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内卫-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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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土匪自然不可能是锦衣卫的对手，短短的半柱香时间，人数上占着优势的土匪已被锦衣卫屠杀过半，姚阳下手毫不留情，他没有时间耽搁，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可能就这些人
事实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很快又有人围了上来，锦衣卫根本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但这一战，对让姚阳至生难忘
锦衣卫叛变了，就在姚阳准备带领所有人与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上万山贼背水一战的时候，刚才与他一直并肩作战的数千锦衣卫临阵倒戈，瞬间让姚阳陷入了绝境，最终还坚持着站在姚阳身边的紧紧数十人
而这时那些山贼也围了上来，这就仿佛是一个局一般，一个针对他的局，他毫无选择，只能杀，拼命的杀，那些仅剩下的数十名锦衣卫很快就淹没在了人海之中，姚阳不知道自己最后经历了什么，唯一还能记得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逃出去
他杀了很多人，自己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鲜血流露河道之中染红了这一截河水，姚阳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被人推入了河中，还有一声怒吼，在他的身体落入河水中的时候，意识也渐渐模糊，等再次醒来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姚阳回忆起这一切，便神呆滞的坐在床边，他不知道最后一只坚守在自己身边的数十名锦衣卫千户、百户结局如何，他不知道如今绝刀到底是生是死，他甚至不知道一切怎么会瞬间变得如此之快
不过他知道一点，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自从自己领命出京的那一刻自己已经一只脚踏了进去
姚阳瞬间有些迷惘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势，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刀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即使是他的意志也无法忽视这满身的伤痛
“咦，你醒啦”
就在姚阳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将姚阳一下子给惊醒了。
“爹爹，他醒了你快来啊”
姚阳转过头向着门外看去，很久便见到一个看起来满面沧桑的老人一手拿着烟杆一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这应该就是刚才叫出声的那丫头，此时正躲在老人的身后偷偷的伸出头看着他
“咳咳”
老人进屋便是一阵咳嗽，将口中的烟袋杆拿下来，在墙边敲了敲，将烟灰敲掉才收起烟袋杆走到姚阳的传边的凳子上坐下。
“呵呵年轻人，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老头子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姚阳在老人进屋的时候目光就一直在他的身上，这老人给他的感觉很朴素，更显沧桑，老人开口说着，脸上的唏嘘明显是没想到姚阳真的会醒过来
姚阳目光透过老人，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丫头，其实也不能说是小丫头，对方应该也有十六七岁了，其实也不比姚阳小几岁，但他思考问题一向老成，所以在他第一眼见到对方的时候就将对方看小了
小姑娘似乎对姚阳的目光很敏感，在姚阳看过去的时候脸顿时一红，脑袋也缩回了老人的身后
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不由笑了笑。
“年轻人，既然你醒了那就说明你活过来了，说来老头子我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能活过来，之前在河里将你捞上来的时候本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都死了，可没想到你还有一口气在，诶要不是我家姑娘心善，说不得你就被我们给埋了呵呵呵”
老头说到这也是一阵的唏嘘，就姚阳这一身的伤势，不论当时是不是有一口气，都不会有人去救的，因为在别人眼中这已经是必死无疑了，那又何必去浪费时间，可老人就这么一股闺女，自家闺女想要让他救，他也只能给抬回来了，至于能不能活过来，其实他也只是听天由命，可没想到还真的醒了过来
“谢谢”
愣愣的看了半天，姚阳用着沙哑的声音对老人说道。
老人一听姚阳这话，不由挥了挥手中的烟袋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家姑娘吧当时要不是我家姑娘坚持，我也是绝不可能将你给带回来的，诶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这忽然间整条河都仿佛变了一般，到处瞟着尸体小伙子，难不成你们在上流遇到了山贼不成？我听说虎头山那边山贼土匪啥的挺多的，以前也有过尸体飘下来，可从来没有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
老头不知是真的无意还是想从姚阳口中知道点什么，坐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着。
姚洋没有开口，他可以确信，当时不仅仅只是山贼土匪，山贼土匪不可能会有那么多人。
那老头似乎见到姚阳一直沉默，也止住了说话的势头，将烟袋杆从新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好了年轻人，既然活下来就不要多想了，就你这身上的伤每各半年绝对好不了，你还是安心的在这养着吧，诶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哦”
老人一边念叨着，一边站起身向外走去，那跟在老人身后的姑娘听到自己老爹这么说顿时脸变得红扑扑的，似乎很怕看到姚阳的眼神，不敢在这里多呆一刻，紧跟着老人走了出去
姚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露着复杂的神，他没有多想老人离开时说的那些话，缓缓转过头又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王爷，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哈哈斯道你也不用捧我，这次若不是你的谋划还有我那十三弟的一臂之力，想要将手伸进锦衣卫之中还真不会这般的容易”
“王爷您过谦了，说来若不是那锦衣卫左副使回事姚阳对小皇帝一直忠心耿耿，或许此事我们办起来会更加的容易”
就在姚阳被人从河中救出的时候，不远万里的北平府城燕王府中，姚广孝真与朱棣在花园之中笑谈着。
“嗯这姚阳此人确实有能力，若是能够将其笼络到麾下本王也不会对其出此毒手，只是可惜了，他是我那个侄儿的人”
“其实，王爷，那个叫做绝刀的卑职感觉还是将其疏远一些为好，如今我们完全可以将人安插进去，慢慢的将其取代，此人连自己的兄弟都能够出卖，野心绝对不说不定哪天也会将我们给出卖”
“不用”
不等姚广孝说完，朱棣就挥了挥手制止了他。
“有野心才好，我不怕他又野心，就怕他没有，只要他又足够的野心，我就能够满足他，这样的人才是最好掌控的”
姚广孝听到朱棣如此说，他也没有再劝告。
“哈哈哈哈王成，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借刀杀人本王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那些锦衣卫逼到了如此境地，只是唯独可惜了那半枚虎符，要是虎符也落入我的手中那就完美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千夫长纪纲
大同府，朱桂听到低下王成的汇报传回来的消息大笑不已，之前王成一记借刀杀人，竟然真的有此成效，这怎能不让朱桂大快人心，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就报了此仇，朱桂别提心里面有多舒坦了。
可朱桂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有些懊悔没派人浑水摸鱼将那虎符一同给拿回来的时候，跪在下面的王成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陛下，您认为这信上之言有几分可信”
皇宫，御书房中，只有朱允炆以及三公四人，方孝孺看完小皇帝递给他的传信，犹豫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时此刻的朱允炆脸很阴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这封传讯是半个时辰之前刚刚收到的，郭猓盖鬃运偷剿氖掷铮派系哪谌莺芗虻ィ跻挛雷蟾敝富邮挂ρ襞驯洌⒎永耄跻挛朗艿铰穹郎瞬抑�
方孝孺见皇上半天没开口，他心里面也有些无法拿捏小皇帝心里面到底怎样想的，所以他也没有着急开口，随着朱允炆在皇位之上坐的时间越久，他身上的帝王气息越重，更是慢慢懂得帝王心术，让他们逐渐的无法猜透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不言的齐泰忽然上前一步。
“陛下，其实您不用如此烦恼”
“嗯？”
齐泰的话让脸阴沉的朱允炆神一动，目光转到他的身上。
“陛下，我们单从此时来论，信上之言可真可假，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姚阳如今已经失踪了，若真如信上所言，此人叛逃，那陛下根本就不用烦心，虎符如今已经旁落，陛下完全可以将心思放在其他事上，这件事已成定局，而且陛下可以借机将锦衣卫彻底的掌控，如今却是最好的机会”
齐泰说到这，朱允炆的眼神之中一亮，齐泰说的没错，之前因为姚阳一直把控南镇扶司衙门，就算他将庆幸安在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也只不过是摆设，还会使对方心中不悦，在者，姚阳此人确实能力出众，他一直都有拉拢之心，而且对方也确实忠心耿耿，这也是小皇帝为什么让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一直空缺的原因之一，其实就是在位对方留着，虽然他没有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但其实已经算是有了一半指挥使的权利。
而如今无论是对方叛徒还是有了其他的变故，反正肯定失踪了，要不然这信上不会如此说，这么一来他完全可以借机掌控锦衣卫的势力，或许这也可以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虎符丢失已经成了定居，如今也不知道被谁说的，但半块虎符起的作用不大，大不了看谁能有手段将荆州军拉到自己的阵营
就在小皇帝思考着这些的时候，下面的齐泰又开口继续说道：“换一种说法，陛下，若是这信上所言有假，那就说明锦衣卫之中出现了叛徒，姚大人不慎之下遭伏，锦衣卫损失惨重，而姚大人自身或死活重伤逃遁，如此一来，陛下能就更应该将锦衣卫掌控住，不能让锦衣卫落入歹人之手，若真被对方所乘，那无异于卧榻之侧被他人酣睡，所以微臣认为，如今的紧要之事便是乘那锦衣卫残部未回之际，选定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
齐泰这番话让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允炆点了点头。
齐泰所言没错，如今无论是那种情况，现在摆在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锦衣卫彻底的掌控，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也不能再继续空缺下去了，不然就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太傅所言不错，只是这人选该如何定夺？”
朱允炆身边并没有多少真正值得信赖之人，很多都是先帝留下的，而真正心腹也就是眼前这三个，这样的事当然也只能指望眼前三人
三公对视了一眼，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啊，这么大一个香馍馍谁看着不眼馋，不过三人倒也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们还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三人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激动与顾虑，最终还是方孝孺先开口了。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一般人也无法胜任，依老臣之见梅殷驸马是最佳人选”
梅殷是谁，说起此人，没人陌生，那是先帝的女婿，大明的驸马爷，论起来也是朱允炆的姑父，当初朱允炆在登基的时候其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之人，也是极受先帝信任之人，若说如今还有谁对朱允炆没有二心的话，梅殷绝对是不二人选，其在朱允炆登基不就之后便离了京师回夏邑了，如今方孝孺提起，朱允炆不禁又想起此人
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子澄忽然开口道：“陛下，老臣感觉梅殷驸马并非上上之选”
他话一出口，无论是方孝孺、齐泰还是朱允炆都看向他。
“陛下，梅殷驸马可是先帝册封的荣国公，而且还受先帝之器重，如此人物陛下却召其进京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就算其心里面没有想法，这放在外人眼中不显得陛下无人可用？更何况锦衣卫指挥使也只不过是正三品的官职，梅殷驸马若是担任，岂非是大材小用？”
黄子澄的一番话引得朱允炆连连点头，虽说着锦衣卫看起来威风，但说的好听点也只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难听点那就是一条狗，这怎么能让当朝国公，当今驸马去担任这个位置
“太保所言不错，梅殷驸马是朕的姑父，确实不妥”
方孝孺一听皇帝此言，也知道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他也就没有再开口。
这时黄子澄又继续说道：“陛下，其实也并非是没有适合的人选”
黄子澄的话再次吸引了朱允炆。
“哦，不知太保有何人选？尽管说来”
黄子澄顿了顿，开口道：“此人名为纪纲”
几人一听这名字都面面相聚，根本就没人听说过此人。
黄子澄倒是并不意外，他接着开口道：“此人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如今也不过是禁卫军的一个守城千夫长”
黄子澄的话一下子吸引了几人的好奇，尤其是朱允炆，他新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竟然让堂堂的当朝太保对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如此推崇之至
黄子澄自然看得到朱允炆那询问的目光，连忙解释道：“老臣之前无意间见过此人一面，对方给老臣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为人沉稳而且武力不低，后来老臣亲自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才知道此人的出生并不简单，此人二十岁投军，花了十多年时间爬到了千夫长的位置上，而起这一身不俗的武艺却是出自少林，拳脚功夫厉害非常，关键的是，在这十几年间，他一直尽忠职守，从无二心，老臣也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但此人对陛下又有几分忠心我等也不可知，就如此贸贸然的将其放在锦衣卫指挥使如此重中之重的位置上，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方孝孺还是不怎么放心，诚如他所言，虽然太保将这位说的百般的好，但追根到底还是对皇上的忠心与否，要不然将一个不忠之人推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岂不是作茧自缚？
方孝孺的话也让朱允炆心头一动，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不要求这人选到底是否真正的天资卓越，但一定要忠心，对他忠诚，这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梢枝末节
黄子澄一见小皇帝的脸，语气也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