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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狱中书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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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1月17日

  亲爱的爸爸妈妈:

       ……这最后的两年告诉了我,我们所能经历的东西是多么微不足道。然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失去他们所有的一 切,只要想起这一点,我们就知道了 :我们没有权利说什么东西是属于我们的。

      H。W。真是在东部地区飞行吗? R。的丈夫怎么样?我非常感激你们的信。所有的来信我都是读完了又读,直到能在心里背诵为止。现在我有几点请求。今天没有收到一本书使我非常失望。政委松德列格——狱中检查犯人邮件的,负责政治案件的纳粹党的干部——不时会很乐意接转书,而我则会非常感激。还有,这一次没有收到火柴、面巾和毛巾。请原谅我提到这件事,否则一切都是尽善尽美了。我可以得到一点牙膏和几粒咖啡豆吗?另外,亲爱的爸爸,你可不可以帮我从图书馆借一下H。裴斯泰洛齐的《林哈德》和《隐士的夜晚》,P。 那托普的《社会教育学》,以及普鲁塔克的《伟人传》?

      我这里一切如常。你们一定要保重。我再次为所有的一切感谢你们。

                                                                    真诚地爱你们的,

                                                                       满怀感激的

                                                                          迪特里希














        附录



                                            德国教会的良知─潘霍华



                                                   终局!


一九四五年,4月9日,潘霍华(Dietrich Bonhoeffer,1906~1945),德国信义宗的神学家、牧师,以叛国罪,在福洛森堡

(Flossenburg)集中营,被处绞刑。临终之前,他托人带信给他的英国朋友贝尔主教:“这是终局,然而对我而言,却是生命的

开始。” 


目击执刑的营房医生追述,他看着潘霍华在被带到绞架之前,跪下来,祷告。“我深深为这位可敬之人所感动。如此虔诚,如

此肯定神听了他的祷告。”他描述:“抵达行刑地点,他再有一句简短祷词,然后勇敢镇定地走上绞架的台阶……。五十年来

,身为一个医生,我几乎未曾见过一个人这样完全地降服于上帝的旨意里,从容就死。” 


三个星期后,希特勒自杀。5月7日,欧战宣告结束。 



                                                立志跟随耶稣


一九四二年,在狱中,潘霍华寄给他亲人、好友的圣诞礼物,是一篇短文“十年之后”。文中,他提醒他共事的伙伴,关于他

们愿为之舍命的那一个理想:“我们曾经学习从社会底层,从那些被遗弃、被视为嫌疑犯、受虐者、受压迫的、被辱骂的,没

有能力的……总之,从那些受苦者的观点,来看人类历史上所发生的重大事件。”他对他们提出耶稣基督的榜样:祂愿意为维

护世上穷人和被遗弃之人而冒死,且死于酷刑。 


从一九二○年开始,潘霍华家族即沉浸于反纳粹的气氛中;这家族一直与德国反闪族主义(anti…Semitism)抗争。他们是德国高

贵、富裕、典型知识分子的家庭,代表德国传统自由思想的上层社会,崇尚个人的人格正直和公民责任。 


潘霍华的父亲是当时学界权威的精神和神经科医师,同时任教于柏林大学;这位受科学训练的父亲鼓励孩子们独立、自制、客

观的精神。母亲是宫廷牧师之女,在信仰方面影响子女甚深,从小教导他们熟悉圣经、诗歌、基督徒信仰的传统。 


在潘霍华身上,结合了父亲客观分析的性格和母亲敬虔实际的精神,在这个可敬爱的家庭里,他被抚养长大、受支持。潘霍华

是个热爱生命的人,看重诚实和自我的纪律,喜爱与人交往、享受人际关系的喜悦,爱好文学、音乐、艺术;少年的他,钢琴

琴艺精湛,是极具潜力的音乐家。 


然而,十四岁的潘霍华却宣布他希望成为一个神学家和牧师;这震惊了他的家人。他的兄弟认为教会服事是属于那些器量狭小

的布尔乔亚阶级;他的父亲也有同感,但保持沉默,宁愿让孩子自己选择。 


当他的家人批评教会不过是服事自己,而且表现得像个懦夫时,潘霍华闪过一个坚定意念:“倘若如此,我一定要改变她!” 



   
                                              初步信仰实践


根据家庭惯例,潘霍华在杜平根大学修一年课后,转读柏林大学。大学时代的他,深受杰出教会历史学家哈纳克(Adolf 

Harnack)和信义宗学者侯尔(Karl Holl)的影响。 


哈纳克看出潘霍华有潜力成为一个伟大的历史学者,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却致力于教义学的钻研;“圣徒交通”(The Communion 

of Saints),是潘霍华一九二七年写成的神学论文,当时他只有二十一岁。巴特(Karl Barth)读后,赞许为“神学上的奇迹”

。 


由于还不到按牧的最低年龄,另一方面也需要实际牧会经验,潘霍华暂停学院的生活,申请在西班牙巴塞隆纳的一个助理牧师

之职。那个教会的成员,大多以当地的德国商人为主。 


一九二八至一九二九年在西班牙,经济大萧条的浪潮袭来。那是潘霍华首次与贫穷的狰狞面目相对,他倾尽全力协助失业的人

;在窘困时,他甚至必须在经济上求援于家人。 




                                                步上正轨


稍后,潘霍华回到德国,着手第二篇论文的写作,以预备进入大学任教。“行动与存在”(Act and Being)一文,内容关于启示

的神学意义、哲学意义。分析这篇论文,可察觉出他在舒适的学院教职,和蒙召成为真正的基督徒并过一个不十分安定的生活

之间,有深刻的挣扎。 


通过大学的委任后,潘霍华有机会到美国纽约的联合神学院研读一年。后来,他描述这一年为“一段伟大的自由之日”。 


起初,他严厉批判联合神学院,容让自由、人道主义的精神渗透其间,以致失去神学立场。然而他与尼布尔(Reinhold 

Niebuhr)相遇,又结交好友,常作讨论,刺激他对社会问题的知觉。 


在联合神学院的友谊深深影响他;他们引发了他对登山宝训的专注。他也有机会由同学引介,亲眼见到纽约哈林区的黑人所承

受的种族歧视。后来,他把黑人灵歌带回德国,分享给神学院里的师生。另外有一位法国朋友则影响他超越自己国家的范围,

对世界和平有深入的委身。日后,潘霍华在普世教会的聚会中,强烈倡导和平。 


回到柏林大学,人人都注意到他改变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潘霍华只简单回答,他“已成为一个基督徒”了。这是潘霍华一

生中第一次“步上正轨”,他说:“我内心明白,惟有当我开始对登山宝训认真起来,我的生命才能成为真正的清晰和诚实。

” 




                                                  谁是耶稣?


之妥协”的成熟批判。而在学生们的印象中,潘霍华这位最年轻的教授常常直探问题核心,并与今日社会处境作相关联的解释

、应用。 


在大学任教期间,他曾在柏林贫民窟教一班预备坚信礼的学生。为了更深入了解他们,他搬到附近住,拜访他们的家庭,邀他

们到山上退修,共度周末。 


不过,潘霍华的教学生涯却因希特勒的得势蒙上阴影。 


课堂上,他指陈教会已经偏差了,她太过于求自己的舒适和特权。他告诉学生,教会必须以敢于有别世界价值观的勇气,在耶

稣基督里,宣告自己的信仰,并且毫不犹豫地拒绝所有世俗的偶像。他催迫学生去回答一个使人不安的问题:“在一九三三年

的世界里,谁是耶稣?人要在哪里找到祂?” 


对潘霍华而言,一九三三年的基督,就是受逼迫的犹太人,以及被下监牢的教会异议份子。 




                                             让教会仍是教会!


二次大战前夕,德国境内许多基督徒采纳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作为他们信条的一部分。 


当时教会发言人葛鲁纳(Hermann Gruner)声明立场,表明国家社会主义是正面的基督教作风,在希特勒身上彰显的是圣灵工作

的方式,也是神的旨意,使德国人得以进入基督的教会。 


一九三一年11月,潘霍华按牧。 


一九三三年,德国教会国家主教改选;面对当时教会与社会政教不分的现况,潘霍华疾声呼吁:“让教会仍然是教会!”然而

,德国基督徒还是选了一个亲纳粹的人──穆乐(Ludwig Muller),为国家主教。 


那年八月,潘霍华写了一封信给外祖母,坦述:“这是德国国家主义和基督教之间真正的冲突,这冲突越早公开化,越好。”

九月,冲突正式发生。在“布朗会议”(Brown Synod;大会中许多神职人员穿着棕色纳粹制服且向纳粹的精神象征致敬),教会

通过“亚利安条款”(Aryan Clause),拒绝按立犹太血统的传道人。这条款使德国复原教产生分裂。 


布朗会议后,潘霍华很快和另一位牧师朋友成立“牧师紧急联盟”,呼吁为撤消亚利安条款而奋斗;虽有两千人签名,但是教

会主教们仍保持沉默,令人失望。然而,一九三四年5月的“巴门会议”(Barmen Synod)中,新的认信教会(Confessing 

Church)确认了巴门信仰告白,大部分由巴特起草:“……我们拒绝接受,以为我们生命中可以有些部分不属耶稣基督、而属别

的主之错谬教义……。” 




                                                 转换战场


潘霍华的牧职遭到排挤,反对他的人指称他对政府政策的反对太激烈、过度了,而且与犹太朋友的连系太深。另一方面,教会

逐渐受纳粹思想影响,使他感到孤立;甚至他任教的大学也与一般风潮妥协,称颂希特勒为政治上的救赎主,并不为那些被褫

夺公权的犹太籍教授辩护。 


这种种挫折,使潘霍华决定离开德国。一九三三年,他前往伦敦,在那里担任两个德语教会的牧师。这变动招来巴特刺人的指

责,批评他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刻逃走了。然而,潘霍华却未曾放弃对抗纳粹主义,他期望从伦敦对德国亲官方教会施以外界的

压力。他被委任为国际教会联盟的青年秘书,鼓吹教协对反纳粹采取强烈立场。 


潘霍华在英国的活跃,使他与英国主教乔治贝尔(George Bell)建立了持久的友谊。他的努力于一九三四年,在丹麦芬诺举行的

会议中得到积极响应。 



 
                                                追随基督


一九三五年,在靠近巴尔海的地方,认信教会邀请潘霍华主持一不被德国纳粹政府认可的神学院。此神学院的神学生不必是纯

正的亚利安血统,不必忠于纳粹;神学院也不接受政府资助,只接受自由奉献。 


潘霍华这期间的讲道集,成为后来著名的《追随基督》一书。他痛陈基督徒追求廉价的恩典──有讨价还价空间的救恩,却不

对自己做真正的要求,以致“毒害”了跟随基督的生活。潘霍华继续向信徒提出挑战:跟随基督,以致上十字架;接受“付代

价的恩典”之信仰,与这无情社会里的牺牲者联结。 


盖世太保在一九三七年关闭了这间神学院,即使秘密教课也不成功。 


但后来,《团契生活》(Life Together)一书出版,书中记载了神学院里的生活。潘霍华认为需要推动真实的基督徒团契生活,

不然,就不能有效地见证,也无法抗拒国家主义者的意识形态──这是德国人已经屈从的。 



 
                                         我的兄弟亚伯在哪里?


一九三七至一九三九年间,认信教会似乎缺乏不屈不挠的信心,面对效忠德国的公民誓言,教会的会议只为谋求己利,缺乏心

志,不再抗衡德国纳粹政府对犹太人的迫害和公民权的褫夺。教会领袖是否为犹太人说话,成为潘霍华衡量教会会议成功或失

败的准则。 


“你的兄弟亚伯在哪里?”潘霍华问。这一段时期的文章和讲道,流露出他对德国教会主教们缺乏胆识而有的苦毒;他常引用

箴言三十一章8节,“你当为哑巴(或译不能自辩的)开口……”,来解释为什么他必须为纳粹政府之下的犹太人辩护。 


一九三八年6月,第六次认信教会会议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教会仍无法胜过向纳粹低头的危机! 


一九三八年秋的潘霍华,感觉他是一个“没有教会可容身的人”,他不能影响认信教会采取英勇立场去对抗一个邪恶政府!而

在普世教会联会里,他也不能说服他们除去德国官方代表在会议中的席位,于是他辞去青年秘书之职。 


是年11月9日,纳粹反闪族的疯狂行动失控了。警察站在一旁,看着德国群众打破犹太人的住家、商店、会堂的门窗,以残暴对

待犹太人。 


这一晚,潘霍华离开柏林。教会在这一场严重的伤害里,不名誉的沉默,使潘霍华极度失望。他想再去美国一趟,再思他对认

信教会的委身,以及他反对纳粹政府的这个执着,而联合神学院的师友们,热切要救他脱离沦为纳粹政府异议份子的命运。 


然而,国内那些对纳粹政府持异议、受迫害的牧师,却使潘霍华中断他在美的行程。当德国的基督徒需要他的时候,为什么他
要去美国呢?于是他立刻决定回国,去国仅一个月。 


潘霍华写信给尼布尔(Reinhold Niebuhr):“我必须与我本国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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