将他全身包裹起来，下一刻，秦羽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次，秦羽依旧是出现在了混沌菩提树下面。
不过，第二次进入菩提古域，秦羽的感觉却和五十多年前截然不同。
那时，他才十多岁，连穴窍都没有完全打通，根本还没有踏入武道。但现在，他早已领悟诸多法则，来到菩提古域自然感触不一样。
混沌菩提，依旧矗立在古域中央。
树冠之上缭绕着千奇百怪形状不一的混沌气流，一同这个空间，充斥着一种混沌的状态，迷蒙一片，雾气蒸腾。
默默感应着周遭的混沌之气，秦羽暗暗心惊。
这里的法则，比起圣碑来，还要更加的浓郁，更加的纯粹，直入心灵深处，仿佛直指天地大道！
这时，秦羽目光微微一凝！
就在距离混沌菩提不远之处，矗立着几尊巨大的灰色古碑，石碑斑驳，古朴沧桑，似经历了万古的岁月。
当年他未踏入武道，根本没有发现这些古碑。
细细观察之后，他心中更是吃惊不已，因为这古碑，他见过！
这些古碑，无论是外形，还是沧桑的气息，赫然和圣原之上的那尊圣碑一模一样！
当秦羽走近之后，看到了几尊古碑之间的一个深坑之后，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混元剑帝，他一定来过这里，而且，取走了其中一座古碑！而这座古碑，就是圣域之中，那令无数人向往的“道法起源之地”。
现在看来，这里，恐怕才是真正的道法起源之地。
当年，混元剑帝应该是和混沌菩提树达成了某种默契，取走了一尊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