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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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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没关,柔和的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照在走道上的浅色地毯上。

    时笙推门进去。

    房间里异常安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里间的卧室,没有注意脚下。

    走了一段距离就被个东西绊了一下。

    “呀。”

    时笙轻呼,朝前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她回头去看,是只粉色的拖鞋。

    是慕清欢的。

    后来再想起此时的情景时,她只觉得自己蠢得可以,这么明显的事,她居然没懂,还傻乎乎的继续往里走。

    里间有女人轻柔娇媚的声音传出来,“予南,轻一点,疼。”

    时笙讥诮的挑了下眉,她虽然知道季予南疯起来没边儿,但也相信他不至于这么忍不住,伤成这样还想着那些事。

    所以,时笙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白色的欧式雕花门在面前缓缓开启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一地的衣服。

    床上的两人盖着被子相拥在一起,至于被子下是什么样的光景,她就不得而知了。

    慕清欢微仰着脖子,神情半是享受半时痛苦,季予南的唇贴在她锁骨处。

    从时笙的角度,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女人微弱的喘息声。

    时笙目光微闪,站在门口竟一时忘了反应,几乎呆愣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男人漆黑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近乎幽兰的光泽,侧脸的轮廓如刀削神斧凿刻出来的一般,干净利落。

    愣了片刻后,她才退后两步转身出去。

    她神色冷淡,面上毫无波动,但那丝微弱的、盘桓在心中经久不散的悸动却似乎变成了酸甜苦辣的调味料,五味杂成,一番混淆之后只留下淡淡的苦涩。

    时笙的脚步越走越快,经过那只粉红色拖鞋时,一脚踢开了。

    出了房间下楼,正好碰到出来喝水的泰勒,他见时笙从二楼下来,以为她是上去看季予南了,忙问道,“时mì shū,季少的伤没碍吧?”

    他实在是怕了他了。

    再折腾下去,他就要在这栋别墅安家了。

    一个枪伤,反反复复的缝了好几次针。

    时笙脚步未停,从他身边擦过,“死了。”

    “啊?”

    泰勒一惊,“谁死了?”

    见时笙脸色紧绷,一脸老子心情不爽想shā rén的表情,他也顾不上喝水了,跟在后面问:“谁死了?时mì shū,你可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要是季总出了什么事,我们今天在这里的人可都……”

    时笙打开门,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泰勒避闪不及,差点被撞到鼻子,“时……”

    见在时笙这里问不出什么,急匆匆的又往楼上跑,大不了就是被季少骂一顿,但如果季少真出了什么事,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季时亦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上了楼。

    正抬手准备敲门,门就拉开了。

    慕清欢从里面走出来,衣服还没完全整理好,看到泰勒,微微笑了一下,“你找予南吗?他睡着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简单粗暴
    泰勒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时笙那张生人勿近的脸是怎么回事了。

    他收回手,尴尬的笑了两声,“原来慕xiǎo jiě在啊,那我就不进去了,季少的伤刚缝了针,又连续两次裂开,这两天还需要细心观察着,今晚就麻烦慕xiǎo jiě了。”

    慕清欢点头,“我会的,倒是这些天让医生您费心了。”

    何止是费心,简直快被折腾掉半条命了。

    当然,这些话泰勒也就在心里想一想。

    “我是季家的家庭医生,这些本就是我份内之事,慕xiǎo jiě您太客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泰勒又重复了一遍注意事项,便下楼了。

    慕清欢犹豫了一下,转身折了回去。

    她本来是要打算回房间的,但泰勒的话,让她有了名正言顺留下来的理由。

    朦胧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不似平时的冷漠犀利,而是温暖柔和,连平日略显薄情的薄唇也是潋滟柔和,让人移不开目光。

    慕清欢托腮,她很少这样毫无顾忌地盯着他看,心里一漾,微微俯下身吻了上去。

    男人的嘴唇温热。

    没有任何回应。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这般亲密相贴,带给她的却不是甜蜜,而是无穷无尽的涩然。

    这个曾经待她如珠如宝的男人,终究还是离她越来越远了,哪怕她再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

    感情这种事总是要旁观者才能看得真切,他对时笙,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厌烦。

    轻轻一吻后,慕清欢直起身子,抬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体温正常。

    她这才放心的趴在床边准备睡一下。

    虽然对他用了药,但却并没想过要趁此做些什么。

    季予南的性格并不是那种上了床就会委屈自己负责的人,他只会厌恶欺骗,将她打发的远远的。而她,并不想消耗他对自己仅存的那点温情,她留着还有用。

    若一个男人对你没了感情,过去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唯一能倚仗的就是靠那点内疚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时笙,岁月漫长,我们走着瞧。

    时笙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凌晨六点才睡着,结果刚睡了没多久就被敲门声弄醒的。

    她头痛欲裂,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但还是没什么用。

    那一声声的拍门声无孔不入,吵得她不能安宁。

    “啊。”

    时笙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去开门。

    地上没铺地毯,但正值酷暑,倒也不冷,反而凉爽沁人。

    她火大的拉开门,本以为门外的人是泰勒,言语神情间她还压了几分火气。

    毕竟不熟,不能由着自己的脾气。

    但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时笙脸色一沉,毫不犹豫的甩上了门。

    季予南无端吃了闭门羹,还差点被关过来的门撞到脸,俊脸阴郁到了极点。

    他咬牙。

    这个该死的女人。

    哪里都偏偏胆子大得很。

    门外没了动静,时笙以为季予南走了,很快又睡过去了。

    不过,没几分钟便听到门上传来声音,时笙刚开始没理会,过了半晌发现不对劲。

    时笙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口看过去,才发现季予南居然让人直接将门给拆了。

    时笙:“”

    门板笔直的坠下来,扬起了一蓬碎屑。

    这般简单粗暴的方式竟让她无言以对。

    时笙拥着被子,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那道挺拔的身影,只觉得怒到极点已经无话可说了。

    若不是地上那摊木屑以及从走道上毫无阻碍的投递进来的光线,她简直以为这件事就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时笙抚额,近乎shēn yín的说道:“季予南,你脑子有病吗?”

    就算要开门,他书房里有别墅所有房间的钥匙,再不济找个保镖直接把锁撬了,反正他手下的人卧虎藏龙,kāi suǒ这种小事简直是必备技能。

    季予南站在床边,身姿挺拔,眼底甚至有几分浅薄的笑意,只是房间里拉了窗帘,光线太暗,时笙没看到。

    他抬脚踢了踢床,“起来做饭,我饿了。”

    时笙想骂人。

    费这么大周章将她弄醒,就是让她起来做饭?

    他妈的绝对脑子有毛病。

    时笙呲牙,随手拿了个枕头砸他,“你的清欢呢,想必她非常乐意为你洗手做汤羹,我做的怎么抵得上你喜欢的人做的好吃。”

    季予南扯着唇笑,“那是自然,但清欢那双手是用来弹琴的,做饭这种粗活只适合你这样的粗人。”

    时笙的睡意已经完全被季予南吵醒了,但还是头疼。

    她一脸痛苦的拧着眉,连说了三声是,讥讽道:“哪像你,细得像根火柴棒子似的,也不知道慕清欢怎么满足的了。”

    听出时笙的弦外之音,季予南骤然眯起双眸,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动着危险诡秘的光芒。

    他朝着时笙逼近了几步,倾身

    大掌扣住她的下颚,粗粝的掌心紧贴着她柔嫩的肌肤,微一用力,迫使她仰头迎上他的视线。

    季予南冷笑着重复,“细?火柴棒子?满足不了?”

    他自动忽略了慕清欢三个字。

    昨晚慕清欢在他床上的事他并不知道,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他从来没睡这么沉过,细想之下便明白过来了。

    昨晚,他也就只吃过清欢送上来的东西。

    她在里面加了东西。

    男人灼热的气息迎头罩下,他贴得很近,唇瓣蠕动间几乎碰触到她秀气的鼻尖,但却没有丝毫的旖旎暧昧,只有让人胆颤心惊的戾气。

    男人即便受了伤力气也比女人大,他若真要与你计较,即便使出全身力气也没办法与之抗衡。

    现在的时笙便是如此,她被季予南扣着下颚,挣脱不得,也推不动他。

    时笙不欲理他,更不想跟他争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但男人对这种事总是超乎寻常的执着,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像季予南这样的天之骄子。

    见时笙不说话,季予南冷笑了一声,“你说小也是正常,毕竟你没见过,也没摸过。”

    时笙被他这番言语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什么叫她没见过,也没摸过?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季予南便握住她的手,强硬的按在自己小腹以下的位置。

    “好好感受一下,再跟我讨论是大是小的问题。”

    时笙的手像是按在一个烫手的山芋上,热气沿着掌心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整个人烫得都快爆炸了。

    她想缩回来,却被季予南死死的压住。

    刚才还一片平坦的位置渐渐有了弧度,并且随着她的挣扎愈演愈烈。

    季予南看着她囧得面红耳赤却又毫无办法的模样心情大好,连早上起来知道自己被下药的那点阴霾也散了。

    他继续逗弄她,“是不是隔着布料感受不仔细?要不要再贴近一点?”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上,命令道:“脱了。”

    时笙:“”

    她恼羞成怒,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liú máng。

    时笙狠狠的瞪着他,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泰勒听见破门声,以为两个人又吵起来了,急忙过来试图劝架。

    他倒不是想管这档子闲事,只是怕两个人一激动,又把伤口折腾裂开了。

    季少的伤要是再不好,自己就真的没办法跟季董事长交代了。

    只不过,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保镖拦住了,同样被拦住的,还有和他一样闻声赶来的慕清欢。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站在那里,一改之前的温和静雅,咬着细白的牙齿,面无表情的看着时笙房间的方向。

    没了门,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他们的位置离的远,并不能完全听清,但能知道的是时笙和季予南不是在吵架。

    泰勒看了眼慕清欢,有些同情。

    以季予南的性子,能容忍一个将他惹怒到连门都拆了的女人继续安然无恙的住在别墅,这个女人若是在他心里半点位置都没在,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他身侧的慕清欢也应该知道,但是她却任由保镖把她拦住。

    慕清欢一脸冷静的站在外面,没有仗着她和季予南的关系歇斯底里,这份隐忍,不是一般寻常女人能做到的。

    倒是个好女人,就是遇上了季少这种将女人视为玩物的富二代。

    见她眼眶微红,他不忍心的安慰道:“慕xiǎo jiě,您也别伤心了,说不定只是时mì shū惹恼了季少,才会这样。”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心虚,也不敢去看慕清欢的眼睛。

    “谢谢。”

    慕清欢低头,抿了下唇,压下心里的愤怒转身去了厨房。

    锅里,还熬着汤。

    她拿着汤勺搅了搅,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一滴,两滴

    渐渐的越来越多。

    做好早餐端到桌上,季予南才从时笙的房间里出来,吩咐保镖:“收拾一下。”

    泰勒急忙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见没有开裂才松了口气,“我的上帝,幸好,幸好。”

    季予南径直朝着餐厅这边走来。

    看到他,慕清欢吸了吸鼻子,将筷子一一摆放好,“予南,吃饭了。”

    “”

    季予南盯着她,不语。

    慕清欢被他看得心里一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故作镇定道:“怎么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分公司
    想起昨晚的事慕朝夕便一阵心虚。

    不过,她从没想过能瞒过季予南,所以,心里已经想好了措辞。

    但他既然没提,慕清欢也不会蠢到主动提起。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还是慕清欢无法承受那如墨一般的漆黑眼眸,率先败下阵来。

    她低头,神情平淡,似乎对他为什么动怒一无所知,将一杯温度适中的白水递到季予南的手边,“先吃饭吧,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接也没接,拿了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码出去,“打diàn huà给旗下餐厅,让他们派一名厨师过来,顺便送一份早餐过来。”

    “予南。”

    慕清欢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早餐,难堪的咬紧了牙,她虽然在美国呆了多年,但并不擅长做美式的早餐。就这些,都是她昨天研究了一下午的菜谱,一样一样照着材料表上买的。

    看季予南的模样大概是知道她昨晚在鱼汤里下药的事了,慕清欢想过他会生气,会责问,却没料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

    她明明都做好早餐了,季予南却让酒店那边再送一份过来。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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