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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猎头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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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庞良章手里那颗会发光的珠子,在古时候人们管它叫夜明珠,但并不是什么六方晶系陨石钻石,只是一块七彩莹石罢了,就连慈禧太后帽子上的金刚石都不如。

    我在我奶奶家一住就住了四年,当我十二岁返回北京的时候,老爷子庞良章竟将这颗宝珠做成了项链送给我。

    我当时虽然年纪仍不大,顶多也就是个半大小子,但我却知道这颗宝珠是庞良章他弟弟用命换来的,所以说什么也不敢要。

    庞良章见我不收,就笑着摸摸我的头,他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至今都记的。

    庞良章当时对我说,说我们爷俩的缘分可能尽了,这珠子是他弟弟的命不假,但也要有人守着不是?他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脱鞋上坑就穿不上了,所以这颗珠子他留给我,算是给我留个念想,等我想他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不枉我们爷俩相识一场。

    我回北京之后,这颗珠子就被我老爹藏了起来,因为那个年月文化大革命刚刚过去,人们还在恐怖的阴影里。

    我这一离开通河县二道沟,就真的再也没回去过,等我十五岁的时候,家里传来了消息,说庞良章过世了,死在家里没人知道,自己穿的寿衣,是我奶奶发现后,找人帮忙料理的后事。

    庞良章一没,我奶奶可能感慨颇深,就搬回了军区大院。

    她回来那天,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她给了我两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她说这两个笔记本是庞良章留给我的,让我没事的时候翻来看看。

    也正是这两个笔记本,让我后来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但我当时拿着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两个东西对我是如此重要。

    这两个笔记本里,都是庞良章利用生命最后几年时间,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其中一本上画满了各种草药植物,配图还有注解,那厚度都赶上《本草纲目》了。

    而另一本里写的全是打猎的技巧,比如如何布置陷阱,如何寻踪捕猎,如何观山找水,如何拔草寻源等,这本笔记当时在我看来,也就算个新鲜根本没什么大用,因为当时都快八零年了,谁还上山打猎呀?

    但我这个人从小念旧,我住二道沟四年,喊了庞良章四年爷爷,他如今不在了,所以他的东西我是格外珍惜!

    时间一晃到了我十八岁,那年冬天我和发小跟人打架惹了事,我老爹一怒之下就和他老爹商量,要送我们两个去当兵。

    要说我这个发小,他叫罗爱国,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国字脸,宽肩膀,是个标准的壮汉。

    他们家也是老革命了,他老爹比我爸官大,他爷爷当年就是我爷爷的老首长,这小子家里人都压着我们家一头,但我们两家的关系特别好,不为别的,就因当年我爷爷救过他爷爷的命,我老爹又救过他老爹的命,所以我们两家人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从小全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们就属我们哥俩最淘气,罗爱国随他爹,属于又愣又猛型的,而我随我爹,属于爱动脑子型的。

    我们哥俩从小在一块,没少琢磨周边的人,以至于后来大人们看见我们哥俩,都感觉十分头痛。

    那年冬天我和罗爱国跟人打架,起因是一个姑娘,当时哥俩都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罗爱国在溜冰场相中了一个西北的女学生,又不敢跟人家表白,就天天拉着我陪他去溜冰场蹲点。

    我本来对这事极其厌烦,认为不就是个姑娘吗,喜欢就追呗,可偏偏罗爱国在这方面胆子特别小,我碍于哥们情面没办法,只好陪着他。

    那天也是赶点了,天寒地冻太冷了,我就从家里偷了我老爹一瓶茅台酒,和罗爱国去了溜冰场。没有下酒菜,哥俩买了五毛钱的瓜子,正喝着呢,就见一伙小流氓直奔罗爱国的梦中情人去了。

    当时在北京流氓不叫流氓,大伙都称自己是顽主,一看这伙流氓围着人家姑娘不放,高低要交个朋友,罗爱国就看不下去了,当场把眼睛给瞪了起来。

    我当时正喝酒呢,根本没理他这茬,罗爱国见我不说话,就问我:“我说江参谋长,怎么个意思呀?有人调/戏你嫂子,是上还是不上啊?”

    “罗司令,你这话问的真没劲。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还问我?这事能忍吗,是老爷们咱就走着!”我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伸手抄起了一旁的酒瓶子。

    就这么的,我们哥俩借着酒劲上去两个打七个,这架打的那叫一个过瘾啊,军大衣也扯破了,头上也开花了,对方还亮了军刺,但还是被我和罗爱国干趴下了。

    这事后来惊动了派出所,我们打架的九个人全被抓了,一盘问说我们哥俩是军区的,派出所有个姓王的就给我老爹打了电话,我老爹开着212小吉普,把我们两个连踢带踹的弄回家了。

    这事过后我老爹就开始犯愁了,说两个半大小子天天在家不务正业,还老闯祸,这哪行啊?于是就和罗爱国他老爹商量,给我们哥俩划了两条道。

    一条道是家里拿钱接茬上学去,第二条就是下部队锻炼去。

    当时那个年代,那个岁数,有几个爱上学的?我们哥俩眼见没得选,就双双选择当兵了。

    本来下部队对我们哥俩来说是份美事,结果没想到的是我老爹和他老爹摆了我们一道,我们本以为进部队后哥俩还能在一块,结果好嘛,报道那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哥俩被分到了两个军区。

    罗爱国去了天津当炮兵,而我则被弄到了大兴安岭当边防兵。

    临分别的那天,哥俩坐在小饭馆里是抱头痛哭啊,那天我也是喝高了,我搂着罗爱国的肩膀,眼圏发红的对他说:“骡子,今天这顿饭吃完,咱哥俩可就要散伙了,等哥们我在黑龙江那边站稳脚根,当上军区司令,我就把你接过去,到时候你给我当参谋长。”

    罗爱国听了我的话,气的把嘴一撇:“你可拉倒吧!江红卫,你小子有几根毛我早帮你数清了,就你还军区司令呢?”

    “啊,怎么着?”

    “还怎么着?”罗爱国拍拍自己的肚子,“打你们家根上起,就没人干得过我们家,所以咱哥俩当司令,那也得是罗司令。再说哥们当的可是炮兵,那可比你有前途多了,我看你小子还是在大兴安岭踏踏实实的玩几年,等着俺老罗功成名就来接你吧!”

    “呸,死去!”罗爱国这话说的我喷了他一脸唾沫,“你小子当炮兵是比我有前途,但你可小心点,别到时候做了炮兵连炊事班班长,那可别说俺老江到时候不认你!”

    “嘿,贫吧!我就问你炮兵连炊事班班长怎么了?”

    “还怎么了?没听过那句话吗,炮兵连炊事班班长人缘最好,戴绿帽子,背黑锅,竟看别人打/炮!”

    我这话说完,罗爱国愣住了,随后我们哥俩是举起酒杯哈哈大笑!

正文 第010章 披着人皮的狼

    大兴安岭,地域辽阔,重峦叠嶂,是我国最主要的四大林区之一。

    没到过大兴安岭的人,在想象中也许对大兴安岭只有“大”这一个概念,其实大兴安岭的神秘,远远超过它的名字。这里地势复杂,气候特殊,群山连绵,还有亚洲第一的哈拉哈火山群。

    我到大兴安岭的第一年,可以说完全是在懵逼中度过的,当时我对“兵”这个字还没什么概念,只是临上火车的时候,我老爹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所谓的兵,其实就是服从命令。

    带着对部队的憧憬我到了大兴安岭,却做梦也没想到这里的生活条件是如此艰苦。

    我们上山的前一天,是在呼玛县的连队里度过的,连队里为我们二十个新兵举行了欢迎仪式,吃的野猪肉,喝的高粱酒,老兵们出的节目,连长和指导员大谈祖国大好河山,让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兴奋不已。

    可是第二天上山分配哨所,我们就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大兴安岭的哨所那叫一个苦啊,住的是泥瓦房,守着大操场,吃的是冻白菜,全班三杆枪。

    当时是八三年,山里的哨所还没有铺设电网,天一黑,哨所里就和老乡家一样,屋里点着煤油灯,用后来赵本山小品里的一句话来讲,整个哨站里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手电筒了。

    不过说实话,上山的第一天我还是很兴奋的,直到看见我们的哨所,我这颗火热的心才凉了下来。

    当天由指导员带着十几个老兵陪同,把我们这些新兵一个个送到自己的哨所。我和一个山西的新兵崔文国被分到了同一个地方,看着农村大院般的哨所,我们两个都懵了。

    我们班长叫马富贵,我们进院的时候,老马正系着围裙喂猪呢。

    在猪圈边上的草垛子里还躺着三个老兵,这三个人嘴里叼着烟,也不知道再聊些什么,见来人了,这三人慌张的把嘴里的烟丢了,笑嘻嘻的向着我们跑了过来。

    “哟,指导员来了!”

    老马放下了猪食,擦着手往我们这边走。

    他到了我们身边,先是瞪了一眼那三个嬉皮笑脸的老兵,随后才看向我和崔文国,问这就是他的兵吧。

    当时说实话呀,看到我们班长是这副鸟样,我是从心往处的不屑呀,指导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从兜里拿出两盒烟塞给他,对他说:“老马呀,这两个兵我就交给你了,好好带着,别给我出乱子。”

    指导员说完话,就带着人走了,剩下我和崔文国傻呼呼的站在大门口,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老马装模作样的拍拍我和崔文国的胳膊,点头说了一句不错,问我们是哪里人。我说是北京的,崔文国说是山西的,老马又是点头说了一句不错,随后可能他也没什么词了,就指着哨所大门口上方的标语,问我们认字吗,我和崔文国点头,那些字我们自然认得。

    大兴安岭的哨所,一般门口上都有一条长长的标语,上面写着一句话“边防哨所是祖国的前哨阵地”。

    当时可能不仅是大兴安岭的哨所,全国各地的哨所都是这么写的。

    但后来我和云南兵聊天,他们说他们那里的哨所有的就不这么写,尤其是麻栗坡地区,他们当时和越南鬼子打仗,很多哨所的标语上都写着“别人的领土我们一寸不要,我们的领土一寸不给!”

    就是带着这种心情,我算是懵懵懂懂的进了军营,也正是在这种懵懵懂懂的心情下,我迷迷糊糊的度过了我的第一年军旅生涯。

    我们的这个哨所,是以班为单位的,全班一共六个人,除了我和崔文国、老马之外,还有三个兵痞子。

    大兵痞叫余合,是我们的副班长,老家吉林人,听说在内蒙当过兵,打过土匪打过狼。

    二兵痞叫宋宝亮,外号大个子,身高一米九多,比罗爱国还壮,老家黑龙江的。

    三兵痞叫郝三勤,老家四川的,小个不高,就数他蔫坏,整天装自己是文化人,我们大家都叫他嘎兵。

    新兵入伍,那必然会被老兵“调/戏”,我和崔文国当时就被这三个兵痞子玩的挺惨,他们天天练我们,美其名曰科目训练,实际就是欺负新人,让我们端茶倒水替他们干活,还像个小丫鬟似的伺候他们。

    这事后来给我和崔文国整急眼了,我们哥俩就和这三个兵痞子干起来了,崔文国打架不敢下重手,我可不管那些个,抓住最坏的嘎兵就是一顿猛揍。

    后来老马看不下去了,就开班会批评我们,再后来我们握手言和,不知不觉一年后,大家都一个鸟样,全都成了老兵油子。

    当时那个年代的哨所也不怎么规范,天高皇帝远也没人管我们,在我们哨所什么例行出操,科目训练全都没有,除了每天规定的放哨外,大家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在院里打扑克,或者聚在一起闲聊抽烟。

    这些事无聊的很,咱不说也罢了,但我接下来要讲的事,却是我在大兴安岭当兵的几年里,遇见过最离奇的事件,以至于这件事在我离开部队后很久,都历历在心!

    我想我们大家小的时候,一定都听过狼外婆与小红帽的故事吧?

    但在现实中,您见过真正会扮成/人的狼吗?

    这事不是吹的,我就亲眼见过。那是我在大兴安岭第二年见过的一只狼,它是一只独眼狼,不仅会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还会穿人的衣服,模仿人的动作表情!

    我到大兴安岭的第二年,正赶上我们班换哨,那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成兵油子了,去哪都一样,于是在老马的争取下,我们就换到了药泉山,那里的山泉特别好喝,据说后来都被国家定为了医疗级矿泉。

    当时我们到了药泉山,可以说是享清福的,但有这么一天,突然山下村里来人,进哨所大呼小叫,让我们赶紧下山救人。

    来人是山下鹿头旗的老乡,他说他们村里有个女人不见了。

    当时军民一家亲,老马就把来人让进了屋里,给他倒杯水,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据这个老乡说,他们村里昨天几个女人上山挖野菜,同行好几个人晚上都回来了,就他们家的婆娘没回来。

    这老乡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就心急问这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竟然很诧异的告诉他,说她们在山上没见着这个女的,还说她们以为这个女人自己回来了,于是大家就走了,却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那个女人竟然还没到家。

    一听这话老乡可害怕了,这深山老林的啥玩样没有啊,于是他就找村长,村长也没主意,就让他上山来找部队帮忙了。

    本来老马听的时候还没在意,可等听完后就有些皱眉了,老马眨着眼睛看我们,我们几个也是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班副余合说了话,他说那女人走丢一夜了,可能是在山里遇见事了,如今老乡找来,我们是人民子弟兵,那就得帮忙。

    其实老马这个人怎么说呢,他不是不想帮,而是怕摊事。

    他当了七年兵,已经不能再油了,他为人的座右铭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他听老乡讲完,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这事不能管,管了也没用,所以还不如给上级汇报,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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