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内卫-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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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自然知道他们心里面那点心思，不过他要等到就是他们心生畏惧，他现在慢慢发现，先帝做的是对的，帝王心术虽说是在制衡，可这帝王的威严也不能有失，如今的满朝文武看起来都很怕自己，可真要让他们做点事何其之难，如今若不震慑一下，他们还真的忘了这天下是哪家的，这龙椅之坐的到底是何人
想想当初先帝在世之时，四海升平，天下之大又有何人敢有二心？可他这一登基却天下大乱，他又怎会甘心，以前他害怕锦衣卫势力太大，威胁到他自身，如今却不用了，以姚阳的实力，即使没有锦衣卫也是一个威胁，更何况，他也向空性大师以及一直守护他的刀剑二老打听过，一般的绝顶强者对于权势并不会太过热衷，没有一个绝顶强者想要为人臣子的，除非让他去做皇，但这也绝不可能，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的将锦衣卫交给姚阳，既然已经无法抑制，而且这锦衣卫无论交不交的姚阳的手中都已经被其掌控，就连用来制衡他的纪纲都已经入狱，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锦衣卫送给他，好用他来震慑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如此他也能更好的执掌百官集中皇权，如此一来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第三百四十章 御书房之乱
方孝孺听到朱允炆如此独断之言也是不由的为之一愣，若是以前，无论事情的对错，在御书房中，朱允炆都会听从一些自己这做老师的意见，然后商讨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可今天却让他没想到的是，朱允炆一改常态摆出一副独断昏君之态，不等他这话说下去便直接开口打断
方孝孺不由间有些捉摸不定的与一旁的齐泰
黄子澄对视了一眼，只见他们二人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三人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规劝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亲卫的传唤声
“六扇门总捕齐百城觐见”
“宣”
“臣六扇门总捕齐百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话音刚落，外面就走进来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一进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方孝孺三人见了也是不由对视了一眼，尤其是齐泰，此时更是邹紧眉头，只因为齐百城正是他的儿子
“齐爱卿平身”
“谢皇上”
齐百城目不斜视，恭敬的叩拜之后站到了三公的身边
“齐百城，你来寻朕是为何事？”
“回陛下，微臣听闻陛下将那搜寻缉拿曹仁忠余党之案交于了六扇门处理”
“不错”
朱允炆听到齐百城提及的也是此事，眉头不由稍稍一皱
这一幕直接就落入了三公的眼中，可站在三公一旁的齐百城似乎没有见到一般，依旧开口说道：“陛下，微臣认为不妥”
“哦？有何不妥，齐爱卿与朕说一说”
齐百城丝毫不露怯色，怡然自若道：“陛下，那所抓的曹仁忠余党可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纪纲？此人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如此之久，在锦衣卫之中心腹众多，无论是对其自身的审查还是对他的看押都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甚至若是那诏狱之中又他的愚忠，那被其逃脱也并非毫无可能，再者，陛下可曾记得，您当初有言，这京城之中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一切的大小案件都交于我六扇门来处置，微臣不知曹仁忠余党之案是否属于此列，还请陛下告知”
齐百城这么一说，让原本脸色就有些不怎么好看的朱允炆此时更是脸色阴沉如水
站在下面的三公时长跟随在朱允炆左右，对于朱允炆的言行举止哪还不了解，一见到朱允炆脸色之间的变化就知道这次皇上是真的发怒了，顿时三人心中便是一惊，虽说朱允炆也时长发怒，但从来都未因为臣子之言而发火的啊，这还是第一回，后果如何更是不知，顿时直接，身为齐百城父亲的齐泰就坐不住了
“启禀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原本暗暗酝酿怒火的朱允炆注意力一下子被开口的齐泰吸引了过去
“太傅有何话要说，若是依然是有关曹仁忠余党之案的，那就不用再开口了”
“陛下，老臣虽不知陛下为何要将曹仁忠余党之案交由锦衣卫处置，不过老臣知道陛下如此决定自有陛下的道理，臣等不明其中根由自没有去断言的资格，此事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那老臣自然也会支持，捕神大人对于此事也是知之不深，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举，还请陛下能够谅解”
齐泰不愧是跟随在朱允炆身边的老人，一招以退为守直接让朱允炆的火气无从发泄
而齐泰的这番话自然也是方孝孺他们心中所想，他们虽然前来规劝，但也还做不到视死如归的地步，既然陛下如此坚决，他们自然是站在小皇帝一边的，虽然心中有诸般不远那也都会隐藏起来
若说此时此刻齐百城不再开口，那或许此事真的也就过去了，必经无论是被齐泰这番说辞所阻还是看在齐泰这太傅的面子上都不会再对齐百城如何，但齐百城见到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允炆脸色稍缓，竟然又跪地开口求道：“陛下，微臣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将那纪纲交由我六扇门处理，微臣定为陛下将那曹贼的余党都抓获归案，为陛下肃清朝纲”
此话一出口，不仅是坐在上面的朱允炆脸色变了，就连三公的脸色也瞬间惨白
肃清朝纲，这样的话竟然从齐百城的口中说了出来，他这是何意？这不是在骂皇上是无道昏君吗？还是当着皇上的面，此等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举，落入朱允炆的耳中怎能不让他脸色顿变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忤逆之臣，老夫老夫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齐泰瞬间就被齐百城这话给吓的愣在了那里，紧接着反应过来不等皇上开口，第一时间暴起就要去踢那齐百城，他自然不是真的想要打断齐百城的腿，若是打断他的腿能够保住自己儿子一命，齐泰自是甘愿断其双腿，可这次坐在上面的小皇上却没有再去估计他这太傅的颜面
“够了”
一声怒吼，让脚已经抬到高处的齐泰身形一顿，与之同时脸色也瞬间惨白
他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将其沦为家事来处理，若是仅仅是家事，那只能说他齐家教子无方，最终无论惩罚多重那也不会要了他儿子的命，但如今看来，皇上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齐百城
“齐百城，你这话是何意？为朕肃清朝纲？呵呵那你与朕说说，朕的朝纲有何不妥？这满朝文武之中又有多少需要你去肃清的奸臣逆贼？”
齐泰听到朱允炆这怒而不发之言，心已经瞬间落到了谷底，甚至身形都已经有些不稳，摇摇晃晃间若非一旁的黄子澄扶住或许就倒在了地上
可跪在地上的齐百城仿佛着了魔一般，对于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也不管自己父亲的诸般阻挠，甚至对于龙椅上朱允炆的脸色都视而不见，直言不讳道：“陛下，自您登基以来，上至朝堂下至黎民，无不有奸臣当道、恶民横行，外更有诸侯环视，依微臣之见，陛下需要先安内再图攘外，如今正值风雨欲来之时，微臣愿为陛下扫荡奸邪、肃清朝堂，让陛下再无后顾之忧，时机一到，便可全力出兵，再无后顾之忧”
齐百城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目的，也瞬间见识到了他的野心，甚至为了自己的野心，将自己的父亲都打落到了奸臣贼子之列，若正如他所言，那如今的满朝文武之中最大的奸臣便是在世三公，这岂不是将其父亲也算在了其中，这话一从齐百城的口中说出来，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齐泰顿时双目一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肃然刚毅之色的齐百城，半响之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齐泰的口中吐了出来，齐泰也直接仰倒下去
原本就站在一旁搀扶着他的黄子澄见机的快，连忙在齐泰倒下瞬间将其搀扶住，让其未直接仰倒在地上
而此时就跪在一旁的齐百城对于这一幕却视若无睹，仿佛吐血倒下的并非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连看都为看一眼
朱允炆看到这一幕眉头也不用皱了起来
“来人，速速前去叫太医过来”
“是，陛下”
对于自己的心腹老臣，朱允炆自然不能对此视若无睹，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请太医
“太保，太傅如何了？坚持一下，太医很快就到”
朱允炆话出口，原本半坐在地被黄子澄扶住的齐泰就要起身叩谢，可立马被朱允炆给制止
“太傅无需多礼了，如今你有伤在身，还是等太医来了看一下再说吧”
说着，朱允炆也不由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了眼跪在一旁的齐百城
当初建立六扇门的时候就是黄子澄与方孝孺推荐的齐泰之子齐百城，而齐泰也对自己这儿子很是赏识，可如今朱允炆看到这一幕，却对齐百城此人有些失望之极
他的想法或许是好的，忠孝不能两全，可也无需做到这一步，更不用说他所说太过华而不实，虽然联合了实际，但却多在自己的想象，如今的朝廷虽然也是龙蛇混杂，可这水至清则无鱼，就连先帝在的时候也没说将所有的奸臣都给诛尽，有时候往往那些所谓的奸臣才是最能为皇帝排忧解难之人，如齐百城这种，一切空想，华而不实，甚至都为此做大六亲不认，朱允炆都不由为止叹息
“陛下，微臣一副赤胆忠心，一心忠于陛下，只望陛下能够给予微臣一个机会，能为陛下披荆斩棘，扫荡出一个朗朗乾坤，开创我大明盛世”
此时齐泰气若悬丝，可齐百城依旧念念不忘自己的野心抱负，毫不去在意自己的父亲，依旧跪地恳求道
“齐百城，朕对你很是失望来人，将其打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处理”
朱允炆话音一落，外面就进来几个大内侍卫直接将齐百城给拿下
“陛下，陛下您不能如此对微臣啊，微臣一颗赤胆忠心，一心忠于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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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神秘来信（求票）
“陛下，齐百城这”
太师方孝孺看着齐百城被拉走，不由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朱允炆开口询问道
“你自行处理”
朱允炆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似乎此事全权交于方孝孺去负责
方孝孺听到朱允炆这毫不上心的话，心中顿时叫苦不已，这一边是圣上，一边又是与自己同事多年的好友，他被夹在中间，最后于公于私都要其做个了断；
而皇上不将其交给锦衣卫却交给大理寺去处理，就是想要让他这个大理寺卿从中做个决断
其实说来说去，他能够选的也只有一条路，可如此的话，对他这多年老友就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方孝孺不由低头看了眼坐倒在地上的齐泰，此时的齐泰脸色煞白，尤其是在他儿子被带走之后，更是仿佛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太医院的首座太医提着一个药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不用多礼，快点给太傅诊治”
“是，皇上”
那须发斑白的老太医依言也不敢再多废话，连忙上前扶过太傅开始为其把脉诊断
“如何？”
半响过后，等到那太医将齐泰的手放下，朱允炆才开口询问道
“回陛下，太傅大人暂时无事，只不过是因气火攻心才会至使体内血气受阻，无法流动而奔涌而出，只需稍加调理便可安然无事，只不过”
太医前面的话出口让众人心里面都稍稍安定了一些，不过这后面的闪烁言辞却又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说”
“是，陛下，虽然太傅大人暂时无事，不过太傅大人必经年迈，虽说这些年身体一直都挺硬朗，可这一有事就不再是小事，更何况，依微臣刚才所查，太傅大人此乃心病，虽然短时之间微臣能够保太傅大人安康，但这长此以往下去，太傅大人的身体会愈加的虚弱，若是不找点出去病根，微臣估计”
说到这，这太医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不过是摇了摇头
这太医话一出口，朱允炆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而这原本一脸急切的方孝孺与黄子澄也听出了这病根所在，瞬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沉寂了下去
“太医，先为太傅医治吧，来人，将太傅大人送到太医院，太医，你定要全力为太傅调理身体，太傅，你这些日子便在家好好的调养吧，朝廷上的事交于太师与太保二位大人便可”
“老老臣谢过陛下”
太傅在那几个太医院的御医搀扶下慢慢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才被太医院的人给带走
太傅被带走，御书房再次沉寂了起来
“太师，齐百城的案子你妥善处理吧，无论如何，太傅一心为我大明，我大明又怎能有负于他”
半响之后，龙椅之上的朱允炆忽然有种英雄迟暮之态的寡言道
方孝孺与黄子澄听到朱允炆这话，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全都跪了下去
“谢陛下隆恩”
“算了，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是，陛下，老臣告退”
方孝孺与黄子澄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虽然今日来此并未能达到目的，但其中的曲折却让两人的心中有些无法平静，谁又能想到这齐泰之子齐百城会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甚至为了自己的野心不顾父子之情，还敢当面如此羞辱皇上，若说这是在乱世明君的面前或许真的能够得到重用，但如今既不算是乱世，龙椅之上的也不能说是什么明君，最多也就是守成之君，他如此之举，岂不是自寻死路
小皇帝最后能够看在太傅这么多年苦苦追随一心大公无私的面上松口放过他一马已经算是恩赐了
等到方孝孺与黄子澄都相继离去，书房之中再次空寂下来，只剩下朱允炆一人坐在龙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